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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2年初冬,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

在青龍河畔旁,站著一名披著草綠色棉大衣的知識青年,油鋥瓦亮的頭髮上頂著一個狗皮帽子,目不斜視地望著前方那個偌大的冰窟窿。

他叫李東,冰城人,來到這裡已經有三天了,他是水利排的幾名老知青從冰窟窿裡打撈上來的。

原本沒多大希望救活,誰曾想僅過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就能活蹦亂跳了。

幾名老知青以為李東迴光返照了,嚇得都紛紛遠離他。

李東有點想不明白,咋就無緣無故地穿越了呢?還穿越到一個同名同姓的人身上。

前世他也經歷過下鄉,在機緣巧合下成為了一名鄂倫春獵手的關門弟子,他騎著自己心愛的馬駒,帶著訓練有素的獵狗,在獵場上馳騁追逐,曾用一把板斧制服八百多斤的野豬王,並在村裡一夜之間名聲大噪,後來在全團舉辦的狩獵競賽中爭得紅旗單位頒發的知青紀念章,還為連隊拿到了先進集體表彰,以及先進個人表彰。

可這位原主呢,從兩年前跟著妹妹來到了北大荒建設兵團以後,就沒有幹過正經事,不是偷豬耳朵偷豬肝、偷這偷那的被關禁閉,就是打架被關禁閉,基本上屬於幹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主。

在連裡的名聲臭的跟地痞流氓一樣,甚至青龍村的一些村民見到他都得躲的遠遠的。

後來他跟連裡的副指導員打了一架,連長一氣之下把他從馬號班調到了養豬班,讓他進行更深刻的改造。

每天餵豬三次,打掃豬圈兩次,順便清理糞便,這是他的日常工作。

如今養豬已有一年多的時間,這些事情早已變得熟能生巧,可佔有這具皮囊的李東卻一點都不想動彈。

前世他好歹也是十里八鄉最有名的獵手,可如今穿越了,不僅沒有連長和排長職位當,甚至在狩獵隊大展身手的機會都沒有,這天天餵豬算咋回事?

“東子啊,你擱那杵著幹啥呢?快點把豬餵了啊。”

一位面板黝黑的男人忽然直起了腰,脖子伸出了低矮的泥土牆外,朝著李東嚷道。

“啊?”

“啊!知道了!班長!”

一聽到餵豬,琢磨怎麼才能調入狩獵隊的李東,眉頭都快要擰巴到一起了,眼中滿是憂鬱的神色,似乎離老遠都能聞到豬身上散發出來那股及其刺鼻的尿臭味。

李東轉過身,望著不遠處十分破舊且四處漏風的低矮泥黃土牆內,臉上的愁苦之色又增添了幾分。

“啥時候能給我調回去啊。”

李東一邊嘟囔著一邊裹了裹衣服,嘴裡發出“嘶嘶哈哈”的聲音,不由自主地相互磕了嗑腳上的黑色棉膠鞋,然後一路小跑回到了豬圈。

一隻手捏著鼻子,另一隻手遲緩地換上了工作服,李東開始給母豬煮豬食,等著喂完豬,再收拾豬圈。

養豬班班長魏德柱靠在泥土牆上,從口袋裡取出菸斗,劃了兩下火柴,點著了旱菸絲,咂吧咂吧裹兩口,眼睛瞥向了李東,提醒道:“最近6號地有點不太平,沒什麼事別亂跑啊。”

“咋的了?班長,出啥事了?”李東扭過頭,放下手裡的大黑勺子,十分好信兒的問道。

“八成是野豬禍害莊稼地了。”

“野豬?”李東的精氣神頓時翻湧百倍,眼底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

魏德柱點了點頭說:“嗯,我聽連長說,狩獵組的人目測是孤豬,有個六七百斤,不好下手,昨兒個晌午連長已經去請外援了。”

孤豬是山林中的野公豬,它的體型碩大,異常兇猛,老虎和熊瞎子見了都得繞道走。

普通的獵人更是退避三舍,常言道,孤豬不死,獵人必死。

李東深知孤豬的厲害,曾有幸與孤豬廝殺過一次,差點要了他半條命,尤其是野豬身上的松油泥甲,幾乎是刀槍不入。

松油泥甲,又稱野豬掛甲,野豬在粗糙的松樹幹上蹭癢癢,粘上沙粒在身上形成厚厚的鎧甲,有的野豬在樹幹上蹭完癢癢,在寒冷的季節到來之前,會在帶有爛泥的窪地裡打滾,因為鬃毛沾水會結冰,可以形成堅硬厚厚的冰殼鎧甲,這也是老虎和熊瞎子躲避的原因之一。

他回過頭小聲嘀咕了一句:“這有點棘手啊。”

“老魏,不好了,不好了!”一位滿臉胡茬小個子的男人氣喘吁吁地跑進豬圈喊道。

魏德柱瞧見他的身後揹著一杆56式半自動步槍,臉色驟然變的十分嚴肅,站起身問道:“老於,你這是咋了?讓狼攆了?”

老於是馬號班的班長於長海,於長海是從武裝連調過來的,當時武裝連裡的裝備有限,他僅能拿木棍替代,幾乎沒怎麼摸過槍,直到訓期結束,他分配到了馬號,由於馬養極好,有幸被農工排排長看中了,後來農工排排長晉升為連長時,並帶著他一同調入開荒營19連。

“不是狼,是野豬。”

“到底咋回事?”

“我徒弟小李說在拉冰塊兒的路上,好像是聽到了2號地裡有異常的動靜,我知道了訊息前去檢視,你猜咋得,那兩頭黑漆漆的畜生在偷吃玉米呢。”於長海回答道。

魏德柱的兩條粗眉一皺,一拍大腿:“壞了,看樣子野豬要襲擊糧倉。”

2號地的對面是連隊的糧倉存放之處,如果野豬來侵犯,那麼連裡的人必定獵殺它吃肉。

但是現在是農閒時節,由於冬季需要用木柴取暖,連裡的許多同志已經進山伐木,狩獵組也已進山數日,於長海一時間亂了方寸,只能來最近的養豬班求援,畢竟他的槍法是魏德柱親自教的,算得上是半個師父,魏德柱是轉業兵,上過戰場,槍法好,老同志了,或許魏德柱對付野豬能有點辦法。

“那咋辦?”

“這樣老於,我去找排長說明情況,看看能不能增援點人手過來,你先去糧倉附近看看。”

魏德柱立刻跑步奔向食堂而去,他更加擔心的是6號地裡的大孤豬。

雖然孤豬特立獨行,但在追捕2號地那兩頭野豬的過程中,是必定經過6號地的,因為6號地緊挨著青龍山,野豬逃跑必然會鑽入密林當中。

青龍山東西長30公里,南北寬20.5公里,面積約100多平方公里,主峰海拔高約800多米,山勢渾厚,枝繁葉茂,野獸縱橫,異常兇險。

“於班長,還是讓我去吧。”不知何時李東換回了棉大衣,他叫住了於長海說道。

“啊?”於長海站在豬圈門口停住腳步,漆黑的眼珠子上下打量著李東手裡拿著一把寒光閃閃的短尖刀,反問道,“就你一個人去打野豬?”

李東打上了綁腿,在灶臺旁邊的麻袋裡翻出一把鋒利的斧子別在腰後說:“不然呢?”

“要不你跟著去也行。”李東抬起頭,飽含笑意地示意於長海身後揹著的那把56式半自動步槍說,“班長,56半借我使使。”

56半是56式半自動步槍的簡稱。

“對了,馬也借我使使。”李東補充一句說。

“行,那別跟連長說槍是我給你的,還有馬。”於長海撇了撇嘴說。

於長海只好無奈地答應李東的要求,那是個連副指導員都敢打的主,他可不想吃這個虧,對付這種混不吝,還得順著毛縷,還有連裡這兩天都在傳李東迴光返照的事情,保不齊會發生點啥。

儘管二人從未發生過不愉快的口舌,但於長海還是要時刻注意自己的言辭,得罪誰都行,千萬別得罪他,若是得罪了他,甚至比小鬼兒都難纏。

李東接過槍,咧嘴一笑說:“嗯,知道了,真要問的話,我就說你不給我,我硬搶來的。”

“那你儘量別去6號地那邊哈...”

李東嫌棄於長海的話太密,於是打斷道:“我有準兒。”

很快,李東揹著槍快速地來到了馬號班。

他站在一匹白色的駿馬前,摸了摸駿馬頸後的潔白鬃毛說:“小白駒,還認得我不?”

白色的馬駒低沉溫和的鳴了兩聲,有些親暱地向李東的身邊湊去,以示回應。

李東解下了韁繩,翻身而上,一瞬間他似乎找回了當年騎馬打圍的日子,只可惜此時此刻沒有獵狗。

“於班長,我先出發了,你隨後跟上。”

說完,李東嘿嘿一笑,雙腿一夾馬腹,向連隊2號地急速飛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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