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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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眼前這個氣質冷豔，面露戲謔的新任女總裁，陳斌有點懷疑人生。
想到昨晚那場衝突，他想死的心都有了，結結巴巴地想道歉。
美女總裁卻沒給他說話的機會，輕蔑地轉動目光，帶著一幫公司高層離開。
公司領導層前腳剛走，趙鵬就笑眯眯道，“我沒騙你吧？這個女人叫鄭欣，聽說今年才27歲，這麼年輕就能收購我們的公司，來頭肯定不小……”
趙鵬還說了什麼，可陳斌的腦門一直在嗡嗡響，已經聽不進去了。
滿腦子都是昨晚衝突的畫面。
“你怎麼了？”察覺到陳斌臉色不對，趙鵬總算停了下來。
“沒、沒啥。”
陳斌抹了一把冷汗，飛快跑回了自己的工作崗位。
早會結束後，陳斌侷促不安地對著工位發呆，望著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工作環境，已經做好了捲鋪蓋滾蛋的準備。
要換做以前，陳斌還不至於這麼緊張。
可現在他變異了，每天光放在吃飯上的花銷就要幾百塊，要是丟了工作，別說找到治療“怪病”的辦法，沒準真能餓死街頭。
果然半小時後，人事部經理就帶著一份檔案出現在辦公室門口，
“陳斌，出來一下。”
“來了。”
他蔫頭巴腦地走出辦公室，正打算交出工作牌。
人事部經理卻笑了笑，露出意味深長的眼神，“你和鄭總認識？”
“呃……算認識吧，但不是太熟。”陳斌就差把腦袋垂到胸口了。
人事部經理說，“認識就好，鄭總剛來，還不瞭解公司情況，要找個熟悉業務的員工向她進行單獨彙報，你小子運氣不錯，她挑中你了。”
啥？
陳斌一臉意外，接過人事部經理遞來的彙報檔案，只好硬著頭皮上樓。
辦公大樓有八層，最高一層的總裁室裝修很豪華，陳斌從來沒去過。
他戰戰兢兢地敲開總裁辦公室大門，一眼就看到那個身材曼妙，姿態高傲的女人，正挑著精緻的眉毛，用戲謔的表情望著自己。
陳斌有點腿軟了，面對著一句話就能決定自己去留的女上司，他沒辦法保持淡定，很侷促地開口道，
“鄭總，您好……”
“呵呵，你昨天可不像現在這麼膽小。”鄭欣漫不經心輕哼了一聲，目光直勾勾地看著陳斌，似笑非笑的眼神讓他直發毛。
“昨晚不是有意的，我當時心情不太好，恰好你從那種地方路過，所以就……”
陳斌窘得手腳不知道放在哪裡，恨不得用腳趾頭摳個三室一廳。
“這樣啊。”
鄭欣捋了捋飄逸的長髮，忽然從座椅上站起來，甩手就是一耳光。
處在愣神狀態的陳斌沒有躲開，被這一巴掌直接幹懵了，捂著熱辣辣的臉頰說，
“你怎麼打人？”
“想想你昨天對我的侮辱，這一巴掌已經很客氣了。”
這女人姿態傲嬌，骨子裡散發著冷豔和輕蔑，讓陳斌慢慢把臉沉下來，
“打也打了，氣也出了，現在可以讓我走吧？”
陳斌不想跟女人一般見識，昨晚的事確實是他不對，挨一巴掌沒話說，只是不想再糾纏。
“想得真美。”
鄭欣好像天生自帶著一種優越感，居高臨下的眼神讓陳斌很不自在，
“再幫我個忙，這事就算扯平了，如果你敢拒絕我，我一定會讓你後悔。”
靠，長得漂亮了不起呀。
陳斌很不爽她這種趾高氣揚的態度，“你堂堂一個公司老總，能讓我幫什麼忙？大姐，別玩了，大不了我離職好了。”
鄭欣輕蔑一笑，“我向你的同事瞭解過，你來公司三年，能力還算不錯，但不懂人情世故，所以一直沒得晉升，而且經濟狀況一直堪憂，丟了工作肯定會很難受吧？”
她怎麼知道這些情況？
陳斌徹底愣住了，念頭一轉，又立馬聯想到了自己好哥們趙鵬。
不用說，肯定是這頭多嘴驢洩露的訊息。
陳斌氣壞了，但又無可奈何，假裝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憑我的工作能力，入職另一家公司不是問題。”
鄭欣輕挑眉毛，帶著滿滿的蔑視，“只要我一句話，同行沒有哪家公司敢錄用你。”
尼瑪……
陳斌氣得想發笑，剛想說大姐你至於嗎？
對方卻冷冷地抬高下巴，“你沒有權利拒絕我，如果幫我這個忙，之前的事就算了，或許我還可以考慮，幫你升個職啥的。”
“到底什麼忙？”
陳斌忍著罵孃的衝動開口，這種事要換成其他同事，沒準高興還來不及。
但陳斌明白，自己剛得罪過這個趾高氣揚的女人，她轉眼就來找自己“幫忙”，搞不好會是個大火坑。
可她接下來的話卻讓陳斌大感意外，“最近有個無賴纏上了我，晚上他想請我吃飯，可我不想搭理他，所以要找個人假扮下臨時男友，讓這傢伙知道而退，不會佔用你太多時間，也就半小時吧，替我擋一下就行。”
就這？
陳斌感覺這事不會那麼簡單，好奇問了一句，“你說的這個無賴是誰？”
鄭欣揚起了眉毛，“他叫吳志豪。”
“再見！”
陳斌二話沒說，扭頭就要走出辦公室。
林城不大，有名有姓的公子哥就那幾個。
排除掉同名同姓的可能，鄭欣口中的吳志豪，應該是本市某家龍頭企業的紈絝少爺。
據說吳家專門從事灰色產業，手眼通天，出過不少黑白兩道通吃的大人物。
跟這種人作對和找死沒什麼分別，搞不好第二天自己就人間蒸發了，這女人果然沒安好心。
見陳斌要走，鄭欣也不急，慢條斯理地坐回椅子上說，
“你在公司人緣不好，只有資訊部的趙鵬跟你是朋友，聽說關係很不錯吧？”
陳斌心裡咯噔一下，扭頭看向這條美女蛇，
“你想說什麼？”
她依舊保持著優雅的坐姿，微彎的眼睫毛釋放出些許威脅的訊號，“我剛接手這家公司，正準備裁剪一批業務較差的員工，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媽的！
陳斌瞬間就炸毛了，“你搞我可以，憑什麼針對我朋友？”
“就憑我從小到大，從來沒被人這樣羞辱過。”
鄭欣不笑了，眼中籠罩了一層冰霜，“你是第一個敢罵我站街的人，我說過，早晚會讓你付出代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