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行走江湖先練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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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正威幾乎不需要思索，就將那個精通技能點加到散打上。

隨著散打LV3變成散打（精）LV4，陳正威腦海中湧現出大量的相關記憶，打法，摔法……出拳的力度，戰鬥的技巧……

還有大量關於擂臺和街斗的經驗。

彷彿他在擂臺和街頭戰鬥了無數場一樣，經過了千錘百煉，散打的動作幾乎融入了本能。

與此同時，他感覺自己的拳頭，小臂，小腿、腳踝、腳背的位置都有些發癢。

陳正威花了一些時間才將腦海中浮現出的各種記憶和經驗都整理出來。

片刻後，陳正威才睜開眼睛，眼中精光四射，隨意揮動了兩下拳頭，便能感覺到自己現在的變化。

LV4和LV3之間，中間幾乎是有著一道天塹，天差地別一樣的差距。

陳正威覺得自己現在和林先生那個老傢伙都可以打一打了。

再看向系統面板的時候，他稍微愣了一下。

只見散打（精）LV4旁邊多出了一個技能，堅硬LV1，而且這個技能旁邊沒有+號，顯然不能透過技能點來直接提升。

“這是什麼？”陳正威稍稍研究一下，就發現了自身的變化。

自己的拳頭、手臂、小腿迎面骨、腳踝和腳背都堅硬了不少。

練功夫的人，身上都有些異於常人，就像練通背拳的人，手臂堅硬遠超常人，如同一根木頭一樣，尋常人用手臂一碰，就如同被木棍砸了一下，疼的受不了。

就像泰拳手每日擊打樹木、木樁，拳頭、手臂、腳背和腿的硬度也遠超常人，就連腿骨的密度都遠比常人要大。

而其他功夫也都有這些相關的練習內容。

而陳正威靠加點提升則不一樣，雖然每次都會獲得大量的記憶和經驗，彷彿自己親身苦練出來的一樣，身體卻沒這種苦練出來的變化。

所以他最近打人多用腿，反倒很少用拳頭。

如今他的力量遠超常人，卻沒專門練習過擊打。沒有防護的情況下，用拳頭打別人的頭骨和下巴，弄不好自己的指骨都要骨折。

沒想到散打在達到精通後，竟然獲得了堅硬LV1，讓身體也隨之發生變化。

陳正威連著兩個刺拳和一個後手拳打在牆面上，牆面被打的砰砰作響，拳頭上的疼痛果然降低了不少。

確實是意外之喜。

不過陳正威又拉開褲子往下看了看：“要是能硬到這裡才好啊！”

如今還剩下兩個普通技能點，直接在射擊上加了一點，立刻有無數關於射擊的記憶流淌進腦海，射擊手感也提升了不少。

剩下一個技能點先留著，等著加在英語或者是蔡李佛拳的站樁上，可惜現在他還沒能練出站樁技能。

0.1屬性則是加到靈活上。

陳正威：

力量：1.5/1.5

靈活：1.4/1.4

體質：1.4/1.4

技能：散打（精）LV4，堅硬LV1，射擊LV2，英語LV1。

陳正威又熟悉了一下身體的變化，尤其是練習了一些散打的基本拳法腿法，才到床上睡覺。

沒睡幾個小時，陳正威就起床將巧娘和陳正武從床上拽下來。

這兩個小傢伙一直放在家裡也不是回事。

華人的孩子不允許和白人孩子在一個學校，所以華人的小孩幾乎沒有上學的機會，要不就是在唐人街讀私塾，要不就是找人在家裡教。

不過幾萬人的唐人街，孩子沒多少，私塾也只有一個。

他準備乾脆將兩人送到武館去，以後再給他們找個學字的老師。

教育，幾乎是刻在每個現代人的基因裡了。

“哥，這麼早？”巧娘和陳正武打著哈欠從地上爬起來，他倆是真被陳正威從床上直接扔地上的。

“你倆洗漱一下，穿上衣服，我帶你倆去找個老師！”

陳正威打著哈欠道，自己不但帶了兩個拖油瓶，還得叫他們起床。

他都考慮是不是去哪找個保姆了。

就是這保姆不太好找。

“老師？學字嗎？”陳正武眼睛亮了起來，他平時話不多，有點蔫，但對學字很感興趣。

可惜一直沒機會。

“是學武！學字以後有的是機會！”陳正威道。

“太好了，我要學！”陳巧娘立刻歡喜起來！

反倒是陳正武又蔫了下去。

陳正威就覺得這倆人的性格可以換一換。

隨後帶著兩人出門直奔武館。

“林先生！”陳正威進了武館就哈哈一笑。

他雖然跟林明生學武，但跟大部分弟子一樣，其實並沒有拜師。

林明生也不是什麼人都收的，你得在武館裡練出名堂來，他覺得你有資格了，才會真正收下做弟子。

不然沒練出名堂，出去後惹事生非，那就砸了他的招牌了。

林明生本來有話想和陳正威說，結果先是注意到陳正威的身形。

僅僅一天沒見，陳正威的身體壯了一點，而且也高了一點，目光更加有神，就連走路時的姿態也有些變化，好像是某些功夫練進骨子裡了。

上下打量了陳正威好幾眼，這時才注意到陳正威身後還有兩個小孩子。

“這是怎麼回事？”

“我細妹細弟，我準備讓他們兩個也在這跟林先生學武！”陳正威道。

“林先生！”陳巧娘和陳正武都恭恭敬敬道。

林明生皺了下眉頭，他不收女弟子的。不過想了想，也沒拒絕。

“那就留下吧！你過來，我有事問你！”林明生將陳正威叫到屋裡。

進屋的瞬間，林明生腳下一轉，手臂便自下向上抽過來，如同一條鐵鞭一般，空氣中直接發出一聲炸響，就好像鞭梢抽在空氣中一樣，聲音清脆響亮。

陳正威被嚇了一跳，腳下一動便跳開，同樣手如鐵鞭一般抽向林明生太陽穴，空氣同樣炸出一聲響，不過卻沒林明生那麼清脆。

不過林明生的身體已經退開，沒有再動手的舉動，目光奇異的上下打量陳正威。

僅僅一天，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變化？

林明生想不明白，不過他叫陳正威過來是另外一件事。

“蘇利文街那邊，是不是伱做的？”

他昨天聽那幾個看傷的人說被一群穿著黑色紳士服，白襯衣，帶著圓頂硬禮帽的生面孔打的，他這才想到是陳正威。

因為這兩天陳正威來學武的時候，都有這種打扮的人在武館門口等著，他都見過兩次了。

“是啊！”陳正威一臉的理所當然，完全沒當一回事。

“你想做什麼？”林明生面無表情的坐到椅子上後詢問。

“華人在這邊都這麼慘了，連狗都不如。需要一個強有力的人將華人都聚攏到一起，只有一個聲音，這樣那些鬼佬才會聽我們說話！”

陳正威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道，張開雙手道：

“沒人比我更適合了！沒人比我更知道美國是怎麼運轉的，也沒人比我知道這個世界會怎麼發展。”

“只有我才能帶領華人在美國紮下根來！”

“你才來這邊幾天，就這麼大言不慚？”林明生淡淡道。

陳正威也不以為意，只是笑眯眯道：“美國和大清是不一樣的，從思維方式到架構都完全不同。”

“你們老了，跟不上時代了。”

“你想怎麼做？就靠打打殺殺？和那些堂口有什麼區別？”林明生問。

“怎麼這麼關心這事？”陳正威沒回答，笑眯眯的看著他。“要來幫我做事啊？”

林明生冷哼一聲，趕他出去。

“你可以去站樁了。”

陳正威哈哈一笑，大大咧咧的離開。

林明生在房間中思索了許久，到了外面看陳正威真在站樁，才道：“今天開始，你站樁的時候就看地面的青磚，看對面的牆壁，看屋頂的瓦片。”

“看一眼能記住多少，然後閉上眼睛想想，然後再看一眼對照。”

“做什麼？”陳正威有些詫異道。

“練眼睛！行走江湖，不止練武的人，哪怕是雞鳴狗盜之輩，也要練眼睛。一眼看過去，就知道哪裡有值錢的東西，知道誰身上有錢，放在哪。”

“這邊火器兇猛，你若能將眼睛練好了，一眼看去就能看到街上每個人身上的細節，所謂的明察秋毫就是如此。別人一掏槍，你就能看到，起碼不會被人亂槍打死！”

“練眼睛要循序漸進，一會兒你拿五十塊錢過來，我給你配藥，你每天洗眼睛。”

林明生面無表情的說完就走了，叫了陳巧娘和陳正武到一邊詢問。

陳正威有些詫異的看了林明生一眼，這老傢伙有些意思啊！

而且是真要教自己好東西。

別的不說，林明生的功夫是真的厲害，超出他對武術的認知了。

一大把年紀了，出手兇猛的嚇人，他第一次看到有人能打出那種如同鞭梢抽出的響聲，身形又極其靈活。

陳正威自然也沒有反對的理由。

……

李希文也來武館了，不過情緒很低落，一看就有心事。

陳正威間歇時問：“臉色那麼難看，死人了？”

一說這事，李希文眼淚都掉下來了，他都在會仙樓後廚當了兩年學徒了，然後昨天被開除了。

他都不知道回去後怎麼跟父親交代。

當初父親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他送進會仙樓後廚。

陳正威問了幾句，就問明白情況。

“做廚子有什麼前途？一個月能賺多少？20塊？還是30塊？以後跟著我做生意，一個月比你一年賺的還多，走到哪別人都要叫你一聲李先生，那才叫光宗耀祖啊！”

這話一說，李希文還是想哭，不過總算好了點兒。

其他在旁邊豎著耳朵的師兄弟都有些心動：“陳師弟，做什麼生意能賺那麼多啊？”

“心動了？”陳正威笑眯眯道。“若是心動了就到我那去，保證你們吃香的喝辣的，天天都有馬子睡！”

其他人還是有拿不定主意，陳正威也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