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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塵聞言，默不作聲地出去了，輕輕地關上了門。
在他離開之後，武止戈靠在辦公桌上看向窗外，目光往北邊望去。
……
王塵回到自己的房間，他進入生命之戒日常忙活一陣子。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就準備到伍嘉傑的房間門口把他叫醒。
在出門之前，王塵把化形人皮戴上了。
伍嘉傑打著哈欠將房門鎖上，和王塵去向一樓。
他們穿過暖白色光芒，轉眼間來到一處秘境的入口處。
這處入口，是離紅燈區最近的傳送點，二人再走一段距離就能到了。
王塵領著伍嘉傑走在紅燈區街道上，後者好奇極了，目光在四周打量著。
到了春葉原附近，王塵找了一家咖啡廳，發飛信讓錢小敏出來。
他之前已經和錢小敏說好了，確定她有時間，不算是突然造訪。
而伍嘉傑則被他打發去逛春葉原了。
二人身上的隨身傳送陣經過特別的設定，在這個距離上，只要王塵遇到危險，能直接傳送到伍嘉傑身邊。
所以伍嘉傑不用亦步亦趨地跟著他，可以在一定範圍內自由活動。
王塵隔著落地玻璃，眼見伍嘉傑被春葉原門口攬客的姑娘們，半拽半請地帶進去，搖頭笑了笑。
不一會兒，錢小敏來了。
王塵向她招手，她到王塵的面前落座。
之前就在飛信上說了，他現在需要外形偽裝，還拍了偽裝後形象的照片給她，方便辨認，所以她也沒有奇怪王塵樣子的變化。
“老闆，有段時間沒見了，你還是一樣不願意到春葉原裡去啊。”錢小敏笑道。
“看著就嚇人，像是被女妖怪扯進洞穴一樣。”王塵苦笑道。
“嗯，再等等吧。”錢小敏道，“我讓人新闢了一條走廊，你以後直接從後門走那條走廊，就能到我的辦公室了，不用透過店鋪區域。”
“哦？那還挺好的。”王塵莫名鬆了一口氣。
“最近店裡的情況怎麼樣？還順利嗎？”
錢小敏聞言笑道：“有我坐鎮，經營上不會有問題的。”
“還有很多紅燈街的其他店家，想不做之前的生意，引入我們春葉原的商業模式呢。”
王塵用勺子攪動著咖啡中的牛奶，“這挺好，要是他們真能轉變過來，也算是大環境淨化的一部分。”
錢小敏點頭，“所以我也同意了一部分誠心想要轉變的店家的引入請求，就算他們加盟了。”
“至於其他只是想偷學春葉原經營模式的陰險傢伙，則都被我懟回去了。”
“不過我想我們說到底很難拿他們怎麼樣，畢竟紅燈區總要有人，真的在出賣肉體。不然現有的客人群體，也許就不會再來紅燈區了，春葉原的客流也會受到影響。”
王塵默默聽著錢小敏的分析，不時點頭。
他也明白這個軟情色和硬風月之間的依附關係。
而且想要讓這些風月場所真正消失，依靠純粹的商業競爭是不現實的。
畢竟這種商業需求是永遠存在的。
只能靠立法來從根源一定程度遏制，但是永遠做不到完全杜絕。
不過即便是遏制，都不是現在的王塵能做到的，終究還是要慢慢來。
聽完錢小敏半吐槽半敘述的近況彙報，王塵寬心道：“聽到店裡一切運轉正常，我就放心了。畢竟之前打點媒體造勢花了不少錢。”
“這錢有不少都是走店裡的賬，我還擔心會不會影響到春葉原呢。”
王塵的錢雖然源源不斷，但是卻沒辦法一次性拿出大數額的款項。
所以在需要緊急打點的時候，都是從春葉原中出。
錢小敏聞言一笑，“放心吧，不影響的，現在的春葉原可遠比你想的賺錢。”
“而且你是大股東，本來就有分紅的權利。”
王塵搖搖頭，“話不是這樣說，我那些分紅不如就用來嘉獎優秀員工，或者用來援助處於困難中的人吧。”
“比如我們在走訪當中，發現的那些在治安局迫害下，連生活都困難的人。還有需要一筆錢走出往日陰霾的人。”
“這也有助於，為春葉原逐漸洗去往日的汙名，讓在店裡工作的員工更有自豪感。”
王塵之前聽錢小敏吐槽過，雖然現在春葉原早就不做皮肉生意，但是有的來客依舊戴著有色眼鏡看待店中的服務員。
還經常對她們進行一些騷擾，甚至是糾纏。
會出現這樣的事，一方面當然是因為那些客人素質低下，但也有根深蒂固刻板偏見的原因。
還是會有人在異族溫柔鄉轉型成春葉原後，懷疑這是不是隻是一種皮肉的新式販賣方式。
會覺得店裡的姑娘，不願意委身於他，一定是錢還不夠的緣故。
對此王塵感到很無奈。
只能說想要重新開始，洗去過去的汙點，確實是需要時間，和能讓別人看到的行動的。
那麼就從社會公益開始，也不失為一種好辦法。
“至於幫我打點媒體的錢，你幫我統個賬出來，我一塊給你。”王塵指間一閃，將一張銀行卡放到桌面上，“這裡面有五百萬，先還著。”
“下一次的款項估計還得個一兩天的。”
這五百萬是王塵低買高賣裝備賺到的錢，上個星期剛到手。
“幫助治安局系統受害者的工作，還是交給你。”王塵囑咐道，“我後續還會往這張卡里打錢，你自己衡量，如果店裡一時週轉不過來，就用卡里的錢去幫他們。”
錢小敏看著那張銀行卡發愣，“老闆，我有時候真在想，你會不會就是狐神。”
王塵聞言疑問道：“狐神？那是什麼神？”
“是狐人族信仰的神祇，傳說祂是窮苦人和流浪者的庇護者。”
王塵笑了笑，“那我可不敢和祂相比。”
“可是我覺得你善良的尺度，比一般人都要高。”錢小敏喝著咖啡，睫毛撲閃，“這是為什麼呢？”
王塵想了想，“大概是為了還債吧，我總覺得自己很幸運。”
“害怕哪天上天就把我的好運氣收回去，所以才想做點好事，讓我的好運氣能留得久一點。”
他所言非虛，這確實是他行善的一部分原因。
用反骨仔的便利，多幫助一些人，下次抽獎說不準能運氣好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