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這特麼是狗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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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毛，別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費了半天力氣，白蘭花才算是拉開李小毛。
再看劉明貴，跟頭死豬似的躺在地上，都不見進氣兒了。
白蘭花嚇的身子都軟了。
不由自主的往旁邊倒。
“嫂子，你小心。”
“我沒事……”
白蘭花倉促回應，忽然臉頰一燙，察覺到了什麼。
李小毛攬住她的蜂腰，導致兩人的上半身整整貼在一起，尤其，是吊在她胸前的那對玉瓜。
直接就被李小毛挺拔的胸肌擠壓變形。
兩人生活在一起，難免有些肢體上的接觸，但從沒有過現在這樣，就好像……
是一對戀人。
“小毛，嫂子沒事了，快鬆開我。”
白蘭花心慌意亂地推開李小毛，跑屋裡尋一件外衣披上。
李小毛也被剛才的親近，弄得心裡發癢。
畢竟他現在不傻了，有了正常男人一樣的需求。
“哎呦，我這條老命哦……”
一道虛弱的聲音忽而響起。
只見劉明貴弓著腰身，像條老狗似的，一點點匍匐爬行。
到底是莊稼人出身，捱了那麼多巴掌，這老狗都能爬得起來。
“村長，你不坐會兒了？”
“不，不坐了。”
本能地接了句，劉明貴身子一顫，回頭便看見了唇角冷笑的李小毛。
分明是個傻子，這笑容，卻讓他不寒而慄。
嘶！
強忍著疼，劉明貴咧開嘴賠笑：“小毛，你看這樣行不行，我給診所投一筆錢，以後你跟蘭花的日子就好過了。”
“投多少？”
“投……”
劉明貴正要說話，忽然臉色怪異地抬起頭，“我怎麼覺著你不傻了？”
“回答我！”
李小毛掄起巴掌，作勢要打。
劉明貴嚇得腦袋一縮，不敢再多問了，顫顫巍巍翻出五千塊錢，遞到了李小毛手裡。
“今個兒上午才去城裡取的，小毛你別嫌少……”
“村長，你這是做什麼？”
白蘭花剛好走出屋子，看見這一幕，整個人都怔住了。
紅彤彤的一沓錢，她這輩子還是第一見。
“嫂子，村長說他身上疼，想讓我給他治病。”
李小毛反應極快，抬手就把錢踹進兜裡，“村長你等著，我去拿藥！”
“不用……”
劉明貴一陣倉皇擺手。
緊跟著，就見李小毛拿個小木棍，挑著一塊黢黑的東西跑了回來。
剛一湊近，就聞到一陣刺鼻的臭味。
這特麼是狗屎！
劉明貴頓時急了，臉上的傷口全都齊刷刷綻開：“你個傻子，有喂人狗屎的嗎！”
白蘭花也急急忙忙地跑上來。
“小毛，那東西不能……”
“吃藥了，村長，你吃了藥就不疼了！”
李小毛像是沒聽見他們的話，掐住劉明貴的嘴巴，一棍子就給他懟了進去。
嘔！
劉明貴痛苦地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地乾嘔！
白蘭花不禁對劉明貴生起一絲同情。
“村長，你也知道……”
“我家小毛是個傻小子，根本什麼都不懂。”
“那些錢你快拿回去，還有你身上的傷，我這就去給你找藥膏。”
然而，劉明貴一秒鐘都不想多待，胡亂擺了擺手，連滾帶爬地就跑遠了。
白蘭花想追上去解釋，卻被李小毛牽住她的小手。
“嫂子，不用追了，咱家的藥膏給他用，不是瞎東西嗎！”
李小毛淡笑著開口，眼神中一片清明。
白蘭花剛一回頭就愣住了。
說不上為什麼，她感覺李小毛跟之前不太一樣了。
“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見白蘭花直勾勾盯著自己，李小毛反倒有點不好意思。
“沒，可能是嫂子的錯覺吧。”
白蘭花搖了搖頭，忽然想起什麼，無比正色的說道，“村長剛才給你的錢呢，快拿出來，現在給村長送回去還來得及。”
“給啥啊，那是村長給我的診金。”
“你這孩子！”
白蘭花氣結，抬手往李小毛的褲兜掏去。
可李小毛人高馬大的，她伸手掏了半天，不但什麼都沒撈著，反而在胸前掀起一陣波浪，看得李小毛眼珠都直了。
這會兒，劉明貴也跌跌撞撞地跑回辦公室。
門口，他的幾個狗腿子，正蹲在一塊兒抽菸打屁。
“臥槽，村長你這是咋了？”
“誰吃了牛膽，敢打咱們村長！”
“村長別怕，咱們這就去給你報仇！”
聽著他們嗚嗚渣渣的，劉明貴本就心煩，這下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照著他們的大腿，每人就是一腳。
“都他媽給老子閉嘴，老子這是摔的！”
要是給村裡人知道，他被一個傻子打成這熊樣，他這村長還當不當了！
幾人眼觀鼻，鼻觀心，不敢吭聲了。
從一人手裡接過煙，劉明貴用力吸了一口，狠狠丟在地上，抬腳碾滅。
“說起來，你們有日子沒去診所鬧了吧？”
“嗯？”
幾人怔了怔，不約而同地壞笑起來，“是啊，我們還怪想白蘭花那小浪蹄子的，還有他家那個傻小子，村長你不知道，上次我差點就騙他吃了狗屎……”
“別他媽跟我提狗屎！”
一聽這倆字，劉明貴就覺得肚裡翻江倒海。
照著這狗腿子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哎呦，村長我不說了，您別打了……”
這邊，李小毛兩人追鬧了會兒，白蘭花也沒什麼力氣了。
弓下腰身，呼哧呼哧地喘了起來。
“臭小子，你欺負嫂子是吧！”
“小毛不敢。”
李小毛怕她再岔了氣，連忙把手放在她背上輕輕下順，編了個可以接受的理由，“可問題是，這錢本來就是屬於咱們的，嫂子你忘了，前段時間，城裡要給各個村子的診所撥一筆錢！”
“城裡的撥款？”
白蘭花愣住了。
半會兒，才勾起一絲回憶。
前段時間，是聽說城裡要撥一筆錢，給十里八鄉的診所擴大規模。
但鹿水村一直沒什麼動靜，她就以為這事兒黃了。
“所以，村長是過來送錢的，他對我那樣，也是因為有這筆錢……”
白蘭花自言自語著，竟然把這些事都給串起來了。
李小毛在旁邊聽得只想發笑。
也多虧嫂子單純。
換做別人，怎麼可能相信這種話！
一條狗路過劉明貴家，嘴裡的肉骨頭都保不住，何況是城裡的撥款！
“就是這樣！”
把那五千塊放在白蘭花手裡，李小毛鄭重其事地說，“有了這筆錢，咱們診所就能多采購一些好藥，而且我也會幫你，一起給村民治病，相信不用多久，咱們就能把欠債還清，生活也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你給村民治病？”
想起李小毛對村長做的事情，白蘭花就一陣苦笑，“你不給嫂子添亂就行了，不過呢，看在你這麼懂事的份上，今晚嫂子給你做好吃的！”
“蘭花，你又給這傻小子做什麼好吃的，包餃子嗎？”
就在這時，一道悅耳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