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宋杭杭下線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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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父猛地看向他閨女,他也實在想不通,到底他閨女能做出什麼事來?竟然能讓公安來大院來抓人?
“宋首長,您看看這是我們的逮捕檔案。”徐珉把手上的檔案遞給他。
宋父接過檔案,整個人像被定住了一樣,他手上的檔案如果是逮捕他的,他的手連抖都不會抖一下,他清者自清不怕查,可牽扯的是自己的閨女………
他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設,也深呼吸了無數次,終於顫著手開啟檔案。
徐珉表情嚴肅,站直了身子看向宋杭杭:
“宋杭杭同志,你涉嫌拐賣人口,現在請你跟我們回去配合調查。”
眾人都不敢置信的看向抖得跟個篩糠似的宋杭杭,“買賣人口”這是重罪,現在嚴打期間,不是下放就可以解決的了。
當下在場的有些人,自個心裡門兒清的,也都明白這事絕對和宋杭杭有關係。
就是不知道她在整個事件當中,到底充當的是什麼角色。
沒有證據確鑿,人家一個地方的公安豈敢來軍區大院抓人?
他們一層一層的查上來,得花多少時間,還有人力物力?
可得明白他們調查的是什麼地方,不是所有人都沒有私心的,不敢出頭的也多得是,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人也不少。
他們今日來吃席的人也不少身在高位的,看著宋首長的表情,哪能看不出來?
他也是和他們一樣的,都被人查到家門口了,卻半點兒訊息都沒有收到。
現在連紀委和市公安局的都來了,逮捕的檔案也有了,試問這事要是坐實了,誰敢去兜?
就是宋家想要保下來也保不了,在紀委一踏進宋家,整個家屬院應該都已經傳遍了。
有紀委介入,誰的手敢伸進去?或者誰的手能伸進去?
“杭杭,你要是沒有做過的話,你和公安同志說,有你爸爸大伯,還有厲老首長他們在呢!
要是你沒有做過,我們都不會讓他們把你帶走的。”
宋夫人哪怕刻意控制讓自己表現得自然,可那顫抖不安的聲音卻出賣了她。
聽宋母這麼說,宋杭杭她是回過神了,但她身體的每一個部分都在顫抖,手腳變得像冰一樣寒冷,連喉嚨都硬了,她的牙齒直打顫,牙縫裡哆哆嗦嗦擠出來一句話:“不是,沒有!”
同徐珉一起來的公安,聽到宋母的話就不樂意了,要是沒有九成的證據,不!應該是十成的把握他們敢進來這裡?
紀委、市公安局的能和他們一起來?
他這樣想,厲老首長他們這些門外人也一樣,礙於被宋母點到名,他們也不得不開口:
“有沒有做過這事,杭杭和組織交代清楚就可以,組織不會冤枉任何一個人的,也不會包庇任何一個人。”
厲老首長的話,讓宋父瞬間清醒了過來。
他抬頭看了看宋杭杭,轉身再看向來人,深深的嘆了一口,整個人像是老了十歲似的,低聲道:“能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嗎?”
宋父也沒有打算遮掩,就是他現在關起門來說沒用,人家想知道的照樣都能知道。
徐珉看了眼陳紀委,見他點頭就開口道:
“我們去年在海灣鎮抓了一幫人販子,一路追查下來。
有一宗是和宋杭杭同志有關的,她還是這一宗的主謀。
去年的八月,她與這一幫人販子拐賣了一位女同志。
宋杭杭同志還指定把人賣到她早早選定的地方,買家也是宋杭杭同志指定選的。
那女同志的身份證明,還有結婚證明,都是宋杭杭同志給辦好的。
我們去了一趟寧市平陽縣興安鎮宋家村,幫她開身份證明的人,我們都已經逮捕了。
他對宋杭杭吩咐他做的事,還有他們通訊的信件,都是已經提交了的。
聽到寧市的平陽縣興安鎮宋家村,厲宇澤和宋家的人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宋初澄。
腦海閃過無數種可能性,想到最後一次見到宋初澄得場景,厲宇澤盯著宋杭杭的目光就像是看著死人一樣,冷得令人心驚。
厲父也被他兒子給嚇了一跳,他伸手把他給扯了回來,下一秒他心裡“咯噔”一下,立即明白到了被賣的人可能是橙子,他難以置信的看向宋杭杭。
宋母一張臉也鐵青了起來,想到上次初晨問的事情,身體也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平時和她閨女相處的一幕幕都浮現在她腦海裡,討巧、小心翼翼、低聲細語,這些到底有幾分真?還有她怎麼做到能不動聲色的圓話?
她也恨宋初澄,恨她佔了她的親生女兒十九年的好生活。
問題是,她再恨宋初澄,她也從來沒有想過要賣掉她或者是毀掉她!
只是看到親生女兒的時候,心裡的氣不順罷了,她還沒大方到對宋初澄的態度能和以前一樣。
她覺得澄子和她閨女換回來了就好,大家都各自回到原位。
時間久了以後,大家願意的話就當個親戚來走。
她閨女回來的那時間裡,她鑽在牛角尖裡出不來。
她對澄子的態度是真的不好,不止是她,老宋也是一樣,後來聽到她回去了農村的家庭,他們也都安心了下來。
只是中間的這段時間裡,她和老宋也故意忽略澄子這個人。
一是怕他們關注多了,到時候她受不了農村的苦又跑回來。
二是她閨女常說農村那段生活是她的噩夢,她不想提起,一提起她就害怕,他們當父母聽到這些,再對比過去澄子的生活,他們的心裡能舒服?
“那女同志是不是宋初澄?”
厲宇澤面無表情的俊臉,眼裡閃著寒冰。
徐珉挑了挑眉,看了他一眼,心裡的小人卻在瘋狂的跳舞。
現在才知道?晚了!太晚了!他嫂子娃都有了!
徐珉對他團長的這一招,那是相當的佩服!
要早早的被這傢伙知道了,那他還能有嫂子?
其他的各個方面,他對他家團長還是“相當相當”的有信心。
唯有這哄媳婦這方面的事,他是“非常非常”的沒有把握的,也完全想象不出來那畫面。
本想讓天天跟在他身邊的小季,還有小楊子提點一下他團長,奈何那兩人也是光棍兒!
現在看看這厲宇澤,估計哄媳婦這事和他團長應該是半斤八兩的,約莫他團長應該比眼前這人強一些。
要不然他團長都有媳婦了,厲宇澤還沒有媳婦?
厲宇澤見他沒有回答,只盯著他看,他臉更黑了:“那女同志是不是宋初澄?”
徐珉:“…………”
他點了點頭,“對,就是宋初澄同志!”
宋母聽到肯定的回覆,直接暈了過去。
沒有了宋母的攙扶,宋杭杭也軟倒在地,壓在了宋母身上。
宋大伯母和她女兒把躺在地上的宋母給扶了起來。
兩位紀委的女幹事見狀也走過來,兩人一人站一邊拉起宋杭杭,準備將她帶回去。
宋杭杭已經嚇得連嘴巴都張不開,渾身上下也都軟綿綿的,一點兒力氣都沒有,更別說解釋和求救。
“等等!”厲宇澤叫住了徐珉。
他面帶慍色,強忍著心中的怒氣。
見徐珉停住腳步,又問道:“那宋初澄同志現在哪裡?還有她現在怎麼樣了?”
徐珉等著就是這句話,臉上也得意了起來。
以厲家的身份,要想知道她嫂子在哪裡也是非常簡單的。
更何況這案件還得審,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他們去一趟市公安局,或者打個電話也能知道,所以他也沒有瞞著:
“那女同志很幸運,被老光棍母子帶回去的路上就被他捂閉氣了,老光棍怕挨槍子就把她扔到河裡。
幸好被京市蘇家,就那蘇司令的小兒子救了,他們現在已經結婚了。
我還聽說了宋初澄同志已經懷孕了,而且還是雙胎呢!”
厲母聽到“京市蘇家”陡然一愣,臉色也同時一沉:“你說的是蘇耀國,蘇老首長的小孫子嗎?”
“嗯,正是您說的蘇家,”徐珉話落,再看向眼眶通紅的宋父:
“宋首長,我多嘴和您說一句,我不知道宋杭杭同志是和你們怎麼說的。
其實她宋家村的生活,你們有沒有真正去了解過?別的不說,據我所知道的,宋杭杭同志從小到大可以說是頓頓細糧的。
還有不是所有的農村人,或者是農村出身的人,就是天天面向黃土背朝天的。
就像你們現在住這大院裡面,有的家庭可以頓頓細糧,有的卻還是在吃粗糧。”
宋父像是被一盆冰冷的水給澆個透心涼,他就是吃粗糧多的一個,他也做不到頓頓給宋初澄吃細糧啊!
他只聽宋杭杭的片面之詞,卻從來沒有去了解過她以前的生活,他不就是認為農村就吃不飽穿不暖的嗎?
見他想明白了,徐珉又接著道:“您應該認識黎洲島的徐師長吧!宋家的大兒子正是他的女婿。
還有宋家小兒子是平陽縣的副書記,我不知道這些宋杭杭同志有沒有和您說過。”
徐珉從口袋裡拿出一個信封:
“這是宋家的小兒子讓我轉交給您的,他說您要是不相信的話,您可以和宋杭杭對峙,也歡迎您去宋家村證實。
他讓您把他妹妹這些年吃的、穿的、用的、也列個清單出來,多出來的他來補。
他不想她妹妹揹負著一個享受了十九年的包袱,而且這事算起來是您和宋夫人先犯下的錯。”
宋父聽到這裡,想到宋杭杭討巧賣乖的時候,偶爾說出來的話,還能有什麼不明白?
他接過徐珉手上的信封,就直接坐到了沙發上,他能坐到這位置也不傻的。
宋家小兒子這話的意思,就是讓他們不要用養澄子十九年這事去她替宋杭杭求情!
厲宇澤聽到“結婚,懷孕”
她心中的希望,像被荊棘般的紮在他的每一個神經上,讓他感受到窒息的痛苦。
他邁著沉重的步伐走了出去,那個整天跟在他身後,喊著他、追著他的女孩不見了,是他把她給弄丟了………
厲夫人見到他這模樣也顧不得蘇家什麼的,她連招呼都沒有空打,急忙跟著她兒子出去。
除了宋大伯一家,其他人也都紛紛的告辭了,包括小路子也混在人群裡走了。
宋初澄小路子是認識的,他是三年前分配到大院的,當時他第一次見到宋初澄的時候。
“哎呀媽呀”~他還以為看到仙女了,他就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好看的女同志。
當聽到她被賣了,他也是倒吸了一口氣,多好的一個小姑娘,怎麼要遭這罪!
當聽到她被救了,還找了個那麼好的物件,他也就替她高興了起來。
現場瓜也吃了,他得趕回去和大夥分享分享。
這事就在這轉眼間都傳開了,大家都不約而同的替宋初澄捏了一把汗,瞭解完整件事情的經過,心裡都紛紛的唏噓不已。
人吶!有時候真的不是命得問題,自己活不明擺明白的,無論是在什麼環境下都是活不明白的。
他們大院的人也並不是個個都是大世家出來的,從農村出來的也比比皆是,家裡的父母親戚還在農村的也不少。
往日裡他們拿回家的糧食還更少,反倒都是他們農村的父母,或者是親戚送來給他們。
好比宋杭杭,在農村的時候你說不好,行吧!
那回來大院呢?為什麼活得比在農村還差?這都才一年而已,就幹出這麼大的事來,要是從小在這邊長大,那她還得幹出多少這樣的事情?
總結來說是人的問題,而不是環境!環境相當於一個機遇,你自己把握不住怪誰呢!
宋杭杭被帶上車後,從最開始的害怕,到後面也慢慢的冷靜了下來。
她低著頭,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你剛剛說的可是真的!”
宋杭杭沒頭沒尾的來了一句。
徐珉倒是知道她在問什麼,剛想回答,就聽到她“哈哈”的瘋狂的大笑了起來。
剛剛她人雖然已經被帶到外面,後面的話也是聽得一清二楚的。
她恨啊!為什麼老天都讓她重來一回,為什麼她還會落得這下場?
為什麼?
上輩子宋景城一死,她的布票吃食通通都縮了水。
她無意中聽到宋景城有一筆撫卹金,他媳婦沒有要,拿回來給了宋父宋母。
她和宋廣輝說了這事,經過宋廣輝不斷的引誘和畫大餅,她自己也心動了。
兩人商量後,她就負責去偷錢,宋廣輝就去偷他爹的印子開介紹信。
兩人連夜就跑了,他們本來是打算去羊市的。
當時她想到這麼大一筆錢,本來就是她一個人的,宋廣輝什麼都沒有,她憑什麼要養他?
她趁宋廣輝不注意就偷偷的跑了,買了票去了南延市海灣鎮。
這也是她上輩子做得最後悔的一件事。
(小小皮一下,卡了一小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