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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還未從巷口升起,天色剛微微亮,王家大門的門頭上大紅燈籠已經高高掛起,王小二藉著現有的梯子把王家大門從上到下,從裡到外都給擦拭的一塵不染,最後掛上大紅花,再貼上了兩個大大的“囍”字,瞅著位置正好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開啟了門。

院子裡是忙忙碌碌的各種身影,就連六歲的小王沆也搖搖晃晃地跟在侍女環兒身後搬弄著東西。

小玲兒把腰間的紅綢緞給紮了一個好看的花朵,興奮的跑到種氏面前問她,“阿孃,好不好看。”

種氏正指揮著家僕擺弄著各種婚禮物件,哪裡有心思搭她的話,只是隨口應了句,“好看,好看,快去催催你二哥。”

小玲兒撅著嘴小跑到祠堂,並未進門,趴在門框上,伸頭往裡喊道,“二哥,二哥,你好了沒?快點快點,阿孃都催了。”

“知道了!”

祠堂內應了一句,片刻後走出一個人高馬大的年輕人來。

年輕人穿著一身純色緋紅禮服,頭戴黑色桂冠,腰繫金玉腰帶,除此之外無其餘飾品點綴,是一貫的宋氏簡約風。

王二郎出了祠堂,看到滿院的“囍”字,臉上卻沒有露出一點喜色。

“二哥,你怎麼了?”小玲兒上前拉著二哥的衣袖輕輕搖晃,“你不是一直想娶曹家姐姐嗎,今日怎麼不開心了呢?”

王智揉了揉她的腦袋笑了笑,“沒有不開心啊,哥哥開心的很呢。”

小玲兒嫌棄的擺頭躲過他的大手,早上才讓環兒姐姐給她梳的小雙球,可不能給弄亂了,“你胡說,我剛才分明聽到你嘆聲了。”

“我那是開心的。”王二郎拉過她的手道,“走吧。”

王智帶著妹子走到前院,與阿孃一起招呼著早到的客人。

最先到的是曹家的親戚,是曹小娘子的幾個姑姨,來替曹小娘子鋪床的,並送來了部分裝點新房的嫁妝。

種氏熱情的迎接了她們,在王智一一行禮拜見後,種氏領著她們去往了新房。

在她們身後來的是趙桓與他的一眾書史們。

這是王二郎的伴郎團,是要陪他一起去迎親的,自然要早點到。

當然此時的伴郎還不叫伴郎,而是被稱之為“御”也要“男儐”,多是新郎的侍者或者年紀稍幼的弟弟或晚輩擔任,不過也不是特別講究,同輩兄弟也可,只要不是已婚就行,所以太子趙桓是無法陪表弟去迎親了,他只是來送行的,一會還要回府辦公,昏禮時才會過來。

秦算盤第一個跳了起來,拉著王二郎左右打量著,羨慕之色無以言表,“哈哈…阿霸,你在我們幾個人中年紀最小,卻是第一個成婚的,你讓哥哥們情何以堪啊?”

“那我也是不想的啊,一入婚姻深似海,從此自由成路人,真羨慕你們啊,沒有婚姻的束縛,可以想怎樣就怎樣。”王二郎裝模作樣的感嘆著,嘴角都差點咧到耳後根。

秦算盤直接啐了他一臉,“你可拉倒吧,也不知是誰整日把‘我家娘子‘掛在嘴邊,你自己說說,這段時間你都幹嘛去了啊,人影都見不著。”

“我還能幹嘛去啊……”王二郎咕噥一句,然後拉過趙桓的胳膊與幾人到一邊詢問,“表哥,北邊怎麼說,有訊息了嗎?”

趙桓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了,搖了搖頭道,“不樂觀,前幾日金人兵分兩路集結邊境,朝廷已經派遣使者前往金國質問,今日還未有訊息傳來。”

王智抓著他的胳膊,怔怔的看著前方,一言不發。

陳秀才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阿霸,你也不要太過擔心,太原乃是河東第一重城,單禁軍就有超十萬餘駐守,你的父兄不會有事的。”

“是的,王兄,童貫那廝不會拿自己生命開玩笑的,他如今在太原坐鎮,哪裡出事太原都不會出事,否則以童賊膽小謹慎的性格早就跑路了。”

陳東對他列出的這些“六賊”們自然是熟悉無比,於是得出結論道:“只要童貫還在太原,就說明太原無礙。”

王智在這些兄弟好友們的安慰下勉強露出了一個僵硬的笑容,“嗯,我明白,今日不談這個了,走,隨我去迎親。”

王智摟過幾人還未出了府門就被小玲兒抱著了大腿,“二哥,我也要去接新娘子。”

小玲兒都到了,跟屁蟲還會遠嗎,果然,不知道從哪鑽出來了一個小腦袋抱住了他的另一條大腿,“叔叔,我也要去接新娘子。”

王二郎一手摸著一個娃的後腦勺,“你們又不會騎馬,怎麼去接親啊,乖乖在家等我,一會就把新娘子接回來了。”

小玲兒終究是長大了,懂事了,已經不需要花心思騙了,聽著在理就鬆了手,“那你一定要快點回來啊。”

“嗯,你看著太陽。”王智指著已經上了東邊屋簷的太陽對她道,“等太陽到西邊這個屋簷的時候,我就回來了。”

“嗯嗯。”

小玲兒點著頭,拉過跟屁蟲,與二哥揮手告別。

門外種氏已經把迎親隊伍都安排妥當了,看著兒子出門,她走來理了理了兒子的衣服,“迎親阿孃就不能陪你去了,禮節都記好了吧。”

王二郎“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你也不要怪你阿爹和你大哥,他們也想回來參加你的昏禮,只是這計劃趕不上變化,兒女私情在國家大事面前總得放上一放。”

兒子是長得太高了,種氏需要仰起頭才能看到兒子的臉。

迎著阿孃的目光,王二郎搖頭道:“嗯,我知道的阿孃,我不怪他們。”

“你阿爹和你大哥不在也沒關係,我和你爹結親的時候,你外公也是在外作戰未歸,咱們武將世家不講這個,回頭你阿爹回來了,讓你媳婦給補個茶就行。”

“到了曹家,記得見到長輩要行禮,不要上來就摟抱人家,我大宋可沒這個禮節。”

種氏不是一個瑣碎的婦人,此時卻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地交代著兒子,緋紅禮服也被她整理的整整齊齊,闆闆正正。

王二郎也不像往常一樣急性子,而是耐著性子聽著阿孃吩咐著每一句話。

“行了,去吧。”種氏最後撣了撣兒子的衣袖,揮了揮手。

王智走到迎親隊伍前,翻身上了頭頂大紅花的大白,與阿孃揮手告別。

有宋一朝,婚禮是晨迎昏行,早上男方去女方家迎娶新娘,黃昏時分在男方家舉行婚禮儀式。

新郎上馬,鑼鼓開道,最前方是兩個舉牌小廝,紅花包裹的木牌上一面寫著“迎親之喜”,一面寫著“王曹聯姻”。

木牌後是鼓吹樂隊,有吹嗩吶者、提鑼者、敲鼓者、提燈者、提籃者、抬箱者,旗鑼傘扇大紅花轎一應俱全,還有數十名侍女手持各種物件隨隊前行,論排面這一塊那是不輸前後任何人家,今日汴京城若有他家嫁娶那在王家面前怕是都要退避三條街。

此時的迎親隊伍左右都圍滿了看熱鬧的百姓,都在大聲恭賀著王小聖人新婚之喜。

駿馬上的新郎理了理衣袖向路人作揖回禮,一臉春風得意。

而百姓之中錯落有序的夾著聚賢堂的賢人們,他們警惕的打量著周圍,圍觀百姓一切舉動都在他們的注視之下。

今時今日要是再給王二郎來上一枚臭雞蛋,那笑話可就鬧大了,一輩子都洗刷不掉了。

這也是在瞅著遷都無望後,王智也就不再堅持的原因了。

所幸在遷都的風吹過了之後,百姓也就沒有再為難王二郎了,在府衙和太學生們孜孜不倦的宣傳下,他們也都知道,王小聖人一直提議遷都是為了誰。

除了極少部分鑽了牛角尖的陰謀論者,絕大部分百姓都原諒了他,只要不提遷都,王二郎就還是百姓心中為民請命的王小聖人,大宋的新一代天神。

在晨光的目送下,王二郎領著迎親隊伍浩浩蕩蕩的向著北城曹府而去。

……

與王家同樣人聲鼎沸的是北城的曹府,曹家雖然主脈人丁單薄,長子嫡傳到這一代只剩曹繼一人,下一代也只有曹稀一子,但支脈確是遍佈整個大宋,雖然沒有一個核心的領軍人物,但也都身居高位,根本不是曹繼當初忽悠女兒嫁人時說的那樣沒落不堪。

要知道曹家本就出自高家大族“真定曹氏”,雖不似琅琊王氏那般歷經千年不朽,但也是自唐以來的顯貴要族。

曹繼那被追封濟陽郡王的高祖曹彬有七個兒子,且個個位高權重,曾祖父曹璨也曾位列宰執之位,還有個曾祖叔曹瑋更是與高祖一般配享太廟的武將。

大宋南北三百餘年配享太廟的武將也就五人,曹家獨佔其二,地位可想而知。

再往下第三代還出了個歷經三朝、垂簾聽政十六載堪稱一代賢后的曹皇后,為曹氏家族恩蔭為官、升官、加俸者達兩百餘人。

真定曹氏的勢力在仁宗時期有多強大呢?可以用當時宰相宋庠的一句話概括:“今天下言王侯世家者,以曹為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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