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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一聲慘哼,蝕骨般的劇痛在渾身傳來。

聶小七此時幾乎渾身是血,衣服後背被鞭子抽成了布條一般,一條條血痕觸目可見,當然,那些血痕自然是鞭梢上的倒刺弄的。被持鞭的那個黑衣人當猴一般戲耍了一陣,渾身已經血肉模糊,他痛的冷汗直冒。

但是他也裝傻矇騙了黑衣人,讓黑衣人完全以為,他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下人,他準備在關鍵的時候,給到這個黑衣人一個大大的致命的打擊。

雖然被折磨的該死,但是他臉上肌肉沒有抽搐,嘴巴里面雖然帶著了痛苦的嘶嚎,眼神里居然帶著了笑意,因為他知道自己將會完成自己的使命。

而且看到聶無咎手裡的那把傘,變成了一件相當不錯的兵器。此刻傘已經收了起來,傘尖頭中間突出的木尖,竟然插在那個跟他對敵的拿刀黑衣人的口裡,鮮血四溢的從口鼻流出,黑衣人雙目驚張,死都不相信這是事實。

雖然聶無咎身上也有幾處刀傷,不大不小的刀口血肉模糊,顯得也是渾身是傷,但是看起來還沒有自己嚴重。而且此時他手裡已經拿著了,黑衣人手裡那把厚背唐刀,他終於佔據了上風,而且奪得了兵器。

聶無咎幾乎就是得理不饒人,此時正飛身一刀猛然劈下,斬在另外那個和他對敵,手裡拿鞭子的黑衣人的左肩。黑衣人幾乎沒法躲避開,鮮血飛濺下無可奈何,黑衣人居然立即軟倒,刀鋒口深入胸膛,這一刀幾乎把人砍開了兩半。

聶小七此時只感覺自己身上的骨頭幾乎斷了,但是看著黑衣人走近自己,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乘著黑衣人哈哈大笑的伸手抓向自己的胸口,突然左腿一腳就踢在了他右臉上。

黑衣人幾乎被踢懵了,身體一晃就栽在了地上。聶小七卻沒有停留,忍痛翻身而起落在了他右側,再是左肘狠狠一擊,重重的擊打在這個黑衣人的右臉上。

出其不意的利用護臂出擊,用出自己最大的力氣,把折磨自己的黑衣人狠狠的打在了地上。護臂加上肘後的力度,把黑衣人右臉幾乎打塌了。黑衣人做夢都想不到,自己幾下痛心的鞭痕,換來了出其不意的創傷。

真正的突然襲擊,讓持鞭的黑衣人在陰溝裡翻了船,黑衣人實在沒有想到一個微不足道的下人,一個普普通通沒有殺傷力的下人,身手又和自己差著十萬八千里,居然會突然把自己打成重傷。劇痛看著渾身是傷的聶小七,他幾乎氣暈了過去,此時他實際上也差不多痛暈了過去。

黑衣人右臉骨都被打碎了,右眼直接廢了,右臉凹進去半邊,右邊牙齒全部在口裡。此時渾身發抖只會半扶著牆,雙腿已經發軟頭完全暈了,他真正的忽略了聶小七雙臂的力量,那可是外家功練到極致後,加上精鋼護臂的威力。

他雙眼此時只剩左眼還能視物,卻是整個眼球都已經快突出,模糊的看著,被自己折磨的血肉模糊的聶小七,越看他越是模糊起來,頭也脹痛欲死,再也說不出話來。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這麼憋屈,可是他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因為只剩最後一絲力氣的聶小七,發狠看著他再次衝了過來。

“小七,快跑!”一旁的聶無咎卻比聶小七清楚,看著聶小七的行動不由大急,因為後面那兩個一直還看戲的拿刀黑衣人,看著聶小七意外打傷了自己同伴,不由飛快衝了過來,他們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輕視會讓同伴送了命。

聶小七沒有那麼傻,再次乘著黑衣人右邊而去,讓他沒有反應過來右肘一鎖,緊緊的卡住了黑衣人的脖子,左肘卻猛擊持鞭黑衣人的左眼。同時卡著他身體飛速回身,便看到一片刀影及時落下,自黑衣人胸口上自上而下劈下。

刀鋒立時破開了胸口和肚腸,刀口又深又狠,連腸子都直接劈斷了,當真是血屎橫流。聶小七便知道自己如果晚半步回身,就會被這刀自身後劈成兩塊,饒是如此渾身也是嚇得全是汗水。

不由自主的退了半步,看看手裡這個黑衣人就沒有那麼好運了,他本來被聶小七卡著的時候,本能的想回擊聶小七。可是一來本來就受了重傷,反應慢了很多;二來沒有想到自己的同伴一片好意,這個時候會出手。

於是他便稀裡糊塗,悲催的被自己救命的夥伴直接的開膛了,叫都沒有叫出來,就渾身洩力了死不瞑目。如若是平時,就算是他受了傷,幾個聶小七也不會是他對手。

此時只能說明一切太烏龍,也是他太倒黴了。聶小七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居然把卡在手裡腸子流出來的黑衣人,一把鬆開朝攻過來的黑衣人推了過去。

可能是知道自己兩個人的危險,聶無咎的戰鬥力顯然比平時高出不少,在成功斬殺一名黑衣人後,搶到厚背刀又重傷一名黑衣人,而這個重傷的黑衣人眼見也是不活了。如今更接著餘威和勇氣,對著另外一名持刀黑衣人瘋狂劈砍。他知道自己顧不了聶小七,看向這邊的時候有些無奈。

聶小七忽然也做了一個瘋狂的舉動,看著一個黑衣人已經離得太近了,不由一步跳起,居然朝一旁另外一個看自己不中用,居然去襲擊聶無咎持鞭的黑衣人,一肘自後擊去。看得那個先過來的持刀黑衣人一愣,雙眼精光一閃,顯然有些奇怪,聶小七不要命了嗎!

一棵蒼老的樟樹從旁邊一棟大屋伸出,露出圍牆外足有十多米,茂盛的枝葉被雨水洗的格外青翠。此時一枝粗大的樹椏上站著兩個人,他們靜靜的看著這邊巷子裡發生的事情。一則可能離著有些距離,二來角度正好這邊難以發現,所以這邊居然沒有人發現。

“怎麼看!”一個負手而立穿著灰布儒衫的男子,面色不變的看著場中的變化,問著身邊那個一身藍色蜀錦勁裝的男子道!他看去不過二十六七的年紀,可是兩鬢確實斑白,看去年輕的容顏似乎眼神有些滄桑。而他身邊的男子年紀和他差不了多少,卻看著是個精力飽滿的青年。

兩個人似乎站在那裡已經看了不短時間,如履平地的站在那裡自然隨意,衣炔飄飄如欲乘風而去一般。雖然站在窄窄的樹幹上,也是穩如碆石,顯然是兩個江湖上的高手。

“張文宣顯然智商遠遠不及他哥哥呢,這種嫁禍某家的手段,聶鬍子那個鹽梟會看不出來?”那個錦衣勁裝漢子淡淡的說道,看著布衣男子語調也有些恭敬,兩個人都是用細細的江湖唇語,也不怕別人會聽得到。布衣男子沒有吱聲,一直靜靜的看著。

“打草驚蛇的愚蠢行為,動聶家的人先讓聶鬍子有了準備,嫁禍洪鋒呢他又沒有理由,轉嫁到某家頭上太明顯了手法!”勁衣漢子眼角竟然有了笑意道:“先生現在應該可以相信某家的話,某家可以把這次事情處理好了罷!”

布衣男子含笑未語,眼光顯然有了絲讚賞,卻看著場中奮力拼鬥的聶小七,喃喃的道:“真像,真像啊!二十多年,有二十多年沒有見過這個場面了!”他似乎想起了什麼,眼神居然有些意動。

錦衣漢子似乎不知道這個布衣男子說什麼,看著他專注看著小巷裡的戰鬥,居然不敢打擾他的自語。卻深深的明白這個人的身份,以及別人對自己的囑託,於是恭敬的看著他。

布衣男子看了錦衣漢子一眼,似乎知道他有疑問一般,指著小巷裡的聶小七說道:“那個小夥子特別像我當年遇到的一個孩子!難得遇到有緣,智兒,你且看著,今日某家破例幫他一幫!”

小巷裡的人根本不知道這邊的事情,聶無咎雙目怒睜的看著聶小七剛剛拼死逃脫折磨,重傷了一個黑衣人,此時又藉機抱著了一個黑衣人,他的行動無疑讓這些黑衣人十分惱火。聶無咎卻知道聶小七的用意,想起他剛剛和自己說的話,聶無咎雙眼有些溼了。

總共六個黑衣人,聶無咎擊殺一個,用刀重傷一個。而聶小七用計重傷一個,最後又被他們同伴殺死。如今聶小七又冒死纏住了一個人。可以說聶無咎一下輕鬆面對,但是他看著另外一個黑衣人突然改變了主意,居然不對自己,而是把著凌厲的刀鋒向他對面的聶小七砍下。

別說雙方離著有近十米距離,就是聶無咎在聶小七跟前的話,也是無法替他擋開這一刀。

黑衣人這一刀明顯是想砍掉聶小七一條左臂,這個不怕死的下人徹底激怒了他。眼見刀鋒就要碰到手臂,任誰都相信黑衣人的刀鋒會切下聶小七的手,而且不會傷到自己同伴。

聶小七眼中有些悽然,但是一直沒有鬆開自己的手。誰知道聶小七抱著的那個黑衣人正憋氣,突然右腳一軟,他一直想擺脫聶小七,正腳下用力想倒勾聶小七。突然間直覺右腿巨麻,一陣劇痛就失去了平衡。帶著聶小七兩個人一起,跌倒了在地上。這個角度側身倒下的角度正好,不偏不倚躲開了厚背刀的刀鋒。

聶小七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躲過了一劫,卻只知道一個信念。雙手還是沒有鬆開他,而他抱著的那個黑衣人,心裡卻是突然間發沭起來。他雖然還不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那也是內外兼修的好手,突然右腳發麻痠軟,他便知道自己被人襲擊了麻穴。

雖然不知道對方用什麼擊中了自己,但是被擊中之後整條腿都木了一般,他便知道自己遇到高手了,可以說是摘葉傷人的高手。即使還倒在地上,他都顧不得聶小七了,眼睛四處張望著尋找,但是哪裡看到半個人影。想起江湖上那些絕頂高手的傳說,這個黑衣人有些發懵了。

而持刀黑衣人也不差於同伴,對自己也是極為自信,本來在意料之中的事情,誰知道竟然出現誤差。而且自己的刀鋒差點砍中自己同伴身體,他是不會相信聶小七是個高手,但是同伴是莫名其妙的倒地了。也本能的四處張望,也沒有看到半個人影,心裡暗叫有鬼,人往左前硬生生側開,手裡的刀舞了幾個刀花護身。

聶無咎因為擔心聶小七,差點被眼前已經被自己發狠對決,好不容易受傷的黑衣人砍中。突然看著兩個人倒地,而聶小七居然暫時沒事了,不由心中欣喜暗叫僥倖。

看了眼地上聶小七盯著自己,眼中的決絕是如此強烈,看著他渾身是血的冒死解圍,想起他和自己說的計劃,只好心裡嘆了口氣。手中的刀奮力一振,咬牙刷刷舞成一團刀影,奮力擊開了對手,還差點傷了對手,閃身便往巷口主道奔去。

原來,聶小七竟然是以自己為餌,大意的分開幾個黑衣人,然後讓聶無咎擊破黑衣人的合圍,乘機逃跑回聶家堡去。聶小七知道自己的能耐,肯定會成聶無咎的負累,就算這些黑衣人放自己走,也一定是摧殘之後了。與其這樣讓聶無咎受累,還不如果斷的犧牲自己,成全聶無咎脫身。

這一切因為聶小七這個變數,讓一切計劃出現了很大的偏差。顯然是幾個黑衣人無法預料的,本來以為很簡單的一件事情,圍堵和劫走一個身手不是很好的聶家管事,本來是全在計劃之中。反倒是因為一個小人物,突然變成了未知的一種狀況。

“作死!”想斬殺聶小七持刀的黑衣人,看自己同伴幾個上當,還當場折了兩個同伴,一個眼見也不活了,自己也因此誤殺同伴。心裡火氣不打一處來,本待一刀砍了聶小七。可是看著聶無咎的身形已經到了巷口,想著地下那個同伴受到的襲擊,他心裡突然頓了一下,閃身只好和另外一個,和聶無咎對敵的差點受傷的同伴追了過去。

小巷裡還有一個受了重傷的持刀黑衣人,他自肩被聶無咎一刀砍向胸口,一時間沒有死,但是血流了一地,在地上不斷的抽搐,眼見是不活了。

其餘剩下的那個黑衣人,自然就是被聶小七緊緊抱著的黑衣人。此時那個被聶小七抱著的黑衣人最憋屈,他先是被壓力放鬆的聶無咎砍了幾下,身上雖然受的是皮外傷,但是居然被聶小七鎖住了。

躺在地上發懵,想起開始被聶小七抱住的那個同伴的慘狀,肚子都被砍開了腸子流了一地。如今聶小七又想故伎重演,不但鎖住了自己,而且自己還莫名其妙的受了攻擊。

怕是有高手相助,也不知道是不是聶家堡的人。等了一陣,看到自己同伴都要消失在巷口,想起來時受的囑咐,看看也沒有人出來幫助聶小七,膽子自然便大了起來。現在正好氣沒處發,不由一聲爆喝發力。

聶小七隻是修煉過外家的武技,聶忠自身的那點把式,對付普通人還行可以對付,和這些黑衣人比起來就差遠了,而這幾個黑衣人明顯是會內家功的江湖好手。他這一運氣於手臂上,聶小七雙手哪裡還能抱住他,只感覺雙臂似乎要斷了一般,再不鬆手的話只怕骨頭都要斷了。

他剛剛想鬆開手,更來不及反應,就被憋了一口惡氣的這個黑衣人,振臂逼得聶小七鬆手。黑衣人更是右手一肘擊在了他的胸口,聶小七耳朵裡聽到幾聲悶響,右側肋骨立時斷了幾根,只感覺眼前發黑劇痛傳來。

一口鮮血在胸口再也無法控制噴了出來,整個人被大力震開滑跌撞在了牆根。止不住的血順著嘴角不住往外流,就連鼻孔也溢位血來了,可想這一擊之力了。

那個黑衣人忍痛翻滾側起身,順手抄起了一旁重傷同伴掉落的厚背刀,一步便走到了聶小七身前,眼中滿是戾氣。

“渾蛋,找死!”眼中兇光大作,恨不得一口吃下聶小七一般,居然毫不留情揮刀砍下。

聶小七本來就渾身是傷,外傷加上剛剛被擊斷了肋骨,此時哪能再避開這刀鋒,只能眼睜睜看著雪亮的刀鋒,越來越近朝自己當頭迎面劈下。似乎那刀鋒離著一尺就已經冷風襲體,他只感覺成一線的刀鋒如流星一般璀璨,刀口已經越來越近,對著自己的頭臉劈下。

這一刻,從來沒有感覺死亡離著自己這麼近,此時他腦海中閃過了溫柔的三小姐,還有香蘭!還有聶忠以及自己那些逐漸模糊的親人的相貌。他心裡默默唸叨,永別了!心裡有股說不出來的淒涼。

可是等了幾秒,居然沒有反應,聶小七不由好奇的睜開了眼睛。一時他看得目瞪口呆,原來揮刀砍向他的黑衣人雙目怒睜,右手的厚背刀離著自己不過幾厘米,可是他居然不能再動半分。

聶小七深怕他手裡的刀一個把不住,掉下來自己不得開瓢啊!於是忍痛挪開了一些位置,驚訝的發現這個黑衣人還是不能動,這個時候他才驚訝的發現,在黑衣人身後居然還站著兩個人。

“是你!”聶小七一臉驚訝的指著其中一個錦衣青年,他是認識這個人的,因為他就是聶家堡和聶無咎忌憚的謝老虎,一個聶家堡近年來感覺最大的敵人。

因為這個錦衣青年人就是近年崛起於道州城的謝老虎!猛虎堂堂主謝老虎謝智,一個據說和道州司馬洪鋒關係極好的人。

他靜靜的看著聶小七,卻沒有說話,但是眼神里居然有絲笑意,看向了他身邊那個兩鬢斑白的布衣青年。

聶小七絲毫沒有逃過一劫的喜悅,他知道猛虎堂和聶家堡明裡暗裡的恩怨。就是剛剛自己和聶無咎被黑衣人圍剿,聶小七和聶無咎也認為是猛虎堂指示的,何況是謝老虎親自來了。

雖然不知道謝老虎想幹嘛,但是聶小七認為自己如果落在謝老虎手裡,不會有什麼好事!但是,此刻聶小七渾身的劇痛讓他迷糊了。他還真是把自己想的太高了,因為如果不是身邊的人,謝老虎也許都不會去注意聶小七這個小人物。

“他受了傷不輕,先帶回去吧!”這個布衣青年走近聶小七,俯身把住了聶小七的脈門,看著聶小七渾身是傷,眼眉居然有些憐惜一般。

聶小七卻任他走近,把著自己的手腕脈門,心裡絲毫升不起反抗的念頭。不說他受了傷,就是活蹦亂跳的時候,在這個人手裡他也不可能有什麼念頭。

可能感覺這個布衣青年暫時對自己沒有什麼惡意,聶小七雖然渾身劇痛迷迷糊糊,仍然看向他。只見他看去不過三十年紀,長得文雅溫順,雖然衣著普通,可是渾身散發的感覺卻給人大氣。

看著他是個青年,可是兩鬢斑白,眼裡似乎充滿了智慧。眼角似乎有著淡淡的笑紋。他看著自己的眼神很是關心,對的就是一種關心。聶小七不知道為什麼放鬆了下來,而他眉頭居然舒展開了,朝著謝老虎的語氣有些不容置疑的味道。

“好的!”謝老虎居然恭敬的回答著布衣青年的話,然後讓聶小七驚訝的是,看著謝老虎把著那個黑衣人的手,和他手裡那把二十來斤的厚背刀,突然反手摺回了厚背刀,一刀自下而上插進了黑衣人的胸口。

鮮血飛濺,黑衣人眼裡充滿了恐懼,自始自終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音和動靜,眼光在恐懼中慢慢的渙散。

看得聶小七心臟幾乎停止了,不明白這是怎麼了,也不明白謝老虎為什麼要殺自己的手下,他頭腦有些轉不過彎來了,只感覺這個謝老虎果然是殺人不眨眼。

而他留下的最後一絲印象,就是布衣青年的淡淡眼神,而他整個人就暈了過去。

心中空明人自明!

人之所以煩惱無明,心中要求過多,就是因為來自於我們自己心裡執念太多!

放不下,舍不掉,自然心裡負擔就重!

當真是,世間安得雙全法,求得人生逍遙行!

人生在世,每個人的蛻變包括思想和行為的改變,人只有思想改變了,自己的行為才會隨之改變和進步。當然,有些人會變得更加超凡脫俗,繼而影響和帶領一大批人去改變;而有些人則會更加鑽牛角尖,對身邊的人造成傷害,對身邊的一些事情起到反制的效果。

蛻變究竟是變成好的還是壞的,似乎就在人的一念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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