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擺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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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這次能說出話來後，陳苑的心理狀態明顯好了不少，說話雖然還有些磕巴，但至少可以說出話來了，沈煙這樣就很高興了。

一個下午，沈煙就在家裡忙活蒸涼皮的事，一下午，沈煙攤出五十多份涼皮，估摸著大概能做出來兩百碗的涼皮出來，一份賣六文錢，大概一天就能賺個一兩銀子。

但是有個問題，該用什麼代替現代的塑膠碗？

沈煙想到什麼，突然眼睛一亮，既然這個難以解決，直接換個思路不就好了，直接做成涼皮卷，到時用油皮紙包起來就可以了，還不用去考慮餐具的問題！

沈煙感謝自己前世刷到過類似的影片。

次日一大早，沈煙早早的就醒了。

吃過早餐就將自己前一天就收拾好的東西背好出門了，本來沈煙想自己一個人去，但是家裡有沒有人照看陳苑，乾脆將人一起帶了過去。

陳苑邁著小短腿，蹦蹦跳跳的跟著沈煙，可以看出來陳苑很開心。

沈煙見這幅場景，眼眸含笑，感覺揹著個大揹簍都不累了！

還是那個劉大爺，村裡趕牛車的就他這一家，沈煙這次坐牛車沒有上次暈得那麼難受了，可能是身體健康值提了不少的緣故。

“包子嘞——包子！”

“首飾——精美的首飾，大姑娘小媳婦都來瞧瞧啊！”

“麵人——”

……

大清早的城鎮顯得格外熱鬧，陳苑以來眼睛就亮的驚人，這邊看看那邊瞧瞧，對什麼都好奇極了！不過卻不亂跑，依舊緊緊抓著沈煙的衣襬。

沈煙找了好一會，才在一個看起來能擺攤的地方開始支起自己的小攤。

“小娘子這是要賣什麼啊？”一旁賣菜的老夫人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沈煙的揹簍，沈煙拿東西的手一頓，瞥向那老婦人，意味深長的笑著應道：“沒什麼，不過一些吃食而已！”

那老婦人聽完悻悻然收回視線，“哦，吃食啊！吃食挺好！”小聲嘀咕，“只要不搶我生意就行。”

沈煙沒管她心裡的那些小九九，攤子支好後，看著眼前的東西有點犯難，這吆喝……她也沒學過啊！以前學中醫時，除了病情診斷，基本連說話都是較少的。

“賣……賣、涼……”沈煙說不出來，陳苑不明所以的抬頭看向沈煙，像是在問：孃親你怎麼了？不是要賣東西嗎？

沈煙一臉期待看向陳苑，“苑子，要不你來幫孃親喊喊？”剛說完就後悔了，拍了下自己腦瓜子，陳苑什麼情況自己又不是不清楚，咋好意思指揮病患的？

“娘……親……膩……害！”陳苑奶聲奶氣的聲音讓沈煙瞬間回血，腦子一熱，朝外大吼的：“賣涼皮卷嘞——酸辣解膩的涼皮卷嘞！”

果然，萬事只要開個頭，沈煙後面吆喝的就極其順暢了，半點不見剛剛還有的忸怩之色。

“涼皮卷？小娘子你這是賣的什麼？涼皮是什麼皮？”被沈煙吆喝聲吸引過來幾個人，不過對沈煙賣的東西不清楚。

沈煙早有準備，“幾位客官，這是我自己研製出來的一味小吃，特別適合現在的季節，味道酸辣爽口，解膩解暑，要是你吃上一回，絕對會對這味道忘不了的！來，這還準備了試吃的，幾位嚐嚐看？”

沈煙拿出試吃的幾碗涼皮，上面插了很多的小竹籤。

一位長得尖嘴猴腮的中年男子率先拿起竹籤嚐了口，在細細品味後，眼睛一亮，還想再伸手吃上幾塊，卻見沈煙已經將東西收起來了，立馬大聲道：“給老子來上一碗！”

沈煙樂呵的開始卷涼皮。

“咋樣啊，哥？”

尖嘴猴腮男人想也沒想，直接開口：“不好吃的很，別買！涼不拉嗖的！”

沈菸捲涼皮的手一頓，眼眸笑意加深，又接著手上的動作。

“我呸，要不好吃你買作甚？休想騙我！小娘子，你這多少錢？給我也來一份！”

其餘人見狀，特別是再沈菸捲涼皮是的香味瀰漫開來，紛紛開始叫嚷，“我也要一份！”

“來一個！”

沈煙涼皮卷用油紙包包好遞給第一個男人，“哎好嘞！六文一份！不好吃不要錢！都有都有哈！”

“六文？你搶錢呢？六文都可以買半斤豬肉了！”

一個聽到價格就跟沈煙嗆聲，旁邊還有人想要附和，沈煙直接大聲道：“這醬料是我家秘製的，別家我敢打包票你絕對吃不到一樣的，而且我這量絕對足，一個壯年男子吃都沒有一點問題！我這都是明碼標價，想要吃的就來看看啊！”

那幾個人聽到這話就沒再說什麼了。

第一位顧客皺眉接過油紙包，“這怎麼和剛剛吃的東西不一樣？”沈煙給他們試吃的是散裝的涼皮，要是涼皮卷的話沈煙就要虧本了。

沈煙服務態度非常好的回答，“這事涼皮卷，和涼皮一樣的，這樣做更能鎖住裡面的鮮美！”沈煙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堅決不透露這是為了省材料費。

男人也不太懂，這解釋還算讓他滿意，但在嚐到這和之前吃的那個味道一樣後，就什麼話都沒說了！

因為沈煙的試吃營銷在其他攤位還沒有推行過，所以沈煙這一舉動尤其還是免費的，給沈煙帶來了很多的顧客，沈煙就沒休息過，一直再卷皮、卷皮，手都快累癱了。

不過反響也不錯，不僅有很多的回頭客，還有不少大戶人家的跑腿小廝丫鬟混跡其中。

不只是沈煙這是一種新出的沒事的緣故，還在於它的美味，不知道里面加了什麼醬料，確實有讓人流連忘返的感覺，吃過一次還想在吃一次，而且冰冰涼涼的，對於大夏天真的還有點解暑！

不到一個時辰，沈煙準備的所有貨就賣了個一乾二淨。

就連沈煙都震驚這賣卷涼皮的速度！

後面陸陸續續還有人過來，一位著裝整潔的老婦跑了過來，“哎，小娘子，還有不？我家孫子硬是要吃什麼卷涼皮！”

沈煙笑著回應道：“這位娘子，不好意思啊，卷涼皮賣完了，明天再來啊！”

那人略顯失望的轉身回去。

沈煙大概認出來，那應該是剛剛有位學子買了五六個卷涼皮，吸引了學堂那幫不怎麼差錢的學子。

想到這，沈煙扭頭問正在幫忙收攤的陳苑，“苑子，現在孃親掙到錢了，過段時日送你去上學如何？”

陳苑聽到可以去上學時，眼眸微亮，但很快就黯淡下來，小聲道：“說……話……不一……樣……”

沈煙聽到這話，知道陳苑心裡在想什麼，有些心痛地摸摸陳苑的腦袋，蹲下身輕聲道：“苑子沒有和別人不一樣，只是說話說的晚一點而已，苑子不必在這上面糾結，可以在別的地方讓別人忽略這個啊！”

聞言，陳苑眨眨眼，眼睛倏地就彎了起來，抱住沈煙，在她頸間蹭了蹭。

沈煙的心瞬間就軟的不像話，嘴角不自覺就咧開，沈煙能感覺到現在陳苑差不多完全接受她了，而且還是隻接受了她的，小陳苑早就察覺出自己孃親的前後差別了。

“下個月正好九月，到時就送你去上學吧，以後考個狀元回來給娘看看！”

陳苑不好意思地從沈煙懷裡出來，小臉緋紅，磕巴道：“狀……元、難！”

沈煙聞言，噗嗤一下就笑了，“你個小機靈！又不是非得讓你考上！好了，收拾收拾，咱們去幹大餐！”

陳苑疑惑的抬頭看沈煙，見沈煙已經麻利的開始收拾了，抿抿嘴，也開始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