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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還在下著朦朦細雨,狼牙寨前有人哀嚎,有人痛哭,有人慶幸,有人默不作聲,場面一片狼藉,顯示著之前大戰有多慘烈。

老人和婦孺尋到了他們的孩子、夫君、父親,替他們包紮傷口,噓寒問暖。

問小娘子也在第一時間找到了他的父親,臉上滿是關切,“爹,您沒事吧。”

老寨主斜塘在草堆上,一臉疲憊,回頭看了看閨女,搖了搖頭,“爹沒事,去看看你大哥吧,他受了不輕的傷。”

問小娘子巡視一圈,看到了那個煩躁揮手的兄長,但卻沒有看見那個人,雖然已經預料到了這種結果,但心中還是變得空蕩蕩的,像是失去了什麼最重要的東西。

“去去去,毛手毛腳的,老子自己來。”

問峰斥退了手下,自己抹著藥膏往臉上塗抹,只是藥膏還沒抹上,就伴著鮮血流了下來,看著別人都有女人細心照料,他更煩躁了,索性也不抹藥了,直接撕了一塊布片就要包紮。

他還沒有妻兒,因為山寨裡的女人他是一個都看不上,他要找他母親那樣的女人,溫柔、賢惠、識大體、明事理、懂人心。

只是那個疼他愛他的母親,在他七歲那年永遠的離開了他。

“我來吧。”

問小娘子接過他手中的布片,為他輕輕擦去臉上血跡,看著血跡掩蓋下猙獰的傷口,她滿眼都是心疼。

問衝看著這個溫柔的妹妹,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又收了回去。

他雖不喜她,但是每次看到她那張酷似母親的臉,也生不出火氣。

只是他還是打心底抗拒親近這個妹妹,在他的心裡,就是這個妹妹奪走了母親的生命,若不是因為她,母親還好好的活著。

兄妹倆的接觸一直都是這般無言。

老寨主收回目光,看向靠近他的三當家,“怎麼樣,傷亡如何?”

三當家嘆聲彙報,“死了二十三個弟兄,重傷五十多個,失蹤了兩人。”

老寨主閉上了眼,不忍去聽這個數字。

寨中能使上力的男子一共就三百多人,這一次就損失七八十號戰力,實在是痛,痛入骨髓。

“死了的厚葬,重傷的全力救治,失蹤的……”

說到這裡老寨主話語一頓,神色有些不安,“失蹤了哪兩人。”

三當家看著周圍無人,輕聲道:“姑爺和結巴。”

聽到了這個意料之內的回答,老寨主沉默了半晌,抬眼看了看女兒的背影,最終還是搖了搖頭,“算了,隨他去吧。”

“他這次出手解了寨子大災,也不欠寨子什麼了,反而是我狼牙寨欠了他的情,走了就走了吧。”

“大哥能釋然小弟也不瞞你了。”三當家湊近了他的耳邊,低聲道,“我大概猜到了姑爺的來歷。”

老寨主有些訝色,“是何來歷?”

“東京,秦國公,王小聖人王智!”

老寨主瞪大了眼睛,張了張嘴巴,卻沒有話語,已然失聲。

三當家看著他的模樣也不奇怪,他當初聯想到這個答案的時候也有些被自己嚇到。

無他,王小聖人的名聲太過響亮,可以說整個大宋朝都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那可是憑藉一己之力就收復了整個西夏,並且掃除了肆虐華夏大地數千年的瘧疾瘟疫,還編撰了史無前例的《字典》,讓他們這些山中野人也能通文識字的絕世神人。

他們一個小小的土匪寨子,竟然把這種天神般的人物扣押下來做贅婿,想想都讓人頭皮發麻。

“何…何以見得?”

老寨主也結巴了起來,顫顫巍巍的詢問。

“二十來歲,身材高大,使銀槍,騎白馬,朝廷通緝,蜈蚣寨出現朝廷禁軍,東京結巴來尋他家公子……”

三當家每說出一個特徵,老寨主的臉色就蒼白一分,他沒見過那人,但也聽人說過那人的事蹟,太行山離開封汴京可不算遠。

事先沒往那人身上想是因為那人只在傳聞裡出現,離他們這些山野土匪太過遙遠,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如今湊一起想想,當今世上除了那人之外還有誰在這個年紀就有這般勇武。

想到於此,老寨主長長出了一口氣,彷彿卸下了千斤重擔,“走了好,走了就好,如此大佛我狼牙寨可供養不起。”

東京王小聖人的名頭給他的壓力太大了,讓這種人物給他做女婿,說實話,他怕折壽。

“姑爺回來了,姑爺回來了!”

就在兩人長吁短嘆之際,一聲歡呼打碎了他倆的心理防線,使兩人陷入長長的沉默之中。

“哈哈哈哈…好小子,二叔果然沒看錯你,你小子果真是條好漢!”

二當家看著王智歸來,率先迎了上去,熱情的拍著他的肩膀,彷彿多年未見的好友。

“啊,疼!”

問衝齜牙嘶叫一聲,嚇得問小娘子慌忙鬆開自己勒緊布片的手,連連道歉。

“算了算了,剩下的我自己來,你去看看他有沒有受傷吧。”

問衝揮了揮手,把她趕走了,再不趕她走自己怕是要被她送走了。

但是看著她一瘸一拐走向那個小子的身邊,問衝心裡又有些莫名惱怒,也不知從何而來。

“你沒事吧。”

問小娘子走到王智的身邊,上下探尋,目中透露出的深深關切,讓王二郎都有些不敢直視。

他故作隨意的轉過身,避開她的目光,也故作隨意道,“沒事,就是舊傷開了口,你一會讓珠兒給我重新包紮一下。”

“嗯。”

她低下了頭,跟在他的身後,感受著同寨中人對他的敬佩和誇讚,心中如食蜜糖。

王二郎熱情的與每一個寨民打著招呼,彷彿是真成了寨中一員,成了他們的姑爺。

而寨民們也真心接受了這個天降的姑爺,再沒有把他當成一個外人來看待。

“三弟,你是不是猜錯了?”

看著沒心沒肺樣子的王二郎,老寨主有些動搖了,他有些沒法把傳聞中那個天神般的人物和他這個憨批女婿往一起湊,雖然他這個女婿方才還大展神威一招殺了他的頭號大敵。

“大哥,不會錯。”三當家搖了搖頭肯定道,“你看那個結巴呢,是不是沒回來。”

“我先前注意到了,結巴分明是追著他們兩人去的,為何就回來了他一人?”

老寨主往遠方瞅了瞅,確實沒有看到那個獨眼結巴跟著回來,“你的意思是?”

“他們必定是碰面了,得到了結巴帶來的訊息,知曉了他現在是朝廷的通緝犯的事情,所以暫時沒法露面,只讓結巴下山替他做事,而他還會繼續在寨裡做他的姑爺,而他們可以走卻不走,必定在謀劃些什麼,可能還會和咱們寨子有關,暫時沒法得知。”

若是讓大大咧咧的王二郎聽到三當家的這番話,必定會嚇得當場跳起來。

因為三當家這些話基本不差,除了通緝的訊息是毛常所說之外,其餘全中。

他確實是讓王貴下了山,先是聯絡家裡報平安,然後集結所有能集結的力量,去營救他爹。

就像毛常所說,憑他單槍匹馬一人想突破十萬金軍援救太原,這不僅是痴人說夢,還是白日做夢。

至於毛常畫的那些餅,他確實心動,也會嘗試去做,但也並不會抱多大希望。

這三年來他經歷了太多,雖然時常還會衝動行事,但也不是當年那個沒頭腦的王家二郎了,不會低智到聽人家拍幾句馬屁,放幾句大炮就迷失了自我了。

這山中土匪雖多,但人家既不願聽朝廷號令,又不想做平民百姓,圖的就是一個自在清閒,憑什麼你王二郎振臂一呼就納土來拜?

是圖你腿長屁股大?

還是圖你年紀輕不洗澡?

還有那個三天之約,那只是毛常說的,他隨後一應,根本就沒放在心上,若是毛常現在出現在他的面前,他只會捅他一個透心涼報那一箭之仇。

“那現在怎麼做?”

老寨主看著不遠處已經進了寨子的便宜女婿,憂心忡忡。

“等。”

“等?”

“對,咱現在也不知他在謀劃什麼,是否對寨子有害,能做的只有等,等他露出馬腳來,再尋對策。”

老寨主點頭贊同,又想到今日寨中喪命的弟兄,悲從心來,卻沒有提一句復仇之事。

像今日的損失,狼牙寨已無法承受第二次,畢竟這狼牙寨附近,可不止一個蜈蚣寨。

阿珠幫著寨民們包紮傷口還未回來,幫王智處理傷口的自然就是他的已婚妻問舒。

說實在的,選擇回寨之後,王智最怕的就是面對她,若是短期內無法離寨,每日裡同床共枕,他真怕自己會對這個溫柔如水的女子動情。

原先在他的認知裡,他與狼牙寨只是互相利用的關係,狼牙寨救了他的性命,需要他留下子嗣償還這份恩情,彼此各取所需,誰也不欠誰的。

至於那日的昏禮不過是為這一切找一個合理合法的藉口,誰也沒有當真。

可隨著他在寨子中生活的日子越來越久,這一切似乎都快成了真,他也漸漸快要融入這個新身份裡了,這讓他有些懼怕。

他需要時刻提醒自己有妻子,明媒正娶的妻子,乃是真定曹氏曹粥。

“夫君。”

問小娘子一聲輕喚打斷了王二郎的自我救贖,讓他瞪大了雙目,瞬間繃直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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