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趙會計逼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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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師傅，今天我們真的不幹活了嘛，月結就月結嘛，這一天還多五十呢。”

“阿成，你剛接觸到這行，有些事情你不懂。你又是貧困地區來的，連手機都沒用過，也是可憐。我告訴你啊，不是我們不想多掙這五十，而是怕了。”

“怕了？怕啥。”

“怕這承包方拖欠工資呀，要是真答應一個月一結，真到月底了首先就會找藉口統計大家的工資，我們不是按月算工資的，還是按照天數，期間沒幹活就沒工資。這一個月內自然有請假的也有沒請假的，人多的話，人家要統計合理吧，那再耽誤個十天左右沒問題吧。”

“嗯，那也沒啥呀，最多再晚十天發工資，可一個月多一千五百塊錢呢。”

“那我問你，要是承包方說暫時發不出來，只給你點生活費，讓伱繼續幹著咋辦。”

“這~~接著幹唄，還能不給錢呀。”

“你呀，趕緊去買個手機，二手的也就幾百塊。不知說你單純還是傻，就問你，人家就一直拖欠著不給咋辦，欠你大部分錢後，你接著幹也不是，不幹也不是。你要接著幹，繼續欠呢的，到年底欠你個幾萬，家裡有一家老小等著用錢的，這日子還過不過了。”

“這~~。”

“別這呀那的了，知根知底的人還可以幫著幹一幹，但一個月不給錢一樣趕緊走人。這臨時活加人的活，不日結現在千萬別幹。寧願少點，落地為安呀。”

“王師傅，知道了，那哪裡有那個二手~手機賣，能帶我去買一個不，帶我去，我請你抽菸。”

“行呀，現在就走，反正今天這活也幹不成了。你小子實在，像你這樣實在的年輕人可少有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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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嘛？在俺們鎮，自己可是鎮裡一霸，也是欺負老實人的存在。可在這邊，工友們都當他是實在人，幹活賣力能吃苦。”

最後的話是羅成內心的話，可不是當著王師傅的面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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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鎮裡的老中醫說羅成患了失魂症，應該是受驚嚇導致的，所以會說一些奇言怪語，吃點安神的藥自然就會好了。

比如明顯的症狀，羅成說他去到了未來，在工地裡幹一天活能掙三百塊。聽到這話的人都哈哈大笑。

三百塊，縣城裡吃商品糧的工人一年都難有這個數，你還一天就掙到。不過礙於羅霸道往日裡形成的威壓，沒人敢說他是不是失心瘋了。也就是瘋了，這話也太離譜了，一天掙人家一年的工資，這要是幹上一兩個月，那不得家財萬貫呀。

其實別說別人了，一開始羅成都覺得的自己可能不正常，因為那明顯是在做夢，每次睡著了才會到那做夢的地方，只不過那夢境太真實了。

但後來他發現了不對，夢裡的他一樣會餓，餓了就想吃飯。而在夢裡吃飯了，羅成發現醒來後就跟現實也吃了一樣。而當他發現在夢裡把屬於他的東西放身邊醒來後，竟然~~帶~到~現~實~了。

因此羅成在鎮裡更怪異了起來，比如他現在還是單身一個人，竟然不要錢的漂亮媳婦都不要了。

哎，這不是羅成不想要呀，他一血氣方剛的小夥子，如果不是怕吃花生米，能強行拿幾個一血。內心惦記的姑娘好幾個，但惦記有啥用，在鎮裡他就是一個遊手好閒的二流子。人家有合適的姑娘也不會介紹給他。

但現在不一樣了，鎮裡的趙會計要把女兒嫁給他，趙會計的女兒叫趙倩，姿色在鎮裡那是一等一的。說句不客氣的話，她就是羅成想睡的物件之一，這樣說吧，強睡趙倩肯定要吃花生米，。羅成竟然還會思考值不值，而其他想睡的物件，他是不會思考這問題的。

趙會計叫趙德禮，願意把自家女兒老三趙倩嫁給羅成，對於羅成來說，應該是天大的桃花運。但羅成猶豫了，他現在睡覺就能到未來，要從未來帶東西回來也探索出了辦法，在未來那邊把要帶的東西放自己身邊，並且得屬於他的，就能帶回來了。

現在羅成一個人住，跟家裡分家了，他是家裡的老三，上面一個哥哥和一個姐姐，下面還有個妹妹。

分家的原因也很簡單，家裡哥哥二胎都出來了，老四也不小了，柴房都讓給老四住了。羅成只好分出來，因為父親是獵戶，當年分地的時候就分的差，一九五五年的時候，國內開始實行互助政策，就是互相幫助生產，很多人家裡連個鋤頭都沒有還要去借的，生產力太底下。所以考慮到農業工具短缺問題，才實行的互相政策。

這正好趕上羅成分家的事情，考慮到羅家的確困難，就把鎮裡西頭的一間房分給了羅成。剛分房子給他的時候，還得找人修繕一下，否則漏風漏雨的。廚房還是用木頭另外搭建的。

地方偏，可好歹算住鎮裡了。之前巴不得娶個婆娘，哪怕自身連肚子都吃不飽。真有婆娘也沒考慮能不能養的活。

現在，哪怕是趙會計的女兒羅成也得考慮了，這娶了婆娘，自己的秘密怎麼辦。

不過說起來，自己能獲得通往未來去掙錢的額能力，也其實跟趙倩有關，趙會計要把女兒嫁給他，也是跟年初的那件事情有關的。

一九五八年年初，義安縣，龍津鎮。

現在鄉鎮農村的政策是互助，就是互相幫忙協助保證糧食產量最大化。但誰家的地還是歸誰家的，收成好壞還是得看自家的地。

不過幹活已經呈現了集體化的趨勢，沒有誰家說自家地裡料理好了，就不用幹活了。起碼一家得出一個主力參加互助活動。

這幾年羅成是佔了不小的便宜，他分家也分了地，但因為父親是獵戶，當年分地的時候，因為不指望種田去生活，是主動放棄了一些好田地的。

羅成分家，父親又把不少地給了他，但幾乎都是小山坡一樣的地，羅成也會打獵，也不想種。這就撿了便宜，人家給他互助了。哪怕羅成自己都放棄那地了，天天只想著去山裡弄吃食。可政策就這樣，不放棄一家一戶的互助，最多打理的不精細，但多少有點收成。

這有人互助，羅成哪怕有空也躲著，天天往山裡跑。哪怕躲山裡睡覺，也不參與互助活動。要多瀟灑有多瀟灑，而這就巧了。

除了獵戶喜歡往山裡跑，農戶除了季節來臨才會到山裡去弄點野果子，竹筍啥的。平時根本不上山，而不是打獵的還去山裡的，基本都是可疑人物。

羅成就是躲山裡睡覺碰到事了，百分百不只是可疑人物那麼簡單，而就是犯罪份子呀。因為發現一個男的抗著一個女的上山，應該是來的路上女人就被弄暈了的。

這還得了，不是吹，羅成好歹也是獵戶出身，能在鎮裡成為二流子不是沒有原因的。經常吃肉的人，身體就是比不怎麼吃肉的強壯。在羅成眼裡，早就把龍津鎮視為自己的地盤了，有人在他眼皮底下搞事，不能忍呀。

何況現在互助的政策，羅成雖然偷懶，但內心也記鎮里人的好。所以就偷摸跟著，準備找機會解救一下那女的。

機會很快就來了，那貨倒是會找地方，還知道找平坦一點的地方。然後先扒了女人的褲子，可能動靜稍微有點大，女人醒了過來，看見眼前場景自然喊救命。

這沒人的地方，越是喊叫越刺激呀。犯罪分子也沒想著再弄暈女人，開始脫自己褲子了。

真白，在遠處羅成就看見脫了褲子女人的腿了，但看不清楚樣子。不過男的在脫衣服，是機會，得讓對方知道這是誰的地盤。

羅成本來就是來偷懶的，沒帶自己那破土槍，槍還是分家的時候分給他的。路上就是找了一根粗點的木頭當木棒，而讓他欺負一下老實人還行，也不敢下死手。

這上去就是後背一木棍，要是打頭說不定還能一擊完勝，後背的話，打暈人都難。被打的人是迅速忍著疼反擊，羅成也是年輕氣盛，不就打架嘛，怕過誰。

可沒打一會，對方可能感覺羅成有些難纏，找了一個機會拉開了點距離，竟然弄出把手槍來。嚇的羅成魂都要散了，要是普通膽子小的人，直接會嚇的不動。有膽子轉身就跑的都算膽子大點的，而羅成是打過獵的，也跟猛獸打過交道，抗恐懼能力強一些。但腦子也算是差不多空白了，完全是本能的上去拼命了。

運氣好兩人距離不算太遠，羅成又迅速動了，對方雖然開槍了，從手臂穿過，羅成也是使出了全身力氣砸了對方一棒。

然後近身是猛的亂砸，心裡啥念頭都沒，要是對方能再開一槍他也就交代了。

手臂粗細的樹枝都被羅成掄爛了，他抓樹枝的手也掄出了一倒裂口。最後依然是驚嚇，對方頭都被打的看不清楚樣子了。搞死人了，羅成欺負人的時候，是經常說搞死你就跟搞死山裡的兔子一樣容易。但真搞死人，他哪有那膽子。

被綁上來的女人也是一樣嚇到了，畢竟過程都看在眼裡，都掏槍了。

最後還是羅成勉強先恢復了過來，人是慌了，第一念頭就是回家找他爸去。而不是去鎮裡找公安，有長輩在，心裡才有底。

而這時候也才有心情看自己救的女人是誰，他孃的，這女人也是嚇的動不了，被扒了的褲子都不知道穿上。

腿真白，然後看到一撮黑黑的了。當看清楚女子的樣子時，才發現竟然是趙會計的女兒趙倩。好看是真好看，當這時候羅成是啥心情都沒，只想趕緊去找他爹。打死人了，不得了了。

就這事，羅成後來自責過，咋就沒乘她穿褲子之前多看一會。只是喊她穿衣服，自己就跑了。

你要說是嚇的忘記澀澀，可羅成跑去找他爸的時候，還把手槍給偷偷竄走了。

還是那句話，分家不是斷絕關係。羅成的父親羅峰見到羅成手臂受傷臉色還有血後，也是嚇一跳。得知是弄死人後，趕緊讓羅成帶他去山上看。

然後路上聽到了經過，羅峰內心稍微安穩，起碼對方是在強暴女人，光這一條，打死活該。

後來嘛，事情很簡單，羅成立功了，對方本來就是一個犯罪分子。還是外地人逃串到這邊的，也找到了趙倩問口供，對方應該是一直就躲山裡，沒吃的跑趙會計家偷吃的的去了。

因該是蹲好點乘沒人才去偷吃食的，但趙倩因為要回家拿東西剛好碰上了，就被擼上了山。然後的事情就是被羅成發現的那一出了，至於對方之前是犯了啥罪，上面沒回應。不過羅成被獎勵了一百塊錢和一些票據，並且好像是說後續可能還會有其他獎勵。

這事情是結束了，但羅成的確也是嚇的不輕，當天晚上就發燒了。幾天後就出現了中醫口裡說的失魂症，幻想著未來咋樣，高樓大廈的。

羅成這邊失魂症不影響生活，加上老中醫說就是驚嚇過度造成的，慢慢就會的好的，別人也沒說什麼。但真正在大家眼裡出問題的反而是趙會計家的閨女，她沒有被槍指著，沒有直接面對死亡的恐懼，心理方面倒沒啥。

可她被人扒光褲子的事情傳開了，哪怕罪犯被羅成打死了，也影響了她的名聲。這年頭本來大家就沒啥樂子，出了這事，誰家都要八卦幾句。

一開始還正常，只是說趙會計家的閨女被人看光了身子。雖然那人已經涼了，但後來就傳出羅成解救人家的時候，人家那罪犯可能已經得到趙倩那小妮子的身子了。

再到後來，都有人有板有眼兒的說著趙倩被歹人給那個了，雖然後來歹人被羅成打死了，但羅成來遲了。這說的就跟這些人親眼看見了似的。

這年頭，名聲是很重要的，這謠言傳的，別說外人，就算是趙會計家的親戚都以為是真的了。之前很多想給趙家說媒的，也沒了音訊。

長的好看能咋樣，身子不乾淨了，還能娶嘛。娶了後，身邊的人天天說你媳婦是被犯罪分子先要了身子去了，你能受的了。

後面趙會計也想法子去解決這事，比如帶女兒去縣城醫院做了一個鑑定，拿著鑑定書回鎮裡闢謠，說自己女兒趙倩還是完璧之身。

但一張證明而已，哪能平息謠言，趙會計本來就屬於事業編。人家猜測他可能在縣城的醫院有關係，證明是假的。而且就算證明是真的又如何，既然去開證明，不是更說明一點嘛，趙倩的身子被人最少看了吧。

這年頭就這樣保守，其實還有點大家只是不敢輿論，那就是羅成也看了趙會計女兒的身子。這要是誰娶了，人家跑你身邊說，你家媳婦身子被羅成都看光了的，這誰受的了。

所以趙會計真的有的選，怎麼可能會逼著一個二流子一樣的人娶自家女兒。可沒想到的是，羅成竟然還不要，羅成也是這事件的當事人，娶趙倩最合適了，而且羅成家裡那條件，又不是長子，父母幫襯肯定有限，口碑又不好，討媳婦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