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只緣身在此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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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時而旋轉，時而踩著芭蕾舞步快走，整齊劃一，一跳一躍都有著訓練有素的輕盈。
突然。
鋼琴曲轉入高亢的部節，悠揚的絃樂也加入其中，少女舞者們輕柔的舞步也隨之一變。
只見，她們如花瓣紛飛般散開，各自將雙臂託展在胸前，單腳而立旋轉起來。
揚動的舞裙猶如開合的摺扇扇面。
咚——！
鼓點重重敲下。
一個藍裙少女跟隨它躍出群列，在隊伍中位短暫停留後，腳尖發力再次高躍而起，雙腿開啟的幅度趨於直線。
紅色小球在她跳至最高點後。
被高高拋起！
而她在輕巧落地後，便閃到一旁，繞開中線後回到隊伍之中。
隊伍之中一個粉裙少女立馬躍出，接住掉落的紅球，重複如剛剛藍裙少女一般的舞姿，再次將紅球拋起。
如此往復。
少女舞者們的舞姿明媚動人，與交響舞曲遙相輝映，實是賞心悅目。
但是一眾客人可沒有那份閒心去欣賞舞姿，即便這七個少女每個人的姿色，都不亞於中級技師。
他們的眼睛，自從紅球被丟擲後，就緊緊地盯在其上，一瞬不移。
嘴唇翕動，喃喃有詞，在紅球落入粉裙少女之手，便默數一次。
……
王塵倒也跟著數著。
但是他全然沒有別人認真。
此刻，他手機的錄影功能已被開啟，支靠在酒杯上，忠實地記錄每一次紅球的流轉。
而經過剛剛那局遊戲的洗禮，這次倒不是隻有王塵心思活泛，有不少人也拿出手機錄影。
想必即便大家酒意酣濃，也不至於一會兒，半個能答出結果的人都沒有。
而王塵絲毫不慌。
他又不真是來按摩的。
他要找娜兒引薦幕後老闆才是目的。
王塵在與其他客人的交易之中，建立起了一份不大不小的友誼，抵背而戰不可能，但幫忙遞句話總不是大問題。
甚至其實現在。
他就已經穩穩地達成了自己的目標。
所以，他的目光並不像其他人一樣緊緊地追著少女們的起躍、紅球的起落。
這也就讓他發現了，小廳側門突然被開啟，四個身穿黑西服的男人走進來。
他們手裡提著清掃工具，從小廳兩側留出的過道，安靜地列隊走到黃霸的位置邊。
將剛剛黃霸打翻的圓桌扶正，收走胡亂滾倒的啤酒杯，又拿起掃帚清理地板上的玻璃碎片。
王塵看到覺得好生奇怪。
打掃個衛生而已，來四個人幹嘛？
還都是身強體壯的男人。
特別是他們這身黑西服，完全沒有一點保潔的樣子嘛。
這酒家的管理太混亂了吧？
也不知道要虧出多少錢去。
隨即王塵又想到。
他們這些客人能夠坐在這裡，最少都是三萬天龍幣花出去了。
肯定不可能只有娜兒一個高階技師，這一晚上指不定掙多少呢，請四個強壯男子做保潔好像也沒什麼。
只能說，豪橫！
四個西裝男打掃乾淨衛生後，便又無聲無息地，從兩邊的走道離開了。
王塵也調回心神，繼續數著紅球。
……
琴聲漸緩。
少女舞者們的動作也不再大開大合，輕掂腳尖收攏隊伍，猶如即將休憩的白天鵝。
隨著一聲悠然拉長的絃樂聲，舞步停歇，眾舞者挽手鞠躬。
“好！”
有已經沉浸表演的客人帶頭喝彩。
他們大概已經放棄了，眼花繚亂的舞蹈中，想要數清紅球被粉裙少女接住的次數，真的太難。
而那些不願放棄的客人，則是低頭拉拽手機螢幕，反覆觀察確認著。
王塵也在確認。
他不敢說自己一定算對了，但是應該也不至於差得太離譜。
假如沒人能精準猜中，說不定會比誰猜的數較為接近。
不過這一切都要看娜兒怎麼說，畢竟她是有雙向選擇權的高階技師。
“嗯？一切都要看娜兒怎麼說？”
王塵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皺眉沉思。
“如何？我們【異族溫柔鄉】的歌舞表演還不錯吧？”
“如果一會有先生沒答對問題，也不妨去點剛剛那幾位妹妹，她們都是中級技師！”
少女舞者們退場後，娜兒笑吟吟開口道。
“娜兒小姐。你別開玩笑了。我就是奔著你來的！”
“是啊。你就別讓我們焦灼了！”
“快確認答案吧。我們是寫在紙上還是怎麼樣？”
“……”
眾人聞言，連忙擺手。
“好吧，既然大家迫不及待了，那我就公佈問題！”
娜兒莞然一笑。
“嗯？問題？什麼意思？”
在眾人驚愕不解時，娜兒開口問道：“請問！”
“剛剛歌舞表演進行的時候，進來過幾個人？他們有幾人戴了墨鏡？”
聽到娜兒的問題。
嚴陣以待的客人們疑雲叢生。
“什麼意思？不是算紅球被粉裙少女接住的次數嗎？”
“剛剛有人進來嗎？”
“好像有，兩個還是三個打掃衛生的！”
“我記得好像是五個人吧？都穿西裝很奇怪！”
“戴沒戴墨鏡這誰會注意啊？”
“……”
娜兒搖動銅鈴，解釋道：
“剛剛我提醒過各位，不要忽視任何可能出現的資訊！”
“在第一輪的時候，我告訴了各位第一局遊戲的規則，為什麼第二輪的時候會由別人來說呢？”
“在歌舞表演途中，卻有人跑來打掃衛生，而且還不像保潔！”
“大家為什麼都不覺得奇怪呢？”
聽到娜兒的這番發言，眾人陷入沉默，的確如她所言，數紅球的規則是領舞少女所講。
當時有人覺得些許怪異，但並沒有深究，不曾想，竟是在這件事上做文章。
“那怎麼辦啊？不可能有人記得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事情吧？”
“大家剛剛的心思都在舞女身上，哪會去管打掃衛生的啊！”
“這局難道就這樣作廢了？”
“不如隨便蒙兩個數字吧！”
……
亂糟糟的議論聲中，有人舉起了手。
“我知道答案，剛剛進來了四個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其中兩個人戴著墨鏡！”
眾人驚訝看去。
發現說話的人正是第一輪的勝者，那個幸運的小子。
王塵有些不好意思，用手撓著鼻尖，看向娜兒、
“我說的是對的嗎？”
所有客人也看向娜兒，儘管他們並不覺得王塵真知道，只當他是胡亂說的數字。
不過這樣也好排除一個答案。
誰知娜兒緩緩點頭，笑顏綻放。
“看樣子您前一輪的勝利並不是運氣，回答正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