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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熙如釋重負,激動的就要跑過去,腳下卻被石子絆了一下,踉蹌著跪了下去。
幸好祁霂寒反應飛快,趕緊伸手拎著她的脖子把人薅了起來,才沒讓她來個狗吃屎。
洛熙盯著他的臉,傻呵呵的樂著:“祁教授,幸好你沒走!”
平日裡冷眼的祁霂寒,被她這個眼神給看的莫名其妙,避開了她的眼睛。
“你喊什麼,到底有什麼事?”
“還是那個研討會資格的,我還有問題要問你。”
“對方已經把邀請函發到了你的郵箱裡,你是哪個字不認識,需要我帶領著你去讀?”祁霂寒面無表情。
雖然不知道剛才還幫忙的大好人這會兒為什麼這麼冷漠,但洛熙就是高興,至少能把人給留住了。
“主要是準備論文的事,我有很多問題都不太懂,能不能天天找你討論?”
祁霂寒眼底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神色,臉上卻依然冰冷。
“我是平日裡沒課,還是公司沒工作?”
洛熙為了能夠拖住和討好他,簡直已經到了不計代價的地步。
“你有課我沒課的時候,我就跟他們一起上課。等你公司忙的時候,我就在你辦公室等。”
她一臉真誠的開口,“閒下來你沒工夫理我的時候,隨便回幾條我的簡訊就好。”
祁霂寒眼底那抹神色終於緩緩地漾開,散在眼睛裡,化成了一絲淺淡的笑意。
“在爺爺面前你都沒這麼乖巧聽話,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沒有啊!”
洛熙睜著眼睛說瞎話,“你知道的,我向來就喜歡學習。
而這次你還是我們的帶隊老師,我一定不能給你丟臉。”
“先好好表現再說,我先走了。”
祁霂寒鬆開了手,轉身就走。
洛熙忽然靈機一動,扶著膝蓋哎喲一聲叫了出來。
“我膝蓋好疼啊。”
祁霂寒轉頭看了過去,只見她半彎著腰,臉色蒼白,不像騙人的樣子。
“怎麼這麼不小心。”他說著走了過去,“一步路都走不了?我抱你?”
“你剛才消失不見,我還以為你不小心掉池子裡了。一時著急,就撲過來把自己給弄傷了。”
洛熙委屈巴巴地開口,試圖掩蓋撒謊的尷尬。
再說了,剛才吃飯的時候,他還就著自己的手喝飲料,那種行為更加親密。
這會兒倒正人君子的很。
開什麼玩笑,誰也別放過誰!
祁霂寒彷彿看透一切般笑了下,但並未多說什麼,直接彎腰把她抱起。
“爺爺養的花他最近沒空看著,我就順便幫忙修剪了下。有些人就好像丟了主人的流浪小狗,在後花園裡大呼小叫。”
洛熙回想起自己剛才的假模假樣的呼喊聲,也確實夠蠢了。
但還是嘴硬的反駁:“誰是流浪小狗。小叔叔,你說話未免也太難聽了。”
“剛才不是一口一個祁霂寒?我還以為你急到,連我們什麼身份都忘了。”
“哪裡,我一直謹遵您是長輩,我是後輩;您是教授,我是學生的身份。”洛熙乖巧的開口。
祁霂寒似笑非笑的挑眉:“只可惜盜你號的人沒這點自知之明,對我實在冒犯的很。”
該說不說,他是真會氣人。
也不知道他是真的故意提起這一茬,還是確實對此事耿耿於懷。
洛熙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話,深吸了一口氣,想緩和心裡的情緒。
卻忽然嗅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
雖然很淡,但依然逃不過她的鼻子。
因為是她親手調配的香水。
混著他身上原本有的一股很淡的冷香,莫名的有種珍貴的花開在山巔上的感覺。
明明格外美豔,卻無法靠近。
比那天晚上在高燒情況下,抱著自己時的懷抱還要芬芳。
“你身上的香味好熟悉,用了我給你的那款香水嗎?”
“什麼?”祁霂寒慢半拍的開口。
“就是我那天給你的那個藍色包裝,上面有一個小熊,裡面有一個小禮物,是我親手調的香水。”
祁霂寒冷笑:“你給你輔導員的禮品,倒是夠精緻。”
洛熙:……
不正面回答她的問題也就算了,居然還要陰陽怪氣自己一下!
“香水是給他的,但是小熊是我原本就想送給你的,是我臨時加上去的。”
她小聲嘟囔著,“要是你覺得那個香水不喜歡,還給我就是了。
那可是我根據那天懷抱的氣息給調配出來的,跟輔導員有什麼關係?”
“我已經拆開試了香味,沒有還回去的道理。”祁霂寒淡淡的開口,“你要是還想送人的話,自己重新配吧。”
“我沒想送人!”
洛熙崩潰的大聲開口,“你講點理好嗎?我誤會了我們輔導員之後,心裡想的就只有你了!”
說完,她意識到自己的話有歧義,又連忙改口,“我的意思是說……我覺得那天能夠幫到我的人選,就只有你了。”
祁霂寒沒有說話,反而加快了腳步。
兩人的氣氛微妙地變得尷尬了幾分。
洛熙識趣地閉上了嘴,知道再說就惹人煩了。
而她沒有看到,祁霂寒看似冰冷的表情上,唇畔劃過了一絲笑意。
兩繞到花園的小路,忽逢一片花圃。
之前洛熙從來沒有注意過這片花圃。
它只有很小的一塊,但卻開滿了白色的花。
在風和月光之下輕輕的擺動著,被銀輝鑲上了一層銀邊,有種脆弱的美感。
“哇。”她忍不住小聲感慨。
“這就是爺爺養的花,叫宜室。”祁霂寒開口。
宜室宜家。
還挺文藝的名字。
洛熙誇讚:“不愧是爺爺,真文藝,你也好厲害,把這些花修剪的這麼漂亮。”
“賣這花的人就跟騙老年人買保健品一樣,不過是一種白色的野花,只是隨便起了個名字,價格直接漲了百倍。
買了就這個樣子,我只是澆了水。”
洛熙:……
到底之前是誰給她的錯覺,讓她覺得祁沐寒不愛說話?
這種一句話能噎死人的能力,還得是金融系的教授。
她索性閉口不言。
祁霂寒加快了腳步,把她送回了房間。
她下意識的看了眼表,怎麼這麼久了,才過去二十分鐘?
他現在去赴約也還來得及!
怎麼辦?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