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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樂桃爸爸已經去了公司,只有雲樂桃媽媽還在家。眼看著雲樂桃被帶走,雲樂桃媽媽連忙給丈夫和雲奶奶打電話。

雲樂桃爸爸應該有事,暫時沒有接聽,但云奶奶很快就接起了電話,得知了這件事情。

“毒婦,那個毒婦!她這是要搞得家宅不寧啊!”雲奶奶一拍大腿,在電話裡就乾嚎起來,“我可憐的樂桃啊!”

雲樂桃媽媽無奈打斷,開口道:“媽,你快給小叔子打電話,讓姚氏集團的律師去警察局撈人。”這老太太,現在是罵人的時候嗎,應該先找人把樂桃撈出來啊。

“對對對。”

雲峻正在聽下屬彙報這個季度的車子銷售情況,突然,他的秘書從門口悄悄走進來,把事情彙報給雲峻。

雲峻皺了下眉,將手中鋼筆一合,示意正在彙報的下屬停下。

會議室眾人不明所以。

“今天的會議先到這裡,大家回去工作吧。”丟下這句話,雲峻就離開了辦公室。

“這是怎麼了?”

“出了什麼急事嗎?”

“還用說。”有人壓低聲音,“十有和雲家人有關係。前天雲家人不是才被趕出別墅嗎,誰知道現在又要出什麼么蛾子。”

旁邊的人聽到,嘴上沒有附和,心裡卻暗暗罵了句:公私不分!

雲峻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直接吩咐秘書:“通知律師團,讓他們接手樂桃的案子。”

姚氏集團聘請有專業的律師團隊,所以在需要律師時,雲峻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那些人。

雖說雲峻對雲樂桃的做法很不滿,但現在不是指責雲樂桃的時候。

秘書連忙給律師打電話,傳達了雲峻的意思。

可電話那頭的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秘書有些尷尬地看了雲峻一眼:“雲總,律師團現在可能不太方便。”

雲峻猛地抬頭:“怎麼回事?”

“就在半個小時前,夫人給律師團打了個電話。夫人她說……她說姚氏集團聘請的律師,只需要、也只能為姚氏集團服務。任何人,連同她這個姓姚的,都不能公器私用……”

秘書吞吞吐吐,都快要哭了。

這還真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啊。

彷彿有一巴掌憑空打在了雲峻臉上,雲峻臉色一僵。

姚容這句話的意思實在是太明顯了:連她這個姓姚的都不能因為私事用姚氏集團聘請的律師團,雲峻這個姓雲的,又憑什麼公器私用!?

“好,好!”雲峻的聲音從牙縫裡擠出,臉色陰沉得彷彿能滴出水來,“去律師事務所請律師,給我請a市最好的律師!”

秘書應了一聲,轉身退出辦公室,不敢留在這裡承擔雲峻的怒火。但他剛走出大門,就看到了雲樂桃媽媽扶著雲奶奶迎面走了過來。

“媽,大嫂,你們怎麼來了?”雲峻也看到了,連忙起身迎過去。

“樂桃這個情況,我們怎麼坐得住。”雲樂桃媽媽抹著眼淚說,“我們原本想去警察局,又擔心過去了會添亂,就先過來你這坐坐。小叔子,你請好律師了嗎?”

“秘書已經去請了。”雲峻一筆帶過。

律師很快就請好了。

可姚詩云請的陶律師也不是吃素的,再加上優勢完全在姚詩云這邊,雲峻請的律師在瞭解到情況後,提議雲峻他們最好私下先達成和解。

雲樂桃媽媽當即決定去市醫院找姚容。

在商量之後,雲峻派了司機開車,送雲樂桃媽媽和雲奶奶去市醫院。

這也是姚容病倒之後,她們第一次去了市醫院。

路上,雲樂桃媽媽一直勸雲奶奶忍忍,不要當場發脾氣,就當是為了雲樂桃好。

“樂桃還這麼年輕,她不能留案底啊,不然她這一輩子都毀了。”

雲奶奶能怎麼辦?

當然是暫時忍了。

一行人就這麼衝進了市醫院住院部。

但在衝進市醫院住院部後,她們才想起來一個問題:她們連姚容住在哪間病房都不知道。

“我去導診臺問問。”雲樂桃媽媽說。

現在是中午休息時間,陶子晉和科室醫生一塊兒坐電梯下樓,打算去食堂吃午餐。

路過導診臺時,餘光一掃,陶子晉認出了雲奶奶。

想到昨晚上姚詩云請律師的舉動,陶子晉腳步微頓。

這些人只怕來者不善。

姚姨前幾天才剛氣得舊疾發作,要是再被氣上一遭,那還得了。

而詩云的性子也比較內向靦腆,如果真和雲家人吵起來,她肯定會吃虧。

於情於理,他既然碰到了,都該去看看。

也許會有什麼他能幫得上忙的地方。

“怎麼了?”同事見他停下腳步,好奇道。

“我突然有些事情要處理,你們先去吃飯吧。”陶子晉開口道,長腿一邁,朝著電梯間快步走去。

今天是週末,姚詩云不需要去學校上課。

她坐在沙發上,垂著眸給陶律師發訊息,詢問陶律師這種案子一般怎麼判,她應該怎麼處理才是最合適的處理方式……

陶律師現在已經在警察局,作為專業人士,他從專業的角度給姚詩云提了很多建議。

有了這些建議做參考,姚詩云對於自己接下來要如何做,逐漸有了一個清晰而完整的思路。

她將手機抱在胸前,閉上眼睛,在腦子裡模擬著如果見到雲家人,她應該怎麼做。

模擬第一遍——不行,這個反應太沒有氣勢了。

模擬第二遍——還是不太行,情緒太平了。

模擬第三遍——嗯,好像學到了兩三分媽媽懟人的氣勢。

姚詩云同學,保持住這股勁!

姚詩云心滿意足,剛睜開眼,便聽到走廊外傳來的喧譁爭執聲。

其中有一道音色,是……雲奶奶的!

姚詩云下意識看向姚容,目露擔憂。

姚容正站在窗臺邊曬太陽。

陽光投落在她的半邊側臉,照見她略有幾分憔悴與蒼白的容貌。

她現在已經不需要扶牆走路,能夠自己站穩,但長年累月積弱的身體不是那麼容易調理好的。

注意到姚詩云的視線,姚容問:“怎麼了?”

姚詩云起身,輕聲開口道:“媽,等會兒我把手機錄音開啟,要是雲家人說了什麼很過分的話,你不要生氣,我讓陶律師去告他們來給你出氣!”

說著,姚詩云解鎖手機,開啟了手機錄音軟體,並且直接點選“開始錄音”。

姚容訝然失笑:“放心吧,我不會再被他們氣倒了。”

要是真有人被氣倒,那也肯定不是她。

“那就好。”

雖然姚容這麼說了,姚詩云還是有些不放心,心裡想著到時候要多注意些,如果雲奶奶再對媽媽說那種亂七八糟的話,她一定,一定要努力幫媽媽罵回去。

“那我去開門了。”姚詩云說,“他們要是在外面鬧起來,會影響其他病人的休息。”

走出病房,姚詩云一眼就看到了被攔在門外的雲奶奶和雲樂桃媽媽。

姚詩云朝於雪揮手。

於雪會意,與其他保鏢一塊兒往旁邊退開,不再阻攔。

雲奶奶看著攔她攔得最兇的於雪,不爽地哼了哼。

姚詩云理都不理雲奶奶,直接問:“你們有事嗎?”

雲樂桃媽媽笑應道:“小云,我們來探望你媽媽,順便找你說點事。”

“你們來探病?”姚詩云掃了眼兩人空蕩蕩的手,“那東西呢,誰探病是空手來的?”

雲樂桃媽媽臉色一僵,意識到自己找了個很爛的理由,她賠笑道:“來得匆忙,我等會兒就下樓去買。”

“不用了,我媽不缺那點水果。”姚詩云也輕輕哼了一聲,“進來吧。”

一旁的雲奶奶被這死丫頭的態度氣炸了,可雲樂桃媽媽一直在拽著她,她只好繼續為大局‘忍辱負重’。

進了病房,雲樂桃媽媽就看到了姚容。

乍一看,雲樂桃媽媽心裡輕咦一聲。

姚容的氣質和她記憶中似乎有了不少變化。

還是一樣的容貌,以前就像精緻卻只適合放在博古架上觀賞的易碎藝術品,現在卻多了幾分歲月沉澱下來的鎮定從容。

“弟妹,你最近感覺身體好些了嗎?”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雲樂桃媽媽不急著切入正題,笑著問候姚容的身體。

姚容微微一笑,笑容溫柔又完美,與過去一模一樣,這讓雲樂桃媽媽心底那絲異樣感消散了。

可緊接著姚容的話,又讓雲樂桃媽媽心頭狂跳不止。

“託雲峻他媽的福,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呵呵。”雲樂桃媽媽勉強擠出幾聲笑,“弟妹真是幽默。”

“實話實說。”姚容問雲奶奶,“雲峻他媽,你說是不是?”

雲樂桃媽媽:“……”

雲奶奶陰陽怪氣:“我沒見過有人咒自己死的。”

“像你這種咒兒媳婦死的婆婆也不多見。樂桃媽媽日後也要小心了,千萬不要有什麼地方惹到這位老太太。”

雲樂桃媽媽沒聽懂他們的這段對話,生怕姚容和雲奶奶再吵起來,她也不敢再寒暄了,決定直奔正題。

“小云啊,都是樂桃那孩子不懂事。”雲樂桃媽媽邊說話邊要挽住姚詩云的手。

姚詩云往旁邊退開一步,與雲樂桃媽媽拉開距離。

雲樂桃媽媽的手僵在空中,默默收回,繼續一個人的獨角戲。

“樂桃那孩子,從小被我和她爸爸寵得無法無天,這不,看到你有好看的東西,就忍不住羨慕,所以才從你那裡借了些東西。”

“她也不是不願意還給你,昨天她不是拖了三個大皮箱過去還你嗎。剩下那幾樣東西,是她不小心漏掉了,我給她買給長得類似的首飾衣服,她那孩子素來粗心,沒仔細看,還以為那幾樣東西是我買給她的,所以這才犯下了錯,她也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怪她啊。”

“我今晚,不,我下午就把剩下那幾樣東西送來給你,再讓小云給你賠禮道歉,你看這樣可以嗎?”

在姚詩云心目中,雲家人已經不算是她的親戚了,所以她也沒喊大伯母,而是學著姚容剛剛的稱呼:“雲樂桃媽媽,如果要找藉口,麻煩找好點的藉口,不要把人當傻子。按照法律來說,雲樂桃的行為就是已經構成犯罪了。”

事情不能輕易糊弄過去,雲樂桃媽媽無奈之下,開始打感情牌,一口一個“樂桃是你妹妹”。

姚詩云依舊不為所動:“她已經是個成年人了。而且我媽不是沒給過她機會。”

雲樂桃媽媽都要急死了:“小云,那你說,你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樂桃?這樣吧,剩下那幾樣東西我照原價賠給你,你看這樣可以嗎?”

“現在是你們在求我原諒她,那你們就應該按照我的條件來辦。”

姚詩云說出這句她在腦海裡模擬了三遍的臺詞。

說得那叫一個乾脆利落、擲地有聲。

姚容雙手抱臂靠在窗臺邊的牆上,眸光始終落在姚詩云身上。當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笑意先從她的眼裡一點點暈開,連帶著她的唇角也不由自主上揚。

她該誇姚詩云學習能力和觀察能力強嗎?

因為姚詩云說這句話的語氣與神情,居然有那麼幾分她的影子在。

“那你的條件是什麼?”雲樂桃媽媽問。

“你們不僅要把那幾樣東西按照原價賠給我,雲樂桃之前送來的三個大皮箱裡的東西,也必須按照原價賠給我。如果你們願意,我可以在法院出庭的時候表達對她的諒解,這樣她的刑罰應該能減輕不少。”

當然,因為涉案金額比較大,就算減輕了刑罰,雲樂桃也要承擔相應的法律責任。

“什麼!?”雲樂桃媽媽和雲奶奶同時出聲。

只不過雲樂桃媽媽是為刑罰而震驚。

雲奶奶則是為了賠錢這件事震驚。

之前因為雲樂桃媽媽的唸叨,雲奶奶忍了很久沒說話,現在她是徹底憋不住了,直接跳了出來指著姚詩云。

這回雲樂桃媽媽沒有再攔著雲奶奶,她也是被雲樂桃說的那番話氣到了。

“姚詩云,你是缺錢缺瘋了嗎,東西都還你了還敢要我們賠那麼多錢!樂桃怎麼說都是你堂妹,打斷了骨頭連著筋的關係,你這是要逼死她啊!”

“還有,這就是你姚家的家教嗎。從我和你大伯母進門開始,你連一句奶奶和大伯母都沒喊過。你是啞巴嗎。你是啞巴的話怎麼懟你大伯母的時候就那麼伶牙俐齒呢!”

雲奶奶的戰鬥力非雲樂桃媽媽能及。

這一連串話說完,姚詩云的氣勢徹底被雲奶奶壓住了。

再加上長年累月積攢下來的對雲奶奶的畏懼,姚詩云明明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在開口時,卻大腦一片空白。

她被自己這個反應氣到了。

可當姚詩云試圖再次張口,還是一時組織不起語言。

真是太沒用了!

剛剛不是還說得好好的嗎,怎麼關鍵時刻就開始掉鏈子了!

姚詩云急得又忍不住想掉眼淚。

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之中,以至於雲奶奶的手指都快要戳到她眼睛了她都沒反應過來。

就在這時候,一隻帶著淡淡淤青卻纖細有力的手,握住了姚詩云的胳膊。

掌心的溫熱透過肌膚蔓延開,喚回了姚詩云的思緒。

她怔怔回神,順著姚容拉她的力度走動,最後,她被姚容穩穩護在了身後。

“小云,你今天已經做得非常棒了,後面的事情,都交給我來處理吧。不用擔心。”

熟悉的聲音撫平了她的急躁,也安慰了她的情緒。

姚詩云眨了眨眼,又忍不住想落淚了。

姚容說的是真心話。

相比起剛開始的時候,姚詩云已經做得非常好了。即使姚詩云現在的做法,是靠著她的引導、靠著陶律師的建議,但能做到這一步,絕對缺不了姚詩云本身的勇氣與智慧。

作為一個母親,她會適當推著姚詩云前進,讓姚詩云直面挑戰。

因為完全不經過風吹日曬雨淋,在溫室裡長大的花朵,一旦不慎脫離那個舒適的環境,就會出現嚴重的不適。

它應當感受烈日、感受狂風也感受暴雨,卻將烈日、狂風與暴雨都化作茁壯成長的養料。即使一朝脫離舒適的環境,於崇山峻嶺、於懸崖峭壁、於料峭酷寒間,也能從容盛開。

當然,這個度要合理,要循序漸進。

這些年來,雲奶奶明裡暗裡一直在傷害姚詩云。姚詩云對雲奶奶的畏懼,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根深蒂固,要讓姚詩云現在就對上雲奶奶,那還太早了。

所以姚容在看到姚詩云被雲奶奶指得說不出話的時候,立即站了出來。

護住了姚詩云,姚容才分出心神去回應雲奶奶。

“姚氏集團將來都是小云的,真正缺錢缺瘋了的人,不是雲樂桃嗎。穿堂姐的衣服,偷堂姐的生日禮物,如果說打斷骨頭連著筋的都是這些人,那小云真是倒了八輩子黴才會有你們這麼些親戚。”

“還有,我姚家家教如何,不勞你操心。你在質問姚家家教的時候,不如先質問自己一個問題——”

“以你雲家的家教,是怎麼教出雲樂桃這樣把偷竊視作理所當然的人?”

“當然,我知道沒有自知之明的人,是想不明白這個問題的答案的。所以我就大發慈悲,為你答疑解惑吧。”

說下面這番話時,姚容依舊是笑著的。

語速輕緩,不像是在斥責,倒像是在與親戚含笑低語。

可這話落在雲奶奶耳中,不亞於惡魔低吟。

“雲樂桃這麼做,不都是跟雲峻和你學的嗎。”

“鳩佔鵲巢,把我的別墅當做你們的別墅,把姚氏集團當做雲家的私產。”

“你們以身作則,晚輩自然有樣學樣。”

雲奶奶指著姚詩云的手一轉,就變成了指著姚容,髒話已經到了嘴邊——

姚容輕飄飄看了雲樂桃媽媽一眼:“如果她還敢當著我的面罵我或者小云,哪怕只有一句,我都拒絕私下和你們溝通。”

雲樂桃媽媽被姚容的眼神和話語嚇得一激靈,幾乎當場跳到了雲奶奶身邊,伸手又拉又捂,才總算是把雲奶奶給攔住了。

姚容唇角微微彎了彎,面對著不說髒話就幾乎失去還嘴能力的雲奶奶,她當然是選擇——

繼續懟了。

“你覺得我做得過嗎?”

“不,一點都不過。”

姚容看著雲樂桃媽媽:“樂桃媽媽,你一定不知道我這回是為什麼住院做手術吧。當然了,畢竟是家醜,雲峻他媽肯定不會外傳。但是我不介意讓你知道。”

姚容直接將那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雲樂桃媽媽,末了,淡淡道:“所以也別怪我不念親戚之情,因為是雲峻他媽先不認我這個雲峻妻子的。你看看,是不是應了我那句話:她以身作則,我有樣學樣?”

“你……你是在報復嗎?”雲樂桃媽媽滿嘴苦澀,半晌問了姚容這麼個問題。

姚容:“我只是在為小云討個公道。”

雖然姚容這麼說,但云樂桃媽媽已經認定姚容是在報復。

這時候,雲樂桃媽媽連帶著雲奶奶都有些惱上了:這老太太造的孽,憑什麼讓她的女兒來承擔!

只不過雲樂桃媽媽臉上的神色沒有遮掩好,雲奶奶一看到雲樂桃媽媽的神色,就將雲樂桃媽媽的心思摸了個七八成,當即就憋不住了。

她自認為今天一直在為了雲樂桃的事情忍辱負重,受盡了擠兌和委屈,結果雲樂桃媽媽居然埋怨上她了,這還有理了!

現在不僅是三兒媳婦要造反,大兒媳婦也要跟她造反啊!

“我呸!你這不要臉的,別什麼事情都推到我身上,自己就清清白白一小白花,你這種戲碼我年輕時候都玩膩了!”雲奶奶朝著姚容開始罵道。

結果姚容還沒什麼反應呢,雲樂桃媽媽先炸了:“媽!你少說兩句!”

這老太太,是真的一點都不為樂桃著想嗎!

萬一惹怒了姚容,她的樂桃可怎麼辦啊!

現成的把柄落到姚容手裡,還不乖乖順著姚容的意思,那不是逼她的樂桃去死嗎!

“行了!你被她騙了,這黑心腸的還能放過你女兒?”

雲奶奶翻了個白眼。

“有老三在,樂桃最後肯定會沒事的。”

她對自己的三兒子特別有信心。

玩了一手挑撥離間的姚容聽到這裡,朝一直在注視她的姚詩云招手:“小云,把賠償清單給樂桃媽媽。”

姚詩云早有準備,聞言直接從桌面拿起一份彩印好的賠償清單,上前遞給雲樂桃媽媽。

雲樂桃媽媽連忙低頭翻看。

姚容:“按照這份賠償清單來賠償,有我們的諒解,雲樂桃的處罰不會被判得很重。不按照這份賠償清單來賠償,那就直接法庭見,到時判多少年就是多少年。”

以姚容查到的資料來看,單靠雲樂桃爸媽的存款,除非賣了房子車子,不然還真賠不起。

所以——雲樂桃爸媽十有會去找雲奶奶和雲峻幫忙。

雲奶奶被她氣成這樣,又對雲樂桃媽媽有了心結,就算願意出這筆錢,也肯定會不痛快。

到時就有好戲看了。

“行了,要沒別的事情你們就離開吧,我和小云還要去吃午飯。”鍛鍊姚詩云、罵雲奶奶、挑撥離間,三專案的全部達成後,姚容直接下了逐客令。

而云樂桃媽媽和雲奶奶,確實也達成了她們此行的目的。

只是她們心裡完全高興不起來。

這一趟,就感覺是專程過來找罵的。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滿心複雜地往病房外走去。

病房門一直都是虛掩著的,如果靠得離門口近了,還是能聽清病房裡面的動靜。

雲樂桃媽媽一拉開門,就看到門口旁邊的牆面前方,站著一個身穿白大褂、容貌俊秀的年輕醫生。

她看了年輕醫生一眼,就和雲奶奶一塊兒離開了。

年輕醫生自然是陶子晉。

雲樂桃媽媽他們前腳剛進病房,他後腳就到病房門口了。

保鏢們都認得他,所以沒攔著他。

因為那是姚容他們的家事,陶子晉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進去,而是守在了外面聽動靜,心裡想著要是裡面打起來,或者姚姨和詩云落了下風,他就馬上衝進去幫忙。

結果……

好吧,白擔心了,他需要重新評估詩云和姚姨的戰鬥力。

不過也還好是白擔心了。

只是,陶子晉現在又面臨一個糾結:他要不要進去和姚姨她們打招呼。雖說他本意不是偷聽,但他確實不小心聽到了很多隱秘的事情……

陶子晉揉了揉太陽穴,心下嘆了口氣,伸手正欲扣門——

姚容和姚詩云就拉開病房門,手挽著手從裡面走了出來。

瞧見陶子晉,姚詩云有些意外:“子晉哥,你怎麼來了?”

“說來話長,但長話短說呢,就是我剛剛聽到了你們的對話。”陶子晉苦笑。

“你聽到了?”姚詩云意外。

陶子晉點頭,還沒來得及道歉,就聽到了姚詩云的問題。

“我媽剛才是不是超級酷的!”姚詩云一臉尋求認同的表情。

陶子晉一愣,下意識想笑:“對,我第一次知道姚姨這麼厲害。”

“當然——”陶子晉朝姚詩云豎起拇指,“我發現你也變厲害了。”

當年那個被雲樂桃欺負了都不敢吭聲的小姑娘,現在已經能夠保護自己並開始反擊了。

姚詩云微抬下巴,驕傲道:“子晉哥,知不知道什麼叫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我這都是跟我媽學的。”

“現在知道了。”陶子晉順著她的話說。

姚詩云心滿意足了。

“姚姨,你們是要去吃飯對吧。”

陶子晉看了眼手錶,他的午休時間還剩一個小時。

“一起去吧,醫院附近有家店的豬肚雞湯煲得很不錯,我請你們嚐嚐。”

“好啊。”姚容笑著問,“我現在可以吃辣了嗎?這幾天吃的太清淡了。”

陶子晉按了電梯:“可以吃了。”

陶子晉推薦的豬肚雞湯確實很不錯。

除了豬肚雞湯,姚容還點了一份酸辣魚,再加上一碟青椒炒肉,就差不多了。

等著上菜的時候,陶子晉拆開三套碗筷包裝膜,用滾燙茶水一一沖洗,又給姚容和姚詩云都倒了椰汁。

姚詩云喝了一大杯椰汁潤喉。

放下杯子,姚詩云問陶子晉:“子晉哥,你怎麼會出現在病房門口的?那個時間你不應該是午休時間嗎?”

陶子晉幫姚詩云加滿杯子裡的飲料:“我還以為你不打算問了。”

“我這不是沒話找話嗎。”在姚容和陶子晉面前,姚詩云表現得很放鬆,所以直接把心裡想法說了出來。

陶子晉哭笑不得,不過這個也沒什麼好瞞的,他就都說了。

“有心了。”姚容說。

姚詩云彎了彎唇,也跟著道:“對啊,謝謝子晉哥。”

要不是關心她們,陶子晉怎麼會特意跑一趟。

菜很快就上齊了。

吃完午飯,三人再次回了醫院。

陶子晉的上班時間快到了,在住院部與姚容姚詩云分開。

姚容和姚詩云不想這麼早回病房待著,乾脆就在醫院裡慢慢散步。

午後陽光微醺,乳燕在林間振翅穿梭,木棉於枝頭盎然盛放。

天空有一朵木棉花打著旋從枝頭落下。

姚詩云眼尖,小跑過去,趁著那朵木棉花還沒落到地上,伸出手接住了它,然後又踩著枯枝敗葉跑回姚容面前,將這朵木棉花遞給姚容。

“媽,給你,我看你這兩天經常在窗臺邊欣賞木棉花。”

姚容雙手捧過木棉花,對姚詩云說:“等我出院,我們就回別墅住。到時我打算在院子裡種一棵木棉樹。”

“只種一棵嗎?”

姚容走累了,拉著姚詩云在一旁的長椅坐下,光斑從枝葉縫隙間投落在她的手背上:“一棵就夠了。”

她這一世,就是為了一場木棉花開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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