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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一封國書與一封聖旨從皇宮出發。

國書是送於金國的,聖旨是送於郭藥師的。

封郭藥師為燕王,准許他割據燕地,佔燕為王。

關於郭藥師已經降金這件事,大宋朝廷表示有嗎?我怎麼不知道?

這一招屬實是產生了些作用,使得金國東路軍內部生疑,不得不暫緩南下腳步,而西路軍依舊被太原堅城所擋,不得寸進。

宋金雙方使者會盟,商談合約事宜,一切似乎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

開封以北,太行十萬山,綿延八百里,養活不知多少靠山吃山的百姓,也不知容納多少土匪強人。

在這十萬大山渺小的一角,數名衣著隨意的土匪強人正在圍攻一人。

這人二十出頭模樣,跛了一隻腳,瞎了一隻眼,一條黑色驢皮帶從後腦斜包著,看起來比圍攻的土匪還要兇悍。

此時的他獨目圓睜,手持一杆紋龍銀槍,招架著身週四面攻來的兵器。

場中乒乒乓乓不停,一時間竟不相上下。

“二當家,此獠武藝著實不凡,傷了咱們好幾個兄弟。”

一個年過四旬的魁梧大漢帶著數名隨從從山上下來,聽著屬下稟告。

魁梧大漢看著場中打鬥的獨眼男子半晌,眼睛漸漸亮起,就像是財迷看到了寶石一般。

“停手!”

隨著魁梧大漢一聲令下,圍攻獨眼男子的幾人漸漸退後,架著兵器圍而不攻。

“二當家。”

“二當家……”

幾人紛紛招呼著。

魁梧大漢點頭,走到場中開口詢問,“這位壯士,從何而來啊,為何傷我狼牙寨兄弟?”

“我…我乃東…東京人士,來尋我…我家公子,與你…你等並無仇怨,是你們不…不分青紅皂白,上…上來就打我。”

獨眼男子大口喘著粗氣,正是尋著王智北上的王貴。

“還是個結巴。”

周圍幾人哈哈大笑,王貴面紅耳赤,這一段話就差不多是他一年的說話量了,只是如今身陷險地,卻是不得不開口解釋了。

魁梧大漢看了身邊兄弟一眼,得到眼神肯定後開口道:“壯士勿怪,只是最近我狼牙寨與仇敵起了衝突,你這一頭撞進來,又無人證明來路,拿下盤問一番也是應當。”

“灑家也不管你是東京人還是哪裡人,你家有沒有公子灑家也不過問,就算是有,在這深山中也無生還的道理,我只問你可願入我狼牙寨,與我等做兄弟,一同喝酒吃肉,做這山中皇帝,豈不快哉?”

魁梧大漢臉上刀疤猙獰,樣貌兇狠,開口間卻滿是欣賞招賢之意。

“不…不願。”

可能是方才被嘲笑的原因,王貴並不多話,只吐了兩個字,便不再言語。

“果真不願?”魁梧大漢再問。

王貴點頭。

“拿我兵器來。”

魁梧大漢一伸手,身後隨從遞上一杆八尺餘長的關公刀。

魁梧大漢接過,揮手讓圍著的幾人退後,“既不願入我狼牙寨,也無法自證身份,那自然是不能放你走了,十八年後記得無事不要進山!”

話了,大刀臨頭,哮聲灌耳,猶如霹靂。

王貴舉槍橫擋,被大力推出數步,臉色大變。

未等喘著,刀芒又至,王貴苦苦招架,毫無還手之力。

他本就被人圍攻半晌,已經乏力,還未歇息又迎強敵,數招之後已經站立不穩,再接兩刀便跌倒在地。

數刀直接架上他的脖子,讓他無法再動。

“灑家最後再問你一遍,可願入我狼牙寨?”

大刀指在他的眉心,王貴迎著刀鋒還是搖了搖頭。

魁梧大漢眼中欣賞之色更甚,頭卻是搖著,嘴中嘖嘖可惜。

刀鋒轉換,變切為削,眼見著就要削去刀下人的頭顱。

王貴瞪著血目,死死盯著魁梧大漢,找不到二郎,他就是死也不會瞑目。

刀鋒刺的脖子發寒,一縷鮮紅順著刀刃流下,刀刃卻是停在了脖頸之上。

“今日乃吾大哥喜事,灑家不願見血,壞了氣氛。”魁梧大漢收刀,“把他帶回寨子,容後再殺。”

強人們抽繩上綁,蒙上獨眼,押著王貴在山上左轉右拐,不知翻了幾個山頭,越過幾個溪流,終於是到了一個人煙升騰的寨子。

王貴的眼睛雖然看不見,但鼻子聞到的全是酒肉煙火味,入耳的都是歡聲笑語,還有炮竹和禮樂的聲音。

他的眼前是黑暗,分不清方向,腦子有些暈乎,卻有淚水從眼角流出。

置身的場景讓他回想到了幾天前,王家大喜的日子,也是這樣的熱鬧……

“把他關進柴房。”

一個聲音響起,隨後他被拖拽著進入一個昏暗陰冷的房間,推倒在了地上。

關門聲響起,王貴從地上坐起,挪動著身體,撞到了木柴。

他拱著木柴,蹭掉了包裹獨眼的布條,眼睛終於是能看見了。

這是一個土木搭建的柴房,四面透風,透過縫隙能看到外面。

屋外人來人往,不僅是身掛武器的強人,連老人孩子婦女都有,若不是已經瞭解了這個寨子的根腳,貿然見到如此畫面,必會認為是尋常村落。

熟悉的“囍”字映入眼簾,寨子雖然簡單,但裝點用的紅花紅布卻是一點不少。

寨子有喜事,應該是重要人物娶妻。

很明顯的結論,只是沒想到強盜也如此重視這民間嫁娶之事。

王貴長嘆一聲,知道自己是沾了這新人結親的光,不然在山下就得屍首分離。

“哎~小娘子終於是要嫁出去了。”一個瘦高年輕人走近,靠在柴房外長嘆道。

“怎麼,感覺你好像不開心的樣子?”隨他過來的年輕人輕捶了他一拳。

瘦高男子反問他,“你很開心嗎?”

“我…我當然開心啊。”隨來的年輕人面色微微有些不自然,隨後又理直氣壯道,“我和小娘子一同長大,親如兄妹,她嫁人我自然開心。”

瘦高男子道:“那你笑一個我看看。”

隨後年輕人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卻是讓瘦高男子笑了,“別裝了,我還不瞭解你?”

“不開心又如何,寨主又不是沒點過咱,我估計啊,寨子裡的年輕人,寨主都點過,只是沒人願意娶小娘子,如今小娘子嫁人,還有什麼好可惜的呢。”

柴房裡的王貴側耳聽到這裡,一臉的不解,怎麼聽著這些人好像都喜歡這個“小娘子”,但又沒人願意娶她,這是個什麼情況?

聽這意思,這個“小娘子”應該是寨主的閨女,這個“寨主”應該就是那個二當家的大哥。

這下一切都說的通了。

不過,既然一個寨子的男人都不願意娶這個寨主的女兒,那今日的喜事是嫁給誰?

在王貴的疑惑中,外面的兩人又道:“這次若不是寨主在山下救了新姑爺,怕是小娘子一輩子也別想嫁人了。”

“‘夜魅‘是不祥之人,小娘子出生的時候就剋死了寨主夫人,命不硬誰敢碰?”

“而且娶了之後也只能放家裡做花瓶,啥事也做不了……”

隨著兩人的交談王貴也大概是懂了。

夜魅!

這是一個稱呼,屬於一個很稀少的群體,王貴只在傳聞中聽過。

聽說夜魅之人出生時便被鬼魅附體,終身見不得太陽,一曬太陽面板就會變異,時間久了甚至會失去生命,這是不祥的人,沒人願意靠近。

看來這個寨主的女兒就是一個夜魅,一個不祥之人,如此就全說通了。

喜歡,卻不敢娶,只能讓給一個被寨主救回的外人。

這個外人應該也是為了報恩,才會選擇娶一個夜魅。

“話說咱們這個新姑爺看樣子也是個猛漢子,陽氣甚旺,不知道能不能抗住夜魅的不祥,若是他身上傷勢復原,我估摸著就是寨主也不定能拿住。”

“咱寨主都多大年紀了,這好比嗎,寨主年輕時可是遇到張天神也沒輸半招,要是年輕個二十歲,怕是汴京的王小聖人也不見得是寨主敵手。”

“我雖然也崇拜寨主,但你要說寨主年輕時能與王小聖人過手,這話就有點大了吧,王小聖人十幾歲就能力敵數十禁軍,後來又帶著幾十號人收復西夏,現在又在禁軍包圍中殺了童貫大太監桃之夭夭,這樣的天生聖人哪裡是普通人能抗衡的。”

王貴聽著二人如此推崇自家二郎,心中意動,若是自己如實道出身份,會不會就能讓這些強人放了自己。

“朝廷這次真的是大出血了,我在縣城看到朝廷發出公告,懸賞一萬兩收王小聖人的人頭,活捉是兩萬兩,嘖嘖嘖…兩萬兩啊,這破天的富貴啥時候也能落到咱兄弟頭上。”

王貴:“……”

屋外兩個年輕人漸行漸遠,聲音也慢慢聽不清了。

王貴理了理頭緒後也不再多想了,兩萬兩銀子的人性還是不探的好,只是四周打量著,尋找解開身上繩索的法子。

半晌過後,王貴死心了,這間屋子裡除了茅草與木柴之外就啥也沒有了。

他盤坐在茅草之上,眼睛透過縫隙看向屋外,尋找契機。

天色漸晚,屋外的人影越來越多,吉時已到,在眾人的歡呼聲中,一對新人走上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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