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躍馬揚鞭,北風如刀,雪花如席,從登州到濟州,大冬天裡,緊趕慢趕,終於是到了。

天氣著實冷得緊,一直自詡身強體壯的鄒潤都有些扛不住了,莫說身後兩個隨從伴當,已經在馬上有些搖搖欲墜了。

“不能再趕了,這大雪天裡迷了方向,連續三天悶著頭走,也不知道走到何處地界,卻好前面有處酒店,就在那裡好生歇息一番,再做計較。”

鄒潤招呼一聲,三人驅馬向前,到了酒肆門口,自有夥計上來接住馬匹,遷到後槽,喂水喂料不提。

鄒潤抬腳進店,正欲落座,只見酒店牆壁上題著一首詩,鄒潤心中一動,上前去看。

仗義是林沖,為人最朴忠。

江湖馳聞望,慷慨聚英雄。

身世悲浮梗,功名類轉蓬。

他年若得志,威鎮泰山東!

就是林沖的那首詩!陰差陽錯居然真就碰上了,鄒潤心神搖曳,他看出墨跡未乾,急忙喚來酒保來詢問。

“店家,這是一兩銀子,我且問你,寫下這首詩之人現今何在?”

那酒保見四下無人,趕緊將銀子收進懷裡,緊緊藏住,這才展露笑臉,無比殷勤地道:

“回客官,寫詩之人今天一大早尋了一隻船兒,劃到湖裡去了。”

臥槽!失之交臂!失之交臂啊!要是早來半天豈不就……

鄒潤扼腕嘆息,看來這緣分是有,但不多……

但是眼下林沖已經上了梁山,直接追上去肯定不妥。好在針對這些情況,在路上已經制定了許多套應對方案,所以鄒潤此時雖然惋惜,卻也不至於失態。

他和兩名手下撿了一副乾淨的座頭坐下,招呼酒保上好酒好菜,那酒保得了好處,見鄒潤氣度非凡,不像沒錢的主,自是連連答應,不一會的功夫酒菜全部上齊。

大冷天裡,一大壺燙好的村酒,一大盆花糕也似的上好黃牛大肥肉,足足有三四斤重,加上兩道冬日裡的青色菜蔬,一發搬上桌子來時,全都冒著騰騰熱氣。

酒保賠笑道:“客官請用”,說著就要上來給鄒潤斟酒。

“小二哥莫要客氣,我等都是粗人,自己動手無妨。”

鄒潤微笑著拒絕,身邊的伴當聞言,手腳麻利的接過酒壺,那酒保見此,神色一動,眼光瞥了瞥鄒潤三人腿邊擱著的布條裹著的長條狀物什,自招呼了一聲後,便轉到後邊去。

待酒保走後,不消鄒潤吩咐,身邊的便當從身上取出幾枚銀針,分別在酒菜中試了試,幾個呼吸後,取出觀看,見銀針色澤如常,這才朝鄒潤點了點頭,又將銀針貼身藏好。

桌上酒香撲鼻,菜色誘人,但是鄒潤還是老神自在的坐著,並沒有落筷的意思——銀針未變色,只能斷定大概無毒,卻探不出來是否有蒙汗藥。

另一名伴當站起身,自倒了一大杯酒,又往自個碗裡各夾一樣菜餚,三兩口吃盡,然後再度放下了筷子。

這店鋪毫無疑問乃是梁山所開,按照原著中朱貴所言,“但是孤單客人到此,無財帛的,放他過去。有財帛的來到這裡,輕則蒙汗藥麻翻,重則登時結果,將精肉片為巴子,肥肉煎油點燈”,絕計不是個良善去處,有道是小心無大錯。

從登州到濟州,這一路走來,但凡是荒野小店,人煙僻靜之處,鄒潤都是這般。

三人就這樣對著一桌酒菜愣愣的坐著,直到過了盞茶功夫,酒菜都由熱轉溫,那伴當方才點了點頭,示意沒有問題。這下鄒潤才甩開膀子,和兩名手下狼吞虎嚥,一頓大嚼。

一壺酒,一大盤肉,連帶著蔬菜和主食饅頭,全都吃個乾淨,酒足飯飽,三人臉上也漸漸有了血色。他們吃飯的這會功夫,酒店裡不曾進來一個人,四處靜悄悄的,眼下已是中午時分,鄒潤心裡還有計較,也不放心在這家黑店過夜。

於是高聲喚出夥計,問道:“夥計,這桌酒菜作價幾何?”

“回客官,只需一貫錢便十分夠了。”

“酒菜倒也值這個價”,鄒潤點點頭,拍出一錠二兩重的碎銀子,又道:“這錠銀子與你,我再跟你打聽個路。”

“謝謝客官!謝謝客官!”那夥計忙收了銀子,沒口子地道謝。他只是山上一個普通嘍囉,眼下朱貴不在店裡,這錠銀子結飯錢後,剩下的全都能揣進自己兜裡,他樂不可支,對於鄒潤的這點小要求爽快答應。

“石碣村怎麼走?”

“出了店門,撿大路只顧朝南去,二三十里外有條小河溪,再轉下小路,略走幾步,便到了。”

鄒潤聽了仔細,便立即動身,背起包裹,從後槽牽來馬匹,根據那夥計所指路途,快馬加鞭。

一路邊走邊問,約莫半個多時辰,一行三人行到石碣村,鄒潤敲開一處農舍,問了阮家兄弟住處,村民又指了一條小徑。鄒潤於是放慢馬速,逕投阮小二家。

一會的功夫,行到一處臨湖靠水的地界,此時剛好雪停,放眼望去,四處銀裝素裹。不遠處岸邊有數十間草房,厚厚的白雪壓住那茅草屋頂,本就低矮的茅草屋更顯狹仄,鄒潤和伴當都披著斗篷,勒住馬匹,正坐在馬上看時。

之間那茅草屋後忽然轉出一個人來,那人手持一柄魚叉,遠遠地朝這邊望著,鄒潤心中一動,正在猜測此人是否是阮家三兄弟之一時,那人忽然將手指塞進嘴中,兀地一聲呼哨。

只見七八個漢子從房前屋後走了出來,各持傢伙,聚攏在一起,氣勢洶洶朝這邊大步奔來。

“哪裡來的撮鳥!敢在那裡張俺的村子?”

叫喊者正是領頭之人,鄒潤聞聲趕緊下馬,好以整暇的在路邊等候,那人帶著七八個打魚莊家搶到近前,鄒潤放眼看時,但見:

瞘兜臉兩眉豎起,略綽口四面連拳。胸前一帶蓋膽黃毛,背上兩枝橫生板肋。臂膊有千百斤氣力,眼睛射幾萬道寒光。人稱立地太歲,果然混世魔王。

這寒冬臘月的大雪天,這漢子卻只穿著一身單薄衲衣,果然是凶神惡煞,體壯如牛。只是不知此人是阮氏三雄中的哪一位,鄒潤心內尋思,嘴上卻道:

“不知好漢是阮氏三雄中的哪一位?登州鄒潤,冒昧拜訪,多有叨擾,還乞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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