第六十二章 打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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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回去幹啥?”白寶義說完就把彈殼往棉大衣兜裡一揣,說道,“這可是證據啊,要是咱們輸的太難看的話,我就把這些個彈殼往營長和連長面前一放,嘿嘿,到時候我看他們怎麼說。”
李東覺得白寶義的想法還是太簡單了,畢竟所有的彈頭和彈殼長得都一樣,要是他們反咬一口說是自己故意誣陷他們的話,那可就壞菜了。
“你啊,可別被自己的小聰明給耍昏了頭。”李東提醒白寶義說道。
“東哥啊,咱們有理啊。”
“屁!你抓住他們把野豬給拖走了?親眼看見他們開槍了?”
白寶義搖了搖頭說道:“那倒是沒有。”
“你再好好瞅瞅,瞅仔細了,彈殼長得可都一樣,到時候你在營長和連長面前是說完了,萬一起到了反作用,這可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李東繼續解釋道:“我讓你把彈殼放回去,說明他們是沒有發現咱們來過這裡溜套兒,懂我的意思吧?”
白寶義琢磨了一下,恍然大悟地說道:“我明白了東哥,我這就去。”
“回來的路上你把自己的腳印給抹平,別太刻意,隨意一點。”
“知道了,東哥。”
李東看著白寶義跨越了分割線,接下來他該把四個野豬套子都整到了馬爬犁上,再把綁過野豬套子地方的雪再在整回去,做出原有的痕跡,尤其是第二個野豬套子的地方,也得做出跟之前沒來過的時候一樣。
等白寶義會回來之後,李東讓他把所有的腳印都給抹平,再整上點雪,只要他們看不見是有人來過就好。
“東哥,咱們留著那一個套子有啥用啊?”白寶義瞅著馬爬犁裡的四個野豬套子問道。
“這個嘛...”李東也不想瞞著他了,說道,“留著那一個野豬套子的用途就是說明咱們壓根就沒把野豬套子都給拿走,即使發現了你刻意撒的雪,那也沒事,如果他們看不見其餘的野豬套子的話,肯定會挨個找,只要有一個套子再的話,他們就認為是咱們把套子落在那裡了。”
“原來是這樣啊。”白寶義慢悠悠地點了點頭。
李東慵懶地靠在馬爬犁的座位上說道:“現在與天黑之前沒有多少時間了,他們肯定會在野豬套那裡瞎耽誤功夫的,另外,待會兒咱們不還得讓郭海峰來打探麼?”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讓郭海峰去拿咱們落下的那個野豬套子,要是看見他們在那裡的話,順便去跟他們搭話。”
“大概是這個意思吧。”
白寶義嘿嘿一笑說道:“東哥,還是你厲害啊,我就說嘛,你怎麼可能不懂歪心思對付他們。”
“別貧了,趕緊回去。”
很快,白寶義把馬爬犁趕了回去,李東瞅著手錶上的時間,開始計劃著讓郭海峰去溜套兒的時候,該怎麼去套話。
“老郭,來。”李東朝著不遠處的郭海峰勾了勾手指說道。
郭海峰有些嫌棄的說道:“東哥,你身上的野豬尿騷味還有呢,我還是不過去了吧。”
“趕緊的,你想不想贏了!”
李東看著郭海峰捏著鼻子慢悠悠地往自己這邊來,他知道自己身上的野豬尿騷味濃烈,主要是沒辦法,有些話他的囑咐郭海峰一下,可別在打探的時候給露餡了。
緊接著李東把嘴巴附在郭海峰的耳朵上,把一些話和他們能問出來的話,全部都告訴給了郭海峰。
“有問題嗎?”
郭海峰輕挑眉頭一下說道:“應該沒問題吧。”
李東拍了拍郭海峰的肩膀說道:“你也別直接按照我交給你的話說,那樣顯得太刻意,你得把腦子靈活一下,結合你自己的話講出來就行了。”
李東得把打探的最終目的告訴給郭海峰,說道:“另外啊,別他們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有些話,你也得反著問他們,你唯一的目的就是要套出他們打了多少隻野豬。”
郭海峰認為,打野豬的數量營部狩獵隊的人是絕對不會輕易給透露出來的,於是把頭轉過去說道:“東哥,這個我覺得吧,他們不會告訴咱們,要是告訴了的話,也會往低了說的。”
“這個你不用管,不管他們說了多少隻,我只想要個答案。”
“那就沒問題了。”
李東瞅著郭海峰信心滿滿,瞅了一下手錶上的時間說道:“行,二十分鐘之後,你帶著黑子趕著馬爬犁過去就行了。”
“對了,老白,你把第五個野豬套的地方告訴給郭海峰。”李東又把頭轉向白寶義那邊。
“好嘞,東哥。”
郭海峰聽著白寶義把下野豬套子的地點說出來後,便捏著鼻子牽著黑子坐上了馬爬犁,直接把第二輛馬爬犁趕出了一點距離,他恨不得現在就去打探。
接下來的時間,李東得讓白寶義多練習騎馬射擊的動作了,最好是先把騎馬學會了,射擊最後在教他。
李東又瞅了一眼手錶上的時間,得讓這一切都在井然有序的進行著,等著郭海峰迴來了之後,他要在天黑的一個小時之前,打來十七八隻野豬,再加上二百隻野雞,總的來說輸的不是特別難看。
只要營部狩獵隊的人沒有整到30來只野豬就行,不過,李東也在心裡面琢磨過,單憑他們的獵術,想在短短的六七個小時裡,整到30來只野豬恐怕有點難。
李東直接把馬爬犁的馬給解了下來,說道:“老白,你跟它熟悉熟悉。”
“東哥,這不是你騎的馬麼?”白寶義朝著大前方指了指第二輛馬爬犁說,“那一匹才是我的。”
“沒事,這兩匹馬你騎哪個都一樣。”
李東看著白寶義在那邊磨磨嘰嘰的,厲聲道:“趕緊的,你先把騎馬給我學好了,留著以後用。”
“嗯,我來了。”
白寶義屁顛屁顛地跑過來,直接騎了上去,沒過多一會兒,他倒是下了馬,牽著它好像在一旁聊著天。
李東朝著白寶義那邊瞥了瞥,沒管他。
“老郭,時間到了,你可以出發了。”李東揹著手走過去,告訴了郭海峰一聲。
郭海峰立刻趕著馬爬犁朝著第五個野豬套子的方向火速前進。
......
“老古,你看,他們好像來過。”溜子在白寶義下套子的附近轉悠一圈,說道,“倒是有個套子還在這呢,其餘的四個他們都給拿走了,可能是落在這兒吧。”
古長山的眉頭微皺著,說道:“他們應該是發現了咱們把套住的野豬給整走了,可能是走到比較匆忙,所以才給落下的。”
“那他們不會去營長那裡告狀吧?”一旁的老高流露出一抹擔憂的神色問道。
“不會。”麻子慢悠悠地朝著老古這邊來解釋說,“他們有證據嗎?哪隻眼睛看見咱們把野豬套子裡的野豬給整走了?”
“這倒是。”
老高一邊點了點頭,一邊在附近薩麼著。
片刻過後,老高感覺腳底下好像踩到了什麼東西,低頭一看,是幾枚彈頭。
“老古,麻子,你看。”老高給他倆指了指說道。
老古和麻子同時往老高這邊小跑過來,他倆都看見了老高手裡的幾枚彈頭。
三人彼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這要是他們拿著彈頭告狀的話...”
麻子直接打斷老高的話說道:“別瞎琢磨了,咱們槍裡的子彈長得都一個模樣,鬼知道是誰打的。”
“麻子說的對。”古長山的眼前頓時一亮說道:“我倒是希望他們去拿著彈頭去營長告狀,到時候我們直接反咬他們一口。”
“哈哈,關鍵時刻還得是老古。”麻子興奮地舔了舔嘴唇說,“直接說他們誣陷咱們。”
“快走,前方有馬爬犁來了。”麻子偏著頭,望見前方的一輛馬爬犁急速朝著自己這邊趕來。
“沒事,只要咱們老老實實的待在劃好的區域就行了,我想他們也說不出來什麼。”
古長山摸了摸下巴又說:“不過,我倒是很想知道他們現在打到了多少隻野豬了。”
郭海峰直接將馬爬犁停在了第五個野豬套子的位置,正好瞧見營部狩獵隊的人在一邊溜達呢,與此同時,雙方的眼睛有一搭沒一搭的相互交錯著。
這時的郭海峰有點緊張,使勁地往嗓子眼裡嚥了一口吐沫,心裡始終唸叨著不能表現的太刻意。
他開始按照李東告訴自己的方法先把第五個野豬套子給整下來,然後在這裡牽著黑子散步,故作尋找和觀察野豬的蹤跡,等待著營部狩獵隊的人親自上前搭話。
因為李東早就猜到了,他們也會來詢問自己打了多少隻野豬,否則他們哪會有多餘的時間來白寶義下套子的地方來溜套兒。
在郭海峰極力拉扯對方心態的情況下,營部狩獵隊的人是終於忍不住了,他們故意做出極其散漫的姿態來,開始往自己這邊靠,他們的一切動作可都在郭海峰的余光中觀察著呢。
“哎!兄弟,你們打了多少隻野豬了?”麻子向郭海峰這邊湊了湊,直接把腳放在了分割線的旁邊問道。
過了一分鐘,麻子看著郭海峰沒有回答自己,繼續低著頭在那看著野豬的蹤跡。
於是他懟了懟旁邊的老古,要讓他來問。
“我說兄弟,其實吧,我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跟你們對著幹,咱們都是一個營裡的兄弟,平日裡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古長山瞅著郭海峰也不搭理自己,臉龐之上並沒有表現出來一絲的不屑,而是流露出微笑的表情來,接著說道:“沒事,即使你們輸了的話,我們也不會讓你們太難堪的,如果你想有一天來到營部狩獵隊的話,你可以來找我。”
郭海峰慢慢地表現出微微被觸動的表情來,那會兒李東特意囑咐過自己,只要時營部狩獵隊的人跟自己套近乎的話,那麼必須要受到點感觸,哪怕是讓自己加入營部狩獵隊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