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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落院子裡酒肉橫肆,熱鬧非凡。

眾人大口吃肉,大碗吃酒,情到深時有人高歌,有人舞棒。

王二郎則與群賢大聲吹噓自己往日勇武,聽得眾人大聲喝彩,高呼堂主威武。

不多時常青提醒不可多吃,稍後還有大戰,眾人這才漸漸作罷。

待到午時三刻,院中眾人列隊整齊,皆提棍帶棒,殺氣騰騰,聽候王智訓話。

王二郎走向堂前,在石臺階上面眾而立,大聲道:“群賢士氣可用,我心甚慰,想那朱家小兒本是我等手下敗將,被我等一頓好打滾出西城去,如今又要前來聒噪,欲斷我等兄弟生機,這斯豈能容他。”

“對對,手下敗將罷了,還敢前來討打。”

“我等能打敗他第一次就能打第二次。”

眾人紛紛附和。

王智壓了壓手正色道:“對於能不能勝,我從不懷疑,任他狗崽子再多十倍,我等兄弟本就是向死而生之軀又有何懼,人無畏則天可破之。”

頓了頓王智又道:“但是醜話需說在前頭,這次出戰事關我聚賢堂生死存亡,勝則西城日後再無他人敢插手,我等可長治久安。敗則退出西城,爾等重回昔日囹圄模樣,誰要是敢臨陣脫逃,莫怪我不留情面!”

王智本不想多話,但是看著這一群半大的孩子,還是不放心的叮囑一下,雖然他自己也算是半大孩子,但是他王二郎自認兩世記憶,心態雖然略顯幼稚,心智確是成熟的多,與群賢那還是有區別滴。

“放心吧堂主,我等曉得厲害,誰要敢臨陣掉鏈子,我王飛第一個饒不了他!”王飛接話,眾人也紛紛應承。

“好,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猴子。”

王智看向其中一人吩咐道:“你且帶人前方探路。”

猴子稱是後帶人離去,王智又看向另外三個約摸才十歲前後的黃口小兒,“阿大、小十、柱子,你們仨守家,不可讓外人進入。”

三小兒聽後頓時急了,阿大搶先脆聲道:“堂主,讓小十、柱子守家,我隨堂主出戰吧!”

柱子也是不讓怒目大吼,“憑什麼你出戰,讓我倆守家,不行,我出戰,你倆守家。”

“就憑我比你年紀大!”

“那我還比你力氣大呢!”

“不服比比?”

“比比就比比!”

小十在旁邊本不敢搭話,見兩位哥哥說著就要擼袖子動手,趕緊上前將兩人分開,他在眾人中年紀最小,本身是不達入堂年齡標準的,耐不住他會求人,抱著常青大腿不松,常青實在耐不住磨,也就破例讓他入了堂。

王智見三小兒在下推推搡搡的也是好笑,把臉一板洋怒大喝,“怎麼,連我的話也敢不聽了嗎?”

三小兒見堂主生氣,也不敢吵鬧,頓時垂頭不語。

“好了,出發!”

隨著王智一聲令下,眾人提起木棒,從院子破門魚貫而出。

……

與此同時,東城一座看似普通的邸院內,同樣的一幕訓話場景也在這裡上演著,只是王二郎換成了朱汝賢,一眾窮苦少年也換成了各種裝束打扮的潑皮無賴。

看著三五一群或懶散依牆,或尋地落座,或翹著二郎腿吹牛打屁的一眾潑皮,朱汝賢有些氣急敗壞的大聲喝罵道:“都給我滾過來站好!”

一眾潑皮看著東家這番怒態,這才不情不願的聚攏過來。

“你們是都忘了這些日子我們是怎麼過來的嗎?”

朱汝賢指著前方這些個潑皮大聲怒道:“西城回不去,東城出不來,一露頭就要捱打,整天坐吃山空,米缸都快比麵皮乾淨了,再這麼下去都特孃的給老子滾出去自謀生路!”

眾潑皮噤若寒蟬,被訓的低頭不語,仿若小雞崽子。

想當初他們橫行西城,吃白食吃到撐白眼,保護費收到手軟,作威作福好不威風。再想到這些時日的悲慘,眾人不禁悲從心起。

這東城可不比西城那下賤地方,髒汙狼籍,蛇鼠橫行,三教九流成天聚眾鬧事,官府想管也有心無力,再說也沒人樂意去那個地方,索性就預設了由地痞治理,只要不出什麼大亂子,也就隨他去了,這也間接導致了西城愈發貧苦。

可東城不一樣啊,隨便出門買個菜都能遇到不下十頂烏紗高帽,磕著碰著哪個就是東家他老爹朱節度都不定能摟得住。

這不才月餘時間,就已經有七八個兄弟進了開封府大牢,吃上了公家飯,這端的不是人過的日子啊!

“怎麼都不說話了?都啞巴了?剛才不還都一個個尾巴翹上天呢嗎?”

朱汝賢看著眾潑皮個個低頭默不作聲,轉而語重心長道:“我知道兄弟們的日子都不好過,但是再如此消沉下去咱們可就真的要沒有活路了啊。”

“如今想要有活路,就只有一條……”

朱汝賢掃視一圈高喝道:“打回去!”

“打回西城去,奪回地盤!奪回曾經屬於我們的一切!”

一眾潑皮也被朱汝賢這番話給激起了血性,同聲高呼,“打回西城,奪回地盤,打回西城,奪回地盤……”

院中一側有走道涼亭,一位身穿錦服的華貴公子正面無表情的端坐亭內看著院中這一幕,身後站著十五六名環胸抱臂的粗布壯丁,狀做凶神惡煞模樣。

“先生確定打探清楚了嗎,那個王智果真只是一個小小的婺州觀察使之子?”華貴公子微微側身問向立在身邊的青袍文士。

那青袍文士三十出頭的年紀,頭戴青紗頭巾,三角眼,高顴骨,身材細長,尖腮突唇順下三瓣小胡,按照王二郎的話說,端的不似好人吶!

“回衙內的話,都打聽清楚了,那王智之父王稟確實只是個觀察使。王智本人也只是個太學院的普通學子。”

青袍文士恭敬回覆,心裡卻不禁腹誹,小小的觀察使說的輕巧,那可是正兒八經的大宋朝正五品官員,都可以參加朝會面見聖顏了。

一些大姓家族能出一個那都是八輩子燒高香了,更是普通百姓可望不可即的存在。不過這話出自衙內之口也屬正常了。

文士口中的衙內正是當朝三衙太尉高俅高太尉親生第三子高堯輔。所謂宰相門前三品官,他太尉門前即便沒有三品官也有個五品官了,何況還是太尉親子。

“太學生嗎……”

高堯輔微微皺眉,這倒是個麻煩,他不怕正五品的觀察使,卻有些忌憚一個太學學子身份,誰不知那些個太學生就是一群盯縫的蒼蠅,見誰不爽都能咬兩句,起鬨的本事更是一流,他們就是輿論的載體,要是被他們盯上了,不死也得脫層皮。

有宋一朝還發生過太學生聯合逼宮事件,最後有大臣被活活打死,皇帝都被迫妥協,太學生之威可見一斑。

不過僅僅是一個觀察使一個太學生的話,怎會如此囂張跋扈,那王二郎在汴京城的紈絝名聲可是連他這個太尉親子都久聞大名,甚至連御前紅人威遠節度使朱勔獨子都敢打成豬頭,這次明知道有自己在後撐腰也敢約戰城外小樹林,這廝為何如此大膽?

彷彿是看出了高堯輔的疑惑,青袍文士躬身低聲道:“那王稟乃是童貫童相公門下心腹爪牙,童相公對此人多為依仗,走南往北多侍其左右,想來應是如此助長了其囂張氣焰。”

聽到文士如此言語,高堯輔這才眉頭一舒,原來如此,怪不得此子在天子腳下的汴京城也敢如此放縱,原來是靠了童相公的山頭。

這童貫可是執掌西府的樞密使,手握全國軍政大權,權柄僅次於東府宰相,朝中多稱之為‘副相‘,比他這個掛著太尉頭銜實則僅是禁軍一司的都指揮使老爹還要尊貴三分。

他高堯輔看似無腦紈絝,實則機警過人,不能得罪的人他是一個也不會得罪,每每有不軌舉動,也是讓人先查清門路確定無過硬後臺才會下手。

這些年來仗著他老爹的勢,欺男霸女破門敗家之事不甚其數,如今卻依然招搖過市,無人動其皮毛。

如果只是童貫門下走狗之子的話,那倒沒太多的顧忌,只要不打死,問題就不會太大。

只是他不知,王家二郎對他也是這般想的。

這時院中的呼聲停止,王堯輔抬頭看去,只見朱汝賢邁著小碎步小跑過來,在他面前停下,諂媚道:“都已交代完畢,高兄要不再訓上幾句?”

“不必了。”

高堯輔搖頭,後又起身道:“記得你說的話就行。”

“記得記得。”

朱汝賢忙不迭點頭道:“答應高兄的承諾,必不敢忘,日後西城所得七成定如數如期奉上,不敢有絲毫隱瞞。”

朱汝賢說完又掃眼打量了一圈亭中這一群壯丁,這次能否重回西城,奪回往日地盤,可就指望高堯輔帶來的這十幾條壯漢子了。

從上回被打成豬頭那次之後朱汝賢就知道,自己門下那些個潑皮無賴都是欺軟怕硬的主,欺負欺負手無寸鐵的老百姓,打打順風架還行,真遇到硬茬子,指望他們拼命那還不如指望母豬上樹要來的實在。

“那就出發吧。”

高堯輔說罷轉身向著後門走去,青袍文士帶著十幾名壯丁隨後跟上。

朱汝賢則是等著高堯輔他們走後一刻鐘左右,才帶著四十餘潑皮出門。

他只是紈絝,又不是傻子,在汴京城,尤其是在這高官滿地走,貴人多如狗的東城這塊,要是五六十人浩浩蕩蕩的走在宣德大街上,怕是到不了西門城樓就已經到了開封府大牢。

他們甚至連棍棒武器都不敢攜帶。也只敢走後門人少的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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