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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憨子這樣都是因為我,放心了尋風兄,會有辦法的。對了魂厲,管目的神魂已正常,但是無法神念傳音?似乎也無法自由行動。”
“神魂無法傳音和自由行動?果然啊,這的確是大巫獨有的巫蠱之術。巫作用於神魂,蠱作用於身體。但是我現在沒有魂體,根本做不了什麼?”
柳尋風一直跟隨在長生身邊,對於他和魂厲這些奇怪對話早已見怪不怪。但一旁的丁輝卻聽得目瞪口呆。
“魂體?你~~~~?你~~~~”
“別你了,魂厲是魂族,就是你說的什麼天道不容,無法在修真界存活的魂族。但是……”
長生的但是還沒開始說,就見丁輝整衣揮袖,畢恭畢敬的對著魂厲拱手來了一個九十度的鞠躬。
“丁輝見過魂族前輩,之前多有冒失還望見諒。”
“你對魂族很瞭解?”
“晚輩仔細研讀過關於上古種族的所有典籍,不過也只知皮毛而已。”
“行了,魂厲的事你知道就行,別外傳。現在得想想怎麼才能讓管目神魂恢復正常?”
“我現在想不到任何辦法,倒是公子的識海特殊,若讓管目進入公子識海說不定就能看出一些端倪。”
長生點了點頭,決定讓魂厲牽帶著管目神魂進入自己識海。
南里玉軒他現在無法接觸到,管目後面的人是唯一線索。這種殺人奪寶動輒就牽連到身邊人的事,第一次不成功,一定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長生的性格很簡單,想法也很簡單。你要弄我就一次性弄死,若我沒死,那我就會想盡一切辦法先把你弄死,免得以後麻煩不斷。
“魂厲,我開啟識海你帶著管目進入。”
說話間,長生四周就出現了五個蟹人將他圍在了中間。長生很清楚以防萬一這種事情無論什麼時候都不過分。
柳尋風是第一次看到蟹人,驚愣之餘發現這五人的眉目之間居然與長生有三分相似。而丁輝也發現了這一點,盯著蟹人慢慢的瞪大了眼睛,半張起了嘴巴。
長生識海內,天地魂融合完好的管目看不出什麼異樣,只是整個神魂都閃爍著淡淡的棕色光點。
“沒錯,這就是大巫的巫術。”
“先說怎麼能讓管目開口?”
“關於巫蠱之術我也是一知半解,更不要說驅巫驅蠱了。不過公子最特殊的兩樣應該能起到作用,一是神魂,其次就是血液。”
“神魂?”長生思考了片刻,隨即打了一個響指。
一簇暖黃色魂火瞬間就籠罩住了管目,一兩息後管目臉上盪漾出了無比暢快的神情。
十幾息後暖黃色魂火停止,管目卻還沉浸在暢快之中,只是神魂中那棕色光點並沒有一絲的消散。
這是長生從《魂鑑》中得到的第一種魂法,之前在天清郡遇襲時對翁子仁施展的墨綠色魂火屬攻擊類,而這種暖黃色魂火屬治癒類。
“這種魂火能治癒任何神魂之傷。我還有一種墨綠色魂火,不傷魂魄但能讓你痛不欲生。這兩種魂火我也是那次在天清郡才知道的,不過目前只能在我自己識海內使用。”
看到魂厲要張口詢問,長生解釋道。
正說著,管目神魂上那些棕色光點開始慢慢彙集在了他的天靈位置,也就十來息時間,管目天靈外就出現了一簇如樹葉狀大小的棕色光斑。
棕色光斑靜靜懸立著,無論長生怎麼神念驅動都沒有半分動靜。
“我去?我居然無法控制它?這在識海里遲早是個禍患。”
“公子不懂巫蠱之術,肯定控制不了它。不過在你的識海中我估計它也沒有能力作亂,倒不如先留著,說不定日後還能派上用場。”
“也只能這樣了。”長生無奈的搖了搖頭。
此時,管目的眼神中漸漸恢復了清明:“長?長魔頭?我這是在哪裡?我?我怎麼了?”管目望了望四周,驚慌的喊道。
“這裡是我的識海,算你運氣好,沒有魂飛魄散。”
“我?我?……”
“別我了,你被人暗算,我救了你一命。”
“我死了?”
“魂飛魄散才叫死,你這天地魂不好好的嗎?好好想想,是誰要暗算你,你肯定知道一些隱秘。等我們找出暗算你之人,再拿回你的身軀讓天地魂迴歸,你依然是那個管目。”
“暗算?”管目雙眉慢慢緊鎖了起來。
“想起來了?想起來就說吧。”
“哈哈,哈哈哈哈。說?說什麼?我寧可魂飛魄散。”
“魂飛魄散?你倒是想的美?”
長生說完後又瀟灑的彈了一個響指,一簇墨綠色火焰瞬間就將管目包裹住了,也就一兩息的時間後一聲歇斯底里的慘叫從管目口中發了出來。
“停,停。你想知道什麼我都說。”
一刻鐘後,管目的神魂被裝進了攝魂瓶中。
當管目和魂厲的神魂消失後,長生識海中的迷霧慢慢消散,而那簇棕色光斑被吸引著慢慢融入了墨龍戒中。
大艦中,丁輝和柳尋風正聊著天,看到突然原地消失的五個蟹人,就知道長生二人回來了。
“尋風兄照顧好憨子,我和魂厲去趟武院。”
長生和魂厲剛走出大艦,迎面就碰上了兩名王宮傳令官:“將軍,我二人奉太子令請將軍去一趟王宮議事殿。”
“議事殿?行,魂厲你先回去吧。”長生說完就隨二人上了宮中車輦。
去議事殿肯定和九聖堂的申明以及百哲、管目的事有關。長生想到了這些遲早會被人利用,但沒想到會這麼快。
“哼,百哲算是個什麼東西?那種小嘍嘍的話你也信?你徐老頭活了這一千多年是吃屎吃出來的啊?”
王宮議事殿中,孟偉和徐忠正在對罵著。
“你?你個孟錘子,我警告你,等王爺醒轉後,我一定要······”
“要什麼要?還長本事了,學會給王爺打小報告了。”
“你?你?……”徐忠吹鬍子瞪眼,手指著孟偉直接氣的說不出話來。
“行了,兩個人加起來都三千多歲了,還有沒有點輔國大臣的樣子?”上座的歐陽浩廣不耐煩的說道。
“太子殿下,別的不提。現在別說南江大陸,估計在整個無極域,長生很有可能是唯一一個能煉製出天階玄天丹的人,他將來的成就絕對不在丹道宗師之下。若是革了職,這不等於把一個丹道宗師推給了別人嗎?更何況。”
孟偉接著說道:“更何況,說難聽一點,這九聖堂發出申明明顯就是離間之計,且才幾天時間,這時候革長生的職,人家不得戳我們鳴雀的脊樑,說我們鳴雀卸磨殺驢嘛。”
“孟大人此話差矣,長生在丹道造詣上的確是妖孽之才,可妖孽之才又有多少是能善終的?大部分的妖孽之才能熬得過多少年?何況現在冥獄司幾乎一手遮天,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若是王朝不作出一點反應,很難說會不會養虎為患?”
周玉書站起身看著孟偉說道。
“稟報太子殿下,長生將軍到了。”門口傳來了宮衛的稟報聲。
議事殿中只有歐陽浩廣和四位輔國大臣,長生有些奇怪為什麼歐陽縵不在場。
“太子殿下,四位大人。”長生朝幾人抱了抱拳。
“長生將軍。”
孟偉也對著長生抱了抱拳,徐忠卻是斜眼一聲冷哼,呂明義和周玉書都是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長生將軍,閱天下中關於你的一份申明你應該知道了吧?”周玉書首先開口。
“怎麼?這麼簡單的離間之計難道周大人看不出?”
“哼,離間之計?那百哲的血書遺言和管目呢?不下十數人看到是你冥獄司劫走了管目。你冥獄司現在猖狂到這個地步了?”
徐忠朝著長生大聲叱呵道。
“管目是我朝務府派往天悅城的監察使,若長生將軍說他是九聖堂餘孽,那我們現在就可以破開他的丹田看看。”
管目體內根本沒有聖石,而長生也不是因為九聖堂才擄的他。不過長生並沒有理睬周玉書和徐忠,而是抱拳向歐陽浩廣說道:“我想太子殿下和幾位大人應該已經有了決斷吧?”
“你沒有什麼要說的?”不光歐陽浩廣,其他幾人也都有些驚訝。
“將軍,不說九聖堂申明和百哲的事,帶走管目你總能有正當的理由吧?”孟偉有些焦急的望向長生。
“孟大人,之前我給緝捕府就說了是因為有人要滅管目的口,我的人也是適時出現救回了他而已。”
“哼,信口雌黃……”
徐忠有些憤怒的站起身來,卻被歐陽浩廣擺手制止住了。
“我們知道將軍為王朝立下了汗馬功勞,只是這九聖堂的申明以及百哲和管目的事情,還有之前你衝殺鳴雀緝捕衙門,強行帶走崔萬山。“
”包括四名守備衙門四偏將的死,朝中幾乎所有大臣都已經有了不小的異議和怨言。”
“周大人有什麼話明說就是,不用搬出這些大道理。”
“好,因為將軍對王朝功不可沒,王朝決定對於九聖堂申明及百哲和管目之事既往不咎,但是即日起撤去你冥獄司司將之職。”
長生想過很多種結果,但沒想到居然就這麼簡單,甚至連唇槍舌戰都沒有。
不過這已經無所謂了,當初接受冥獄司司將之職,其一是因為自身和小玉的安全,其二可以接觸到身懷聖石的九聖堂之人。
長生已經知道了這魔氣魔物來自界外,現在光靠尋找聖石根本無法滿足墨龍戒。
不說直接去界外,至少得找正在培育中的魔胎,或者找像歐陽正文、夏皇、蕭武這樣的已被魔液侵蝕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