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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晶破碎。
潛行狀態的黑暗守護者再次逃匿。
“我已經知道怎麼剋制你這隻縫合怪了!”
王塵眼中閃爍自信的光芒。
他捏碎魔法卷軸。
“野藤守護(白銀級)!”
粗壯的藤蔓自巖壁從破土而出,層層纏繞,宛若一個巨大的蛋殼把王塵包裹起來。
潛行的黑暗守護者發出咔嚓聲,彷彿在嘲笑王塵的故技重施。
這是它的家園,而這個人類不過是個外來者。它在這每待一刻都如在家中休憩,而王塵只會源源不斷地消耗自己的武備。
等他將一切揮霍一空。
就是他去死的時候。
黑暗守護者剩下的四隻眼睛,在血肉中游動,注視著巖壁之上的動靜。
確認王塵沒有在瞄準,準備攻擊它。
它便下潛一些,鼓動著血肉在泥沼中加速,猛然衝出。
層層纏繞的藤蔓被它的撞擊,沖斷出一個缺口。
其他部位的藤蔓立即抽動,遊繞過來彌補空缺。
這一擊僅僅憑藉衝撞的力量,沒有使用殘骸生物的技能,所以黑暗潛行者也不覺沮喪,在巖壁上跳動,準備鑽入泥沼再次醞釀襲擊。
可王塵不會讓它如願。
“就是現在!”
王塵自藤蔓側面突出,再次撕碎一張魔法卷軸,將作用目標確定在黑暗潛行者身上。
“風行咒(白銀級)!”
狂風呼嘯而出,卷向黑暗潛行者。
它以為這是王塵的攻擊,正欲調動自身翻滾的血肉當中,那些堅硬的部分組成外殼加以抵擋。
不曾想,這陣狂風席捲到它身邊後,就環繞吹拂起來,將它整個託向空中。
全程狂風都沒有傷害到它,僅僅是聲響有些喧囂。
這個人類是怎麼回事?
它用不多的智慧疑惑地想到,也許是慌亂中出了岔子。
接著它鼓動血肉,準備從這團狂風中出去。它出於本能,盯著王塵以求防備的一隻眼睛,突然目睹了兩道刺眼的光芒。
一道光芒熾白暴躁,宛若一根尖銳的錐子。
“雷刺(白銀級)!”
隨著王塵揮手,又是一道卷軸破碎,而接下來,又是一道光芒閃過,灼熱逼人,彷彿滾燙的岩漿。
“炎爆彈(白銀級)!”
兩道光芒平行,裹挾著湍急的氣流,迅猛地擊中了黑暗守護者。
“轟隆——”
半空中炸開灼眼的光芒。
宛若夏日盛大的煙火。
滾滾熱浪往四面八方席捲,聲響傳出很遠。
王塵躲回藤蔓中,避開可能會有的流矢傷害。
這時。
提示音悅耳地響起:
【成功擊殺黑暗守護者,當前狀態無法獲得經驗,請儘快完成二轉任務】
成了。
王塵當然不會忙中出亂,錯放技能。
這一切都是他計劃好的。
【風行咒】是一個風系的半防禦性魔法,它的效果是釋放一陣狂風,將施法者帶離地面,以防可能遭遇的攻擊。
同時也可以讓施法者,飛翔很短的一段距離。
王塵另闢蹊徑,將這個魔法用作控制之效,將黑暗守護者帶到半空中,讓它無法再發揮【泥沼潛行】的技能,再輔以強力攻擊魔法轟殺。
雖然這個計劃,乍看之下是可行的,但是細想就會發現掣肘太多。
首先【風行咒】所帶來的狂風,是不能囚禁施法目標的,如果黑暗潛行者反應得快一點,從狂風中逃逸,那麼他也就只能抓瞎了。
而想再來一次。
已有警惕的黑暗守護者幾乎不可能會給他機會。
他也不是沒想過用自己的控制技能,但是能量強度可能不夠;或者是將【風行咒】與控制技能結合,但是他細想之下又覺得時機太難把握。
無奈之下勉力一試,幸而成功。
如果還不能弄死黑暗潛行者,他大概也只能跑路,再從長計議了。
王塵從藤蔓中走出,望著漫天飄下的黑灰,同時,一個散發著壓抑氣息的光團朝他緩緩飛來。
他接過,點開檢視:
【黑暗之心】
【說明:致使生物殘骸化為黑暗守護者的核心,可牽引吸收黑暗力量。能用作某些獻祭儀式的貢品(需要職業:黑暗巫師),或用以煉製血肉傀儡(需要職業:血肉傀儡師)】
“嗯,應該就是這個東西,再湊齊兩枚就可以開啟生機之泉的封印了!”
王塵打量著手中那佈滿猙獰血管的黑色心臟。
同時,他也注意到了說明中所提到的,黑暗之心的其他作用。
獻祭儀式姑且不提。
血肉傀儡如果指的是,像黑暗守護者一樣強力的縫合怪的話,那麼倒是可以想想辦法搞一個。
王塵思忖一會,還是緩緩地搖了搖頭。
【黑暗巫師】和【血肉傀儡師】這兩個職業,他都是聞所未聞,而且估計很難找到這兩種職業者。
畢竟從名字就看得出來。
這兩個職業大概不會是什麼良善之輩,怕不是被人類社會打得藏頭畏尾。
如何與之交易而不被坑害是一回事。
同他們合作之後,會不會被打上邪魔歪道的標籤,從而被眾多正派人士追殺,又是另一回事。
況且這黑暗守護者也沒這麼好殺。
能湊齊三枚黑暗之心先把二轉任務做了,他就算謝天謝地了。
這麼想著,王塵將黑暗之心收入儲物戒指,繼續在泥沼中行進起來。
……
與此同時。
瘦猴聽到付雲升的話,感到異常費解。
“頭兒你在說什麼呢?我不是活生生地在你面前嗎?怎麼可能已經死了呢?”
瘦猴笑道:
“我明白了,一定是你們聯合起來整我。好吧,我真的被嚇到了。別搞我了!”
同時他仔細看向付雲升,想從他臉上瞧出一點隱藏不住的笑意。
但付雲升臉上,卻是一點破綻都找不到,那穆肅凝重的表情,一點都不像在開玩笑。
“老大你讓光頭彪去幹嘛了?現在當務之急不是去搜刮那小子嗎?在那之前我們還得找個兄弟,去把黑暗守護者引走!”
瘦猴急躁道。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胸口煩悶。
拾荒者們全都一聲不吭。
沉默的對峙間,光頭彪回來了,他的背上還扛著一個人。
那個人長得很矮小,乾乾瘦瘦的,身上全是泥灰,像剛從地裡刨出來。
光頭彪把那人放在瘦猴面前躺倒。
“你看看,這張臉你熟不熟悉?”付雲升說。
瘦猴低頭凝視許久。
“這…這不是我嗎?”
他茫然抬起頭。
“我原來…已經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