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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廿二,穀雨,今春的最後一個節氣。

湛藍的天空下,綠野連線起一望無際的山巒,正是,東風楊柳鬱青青,滿山桃花別樣紅。

定軍坊外面的夯土路上,兩個頭戴綸巾,鬚髮皆白的老道士緩步走來。

守在門口的城衛軍士相視一眼,其中一個上前警告道:“軍事重地,閒雜人等不得靠近。”

兩個老道士相視一笑,不緊不慢的拱手上前。

當先之人面板略顯黝黑,頜下有尺許長的短鬚,薄薄的嘴唇上,生著一隻挺拔的鷹鉤鼻,雙目長且小,高高的額頭用頭巾遮擋了禿頂的尷尬。

在他身後,另一個道士當先開口,道:“這位小兄弟,還請幫忙行個方便,將此物呈送使君大人。”說著遞上了一隻口罩。

沒錯,這口罩就是當初衛琤第一次到郝家村拿出來的那一隻,這個時代絕無僅有。

而此人也不是別個,赫然是消失了大半年之久的張仲景!

···

“我的要求很簡單,按照圖紙將這些海船製造出來,我只給你四年的時間。”

城北衛所,衛琤、陶謙正在討論合作事宜。

此時,田豐正指揮著幾個管事,將一張張大船的圖紙貼在木牆上。

圖紙一共分為五種,分別對應五種造型各異的海船,而這五種海船,沒錯,乃是後世學者根據歷史文獻整理出來的,鄭和下西洋的五種海船。

第一種型別叫“寶船”,最大的寶船長44丈4尺,寬18丈,載重量800噸。

這種船可同時容納上千人,是當時世界上最大的船隻,體式巍然,巨無匹敵,僅僅是鐵舵,就需要二三百人才能使得動。

第二種叫“馬船”,船長37丈,寬15丈;第三種叫“糧船”,長28丈,寬12丈;第四種叫“坐船”,長24丈,寬9丈4尺;第五種叫“戰船”,長18丈,寬6丈8尺。

詳細的資料,有興趣的讀者可以去網上檢視,這裡就不多贅述了。

衛琤之所以拿出這五種海船的圖紙,自然是為了第二個五年計劃考慮。

等第一個五年計劃結束後,他的輕工業體系就基本成型,到時候就能夠往外面走一走,去看看這個時期的大秦,也就是古羅馬帝國究竟多麼繁榮。

還有正值鼎盛時期的中亞細亞的貴霜帝國,去看一看古巴比倫是否仍然存在,看一看埃及的金字塔是不是真的用黃金打造,看一看阿三國的恆河水到底河不河裡。

記得這個時期的瑪雅文明正值鼎盛,也可以去看看他們的滅絕跟鐵血戰士到底有沒有關係……

陶謙看著貼在牆上的圖紙,整個人直接呆愣住。

其他的先不說,僅僅是那艘‘寶船’,在他看來就不是人力能夠製造出來的巨無霸。

當然,驚訝於寶船之大的同時,他更加驚歎於這些海船的嚴密設計,特別是那名為‘戰船’的小型舢板船,簡直是水戰的利器,不僅海上能用,江、河、湖中更是能讓人如履平地。

“黃老,黃姑娘,還請入正廳一敘。”

衛琤突然朝偏廳傳話,引得陶謙神色一動。

偏廳門開。

只見黃承彥、黃月英父女二人走了出來,二人手中還拿著一疊資料文書,皆是儒衫打扮。

“恭祖兄,好久不見。”

黃承彥笑呵呵的朝陶謙躬身一禮,順手將手裡的東西放在一旁的桌桉上,再帶著女兒黃月英朝衛琤拱手一禮,以示敬意。

陶謙見到黃承彥這個舉動,錯愕了半響,隨即拱手,又驚又喜的問道:“承彥,你怎麼也在此處?”

說著,他回頭看向衛琤,衛琤笑著說道:“黃老乃是我河洛學院的副院長,這五艘海船便是在黃老的幫助下設計打磨出來的,如此有黃老相助,陶公現在可有信心造出大船?”

陶謙知道一點河洛學院的事情,也羨慕衛琤能夠召集那麼多的大儒名士為其效力,聞言,看了眼面帶笑意的黃承彥,無奈應道:“即是如此,陶某願意一試。”

衛琤聞言大喜,“好,那我們便就定下盟約,陶公明日就可以讓人來接收玄甲,以後每個月五千套,一直持續到海船竣工為止,至於兵刃箭頭,則需要正常交易,如此沒有問題吧。”

陶謙一聽衛琤這麼爽快,自然沒有意見,每個月五千套玄甲,一年下來就是六萬套,等四年後,他就有足足二十四萬玄甲軍了,到時候誰還敢對他虎視眈眈?

當然,這只是其中一個條件,他答應衛琤製造海船,最大的前提條件,是讓衛琤出兵,幫他趕走流竄在徐州境內的曹軍人馬。

具體的盟約內容自然有田豐等人去跟陶謙擬定,衛琤只需要把握大方向就行,見陶謙答應了造船事宜,他心中已經開始期待出海的盛景。

···

衛府。

郝昭小跑著來到衛琤居住的東苑,卻是撲了個空。

得知衛琤在城北衛所,郝昭急忙要朝衛所趕去,不想被帶著阿寧和牛牛逛街回來的姐姐遇到。

郝娘見弟弟神色匆匆,關心道:“可是出了什麼事情?”

郝昭正要說話,低頭見到一臉呆萌的阿寧,激動的說道:“阿寧,你知道誰來了嗎?”

阿寧臉蛋紅撲撲的,肉乎乎的小手抬起來撓撓頭,“誰呀?”

郝昭哈哈一笑,“你阿翁!”

阿寧先是呆愣了一下,隨即激動的喊道:“阿翁,是阿翁回來了嘛!”

就連郝娘也驚喜不已,張仲景之於郝家村可是有著救命之恩的,當初要不是張仲景熬製出白頭翁湯,郝家村只怕要死不少人,就連郝昭的命都是張仲景給救回來的。

郝昭看著姐姐,笑著說道:“先生目下就在定軍坊,說是要見公子,特讓我來通報一聲。”

郝娘點點頭,又好奇道:“怎麼去了定軍坊,讓先生直接來城中不是更好些?”

郝昭聞言,搖頭應道:“不知為何,先生讓我不要太聲張,他還帶了一個老道士同來,那人的身份似乎不簡單,許大哥他們見了都是一臉的尊敬。”

郝娘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阿寧,抬眼與弟弟說道:“既然是先生特意吩咐,那你趕緊去衛所一趟,公子就在衛所處理公務,想必一時半會兒不會回來。”

郝昭‘嗯’了一聲。

阿寧見他要走,急忙上前抱住郝昭的大腿,“我也要去,阿寧要去見阿翁。”小丫頭雙眸垂淚,想必對張仲景也是思念得緊。

郝昭見狀,有些為難,只能回頭看向姐姐。

郝娘拉住阿寧,安慰道:“阿寧乖,你玩鬧了一天,身上都是汗味兒,我先帶你去沐浴更衣,咱們洗香香了再去見阿翁,讓阿翁看到一個乾乾淨淨,漂漂亮亮的阿寧,好不好?”

“不要,不要,我現在就要去見阿翁,現在就要去……”

小丫頭已經聽不得勸了,自從張仲景走後,她便日思夜想,要不是有牛牛天天陪伴玩鬧,只怕她已經抑鬱了,在她的心中,張仲景的位置是不可取代的。

郝娘與郝昭正在為難,院門外衛琤帶著典韋走了進來。

“這丫頭又跟你們撒嬌鬧騰了?”衛琤笑著說道。

郝昭見到衛琤,急忙抱拳一禮,說道:“公子,張先生回來了!”

阿寧也跑過去,抱住衛琤的大腿,哭喊道:“衛大哥,阿寧要去見阿翁,阿寧想阿翁了。”

衛琤先是一怔,隨即大喜道:“是老師回來了?”

衛琤與張仲景亦師亦友,這一聲老師多少有點‘認祖歸宗’的意思,真說起對中醫的理解,兩人還說不準誰比誰厲害呢,只能說各有所長。

郝昭應道:“對,先生特意讓我來知會公子,只說他來河東郡的訊息不宜聲張,讓公子千萬替他保密。”

衛琤眉心微蹙,想起了張仲景當初離去之前的那場對話,低頭看了眼抱著自己哼唧唧的阿寧,點頭說道:“也好,你先去安頓好老師,我稍候就到。”

郝昭抱拳一禮,急忙離去。

衛琤則是抱起阿寧,先是一番安慰,而後與郝娘說道:“你也聽到了,老師不想聲張,村裡的人就不要知會了,以免多生事端。”

郝娘是個懂事的,微微頷首,關心道:“也不知先生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衛琤揉了揉阿寧的頭,與郝娘笑著安慰道:“你不用擔心這許多,真要是遇到了麻煩,不還有我在嘛,這世上恐怕沒有我解決不了的問題。”

郝娘聞言,面露笑意,真就不那麼擔憂了,點點頭,滿眼柔情的看著衛琤安撫阿寧。

···

定軍坊。

因為新軍即將北上朔方,這幾日,徐晃、張飛等人基本都住在坊中處理公務。

就連徐庶、司馬懿、蔡珩等人也不敢有絲毫怠慢,幾乎沒日沒夜的跟著幾個前輩學習鍛鍊。

不過,今日因為張仲景的到來,定軍坊顯得沉寂了許多。

眾人圍坐在廣場一隅,喝著酒,烤著肉,有說有笑的聊著各自的見聞。

張仲景曾遊歷大江南北,也曾去過朔方以及更北的地方,一些親身經歷不是年輕人能夠比擬的。

但與他帶來的那位老道士相比,張仲景口才就差了許多。

“說起那胡人北地,老道能分享的也就這麼多了,其實胡人並不可怕,當年七萬匈奴鐵騎,還不是被冠軍侯的三千輕騎兵打得人仰馬翻,那單于更是一點魄力沒有,頃刻倒戈,哈哈。”

老道說的冠軍侯不是別人,正是衛琤的祖先,封狼居胥的霍去病。

衛氏一門的榮耀,除了有衛子夫和衛青姐弟二人的功勞,更加少不了霍去病這個衛氏外甥的功績加成。

說起冠軍侯霍去病,幾個衛氏的子弟立刻就來了精神,雖然已經是三百多年前的事蹟,家族中也有相關的記載,但聽外人提及,更讓他們與有榮焉。

老道朝幾個衛氏的子弟看去,笑著說道:“衛氏應該還有一門在中山,只是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聯絡,真要論起來,你們兩家都是衛青將軍之後。”

“這個,倒是不曾聽家中長輩提及。”衛珽蹙眉應道。

老道士聞言,揶揄的說道:“看來是老道多嘴了,這世家便是如此,出了五服基本就不親了,中山衛氏若是知道你們如今的成就,只怕心裡要羨慕死,哈哈哈。”

衛珽等人面面相覷,“不知此話怎講?”

老道士拿起一旁的酒杯,直接一飲而盡,而後暢快的吐了口酒氣,笑著說道:“說來也是巧了,你們河東衛氏盛產美男子,那中山衛氏則盡是美女,當年還曾有兩位嫡女入宮為妃。”

“只是可惜,中山衛氏雖然憑此富貴了幾十年,卻因為王莽走向衰弱,僅僅十幾年不到,就從聲名顯赫的豪門,落魄到如今無人問津的地步。”

“而你們河東衛氏則是恰恰相反,從武勳世家過渡到官宦世家,雖然過程艱辛,但幾代人的付出終究是值得的,這一代更是出了個麒麟兒,老道也是佩服得緊。”

老道士說完,又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看了眼遠處的坊門,長而小的雙目中閃過一絲期待之色。

旁邊,稱頭與張仲景舉杯問道:“先生這半年多都去了哪裡,怎麼也不使人捎個信什麼的,村裡人都很擔心你。”

張仲景輕抿了一口酒,慢慢品味著其中的滋味,聞言,輕嘆了一聲,道:“老夫當初不辭而別卻是不該,若是早知道公子能有今日之成就,老夫也不做那麼多無謂的打算了。”

《仙木奇緣》

稱頭拿起酒壺,為他添酒,好奇道:“聽先生的意思,是在外面遇到什麼解決不了的麻煩了?”

張仲景點點頭,看向跟衛珽等人相談甚歡的老道士,捻鬚應道:“確實有點麻煩,原本以為老夫可以獨自應對,如今看來,只能求救公子了,就是不知道會不會亂了你們的計劃。”

張仲景指的自然是北上朔方之事。

稱頭見他心生遲疑,急忙搖了搖頭,笑著說道:“先生不用擔心,朔方那邊只會啟用新軍,河東兩萬城衛軍,五千龍山軍,足以應對天下間所有難事。”

張仲景那滿是褶子的眼眸中閃爍著光芒,訕笑道:“若是如此,那當然是最好的。”

稱頭本想透露一些其他秘密給張仲景增加信心,可想起衛琤對他的信任,最終還是沒有提及火器的事情,而是示意張仲景安心便是。

便在這時,定軍坊門口,兩輛黃包車緩緩停下。

衛琤牽著阿寧的小手從車上下來,這一幕剛好被期待已久的張仲景看到。

“阿寧!”

“阿翁!”

“張修拜見聖女萬安!”

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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