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7章 薄妄再一次發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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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怎麼會讓他來開這個會議。
江南計劃已經完全成熟，能分一杯羹對季家來說是天大的好事。
“不止。”
鹿之綾淡淡一笑，“江南計劃各方面都很完善，我和薄妄想著拉更多的家族進來一起做，這樣可以以最快的速度恢復江南經濟。”
“一起做？”季競愣了下，有些不解地問道，“這麼大一塊蛋糕讓人一起啃嗎？”
薄家可是進入江南的江北第一家。
那麼難才推起來的江南計劃，就讓大家一起來啃？
“我們的最終目標是江北計劃，實現江南江北一家的概念，共同創造最好的創業大環境。”
鹿之綾道。
“也就是說，推行江南計劃後再推行江北計劃？”
季競將疑惑的目光投向薄妄，“妄哥，你同意？”
財團的本質是壟斷，薄家已經掌控江北最大地盤，實行江北計劃的話不就是動自己的利益？真要做佛啊？
薄妄坐在那裡，轉了下手中的筆，嗓音低沉而不容置喙，“大環境該變變了。”
既然他接手薄氏財團，怎麼發展，他說了算。
“……”
見薄妄已經做下決定，季競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季競，你有任何想法都可以說，要是你不想加入這個計劃，我們不勉強。”鹿之綾溫和地道。
“沒有，沒有，妄哥和嫂子帶著我玩，我高興都來不及。”
季競連忙道，“我雖然不太理解，但我完全支援你們！合約呢，我現在就籤！”
薄妄將一份檔案推到他面前，道，“季家不會比以前掙得少。”
“我當然相信妄哥！”
季競翻開檔案，看都沒看就在上面落款。
鹿景煥往後一靠，轉著手指道，“我記得爺爺以前也有過這樣的想法，試圖改變資本壟斷的大環境，可惜沒有成功，他老人家要是知道他未競的事業讓小七完成了，一定會很欣慰。”
“夠老爺子在天上吹一陣了。”鹿景凡跟著道。
“還沒完成呢，現在還只是個雛形而已。”
鹿之綾道，看向薄妄道，“接下來的你講還是我講？”
薄妄坐在輪椅上微仰下巴，示意她來講。
鹿之綾站起身來，摁亮牆上的電視螢幕，開啟PPT檔案，“關於江南計劃的加入者，我們優先考慮這幾家，江南的霍家……”
大家抬頭看去，正色聽她說。
薄妄坐在會議桌的主位上，背對著電視螢幕，沒有動。
鹿之綾滑動螢幕，將江南計劃未來的模樣一點一點展現在他們面前。
“只要這幾家加入進來，以後推行起江北計劃基本不會費什麼周折……”
鹿之綾正說著。
季競猛地站起來，震驚地喊道，“妄哥！”
“……”
鹿之綾僵住，沒了聲音。
薄妄坐在輪椅上垂著頭，放在腿上的雙手正死死握著拳頭，青筋暴跳，鮮血一滴一滴落在桌沿。
他的鼻下已經是一片血漬。
隨著季競的喊聲，薄妄再也撐不住，一口血吐出來，手指死死攥著身前的衣服從輪椅上倒下來，昏死過去。
“啪——”
鹿之綾手中的檔案掉落在地，臉上沒了表情。
“薄妄！”
季競正要過去扶人，鹿景煥和鹿景凡沉聲喊著就衝到他面前，行動飛速。
兩人配合默契，一個半跪下來一個扶，將昏迷的薄妄從地上拉起來。
鹿景煥揹著薄妄就往外跑，鹿景瀾皺著眉頭打電話，“秦醫生，薄妄又發病了，馬上到你那邊。”
“……”
鹿之綾站在原地，臉上一片慘白。
……
明媚的陽光穿過玻璃進到醫療室。
薄妄躺在病床上昏沉沉地睡著，稜角分明的臉再次白得近乎透明，血絲根根明顯，像是盤根錯節的細枝……
他的手放在被面上，有幾個指甲有些外翻，邊緣滲著血，是強行忍痛時他拼命外折自己指甲所致。
鹿之綾靠在門口逆著陽光看向裡邊，唇緊緊抿著。
寧願把指甲折掉，都要忍下疼痛。
對自己真狠。
秦醫生站在裡邊，檢視了一下儀器的資料後從裡邊走出來。
鹿之綾跟著他往外走去，兩人站到小路邊，秦醫生道，“大少奶奶放心，大少爺的情況穩定下來了。”
“嗯。”
鹿之綾點點頭，鞋尖點在一顆鵝卵石上，石頭有些硬，很硌腳，很不舒服。
見她沒什麼要問的，秦醫生捧著薄妄的身體報告離開，剛轉身，鹿之綾的聲音就在他身後響起，“是薄妄要你瞞我的嗎？”
“……”
秦醫生一怔，慢慢轉過身看她，“大少奶……”
“從醫院到島上，這段時間我不知道聽了多少遍情況穩定、趨勢好轉……秦醫生，你告訴我，好轉就是他開始吐血昏迷嗎？”
鹿之綾抬起頭，向來溫和的一雙杏眸生出逼人的氣勢，儘管她的語氣還算平和。
秦醫生剛要開口，鹿之綾從他手裡拿過那疊檢查報告，“你總讓我看報告，請問這堆報告有幾個資料是真的？一半？還是一個都沒有？”
這就是一疊廢紙。
說著，鹿之綾將這疊紙直接扔到地上。
“……”
秦醫生穿著白大褂，一把年紀的人面對鹿之綾這個年輕人的逼問有些無所適從。
“秦醫生，請您告訴我真相，我要知道薄妄的真實狀況。”
鹿之綾咬字有些用力，面板在陽光下更顯蒼白，“就算已經糟糕透了，也請您告訴我，至少讓我知道我還能陪他多久……”
聞言，秦醫看著腳邊的一堆廢紙，嘆了口氣道，“我不知道。”
“什麼？”
鹿之綾愕然。
“周勁給大少爺吃的藥是一位生物學家研究出來的，據倖存的那些專家說，這位生物學家一研究出來就被殺了。”
秦醫生有些愁眉苦臉，“基地沒有這個藥的配方，我們只知道這藥有成癮性，像毒又不是毒，身體的變化是隔幾天就翻出新花樣，我們別無它法，只能根據大少爺每一次發病的狀況來給出一些基礎的治療手段。”
剩下的，全靠薄妄自己忍過去。
鹿之綾聽著，一雙手冰涼得她幾乎感覺不到存在。
“不是說我三哥也吃過這個藥，後來周勁發現這招不行，就給他戒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