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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說道:“老教授,龍泉長生水可否聽過?那水可邪乎的緊,水裡可有頭比山還大的龍王鱷魚,更有一條比河還長的巨蟒。可是長生來長生去,終歸成全了這畜道,真正的不死活人可是沒見過半個吶,這黑水我仍保持觀望態度。”
當時眾人在快艇上猶豫了很久,直到快艇再次發動,繞到島嶼一處向外延伸的區域。
這裡已經距離白骨非常之近,可以清楚的看到確實是人骨密集!這些白骨有統一的特徵,骨骼都很短,大概代表著十三歲的孩童。
更讓人驚奇的是,數不清的白骨中竟然找不到一條腿骨,再細緻觀察,有很多扇形的骨頭,它們扁寬若與人的上身相連顯得十分突兀。
胖子用工兵鏟指著扇形骨骼說:“單從這上面看,更像是海牛的骨頭。”
已經可以聯想出,上半身是人下半身巨大尾鰭的怪物,難不成海底工程就是依靠這些怪物實現的?
為了探清楚事實真相,我們小心翼翼的登上了島嶼,儘管每一步邁的都極為注意,由於腳下白骨累累,踩上去不斷髮出的咔嚓聲還是使人感覺很不舒服。
六個人分處四周,呈扇形不斷前進,跟腳下白骨的形狀相互呼應。
我很是好奇,海水有潮汐起落,白骨雖多但禁不住日積月累的海水沖刷,所以這密密麻麻的的“白色海洋“是怎樣保持下來的?
我蹲下身子,其餘隊員同時停住看向我這裡,他們眼中亦有同樣的疑惑。
我突然發現下層的白骨尤為緊密,竟像是捆綁在一起,這一現象十分奇怪。為了證實心中的想法,我抓住一塊用力一提,周圍幾塊長骨竟然也跟著晃動。
再一細看,使人立刻發現出端倪。
白骨交錯的位置竟然有數根如髮絲粗細的白線!
我剛想用工具把那些白線挑起來,可那些東西竟似乎有生命一般,開始慢慢的回縮,欲躲到白骨的更深處。
我見狀詭異立刻提醒大家小心,眾人皆是一驚,快速圍攏而來。
人的本能如此,在面對突如其來的未知風險時,本能反應皆是抱團取暖。
這幾雙硬靴來的極快,下面的白骨被踩得噼裡啪啦作響,這時大夥均注意到腳下的異常。一團更加濃密的白線在眾目睽睽之下躲進了骸骨之中。
這一幕看的人們是眉頭緊鎖,第一反應都在懷疑是不是某種寄生蟲。
這些寄生蟲常年埋身在白骨堆之中,未經受過外來力量的打擾,這才反應稍遲被踩到才會縮身。
再仔細想想,如果它們真是蟲子,動作未免有些太慢,而且表現的十分僵直,更像是某種植物的藤須受熱蜷縮。
胖子對寄生蟲這種東西最為敏感,他抬起靴底反覆檢查,生怕這種怪東西在不知不覺中鑽透皮靴。
龍五的肩膀被胖子單手扶著,龍五望著島嶼深處的方向,鼻子用力嗅了嗅,突然甩開胖子,大步邁了出去。
胖子被突然的舉動搞得猝不及防,竟一個趔趄整個人差點趴在骸骨堆裡,好在一隻手及時按在一塊扁平的骨頭上面,將將穩住身子。見自己已經碰到了爛骨頭,他又如觸電般收回手來。
這下可惹惱了胖子,開口便罵:“哎!扶下肩怎麼了?還他孃的是不是胖爺的兄弟了?”
藺奇在旁邊看的得意,臉上盡是輕蔑的笑意,心中暗笑胖子剛才的舉動。
這二人素來不和,我只是皺眉,眼下風險未卜,並沒立刻追究。
龍五腳下如踏風而行,踩過之處發出的聲音很小,他走到近乎骸骨群的盡頭,那裡島嶼的土黃色已經和白骨群交叉相錯。
龍五瞅準一處便蹲在那裡,用手中的烏金開山刃挑起一塊帶有紅色痕跡的白骨,向我們揮動。
等我們趕過去後才發現竟然是一塊新鮮的骸骨,這種現象令人匪夷所思,鋪天蓋地的骸骨圈最內部竟然帶著殘肉碎沫。
並且那骨頭上還帶著兩根被斬斷的白絲,那白絲如玉米鬚般柔軟,依附在一塊僅有指甲蓋大小的碎肉上面,明顯其餘的血肉已經被它們吸乾。
龍五說道:“這塊骨頭的主人在昨天應該還活著。”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臉色一變,均感到不寒而慄。
“這怎麼可能……你是說我們眼前看到的不是歷史留下的痕跡,而是正在發生的事情?”殷教授最先提出了質疑。
他不相信哪個種族會這樣前仆後繼的送死,不管它們是什麼生物,這樣做根本沒有合理的理由,莫非它們想以這樣的方式用自身的白骨填滿整個島嶼?
胖子也想禿嚕兩句,可是他一直抓自己的手心,越抓越狠,前後發生的變化不過一兩分鐘。
胖子手掌癢的出奇,是剛才不小心觸碰到那白絲的緣故,他是越抓越癢,直言恨不得全部抓破,摳出筋,刮淨骨髓才肯解脫。
艾薇兒急忙拿出急救藥箱,龍五卻抓住胖子的手,拿出一瓶淡水全部衝倒下去,一整瓶清水從胖子手掌中浸過,他竟然立刻止了癢。
艾薇兒也沒想到會這樣簡單,一臉不解的看著龍五。
龍五解釋說,是吸髓草沒錯了,這種詭異的草植有極高的腐蝕性,能分泌出一種使人感到痛不欲生的酸性液體。
吸髓草最詭異之處便是它無根,一種可以隨意移動的植物,所以很容易跟寄生蟲一類生物混淆。但這種詭異草植的生存環境對鹽濃度的要求很高,所以淡水的稀釋能瞬間瓦解毒素的一切效果。
事實上對付吸髓草真的這樣簡單嗎?別忘了這是汪洋大海的未知區域,一座島嶼尋來淡水談何容易?
如果我們沒有準備淡水,胖子會在幾分鐘內癢得發狂,身體不受控制,他會抓爛全身每一寸面板,鮮血染遍全身,引來更多的吸髓草,最後只剩一堆白骨。
所以在海島上,吸髓草就是承擔了地獄使者的身份,即便你知道怎麼對付它,也會因為找不到淡水陷入無盡的絕望。
抬眼望去,島上樹林露出潮色,這裡下過雨,吸髓草雖然不畏懼海水,可是海上的雨水卻是淡水。
我突發奇想,這雨夜又是否與森森白骨相關呢?
此刻天空湛藍無比,卻不知這老天爺看戲譜,臉色說變就變。
海上的天氣是最信不得的,所謂的晴空萬里,與陰雲密佈之間的變化,不過頃刻之間。
果然,晚上海潮襲來,水裡數不清的藍色生物爬上海灘,它們鼻子扁平,鼻孔呈菱形凹陷,有上肢,下面卻是魚身,魚身的形狀也不見有鱗片的存在。
它們雙臂拄地,下身拍打,有節奏的以一種匍匐式的前進方法。
我們躲在暗處注視著發生的一切,它們想衝上來,卻成了吸髓草的養料,突然的陣雨,一隻衝上來,我們跟在它後面看它究竟要尋找什麼,這島上什麼魔力吸引著它。
島上的情況複雜,那半人半魚的生物又極其的警惕,在茂密的植被中穿梭我們跟隨的聲音非常明顯,那半人半魚的生物慌不擇路,雖然知道有我們的存在,但是它只能一股腦的向前逃去,連頭都沒有回過一次。
邊追著我問大夥:“有誰高見,解釋解釋眼前這玩意到底是何方神聖?”
鮫人我是遭遇過的,長相極其兇惡,性情十分之兇猛。並且狡猾至極,一般不會做這飛蛾撲火之事。
所以眼前這奇異生物到底是何來路成為了關鍵所在。
胖子曾經揚言他是海上百事通,屬那天蓬元帥,到了弱水河神通翻著跟頭向上漲,真敢叫那下五洋捉鱉。
可這時候卻也做了啞巴,支支吾吾半天硬是半個有用的字麼得吐出來。
藺奇感嘆道:“嘶~~~蝙蝠插羽毛,這算什麼鳥啊?”
殷教授這時候突然講起那堆瓷瓶上面記載的內容,他大概是說,在瓷瓶上面有著關於海面突然起霧,遇到一座孤島的描寫。同時殷教授感嘆真乃冤家路窄,我們這行人或許帶著這堆瓷瓶,找到了正主!
原來,當年始皇帝派出三千童年童女遠赴東瀛,其中船隊發生了變故,是有八百餘人漂浮海上,等這些人漂到某所荒島上已經僅剩二百餘人,同時殘破的船板上還整齊擺列著十幾具未被啃食乾淨的屍體。
沒錯,幾百個活人靠著幾百具死去同伴的屍體硬是挺到了荒島之上。
最初始,荒島上的資源根本無法支撐幾百個活人生存下去,他們只能把剛埋入沙子的同伴屍體刨出來繼續啃食。
殊不知,他們這種行為,使他們身體之內已經發生了各種微妙的變化。
恆溫生物與冷血生物不同,恆溫生物之間極少發生同類相食的事件,因為這樣會產生一種可怕的變異病毒。施暴者反而會比被食用者死的更慘。
就是這樣一點有一點的微妙變化,倖存下來的二百多個活人身體內已經發生了可怕的變異。
最初他們面板髮生潰爛,生出像魚鱗一樣的惡瘡,不小心磕碰之後便會血流不止。
就在剩下的這些人要全部死在荒島之上時,不死國的遺民出現了,一種人身蛇尾的種族!
他們與島上的倖存者交合,竟神奇的救下了這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