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連長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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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東點了點頭說道:“吃吧,吃吧。”
李東瞅著郭海峰還沒有緩過神來說道:“二鍋頭,酒的名字其實也不錯,至少比圍獵幫裡那些個綽號好聽。”
“哎。”郭海峰有些鬱悶地嘆了一口氣,並往深色的桌子前湊了湊,說道,“行吧,東哥,那就二鍋頭吧。”
郭海峰的話剛說完,李東他們幾乎全都不用筷子了,直接紛紛地伸出手朝著大搪瓷碗裡的狍子肉抓去。
李東和周虎先用手抓的是最頂上的一兩塊兒狍子肉,除了劉學義之外,其他人都是用手抓底下的。
“霍啊!”白寶義忽然間被狍子肉裡的湯汁給燙了一下。
緊接著白寶義快速地倒騰著肥胖的雙手,把手裡有些燙的狍子肉拿到了嘴邊,一邊用潔白的牙齒撕咬了一下狍子肉的邊角,然後他立即把牙齒給鬆開了。
因為他被狍子肉燙了一下牙花子,於是用冰涼的舌尖舔下其中一個大門牙的牙花子說道:“這咋還怎麼燙呢?”
白寶義說完就朝著李東他們瞅了瞅,看著李東他們紛紛地低著頭吃肉,悶不吭聲,還時不時地喝兩口酒。
尤其是劉學義,他正在筷子夾起大搪瓷碗裡的狍子肉,再用另一隻手把骨頭抽出來,放入嘴裡細細地品嚐著。
白寶義開始往嗓子眼裡嚥了咽口水,不管三七二十一,朝著右手裡的狍子肉再一次咬去。
“好吃!好吃!”白寶義邊嚼著邊齜牙咧嘴地嚷叫道。
沒過多一會兒,第一個大搪瓷碗裡的狍子肉就都被吃光了,白寶義甚至把剩餘的湯汁都給喝光了。
白寶義把眼巴前的第二個大搪瓷碗給挪到了深色的小桌子中間,這次他學尖了,即刻伸出肥胖的兩隻雙手,抓起四塊兒狍子肉,用牙齒把骨頭一個一個地給咬了出來,再將骨頭吐在了桌子上。
他把左手裡的兩塊兒狍子塞入了嘴裡,還沒等嚥下去了,又把右手裡的另外兩塊兒狍子肉塞入嘴裡。
由於劉學義把狍子肉燉的極其糜軟,根本不需要怎麼咀嚼。
第二碗的一大半狍子肉都被白寶義給吃了,當白寶義望著僅剩下小半碗的狍子肉時,便用棉大衣擦了擦雙手,再用棉大衣的袖子擦了擦嘴,隨後打了一個飽嗝,說道:“我吃飽了。”
李東他們也吃的差不多了,第一瓶酒也都見了底。
“來來來,咱們走一個,把這點幹了。”李東說完後,並用眼神示意著旁邊的郭富華把剩餘的六瓶二鍋頭都拿過來。
李東把喝完的酒瓶子放到了一邊問道:“老白,你那還有煙麼?”
白寶義把肥胖的右手伸進棉大衣的兜裡摸了摸說道:“有呀。”
“拿來吧。”李東朝著白寶義勾了勾手指。
李東把白寶義手裡的小半盒大前門和火柴拿了過來,分給了劉學義一根,還有白寶義一根。
他點著了煙問道:“今天的這個事,你們怎麼看?”
“啥事呀?”白寶義抽了兩口煙問道。
“還能啥事。”
“幫忙麼。”
李東把臉龐朝著劉學義那邊轉過去說道:“老劉,你先說說。”
“我啊。”劉學義左手剔了剔牙說道,“就是感覺到一點奇怪。”
“奇怪?”
白寶義將疑惑的目光掃視了所有人一下接著說道:“沒覺得奇怪呀。”
“你光顧著跟人家嘮嗑了!”李東用舌尖拱了拱牙齒兩端的食物殘渣說道,“老劉,你接著說。”
“怪就怪在他們很愉快地同意了咱們的幫忙,主要是那個叫於強的人,我總感覺他就有要幫忙的意思。”
李東聽著劉學義的話,默默地點了幾下頭。
“沒錯。”李東回憶著說道,“那會兒咱們剛跟他們認識,於強的意圖就非常明確。”
白寶義聽著李東和劉學義的話,感到一頭霧水,問道:“東哥,他是啥意圖啊?”
“他要跟我比試槍法來著,不過,讓我給回絕了。”
李東往骨頭裡彈了兩下菸灰繼續說道:“如果我答應了他,那就不需要你來提出幫他們打獵物的話了。”
“臥槽!”白寶義尋思過味兒來,驚詫道,“原來他們打的是這個主意啊。”
郭海峰也有點沒明白,問道:“老白,到底啥主意啊?”
“哎,就是於強跟東哥用比試槍法的這個招來打獵,好完成團部交給他們未完成的任務。”白寶義給郭海峰解釋道。
郭海峰左手邊的郭富華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啥,但他知道於強的這個名字。
“於強這個人還可以。”郭海峰把嘴裡的肉咀嚼完插了一句嘴說道。
白寶義瞪大了雙眼,望向對面的郭海峰,他沒想到郭富華認識的人還不少,驚訝地問道:“老郭,他你也認識?”
“我同學。”
“嘖!”白寶義覺得有必要再確認一下,說道,“他是20連狩獵隊的隊長於強。”
郭富華朝著白寶義點了點頭說道:“對,就是他。”
“你們海城的同學?”李東喝了一口酒,試問道。
“嗯,當時學校的分配名額沒了,我只能插隊來這邊兒,後來呢,我倆就在青龍山深處見過一次面,才知道他在20連當狩獵隊隊長呢,他也知道我是青龍村陸景方的徒弟。”
郭海峰又說道:“他這個人吧,倒是沒啥太壞的心眼,說話嘮嗑啥的也比較直來直去的,就是吧...”
“就是啥呀?”白寶義急忙問道。
郭富華回答道:“就是他比較記仇,不管是誰惹了他,他肯定會找個別的辦法來收拾欺負他的人。”
李東慢悠悠地把煙給熄滅說道:“沒事,說到底咱們畢竟幫了他們,我不管他是什麼目的,即便他直接開口讓咱們幫忙,我也會考慮一二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於強的這個主意肯定不是他自己想出來的。”
“會不會是那個傢伙?”周虎補充道。
白寶義好信兒地問道:“哪個?”
“八字眉的,小眼睛跟華子差不多的那個傢伙。”周虎回想了一下他的名字說道,“嘶!叫啥來著了...”
周虎抓了抓頭立刻說道:“對,叫米坤。”
“嗯,周老弟跟我的想法一樣。”李東沒想到周虎也看出米坤的心計多。
郭富華語氣不滿地朝著周虎說道:“虎子啊,你以後說話可得注意一下啊,他是他,我是我。”
“嘖!我知道,就是比喻一下而已。”
“瞎比喻啥呀?”
劉學義用右胳膊肘拄著腮幫子,乾笑了兩聲,說道:“好了好了,你倆先別吵。”
劉學義可不想聽見周虎和郭富華藉著酒勁吵來吵去,雖說他倆在平時的時候也會偶爾小吵一下,但還不至於打起來,現在可不一樣,都在勁頭呢,萬一真撕吧起來,那可就變成酒桌上一道亮麗的風景。
“是啊,你倆瞎吵吵啥呀。”白寶義直接朝著周虎使勁懟了一下,說道,“你也是,在那塊兒瞎比喻啥,趕緊給人家道歉。”
“哎,沒事,老白,我倆總吵吵,都習慣了。”郭海峰朝著白寶義擺了擺手,邁下了通鋪,穿上黑色的棉鞋,直接去棉帳篷外撒尿了。
“等我一會兒啊。”周虎也急忙地邁下了通鋪,穿上鞋,朝著郭富華追過去了。
李東瞅著郭富華和周虎都出去了,沒過幾分鐘郭海峰也出去了。
“這個事暫時就這樣吧,不管那個米坤怎麼出餿主意,不是還有於強的麼?”李東的微眯著眼神說道,“到時候我來對付於強,別的你們就不用操心了。”
“對了,老白,你跟王利富和劉志國該怎麼相處還怎麼相處,反正咱們別跟他們別成敵對的就行了。”
白寶義的臉龐上泛起濃濃的笑意說道:“我知道了,東哥。”
“來來來,喝酒喝酒。”
他們剛喝完酒,便從棉帳篷外面走進來了周虎和郭富華,他倆一邊勾肩搭揹著,一邊慢悠悠地嘮著酒嗑,好不高興。
郭海峰隨後跟了上來,望著周虎和郭富華二人此時的狀態,無奈地搖了搖頭,接著他脫掉黑色的棉鞋邁上了通鋪。
李東忽然間也感覺到了尿意,於是朝著白寶義和劉學義招了招手問道:“你倆去不?”
“走唄。”劉學義十分乾脆地回答道。
李東瞅了一眼手錶,這都快三點了,他倆還沒這麼喝呢,就屬劉學義剩得最多。
“一會兒出去了,比一下誰尿得遠,誰輸了就把酒很喝到瓶子的一半。”
劉學義站在一旁,用雙手動了動棉褲腰,信心滿滿地說道:“比唄,誰怕誰!”
李東認為劉學義跟孫桂蘭鑽了熱被窩之後,這一次他肯定是會輸的。
劉學義瞅著李東的酒瓶子裡的酒剩了三分之一,問道:“那你呢?”
“我輸了的話,直接...”
還沒等李東的話說完,就從棉帳篷裡邁進來一個人,這個人跟李仁義的身材差不多,他的相貌要比李仁義更加秀氣一些。
“哎?指導員。”李東穿上黑色的棉鞋,朝著指導員老周笑臉相迎。
“你咋來了呢?”
老周站在棉帳篷的正中央,揹著手薩麼了一圈,又嗅了嗅帳篷裡的香氣,語氣平靜地說道:“行啊,李東,都開上小灶了。”
“哪有啊,指導員,今天不是新狩獵隊駐紮在對面了麼,我得跟他們開個葷啊,要不他們成長得不快。”
老周目前不想跟李東多說什麼,即便是說了也會被李東用話給撅回來的,畢竟他這裡還有連長交代的任務。
老周輕輕地咳嗽了兩聲,說道:“連長讓我來,是有一項特殊的任務讓我轉交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