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再給我來一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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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學義的話說完後,白寶義朝著周虎和郭海峰二人招了招手。
劉學義轉過頭用異樣的目光望向白寶義,沒想到就拿一個鍋鏟為啥還要去這麼多人。
“等一下。”劉學義叫住了白寶義說道,“你自己去就行了,鍋鏟又不沉。”
“啊?”白寶義轉過身詫異道,“老劉,你不是說把能拿的都拿過來麼?”
劉學義十分無奈地微閉著眼睛深嘆一口氣說道:“哎,我那句話的意思啊,把能用得著的都拿過來,不是狍子窖裡的所有東西。”
“我現在就要鍋鏟。”劉學義抬起頭向後看了看,思量了一下說道,“嗯...別的就沒啥了。”
“噢。”白寶義朝著周虎和郭海峰二人擺了擺手,然後他邁出了棉帳篷。
李東看著狍子肉還得燉一個來小時呢,得等白寶義把鍋鏟拿回來的時候,邊喝邊等著燉好吧。
他琢磨著要是加上新狩獵隊的四人,還有郭富華,王道生和江玉恆的話,這個深色的小桌子附近根本坐不下這麼多人,最多也就能把郭富華塞進來。
“周老弟,有個事我得跟你說一下。”
“東哥,你說。”
李東慢悠悠地湊近了周虎說道:“新狩獵隊的四個人來了的話,坐不下啊,要不等狍子肉好了,給他們單獨盛過去?”
周虎抓了抓頭說道:“嗯,行。”
“你去跟他們說完後,直接把老郭叫過來。”李東覺得好像落下了兩個人,說道:“對了,我差點把王道生和江玉恆給忘了,那也跟他倆說一下吧。”
“知道了東哥。”
李東覺得還有必要囑咐一下週虎,說道:“你說的時候儘量表達一下咱們不是非要跟他們分開,是真的坐不下,懂我的意思吧?”
周虎朝著李東點了點頭說道:“他們不會多想吧,都有肉吃了,還能說出來啥?”
“王道生和江玉恆我倒是不擔心,就是那個陳玉冰,萬一整出點別的節目來的話...”
“我明白了。”
在周虎離開之前,李東讓周虎把六瓶二鍋頭都給他們拿過去,每個人一瓶酒,他得讓那幫人知道,酒和肉都是由自己提供的,不管陳玉冰怎麼起刺兒(帶頭鬧事),那幫人也會用酒和肉來堵住自己嘴巴的。
緊接著李東把通鋪上的六張酒票和棉大衣兜裡剩餘的六張酒票都給了周虎,告訴他完事之後,直接去連裡的小賣部把12瓶酒給買回來。
“完了,這個月的酒票是徹底沒了。”李東看著周虎離開了棉帳篷,暗自嘀咕道。
他還得把上個月的錢先換點酒票來,畢竟還得喝,還得給郭富華和周虎二人提供酒呢。
“哎。”李東輕嘆一口氣。
很快,白寶義拿著鍋鏟回來了,交給劉學義之後,李東讓他們先坐下,等著周虎把酒買回來。
白寶義大眼瞪小眼地望著李東把扣著的大搪瓷碗放在了深色的小木桌上,就是沒看見酒。
“東哥,酒呢?”
李東伸出右手向右側一指,說道:“都給他們了。”
“啊?給他們幹啥?咋不讓他們自己買去?”白寶義臉色不悅地說道,“新狩獵隊的王道生不是隊長麼?讓他買酒去。”
“今天是特例,給他們開葷讓他們自己買酒,那成啥了。”李東用眼示意了一下白寶義說道,“今天我主要是為了堵住那幫人的嘴。”
白寶義用右胳膊肘拄在深色的桌子上,然後用肥胖的手掌託著腮,恍然大悟地說道:“噢!我知道了,東哥,你的意思是對付那個陳玉冰是吧?”
“嗯。”
“那有啥的,吃肉還堵不住他的嘴?”
李東覺得白寶義跟周虎的想法太簡單了,他得讓白寶義嚐嚐被陳玉冰捉弄一下的滋味,要不然白寶義說不定哪天就真的被陳玉冰給整了。
“你看,我說你還不信。”李東用平靜的目光盯著打搪瓷碗裡的熊掌豆腐說道,“要不把它給新狩獵隊的人分一半過去?”
“不行,我還沒吃夠呢,不給他們。”白寶義說完直接把大搪瓷碗挪到了自己面前說道。
“想吃以後再打唄,就不差今天這一頓。”
李東看著左邊的白寶義無動於衷接著說道:“我只是讓你去試試,看看那個陳玉冰能說啥話,然後你就知道他這個人...嘿嘿。”
“還是算了吧。”白寶義用肥胖的右手先開啟扣著的大搪瓷碗,偷瞄了幾眼,咂了咂嘴說道,“那六瓶酒就先給他們吧。”
一旁的郭海峰和劉學義看著白寶義那副貪吃的嘴臉,是著實的好笑。
沒過多一會兒,郭富華揉著睏倦的眼皮,打著哈欠就邁進了棉帳篷內。
“東哥,整的啥呀?”郭富華望著對面爐子上一口大黑鍋好奇地問道。
劉學義搶過話來說道:“好吃的。”
“老郭啊,大晌午頭子你就睡覺,昨晚幹啥壞事了?”白寶義笑呵呵地問道。
郭富華直接脫下黑色的棉鞋,湊到李東的旁邊說道:“啥也沒幹呀,就是沒睡好。”
等周虎回來之後,劉學義把酒分給了每人一瓶,他們喝著的同時,劉學義還得時不時地瞅著點大黑鍋,最後是一邊喝酒嘮著嗑,一邊緊忙活地邁下通鋪用鍋鏟不斷翻騰著鍋裡的狍子肉。
白寶義感覺熊掌豆腐吃得差不多了,並告訴李東把剩下的半碗熊掌豆腐可以分給新狩獵隊的四人,還有王道生和江玉恆二人。
“你咋不吃了?”李東放下酒瓶子詫異的問道。
白寶義打了幾個飽嗝說道:“吃頂住了。”
“你吃剩下的誰吃啊?”
“沒事,咱們不說他們也不知道。”
李東嗅了嗅從大黑鍋那裡飄出來的香氣問道:“老白,你是不是之前跟著劉敬唐和劉文晉學的?”
“沒有啊。”白寶義一臉無辜地攤了攤手說道。
“我看你好的不學,竟學壞的!”李東厲聲訓斥道,“以後你要是再這樣,我就把你給攆回去!”
“嗯。”白寶義喝了幾口酒回應道。
“還嗯?”李東無奈地搖了搖頭,用筷子朝著裝有熊掌豆腐的大搪瓷碗裡指了指,說道,“把你吃過的地方整出來,剩餘的部分都分了吧。”
李東把身旁的一個乾淨的大搪瓷碗放在了白寶義的面前,告訴他將剩餘的部分分別把熊掌豆腐放裡面。
只要狍子肉好了,就可以把裝有熊掌豆腐的兩個大搪瓷碗裡添點狍子肉進去,再讓白寶義給他們端過去。
白寶義知道狍子肉還得等會才能好呢,他開始朝著李東問了一句:“東哥。”
白寶義瞅著只顧跟郭富華和周虎嘮嗑的李東根本不搭理自己,再次說道:“東哥,那個啥,你教郭海峰的槍法哪天也教給我唄?”
“還有我。”
李東輕瞥了一眼湊熱鬧的劉學義嚷道:“燉你的狍子肉去!”
“教?你還有上升的空間麼?”李東用筷子夾了夾最左邊分好的熊掌豆腐大搪瓷碗裡,問道。
“有啊。”
李東把豆腐放入嘴裡,一邊嚼著一邊說道:“你想好了再說。”
李東把眼睛盯向白寶義那裡看,目光是極為專注,只要白寶義敢答應,那就直接讓他跟郭海峰一起去第三區域邊緣地帶做臥姿瞄準去。
“你讓我想想啊。”白寶義往嗓子眼裡嚥了咽口水說道。
這次白寶義沒從李東的眼睛裡和臉龐上看到一點異樣,總感覺李東這次是認了真的,若要是玩笑的話,還能抻著說幾句,一旦是真的,那李東肯定會直接答應下來。
這時,劉學義放下了酒瓶子,穿上黑色的棉鞋,直接來到了大黑鍋面前。
當劉學義掀開鍋蓋時,狍子肉的香氣一瞬間散發出來,惹得所有人都朝著爐子的方向使勁地嗅了嗅。
尤其是白寶義,鞋都懶得穿了,飛快地湊到劉學義的身邊問道:“咋這麼香?”
白寶義瞅著大黑鍋裡的狍子肉,被燉得十分油潤,就連湯色也十分地光亮。
緊接著白寶義躲開鍋裡散發出來的熱氣,湊近一看,狍子肉塊的顏色竟然是紅突突的。
劉學義用鍋鏟在狍子肉上隨便紮了幾下,隨後左胳膊肘懟了一下白寶義,再把鍋蓋蓋上說道:“這才哪到哪,等一會兒好了的,你再嚐嚐就知道了。”
“不是好了麼?”白寶義都看見劉學義用鍋鏟在狍子肉上整了幾下,肉都是熟的狀態了,幾乎都已經能吃了。
劉學義把鍋鏟放到了一邊,回到了原位說道:“著啥急,還得再等等。”
李東知道白寶義留著肚子等著吃狍子肉呢,要不他怎麼敢捨棄熊掌豆腐。
“老白,你想好了麼?”
“還沒有啊。”白寶義轉過身乾脆地回答道。
“沒有就死回來,抓緊想。”李東還等著他回答呢。
就在白寶義準備回來的時候,營帳門猛然間掀起來了,所有人都紛紛望去,這個人竟然是陳玉冰,他放下營帳門,將右手插在棉褲兜裡,慢悠悠地走了過去。
“再給我來一瓶酒。”
“啥玩意兒?”李東一聽就不樂意了,用炙熱的目光朝著陳玉冰望去,要是正常姿態來的話,他倒是還能給一瓶。
陳玉冰可倒好,像是一個惹不起的大爺範,微微仰著頭,伸出手就要,說話的口吻還是一副應該伺候的調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