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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過後,祝安安傷口已經開始結痂,今天不用上工,所以王大爺的牛車上還坐了好幾個人,都是趁著不上工去公社買點家用的。

祝安安揹著小揹簍還沒走到跟前呢,就有嬸子眼尖發現了她。

“安丫頭也去啊,來來,坐我旁邊來。”

祝安安側身坐上去:“謝謝嬸子。”

大嬸兒笑眯眯:“客氣啥,你這是去醫院看你腦袋啊?”

祝安安頭上紗布沒拆,除了之前見過傷口的許蘭英和雷秀敏,別人也不知道究竟撞了個多大的口子,以為人還沒長好呢。

祝安安也沒反駁,順著就承認了,反正人就是隨口一問,也不是非要一探究竟,這不話題立馬又換成了下一個。

祝安安坐在邊邊上,聽著幾個大嬸子小媳婦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家常,偶爾提到她的時候,她也就接上兩句。

一路順順當當地就到了公社。

祝安安背起她的小揹簍徑直地去了收購站。

收購站跟醫院在一個方向,祝安安一路走過去很快就看到了,裡面不是很大,就兩個人在那有一搭沒一搭地忙著。

祝安安輕輕敲了一下櫃檯:“同志。”

正前方低著頭不知道在幹啥的一個青年抬頭:“啥事啊?”

祝安安把自己揹簍上的小破布掀開:“我這有點自己炮製的藥材,你們收嗎?”

“我看看。”,這次說話的是另一個稍微年長的男人,看起來得有四五十歲了。

祝安安聽到青年叫他李師傅。

李師傅扒拉了一下,看著面前的小姑娘,眼裡有些驚訝,沒想到小小年紀手法還挺老練。

李師傅給了一個價,祝安安討價還價一番最後賣了兩塊多點,不算高。

但在這臨時工一個月才十幾塊工資的年代,也還可以了。

祝安安走的時候,李師傅還說了一句:“要是都這個質量,我們這邊都收。”

祝安安聞著對方身上一股的藥材味瞭然,看來收購站藥材也是緊缺的。

離開收購站後,祝安安抬頭看了看天,估摸著時間,本來還想著去一趟學校問問能不能插班借讀拿個畢業證的。

結果前腳邁出去,後腳才想起來今天不上工的話,那學校也是不上課的。

祝安安腳尖一轉拐去了供銷社。

她錯過了剛開門搶購的時間,這會兒人倒是不多,祝安安買了點糖,肥皂,想著家裡醬油醋不多了,乾脆也打了一點。

最後還給兩個小傢伙買了點本子筆,視線掃過頭花的時候,給家裡小姑娘拿了兩個。

都把這些裝進揹簍裡以後,祝安安才朝著複雜的小巷子七拐八拐拐到一個沒人的地方。

再出來時,巷子裡沒了二十來歲的年輕姑娘,多了一個背脊微微彎著的老太太。

祝老太太一路慢慢悠悠走到了機械廠家屬院附近。

今天是個好天氣,家屬院裡有好些老太太聚在一起說著話,祝安安靠著自己的演技完美地融入其中。

她也不主動說話,就在別人講的過程中,時不時‘嚯’‘咦’‘啊’幾聲,十分地捧場,搞得講八卦的老太太都興奮了。

還想著這是誰家老姐妹,怪會捧場的,以前也沒見過啊。

祝安安成功混到一把瓜子後,終於在中午的時候蹲到了自己想蹲的人。

其實也不是別人,就是機械廠前不久才轉業來的廠長,是個軍官轉業,原著裡說他為人剛正不阿,是非分明。

這是祝安安早就想好的,想要搞了傻子一家,還得從廠長入手。

原著裡,傻子一家戲份之所以多,是因為這傻子在後面作死地看上了女主。

只是在街上偶然看到了一眼,這一看上不得了。

傻子一個勁地跟家裡鬧,非女主不可。

傻子他娘是個寵兒子沒下限的,而且她自己也覺得女主不錯。

他那機械廠會計爹表面上也是這樣,夫妻倆一合計。

長得漂亮有文化,關鍵是在這人生地不熟,沒個撐腰的,他們想拿捏一下還不是輕輕鬆鬆。

等事成,姑娘家要名聲,肯定順水推舟,這日子不就過下去了嘛。

但是女主不是一般的知青啊,她前世就在這待了好些年,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知道,在察覺到傻子一家的目的後,她直接來了一個先下手為強,提前送人進去了。

原著裡說,那位機械廠的會計爹貪汙了廠裡不少東西,而且還和別的廠一個寡婦亂搞男女關係。

這男人表面上是個寵兒子的,但是因為兒子是個傻的,背地裡難免會聽到點嘲笑聲。

這老男人心胸狹隘,暗地裡把說閒話的人都整了一番後,又一門心思想要一個健康兒子,可惜那寡婦一直沒生出來,而且那寡婦本來就沒孩子。

這讓他又覺得是那女的不能生,這個時間點,他應該暗搓搓地又跟另一個女的搞上了。

原著裡,這男人出事的時間比現在晚半年,那個時候爆出來跟他亂搞男女關係的有三個人。

除了這些外,還寫了他貪汙的數量,連賬本藏在哪都寫得很詳細。

---

祝安安餘光瞥到廠長家的那個方向,知道大致位置就好辦不少了。

祝安安又在旁邊轉悠了好一會兒才離開,等她跑到沒人的地方進老房子卸了老太太妝出來,剛好趕上了王大爺回去。

這牛車來回時間都是固定的,一般不會特意等某個人,錯過了就只能腿著走回去了。

晚上,祝安安蹲到了位置,一夜好眠。

而她白天被她盯的那家卻沒咋睡好。

尹平婉看著又好晚才回來的男人,臉上心疼的表情一覽無遺。

“那麼拼幹什麼?說了多少遍了身體最重要。”

機械廠廠長童俊良接過自己媳婦遞來的熱毛巾,剛硬的表情帶了點柔和,“過段時間就好了,我這剛來沒多久,工作不好展開可不就得多花點時間。”

尹平婉臉上有點憤憤不平:“我看那些人就是故意膈應人。”

童俊良沒接話,國字臉上眉頭微微皺起。

他一個轉業過來空降的廠長在面對已經抱團的領導班子確實有點難搞。

第二天,要上工的日子王大爺一般不去公社,祝安安只能自己走著去。

路上遇到人,祝安安只說自己想去學校問問高中畢業的事兒,得到了幾句小丫頭就是好學的誇獎。

祝安安一路走得不快不慢,本來就出門晚,趕到公社的時候都快中午了。

她熟練地找了個角落,給自己改造了一番後,跑到了昨天提前蹲好的地方。

就看這老男人貪汙的數量就知道,這不可能是他一個人完成的,所以這舉報信不能直接往機械廠遞,保不齊就在哪個環節被截下來了。

最簡單粗暴的方式,就是直接找那位廠長。

但是據昨天她打聽到的,這廠長每天早出晚歸,忙得要死,吃飯也都在他們廠裡食堂根本不出來。

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只要確保信件交到廠長手裡就行。

不知道是不是早上出門被小石頭黏黏糊糊抱著胳膊撒了一嬌的緣故,祝安安覺得自己今天運氣真不錯,才沒蹲一會兒,人就出現了。

遠處,尹平婉拎著個紙袋子,她準備去前幾天剛認識的那個屠宰場老姐妹家裡看看能不能整點邊角料,她男人自從來了這裡後就忙得腳後跟都快打架了。

不多補一補,再硬朗的身體也能忙散架。

尹平婉這樣想著,腳底下的步伐更快了,結果剛到一個拐角處,迎面就撞上一個老太太。

看人倒在地上,尹平婉一驚:“你沒事吧?老人家。”

研究了碰瓷一百零八式的老人家祝安安擺擺手。

尹平婉順著胳膊扶人:“真是不好意思,你要是有哪裡要緊的話,我送你去醫院看看吧,醫藥費……”

尹平婉話沒說完,就感覺自己手心裡被放了一個東西。

尹平婉一頓,等她回過神的功夫,才發現剛剛還虛弱倒地的老人家健步飛快得像個十八小夥,瞬間就跑沒影了。

尹平婉緊緊捏著掌心,扭頭直接原路返回,回家了。

等把門關嚴後,尹平婉才攤開手心,那是一張摺疊起來的信紙。

尹平婉開啟信紙一看。

也就十幾秒的功夫,她激動地又把信紙合上了。

另一邊,老人家祝安安又是一個小姑娘了。

目的達成她悠哉悠哉的朝著學校而去。

至於會不會有人查到她?這就不用過多擔心了,就那老男人心胸狹隘的作風,暗地裡被他整過的人沒有十個也有八個,不過都是礙於權勢不敢吱聲罷了。

跟他家有仇的人那麼多,誰會去在意一個鄉下小姑娘呢?

悠哉悠哉的小姑娘發現今天自己運氣真的是爆棚。

她剛到學校大門口,還在琢磨著怎麼跟門衛大爺說說放她進去呢。

前方就出現了原身曾經的班主任李老師的身影。

等李老師一靠近,祝安安一個箭步上前:“李老師。”

李老師停下腳步,望向喊她的人,思索了好幾秒,才不確定地問:“你是……祝安安?”

祝安安微笑著點頭:“是我啊,老師記性可真好。”

李老師也笑,成績好長得好看,卻因為家中變故輟學的小姑娘,她當然是有點印象的。

“你今天來,這是……?”

祝安安當即非常誠懇地說了一遍自己的請求。

她其實就是想問能不能插班借讀一下,天天上課肯定是不可能的,家裡還有兩個小孩呢,但是各種考試她可以來參加。

李老師有點為難:“之前沒有過這樣的先例,我也做不了主,只能幫你問問校長。”

能幫忙問,那就還是有希望。

祝安安:“那就先謝謝李老師了。”

李老師擺擺手:“你先別謝,事情不一定能成,而且校長如果同意了的話,你要插班借讀肯定是要考試的。”

祝安安點頭:“這個沒問題,我這幾年一直都有看書呢,沒放棄過學習。”

看著對方那一張稚嫩的小臉,李老師嘆氣。

祝安安也在心裡嘆氣,原身這四五年一直在學習,應該就是心裡還有一點遺憾的吧。

如果這次學校能同意她插班借讀,當然最好不過了。

這幾年要是遇到那種需要高中畢業的工作,她也可以去爭取一下。

這事情一時半會兒沒有結果,李老師讓祝安安等幾天。

祝安安再次道謝告別,這會兒正好是中午。

祝安安從學校離開,直奔國營飯店。

她點了兩份紅燒肉,自己吃一份,給兩個小孩打包回去一份,還給兩個小孩帶了兩個大肉包。

祝安安吃著香噴噴的紅燒肉,原本就美滋滋的心情更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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