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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聖青河說道，“早在道劫山時我便說了，你身懷她的魔功。”
“這真火聖魔訣本該是那隻小鳳學的，現在卻落到了你的身上。”
“顯然，她選中了你！”
“不過當時人多眼雜，我不好多說，這青域之局除了我，他人尚不知曉，免得引起大亂。”
“而當時的你也只有神海巔峰，尚不能與我博弈，更不必說那比我更勝一籌的魔教教主和其他未知的入局者了。”
“所以我便讓你到了命玄，有了觸碰道禁的資格後再來禁地，訴你前因後果。”
“但未曾想……”
半聖青河摸了摸鬍鬚，他看著林澤，眼中流露出些許不可思議之色。
想他半聖青河身為青聖血脈，一生功參造化，看盡了青域滄海桑田。
但他從未在人類的歷史長河中看到過像林澤這般耀眼的蓋世天驕！
18歲的命玄大賢！
如此成就，即使是大道九仙體在他面前似乎也拍馬不及！
此等人物……
半聖分不清他到底是何來歷，又究竟是不是仙體。
但他知曉，這就是變數！
只是這一點，便夠了。
“……你實在來得快了些，遠遠超出了我的預料。”
“而且還做到了上古傳說中的天地留名。”
“你可知，這天地留名，縱觀整個上古，除了我祖青蒼以外，便再無一人能夠做到！”
“換句話說，你就是青聖第二！”
林澤沒說話。
開掛的人生，不需要解釋。
半聖也不追問，他也沒有多餘的力氣去追問了。
眼下的他，已經到了孤注一擲的地步。
“所以……”
半聖一揮手。
九枚道果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那五把窮盡了九宗奧義的無始者聖兵！
他們從參天巨劍化作了正常劍器大小，漂浮在林澤身前，展現著毀天滅地的無上威能！
“你值得第三個選擇！”
“繼承我祖真正的傳承，第十門聖法！”
嗯？
還有第十門！？
只聽青河半聖說道，“我也不知是某種機緣巧合的意外還是我祖給青域留下的後手之一。”
“姑且算是他的傳承吧。”
“總之，這五把聖兵被供奉在劍冢的這幾億年裡，它吸收了無數劍器的敗亡、殺戮、絕望……從而產生了一股將九種奧義全部融合孕育出全新大道的造化！”
“此造化融合九門奧義，又加以數億年的魔性力量煉化而生，擁有著難以估量的潛力！”
“你若能將這股力量徹底參悟完善，想必無相之路距離你便不遠了，甚至有望得見無始之境！”
話音剛落，半聖又說了這條路的缺點，“但這第三條路很難，參悟難，融合完善難，抵抗五把聖兵吸收了數億年的魔性更難！”
“稍有不慎，你便會走火入魔喪失清靈，墮入魔道！”
“這是第三個選擇的缺點，比起第二條百分百成聖的路，它的確要坎坷些。”
林澤直接接過話頭，“但比起第二個選擇，它更有前途些，不是嗎？”
半聖笑著點點頭，“不錯。”
“第二條路雖然百分百成聖，但它卻是一條已經被堵死的路。”
“雖然我祖已經超越了道果二字的限制，但這九枚道果到底是出自他之手，起源於他。”
“他也是從這九枚道果的路上超脫。”
“所以你一旦用了這九枚道果，便等同於前路已斷，你無法透過這九枚道果來超脫，今生今世都只能是一名無形者。”
“除非我祖已經隕落，超脫之道再現！”
“你，慎重考慮吧。”
半聖說完，便不再多言，等著林澤做出選擇。
林澤則是看了一眼五把聖兵。
半聖給了三個選擇，但對林澤來說實際上就一個。
第一個肯定直接paSS，自家青域的傳承就是最強，何須再去其他域。
第二個選項，雖然百分百能讓林澤成聖，但前路已斷，他這開掛的人生，選這條路肯定不值得。
雖說林澤的神級悟性lv6能竊取道果佔為己有，但青聖的境界顯然已經超越了道果這兩個字。
這種不確定的東西，林澤可不想去賭。
而且即使能竊取到……
半聖前手白送林澤道果，自己後手就把人老祖宗給偷家了，那幹得也不是人事兒。
自然而然，第三條路就是林澤的最優選！
第三條路的參悟難完善難什麼的，那跟林澤專業對口，完全沒難度。
不過……
比起選什麼路，林澤現在更在意一個疑點。
“其實，弟子有一個問題。”
“你說。”
“您有九枚道果，為何自己不用呢？”
林澤問道，“您剛才也說過，自己並非聖者，這才在與外域大能的交鋒中落了下風。”
“若是您使用了道果，再以青聖血脈之力治理青域，那外域人豈會得逞？”
九枚道果雖有限制。
但眼下都到了這個地步了，半聖還會在乎九枚道果終生止步於無形的限制？
林澤不信。
而且要是能靠自己突破聖者，半聖這幾億年裡早就突破了，豈會等到現在。
這裡面肯定還有內情。
聽聞林澤之言，半聖並不意外。
他指了指自己身上的鎖鏈，“這就是我不使用道果的原因所在！”
“青域被我祖下了道禁，道禁道禁，大道之禁！”
“聖級以上的規則相當於是被我祖從青域中剔除了。”
“一個不存在的東西，又怎麼能被使用呢？”
“這道禁之下，不光外域人會受到影響，我們青域自己人也會。”
“所以即使是有道果，也只是一個被否定的無用物罷了。”
“半聖都是我擁有我祖青聖血脈能爭取到的最高許可權了。”
林澤還想說什麼。
半聖接著說道，“別急，正如我說青聖血脈能讓我獲得半聖之位，調動青域大因果狙殺魔教教主一樣。”
“道禁來自青聖！”
“這青域道禁的根啊……”
半聖古老滄桑的目光透過了無窮時空。
似乎在時空中追溯著某個人的足跡，在向他尋求一個不解的答案！
“……其實就是我體內的青聖之血！”
聽到這裡，林澤猛然一怔。
他懂半聖的意思了！
半聖青河定定的看著林澤，眼中的光芒前所未有的強烈！
“不管你選那條路。”
“你成道之日，便是我歸終之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