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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曹家雖然沒有出現過什麼風采奪目的天驕人物,但也有不少族人在大宋軍政中擔任要職,且每代都與皇室聯姻,算是正兒八經的外戚世家。

就是曹小娘子那已逝的奶奶,那也是趙宋宗室的延安郡主,且當今皇帝的後宮裡還有個曹才人呢。

王、曹兩家不同的是:曹家是以從政為主,所以在汴京勢大,名氣也大,而王家的主業是營商,整個大宋乃至周邊許多國家都能看到琅琊王氏的身影,但是在汴京城,也就幾間稍大些的鋪子,和王二郎家裡那座不大的宅子,低調至極。

在不懂行的外人眼裡,這曹家女嫁給王家子,那可不是高攀,而是徹徹底底的低嫁。

時至今日那自是不同了,數遍整個真定曹氏,那也沒有比王二郎官職大的。

如今這曹家嫡女出嫁,女婿乃是當朝三公,曹家有頭有臉的人物,有一個算一個,全部到場,一整個府邸見著全是衣袖帶香的達官貴人,門外停著的車轎都把一整個廣濟大街給排了個通長到頭,把過路的百姓都給看呆了。

“請諸上祖宗知曉,不孝子孫曹粥自今日始,就要嫁入琅琊王家,夫家姓王名智,今特向列祖列宗稟告辭行,兼請祖宗保佑。”

裊裊上升的煙霧中一個淡妝白衣的妙齡女子跪拜在曹家祖宗牌位之前,恭恭敬敬的叩拜祈福。

宋時女子雖然在地位上得到一定的提升,但一般人家女子平日也是不會進入祠堂的,只有在出嫁之前需要進入祠堂稟告祖宗,祈求祖宗保佑。

貼身侍女小如也只能在祠堂外等候,等曹小娘子出來後兩人才一起進入閨房。

而曹小娘子的幾個姑嫂已經在此等候了,她們都是父母公婆皆在世,且兒女雙全、丈夫健在的“全命人”。

幾個美豔婦人拉著曹小娘子坐北朝南的坐下,連連誇讚曹小娘子生的姣好。

一個姑姑從丫鬟手裡接過香粉坐在曹小娘子面前,拍著她的手安慰道:“粥兒,這個‘開臉‘啊,是有那麼一點點疼,忍忍就過去了啊。”

曹小娘子點頭道:“姑姑,來吧,我忍得了。”

曹家姑姑笑著拿著香粉一點點塗抹在曹小娘子的臉部和鬢角處,“這個香粉啊,可是個好東西,有這個東西會減輕不少痛,姑姑當年可沒這個好物件,疼的我眼淚都差點出來了。”

姑姑不說還好,一說這話曹小娘子反倒緊張了起來。

等香粉塗抹均勻,曹家姑姑放下香粉,接過絲線,把兩頭系在一塊打上結,繞幾個交叉,成“剪刀”狀,上中下彈三下,嘴裡唸叨著,“上敬天地父母,中祝夫妻和順,下彈子孫滿堂。”

再左中右彈三下,唸叨,“左彈早生貴子,中彈勤儉持家,右彈白頭到老。”

絲線上臉,曹小娘子抓著衣角,抿著嘴,緊了緊拳頭。

曹家姑姑用雙手的食指和拇指繃緊,並用牙咬著線的一端,把線貼著曹小娘子的臉,兩手和嘴同時向外撐開,來回拉扯間就把臉上的汗毛絞下來了。

曹小娘子閉著眼咬著牙,忍受著臉上的疼痛,不敢想沒有香粉的年代姑姑們是怎麼忍下來的,現在的她只想哭。

“開臉”儀式終究是過去了,姑姑接過毛巾替曹小娘子擦乾臉龐,託著下巴左右端詳了一下,笑道:“我家粥兒終於不再是黃毛丫頭了呢。”

曹小娘子等把眼中的淚水憋回去後睜開了眼,看著鏡子中比往日明亮了許多的自己,覺得再多的痛都值了。

一邊的嫂子從姑姑手裡接過曹小娘子的行使權,鬆開她的髮簪,打趣道:“真是便宜那個王家小子了,把咱們家的掌上明珠都給娶了。”

曹小娘子羞的臉紅,“哎呀,嫂子。”

曹家嫂子輕笑,接過丫鬟遞來的木梳,比畫了兩下梳了起來道:“一梳順順溜溜;二梳白頭到老;三梳多子多孫;四梳婆媳和睦;五梳吃喝有餘……”

一共十句吉利話,湊齊了十全十美,稱之謂“上頭”。

上頭最後,嫂子用紅絲繩兒把幾小片柏葉系在曹小娘子的頭髮上,“這個啊,叫青春常在。”

說著又纏上幾縷細細長長的紫黃綠藍黑五彩線,“這個啊叫福壽綿長。”

鏡子中的嬌容一臉的幸福之色,就要溢位鏡面來。

曹家嫂子也不怎麼會挽發,結束了上頭流程之後就交給了專業的丫鬟正式梳妝打扮起來。

而此時的門外已經傳來了鑼鼓之聲,曹小娘子聽到頓時緊張了起來。

“妹子別急。”曹家嫂子見狀笑道,“你的那些個兄弟啊,不會讓他這麼輕鬆就進門的。”

……

“阿霸,我怎麼感覺有點滲得慌啊。”

當秦算盤看到一整個長街的車轎時,他有些慌了,當迎親隊伍走到曹府大門前,看到清一色的貴族青年攔門時,他徹底慌了。

王二郎下了馬,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便走向曹府大笑起來,“哈哈哈哈……諸位兄弟,好久不見啊。”

可惜王二郎拋媚眼給瞎子看,一眾攔門的貴族子弟彷彿是訓練有素的幫閒打手,人人雙手環胸,眼高於頂,鼻孔朝下,一副冤家碰頭的樣子。

曹府的一些女眷則是饒有興致的嗑著瓜子看著戲,周圍的百姓也給吸引了過來圍觀起鬨。

還有一些孩童圍著花轎追逐打鬧,完全不懂大人們這是在做啥。

“王智,未踏進這個門,你就還不是我曹家的女婿,你若想娶我粥姐姐,可得先過了我這關。”

一名衣錦華貴的少年率先發難,橫在紅花大門前,氣勢洶洶。

王二郎也是不慫,胸口一挺,“有什麼招數都使出來吧,我王二郎接著便是。”

“好!”曹家少年一個爆跳出來,指著王智喝道,“我且問你,樹林中的三棵樹上共落著四十八隻鳥.如果從第一棵樹上飛走八隻落到第二棵樹上;從第二棵樹上飛走六隻落到第三棵樹上,這時三棵樹上鳥的只數相等,問:原來每棵樹上各落多少隻鳥?”

問題一出,眾人皆倒,怎麼一百以內的小兒算術題都拿出來了?

只是片刻後他們就笑不出來了,因為就這幾個花花繞繞的數字卻把他們繞暈了,人人皺眉苦思,只有曹家少年怡然自得的看著王二郎。

王二郎大笑一聲,背過手去,“這有何難,我來回你,這第一棵樹原有鳥兒二十四隻,第二棵樹十四隻,第三棵樹十隻,對與否?”

眾人看向曹家少年,只見他皺著眉頭面上驚愕,便知曉這王家郎君是回答對了,於是紛紛喝彩。

王二郎滿面春風的接受著眾人恭維,背在後方的手卻是豎起了一根大拇指。

只是背後被左右兩個男儐給遮蓋了,外人看不見罷了。

秦算盤收回手指,嘴裡哼哼,這些算術題對他來說不過是小兒科罷了。

曹家少年還是不服,再次喝道,“我有一萬八千兩白銀,在賭桌上贏了三翻,被好友借去兩成,又贏了兩翻五,再被借去六成五,問,我手裡還有多少銀子?”

此題一出眾人涼氣四吸,不是因為此題有多難,此題甚至還沒有方才樹上的鳥難,只要有個算盤眾人大多都能敲出來,可問題是現在沒有算盤啊,這上萬的數目靠心算要怎麼算,不是難為人嗎?

王二郎搖了搖頭,就在眾人以為他算不出來之時,他卻吐出一個數字來,“兩萬兩千六百八十兩。”

“對與否?”

面對王二郎詢問,曹家少年徹底傻眼了,這是他事先備好的問題,答案自然是知道的,正因為知道答案,所以他傻眼了,原來還想透過這兩個算數題打壓一下這個便宜姐夫的氣焰,沒想到最終卻是火上澆了油。

眾人看他傻眼,知道王智又答對了,便鬨笑著把他趕了下去。

“我來!”

此時一個稍顯文氣的曹家子弟跳了出來,還算禮貌的給王智眾人行了一禮道:“王兄通曉天人,《字典》一出天下人人皆是讀書人,被太學子冠為新聖,想必是對百家先賢典籍熟讀於胸,我有三問,望王兄解答。”

王智還是胸有成竹道:“兄弟請問。”

“好,王兄請聽。”曹家子弟一拱手道,“請問‘君子不謂小善不足為也而舍之。‘出自何處?”

鬼特馬知曉出自何處!

你問我四書五經裡的段子我還能猜一猜,問我這玩意,鬼知道是誰寫的。

王二郎心中腹誹,面上卻不露半分,只是微微輕笑,搖頭不語。

“王兄是不知嗎?”曹家子弟追問。

“這位兄弟,非也。”王智未回,陳東卻跨出一步作揖道,“我師博古通今豈會不知,只是覺得兄弟出的題太簡單了,我師有些難以啟齒,就由我來替王師回答你的問題吧。”

陳東的意思很明確,你問一個成年人一加一等於幾,這不是在提問,而是在侮辱。

而陳東幾人做為新郎的男儐本身就有替新郎防災的意思,由他替王智出頭正合風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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