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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弘壁終究還是去了。

哪怕他再如何不樂意,可說歸說,鬧歸鬧,不能拿皇帝開玩笑啊!

他要是真敢抗旨不遵,狗皇帝雖然不至於殺了他,但肯定也不會讓他好過。

正因為如此,李弘壁只能生無可戀地隨亦失哈入宮。

來到承天門外,看著跪倒在此的烏泱泱一大片官員,李弘壁就忍不住倒吸了一舉涼氣。

這可真是大場面,大製作嗷!

科道言官朝天闕!

哪怕是洪武年間都沒有發生過。

這永樂王朝剛剛初立,就爆發這等驚天醜聞,要是狗皇帝一個處理不好,只怕當真會掀起一陣腥風血雨。

不過眼下的問題在於,此事當真是一場兇案那麼簡單嗎?

李弘壁注意到了黃淮、胡廣和楊榮等人,還注意到了不斷給自己使眼色的楊士奇,心裡面頓時就明白了。

原來如此啊!

這背後果然有著推手。

黃淮、胡廣和楊榮這些傢伙,就是想抓住這個機會,徹底將大皇子朱高熾給扛進東宮裡面!

畢竟此事本就是朱高煦目無法紀、行兇在先,所以不管他們鬧得再大那都不怕,反正文臣縉紳這次是佔理的那一方!

可事情越鬧越大,那影響就越會惡劣,狗皇帝就不得不做出妥協與讓步了!

這位文臣縉紳最拿手的好戲!

小事放大化,不管政敵犯下了什麼錯誤,哪怕是上朝的時候吐了一口痰,那都要無限放大,放大到人盡皆知的地步!

你今日敢在朝堂上面吐痰,明日就敢起兵造反,這是對皇帝陛下的大不敬,必須要砍頭!

眼下的情況,同樣如此,楊榮、黃淮等人利用朝野輿論的壓力,迫使皇帝對他們做出妥協讓步,這是想把朱高煦那王八蛋往死裡整啊!

眼下這些文臣縉紳想要什麼?

那目的自然只有一個……整死朱高煦,然後冊立朱高熾為太子!

不管是學識還是品行,大皇子朱高熾都是文臣縉紳心目中的完美儲君。

所以這朱高煦一犯了錯,而且還是犯下如此大錯,他們就迫不及待地抓住機會,鬧出了一場百官朝天闕的戲碼!

那麼,狗皇帝會怎麼做呢?

一想到這兒,李弘壁就有些苦惱了。

他跟著亦失哈匆匆進了宮廷,路上忍不住問道:“亦公公,話說那朱高煦為何要暴打解縉一頓?”

亦失哈又聽見這個古怪的稱呼,忍不住苦笑著搖了搖頭。

“說實話,奴婢也不太清楚,或許是二皇子以為,魏國公一事,乃是解縉所為?”

聽到這話,李弘壁神情也變得古怪了起來。

啊這……

那豈不是……

解縉這回替他李弘壁背鍋了?

哈哈,好尷尬啊!

朱高煦恐怕做夢都沒有想到,促成這一切的人,乃是他李弘壁吧?

“唉,這位二皇子真是脾氣暴虐,不當人子啊!”

“我們解大學士多好一個人啊,他怎麼就忍心下得去這種毒手?”

亦失哈聞言一愣,瞠目結舌地看著李弘壁。

尼瑪地,要不是咱家知道你和解縉之間的那些恩怨,還當真會聽信了你的鬼話!

“亦公公,太醫院那邊有訊息了沒?”

“解文狗是死是活?”

李弘壁皺著眉頭追問道。

這件事情,關鍵點在於解縉。

畢竟解文狗一個嬌弱書生,常年養尊處優的,哪裡受得了朱高煦一頓暴打?

朱高煦是什麼人物,勇冠三軍的靖難名將,膂力過人的天生將種!

這二者光論身體素質,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的好吧。

要是那朱高煦真沒有留手,直接把解文狗給打死了,那這樂子可就大了!

解縉要是死了,朱高煦不死也會被廢了,那些文臣縉紳絕對饒不了他!

但解縉要是沒死,此事就還有轉圜的餘地,無非就是讓狗皇帝開出文臣縉紳想要的價碼罷了。

亦失哈常年身居這深宮大院,端得是個玲瓏心竅,自然也明白這些道理。

“咱家早就派人盯著了,聽說看起來情況不怎麼好,渾身上下到處都是鮮血淋漓的……”

李弘壁聽到這話,一顆心頓時就沉了下去。

朱高煦啊朱高煦,你最好祈求解縉不要死,不然你就等著天下讀書人的怒火吧!

很快二人趕到了乾清宮,見到了狗皇帝。

一走進這乾清宮,李弘壁就感受到了氣氛有些不太對勁。

明明這大殿裡面只有狗皇帝和姚廣孝兩個人,空氣之中卻瀰漫著一股若有若無的殺氣,讓人不寒而慄。

額,這是怎麼個意思?

難不成狗皇帝和姚廣孝吵架了?

李弘壁一板一眼地跪地行禮,然後抬頭看向了自家師尊。

姚廣孝一直在閉目養神,彷彿沒有聽到李弘壁來了一樣。

他這個樣子,就更是讓李弘壁有些心驚肉跳了。

“來了?亦失哈,說說事情經過!”朱棣淡淡開口道。

亦失哈聞言不敢遲疑,再次重複了一遍事情經過。

雖然他已經跟李弘壁講了一遍,但是這種事情不能表露出來。

李弘壁也明白這其中的門道,十分配合地露出了驚詫之色。

等二人打完配合後,朱棣這才面無表情地開了口。

“弘壁,此事你怎麼看?”

元芳,你怎麼看?

用眼睛看!

當然,李弘壁現在可不敢作死。

“陛下,此事……牽連慎重,臣不敢妄議!”

朱棣聞言眉頭一皺,冷喝道:“朕讓你來,是讓你想出個好辦法,解決此事的!”

得,這狗皇帝,真不是個東西!

李弘壁嘆了口氣,硬著頭皮開口道:“不知陛下底線在哪裡?或者說陛下想要一個什麼結果?”

“直說就是,朕沒心情跟你打啞謎!”朱棣不耐煩地開口道。

你讓我說的嗷!

那我可真就說了嗷!

李弘壁一臉正色地開了口。

“此案是非曲直一目瞭然,當如何處理,國朝自有律令!”

“二皇子身為當朝皇子,卻無故毆打朝堂重臣,並且行兇在地還是在宮城之內,此等行徑可謂是無君無父、無綱無紀、無法無天,照國朝律令當斬首示眾以儆效尤!”

此話一出,大殿內的溫度憑空冷了幾分,讓李弘壁頓時打了個寒戰。

朱棣一張臉瞬間陰沉如水,眼睛死死地盯著李弘壁。

姚廣孝還在閉目養神,只是手中的念珠不知何時停止了轉動,顯然內心並不平靜。

亦失哈在一旁都快被嚇尿了,默默地為李弘壁祈禱了起來。

這位弘壁世子,當真是敢說啊!

“但是!”

“太祖高皇帝昔年定下了規矩,宗室成員犯案,可罪減一等,是以二皇子殿下這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

“不行!”朱棣搖了搖頭,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那自家老二真要被廢為庶民,圈禁到死?

朱棣怎麼都不會容忍這種事情發生!

那畢竟是他最寵愛的兒子!

果然啊!

李弘壁心中腹誹不已。

狗皇帝這是要不當人了,幫親不幫理!

“陛下,有些規矩,一旦破了,那再想重建,可就難了!”

“大明律令之所以能約束臣民,就是因為律令的公平公正!”

“若是這國朝律令失去了威嚴與公信力,那就會形同虛設如若無物,於國朝不利……”

朱棣還是搖了搖頭,冷聲道:“朕說了,不行!”

“二皇子靖難有功,論功績絲毫不亞於眾公侯,若是因此就被廢為庶人圈禁到死,三軍將士只怕難以心服!”

朱棣思來想去,最終搬出了這塊遮羞布,以遮掩自己的私心。

李弘壁聞言嗤之以鼻,道:“功過不能相抵,也不能開這個先河!”

“否則一名將軍在前線浴血奮戰立下了赫赫戰功,難道他還朝之後就可以肆意欺壓屠戮國朝臣民了嗎?這天下間沒有這樣的道理!”

“李弘壁!”朱棣怒喝道,“朕說了,不行!”

“那就沒辦法了,臣愚鈍,請陛下恕罪!”

李弘壁擺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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