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人可以走，眼睛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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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個瘸子，雖然沉淵的腳步一瘸一拐，但秦陽還是不自覺倒吸一口冷氣。
沉淵給他的壓迫感，太足了，彷彿他面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從地獄爬出來的修羅。
但主角怎麼能讓人給看扁呢？秦陽強行忍住內心的慌張感，故作鎮定道。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不，你說得很對。”
令秦陽沒想到的是，沉淵居然爽快的承認了。
“本相就是想讓沉瀟兒嫁給裴公子，這有何不可？”
跪在地上的沉瀟兒趕忙道：“可我對裴公子並無感情，我……”
“你給我閉嘴！”
沉瀟兒愣了，印象當中，家主好像從來都沒有用過如此嚴厲的語氣跟自己說話過。
平時對自己的態度，也是盡顯溫柔。
當然了，這也是因為原著的設定，原著當中，沉淵對於沉瀟兒是有情的！
想要讓沉瀟兒為代價拉攏裴家，沉淵內心也是非常痛苦的，但他的設定是反派啊，為了至高權利，將深愛的女人作為聯姻的工具，不正是更能襯托出他的冷漠無情，不擇手段嘛？
但現在的沉淵可不是之前的沉淵了，他對於沉瀟兒，可沒有情！
誠然，作為女主之一，男主後宮之一的存在，沉瀟兒不可能醜，畢竟玄幻小說都是這種套路，男主可以不帥，女主一定要美！
什麼閉月羞花、沉魚落雁、冰肌玉骨、傾國傾城……這些成語無腦往女主身上套就行了。
但此時的沉淵可不是發情的泰迪，尤其是得知眼前這個女人最終會為了秦陽，背叛整個家族時，他是沒有好臉色的。
他孤身穿越而來，沉家，就是他所有的底蘊！他不允許他自己的這手好牌，因為沉瀟兒的關係，被打得稀爛！
“沉瀟兒，你還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啊，是，我是打算把你嫁給裴斷，那又如何？“
“這麼多年來，你生在沉家，長在沉家，現在要你為沉家出力，你就有理由、有藉口了！”
“沒有的沉家的庇護，你以為你算個什麼？”
“你長得漂亮，你可知為何所有人都對你秋毫未犯？那是因為你背靠沉家！沒有沉家，你以為你能安然長大？”
“你幼時天賦不佳，那就要靈藥彌補，又是沉家，在你身上投入各種天材地寶，靈丹妙藥？你可知沉家隨便投入在你身上的一株靈草靈藥，那是多少平凡家庭一輩子也得不到的東西？”
“而到了現在，到了沉家需要你的時候了，你就開始推三阻四！你自己發情了，便美其名曰兩情相悅，他秦陽是個什麼東西？我告訴你，你嫁到裴家之後，以裴家的勢力，你依舊是穿金戴銀，靈藥不斷，而他秦陽，能給你什麼？”
“虛無縹緲的承諾？毫無誠意的誓言？還是不需要任何成本的花言巧語？！”
“沉家在你的身上投入這麼多，不是希望把你培養成一個長大以後只知道背叛家族的毫無信義的鼠雀之輩！”
“你吃沉家的，用沉家的，心安理得的享受沉家帶給你的一切！怎麼，發情了，思春了，看上一個野男人了，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沉淵的這番話說得極具煽動性，身邊不少沉家弟子都聽得義憤填膺。
是啊，就算是沉家讓你聯姻去又如何？沉家把你培養當到現在，不就是希望你能夠發揮出自己的價值嗎？
至於什麼後半輩子的幸福？真是可笑，嫁到裴家，還能委屈你了不成？那裴江海，可是手握整個禁衛軍！更別提裴斷對你是有情的了，若是真的嫁過去，在裴家的生活不會比在沉家差多少，說不定有著裴斷的寵溺，還會更上一層樓！
而且，沉淵的話非常的粗鄙，他將沉瀟兒對秦陽的感情貶低為發情、思春，不斷衝擊沉瀟兒那微弱的自尊心。
“我……我……”
一時間，沉瀟兒百口莫辯，因為她根本找不到任何話來反駁沉淵。
“瀟兒她只不過……”
“沉家自家人的事，無關人等，閉嘴，否則，我就割了你的舌頭。”
冷漠望了秦陽一眼，隨即再度轉向沉瀟兒。
當下，他的眼底閃過一抹溫柔。
伸出手，緩緩抬起沉瀟兒的下顎，旋即微微輕撫著她白皙的臉頰。
而沉瀟兒早就被嚇得六神無主了，任由沉淵的手在自己的臉頰上游動。
“當然了，我畢竟是家主，你也在沉家待了這麼多年，說對你沒點感情，那肯定是假的，你想不嫁給裴公子，跟著這個男人走，也不是不行……”
聞言，沉瀟兒迅速閃過一絲喜色，她就知道，她就知道自己的這個青梅竹馬嘴硬心軟，從小時候就是了，總是能夠滿足自己各種無理要求。
雖然這一次，有些太過無理了，但他果然還是……
隨即，沉淵臉上的溫柔之色消失，將一把銀晃晃的匕首丟在她的面前。
“只要你把你這雙眼睛挖出來還給沉家，我就讓你跟這個姓秦的傢伙走。”
沉家血脈，千幻靈瞳，不僅能夠洞悉靈魂力量的強弱，而且能夠憑藉高深的瞳力來操控甚至奴役靈魂體。
甚至穿越過來的沉淵，能夠憑藉千幻靈瞳窺探天道氣運！
原著的大後期，沉瀟兒的千幻靈瞳不知道幫了秦陽多少大忙，尤其是第九百多章，進入虛靈古域，不少強者都被靈魂大陣困住有性命之憂，而秦陽則是帶著沉瀟兒狠狠裝了一波大逼。
這個情節直到現在沉淵還有印象，沉瀟兒利用千幻靈瞳掌控整座虛靈古域的靈魂體之後，轉身小鳥依人的依靠在秦陽的懷裡，讓秦陽狠狠打臉了之前看不起他的那些修士。
但，若失去千幻靈瞳，閣下該如何應對呢？
畢竟，若是沒有千幻靈瞳這種能夠操控靈魂的能力，沉淵很好奇，主角還有沒有能夠破解虛靈古域的手段。
不，應該是好奇秦陽能不能活著去到虛靈古域，畢竟在虛靈古域之前，秦陽就依靠千幻靈瞳化險為夷多次了。
而此時，沉瀟兒的臉色蒼白，早已不見半點血色。
沉淵，要自己……剜眼？
“沉淵，你太殘忍了，瀟兒可是你們沉家的人，你現在居然要剜去她的雙眼，你可是她的表哥啊！”
秦陽急了，畢竟，沉瀟兒的雙瞳可不是普通的雙瞳，而是能夠御靈的千幻靈瞳啊！
見秦陽還敢開口，沉淵嘴角微微上揚。
“幽若。”
低喚一聲，一名紫衣少女便跪在沉淵的面前。
“掌嘴。不然今日之事若傳出去，別人還真的以為有外人能對我沉家之事指手畫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