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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三娘第一次遇到同樣讀過這本書的人,也不見外,回應道:“可不是,我看到楚慕雪下藥,雖知道楚娘子極通醫術,也不免為她著急。”

“楚慕雪愚蠢又惡毒,自以為機關算盡,為自己的計策沾沾自喜,卻不知人外有人,楚娘子早已識破她的奸計。”呂鴻卓痛快道。

“呂郎君是這書肆的主人,有沒有看過後文呢?”鄭三娘問許乘月不成,向呂鴻卓暗戳戳地打聽。

許乘月老神在在地淺酌一口僕人呈上來的酸梅飲子,假裝沒聽到。

鄭國公端詳著手裡的杯子,目光注視著桂花在紫紅色的湯水中漂浮,悄悄豎起耳朵偷聽。

呂鴻卓不料她將主意打到自己身上,求助地看向許乘月,見她未抬頭,只好結結巴巴地說,“……家、家父還在,某談不上是主人,小娘子說笑了。”

雖然目前確實是他在管理,但他能說嗎?肯定不能啊,許娘子還在現場呢。

鄭三娘恨鐵不成鋼,惋惜地收回目光,“對不住,是我強人所難了。”

“只是那楚父實在太過可惡,忘恩負義,毫無人性,簡直禽獸不如,偏又是楚娘子的父親,不知道她該如何抉擇。”鄭三娘唉聲嘆氣,真心實意地為她擔憂。

鄭國公陷入沉思,眉頭一皺,“或許楚娘子的親生父親不是他,要不然為什麼他對這個女兒如此冷漠,書中只寫了楚娘子長得像母親,沒寫她像父親,是否是在暗示真相?”

他寵愛女兒,自然不能理解怎麼會有人對自己的親生骨肉如此殘酷,所以大膽猜測。

話音剛落,卻見在座的三人齊刷刷看向他。

“阿耶不是說自己沒看過此書,是友人強行贈給你的嗎?”鄭三娘摸不著頭腦,疑惑地問。

呂鴻卓沒想到看起來一本正經,不苟言笑的這位郎君也看這書,驚得微微張唇。

許乘月刮目相看,這想法太超前了,看來鄭國公也很適合吃寫手這碗飯,腦洞可以啊!不過他猜錯了,她寫的還真就是親生的,親生的骨肉才會讓恨更刻骨,更能拉扯讀者的情緒。

鄭國公從自己的思緒裡出來,才發現將腦中想的話說了出來,讓在場的三人都聽到了。

可惡,他的顏面何存!

還好,問題不大,其中一個是他的崽,另外兩個不知道他是鄭國公。

不知道已經被許乘月解碼的鄭國公暗自慶幸著。

“怎麼就你們能看,我不能看?!”鄭國公虎目一瞪,理直氣壯,全然沒發現自己外強中乾。

“阿耶,兒可沒有說過這話,是阿耶自己不承認,非要說沒看過。”鄭三娘不怕他擺出來的架子,揶揄著笑道。

這逆女!當面拆他的臺!他以後再也在她阿孃面前為她求請了!

鄭國公差點被氣出個好歹。

“行了,事也辦完了,這就打道回府吧。”鄭國公自覺臉都丟盡了,不想再待下去。

“阿耶不過被人調侃幾句,怎麼就急眼了呢?”鄭三娘正聊到興頭上,壓根不想回去,不滿地撅起嘴。

許乘月好笑地看著他們父女的互動,鄭三娘一看就是被寵愛長大的孩子,在蜜罐裡泡著,根本不怕父親。

內心不由生出幾分羨慕,她前世與父親的關係只能說僵硬,畢業獨立以後除了每月按時給錢,平常不怎麼聯絡。

她父親還不捨得花,攢著給她弟弟買房結婚。這世上是有父愛這種東西的,不過從不在她身上而已。

鄭三娘拗不過她阿耶硬要走,最後只能跟著回去。

臨走前再次謝過許乘月。

她目送這對父女被僕從簇擁著上車遠去,緊跟著向呂鴻卓提出告辭。

僕從將幾個裝著絲絹的箱子抬上馬車,許乘月帶著這不菲的報酬滿載而歸。

本來有了這麼大的收穫,許乘月還想去西市轉一轉,把她從前想買,錢卻不夠的東西買個遍。

但箱子堆在車上很是累贅,行車不便。

況且絲絹在唐朝是硬通貨,這麼大數量的極品絲絹綢緞在街上顯露出來引人注目,不太安全,所以還是先運回去。

有了錢財萬事不愁,許乘月心情好極了。

她最喜歡其中一匹粉色的絹,觸手如流水,在陽光下會顯出精緻的暗紋。

許乘月眼饞粉色的圓領袍已久,她終於也能入手一件了。

.

簡杭閒來無事,應同窗的邀請,來參加一場文會。

來了之後就後悔了。

都是一群說的比唱的好聽,自視甚高的“才子”,才華沒見幾兩,慣會裝腔作勢。

這會兒剛結束上個議題,開始談論下一個。

期間有人起了個話頭。

“諸兄可知道山海書肆最近出的一本書?”那人賣著關子。

“怎麼不知,就是——哎,這名字某羞於出口。強買強賣可惡至極!”

強買強賣倒不至於,頂多算是強送,簡杭暗想。

“聽說賣得極好,還有人專門排隊。現在的人,不讀些聖賢之言,竟將這種不堪入目的東西奉為圭臬。”

“譁眾取寵的低俗之物,也配被印在書上?先前還當這山海書肆不同於一般商人逐利,通身都是銅臭味,沒想到啊,原是一丘之貉。”

“這著書的人不通文墨,怕也是胸無大志,只有眼前三分利。”

“真令人作嘔,愚兄的文章還交給那山海書肆印了售賣,如今想想,與那等邪書從一個地方出來,真是奇恥大辱。”

“在座誰人不是?不如大家以後都不在那山海書肆印書了,給他們點顏色瞧瞧,好讓他知道利害。”有人率先提議。

“正當如此,某附議!”

“某亦贊成!”

“某……”

眾人一個接一個開口。

簡杭暗暗咋舌,這群人充滿酸味的嘴臉可真難看,不就是眼紅別人賺了錢嗎?說得好像替天行道一樣。

見這群人上頭,簡杭決定不再摻和,偷偷溜了。

回去的路上,他思索著要不要把這事告知那書的作者月明。

倒不是他有多在意,而是如果作者受到衝擊,以後不寫了,那妹妹沒書看,豈不是要纏上他。

簡杭為自己找好藉口,堅決不承認是自己擔心。

.

收到信時,許乘月剛收到新做好的淺粉色圓領袍,腰間繫了一條墨綠色絲帛腰帶,在腰側打結後自然垂下。

這一套裝束簡約卻不失優雅,粉與綠的搭配和諧至極。

許乘月美滋滋地攬鏡自照,戴上幞頭,簪了朵花在鬢上。

活脫脫一個嬌俏的小娘子。

“小娘子,讀者來信到了,現在看嗎?”秋露接過呂郎君遣人送來的信匣。

“看啊,現在看。”許乘月心情正好,迫不及待想聽到讀者的彩虹屁。

第一封信確實是如此,許乘月被吹得通體舒泰。

然而下一封信完全不同,她從頭到尾看完,緩緩皺起眉頭。

有人要抵制她?她已經這麼招人眼了嗎?

不行,她得告訴呂郎君,他們兩是合作者。這些士人在讀書人中應當很有影響力,鬧不好雙雙完蛋。

許乘月快速上車,馬車一路行駛到山海書肆。

她進來時呂鴻卓正在檢查下一冊書籍的刊印,被她不同往常的衣著驚得微訝,笑著拱手,“許娘子今日風流倜儻,定能捕獲許多小娘子的芳心”

許乘月回了一禮,沒心情開玩笑,緊跟著說:“呂郎君,大事不好,一些讀書人要聯合抵制我們。”

“抵制?怎麼抵制?”呂鴻卓變了臉色,焦急問道。

“我看讀者來信,上面說他去參加一個文會,裡面的許多人討厭我的書,也覺得山海書肆不好,他們決定以後不會把文章交給山海書肆刊印,好叫我們知道利害。”許乘月將那封信遞給呂鴻卓。

呂鴻卓順著她的話匆匆掃了一眼信上的內容,面露怪異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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