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贈經北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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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洪七公和黃藥師面面相覷，均從對方臉上看到了震驚與惋惜之色。
兩人與歐陽鋒相識多年，功力悉敵，雖然知道他為人不善，但卻著實佩服他的武功才智。
沒想到為了一場小輩之間的婚事，歐陽鋒這一代武林宗師竟然丟了性命！
念及至此，兩人彷彿身在夢中，都覺得歐陽鋒死的實在太過不值。
兩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了燕不歸。
東邪、西毒、北丐素來齊名江湖，這個年輕人能殺了歐陽鋒，就意味著也能殺得了他們。
一時間，兩人的心情變得更加複雜，頗有些物傷其類，兔死狐悲之感。
“老啦，老啦！”洪七公長嘆一聲：“看來也不用再等明年的華山論劍啦，天下第一非這小怪物莫屬了。”
“七兄此言差矣，咱們應該高興才對。”黃藥師好整以暇道：“與其有絕世的武功，不如有絕世的對手。距離華山論劍之期尚有一年，究竟勝負如何，還要到時候比過才知道。”
“兩位言重了。”燕不歸謙虛道：“此戰不過僥倖而已。只是碰巧我的‘破甲尖峰七旋指’能剋制老毒物的蛤蟆功。否則的話，要勝他固然不易，殺他更是難上加難。”
洪七公道：“我們兩個還沒到老眼昏花的時候，安慰人的話，你還是等贏了華山論劍再說吧。”
四個年輕人的心情卻是截然不同。
“燕大哥，殺的好！”黃蓉歡呼雀躍，徹底放下了心中的大石。
黃藥師瞧著黃蓉開心的模樣，心中老大不是滋味兒，自己選得女婿她就這麼不滿意嗎？
那個傻小子到底有什麼好？
“話說回來。”楊康疑惑道：“剛才歐陽鋒為什麼說歐陽克是他兒子？”
郭靖思索道：“可能是他們關係比較好，情同父子，歐陽鋒傷心過度之下喊錯了。”
燕不歸摩挲著下巴，故作沉吟道：“他們既然叔侄相稱，那就證明歐陽鋒有個大哥。所以真相只有一個，歐陽克是老毒物跟他大嫂私通生下來的孩子。”
他環抱雙臂，口中嘖嘖有聲道：“這老毒物玩兒的還挺花！”
“一定是這樣。”黃蓉鄙夷的看著歐陽鋒的屍體，輕啐道：“呸！上樑不正下樑歪，難怪那小毒物那麼壞。”
“蓉兒，他們人都死了，你就少說兩句吧。”黃藥師揮手招來啞僕，用手語吩咐他們將歐陽鋒父子的屍體在島上找地方收埋。
人死萬事休，以歐陽鋒的身份，該有的體面還是要給的。
啞僕搬動歐陽鋒屍體的時候，一個錦盒在晃動之間從他懷中掉了出來。
燕不歸聽到聲音，翻手隔空一抓，將錦盒吸到了手中。
開啟蓋子後只見裡面放著一顆顏色暗沉，鴿子蛋大小的黃色圓球，讓他不禁恍然大悟。
穆念慈好奇道：“師父，這是什麼東西？”
“通犀地龍丸。”燕不歸道：“源自西域異獸之體，被歐陽鋒用藥煉製以後戴在身上能百毒不侵。”
他想到自己以後還要去別的世界闖蕩，有這東西防身能免去不少麻煩，便直接收入了懷中，以備不時之需。
人是他殺的，寶貝歸他眾人沒有任何異議。
燕不歸只可惜歐陽鋒這爺倆都沒有隨身攜帶武功秘籍的習慣，不然那蛤蟆功倒是很值得研究一下。
事情暫時告一段落。
眾人回到了廳中，洪七公舊話重提起。
“藥兄啊，少了老毒物這個對手雖然有些可惜，但也免得你再繼續為難了。靖兒和蓉兒的婚事，依我看就這麼定了吧。”
黃蓉和郭靖聞言大喜。
黃藥師默然不語，心知女兒是非郭靖不嫁了，他再勉強也只是再多幾個歐陽克而已，可要他就此答應又不甘心。
歐陽鋒父子的死，讓黃藥師有種受人威脅的感覺，他實在咽不下這個口氣。
郭靖見狀，想到黃藥師不待見自己，一顆心慢慢懸了起來。
忽地，他急中生智，來到大廳中央對著黃藥師雙膝跪地。
“黃前輩，晚輩是真心想要和蓉兒在一起的。為表誠意，晚輩願以九陰真經為聘禮，請您將蓉兒許配給晚輩。”
郭靖話一出口，黃藥師父女和洪七公都驚訝不已。
黃藥師皺眉道：“伱從哪兒來的九陰真經？”
“是周大哥教我的。”郭靖將這段時間和周伯通相處的經過如實說了出來。
洪七公哈哈大笑：“你居然和老頑童拜了把子！一大一小兩個不著調，荒唐，實在荒唐！”
郭靖憨笑著撓了撓頭。
黃藥師卻又是另外一般想法了。
‘世上竟會有如此湊巧的事情？阿衡，莫非是你在天有靈，特意用這種方法將九陰真經送來給我。罷了，罷了！’
黃藥師看向郭靖的目光柔和了下來。
此時在他眼裡，郭靖儼然就是馮衡親自給女兒挑選的女婿。愛妻都發話了，那他還有什麼可挑剔的呢。
“傻小子，看在你痴心一片的份上，我就將蓉兒許配給你了，你可要好好待她。蓉兒被我嬌縱壞了，你遇事須得容讓她三分。”
黃蓉聽得心花怒放，笑道：“我這不是好好的，誰說我給你驕縱壞了？”
郭靖再傻這時候也知道該怎麼做了，當即連連磕頭：“多謝岳父！”
“皆大歡喜。”洪七公撫掌大笑：“我老叫化總算不負蓉兒所託，把這件事幫你辦成了。”
“多謝七公，多謝燕大哥，也多謝爹爹。”黃蓉心願得償，喜不自勝：“我這就親自下廚，讓你們好好的喝上一頓。”
郭靖忽然想到了周伯通，懇求道：“岳父大人，晚些時候我便將九陰真經寫出來給您，能否請您放了周大哥？”
“說起來也是我對不住老頑童。”黃藥師嘆了口氣：“我這就親自去放他出來。”
片刻後，眾人來到了囚禁周伯通的巖洞。
老頑童在洞裡設了機關，讓黃藥師淋了一身尿，踩了滿腳的屎。
“哈哈。”周伯通笑得前仰後合：“黃老邪，你關了我十五年，之前還打斷了我兩條腿，現在算我還你的。從此以後咱們就一筆勾銷了，怎麼樣？”
黃藥師尋思這話倒也有理，算起來的確是自己給他吃的苦頭更大一些，心中怒火頓消，拱手作揖為禮：“多謝伯通兄大量包容，兄弟這些年來多有得罪，真是對不住了。”
兩人一笑怋恩仇。
數日後。
燕不歸師徒，洪七公、郭靖、黃蓉和老頑童一起乘船離開了桃花島。
島上環境優美，恍如世外桃源。
他們原本想在島上再多盤桓幾日，但是楊康突然想起完顏洪烈如今已經沒有三尸腦神丹的顧慮，恐怕要對《武穆遺書》展開行動了。
經他提醒，眾人自然不會允許完顏洪烈的陰謀得逞。
趙王府事變那晚，楊康已經從完顏洪烈口中知悉，武穆遺書就藏在臨安府的大宋皇宮裡，眾人果斷決定前往臨安阻止。
郭靖跟完顏洪烈尚有父仇未報，便也帶著黃蓉一起離開了桃花島。
洪七公和周伯通則是順路。
路上，燕不歸找上了洪七公。
“七兄，這個給你。”
洪七公接過他遞來的藍皮冊子，赫然看到封面上寫著九陰真經上卷，不由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這是什麼意思？”
燕不歸眉角一揚：“現在這本書我、老頑童和黃老邪都有，就你沒有，這樣太不公平了。七兄，你也不想明年華山論劍的時候，成為第一個敗陣的人吧？”
“你是怕老叫花子不禁打，動起手來沒意思吧。”洪七公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厚顏收下了。”
周伯通拍了下燕不歸的肩膀，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他：“我說你也太大方了，這可是九陰真經！”
燕不歸望向無垠大海，朗聲道：“黃老邪有句話說的沒錯，絕世的武功不如絕世的對手。
華山論劍若是少了七兄的降龍十八掌，那跟炒菜不放鹽有什麼區別。”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