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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饒人處,且饒人!”一道慈悲的聲音,含著無窮禪意,響徹戒律堂。
無淚和山水大師的法相金身,遍佈周身的裂縫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漫天金光突然暴漲,刺得官笑笑微閉雙眼。
恍惚間,一道掌印眨眼便至,正中官笑笑胸口,將其打飛了出去。
“主人!”兩位旁觀女將大驚失色,連忙飛身接住了官笑笑。
官笑笑口吐鮮血,卻掙扎著站了起來,驚疑不定地看著無淚和山水。
此刻金身已經消失,無淚和山水也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剛才是何人?竟然有如此實力?
自己一招便被擊敗,愣是連攻擊自己的人都沒有看到。
“閣下是誰?不妨現身一見。”官笑笑打量著四周僧侶,希望能察覺到異樣。
藏經閣雖僧眾密佈,此刻卻鴉雀無聲。眾人面面相覷,剛才只見金光閃爍,隨即官笑笑便受傷吐血,剎那間的事情,僅有少數人看清楚剛才所發生的一切。
“閣下這樣藏頭露尾,有損高人形象呀!”
官笑笑踱步在刑臺之上,環顧四周,忽然一掌拍向刑臺上的昏迷的山水和無淚兩人。
一道勁風掃過,官笑笑再度被擊飛出去。
周圍依舊杳無蹤跡。
“閣下既被人稱作蘭陵笑笑生,又豈會是咄咄逼人之徒?”虛空之中,聲音再起。首\./發\./更\./新`..手.機.版
“今日傷了公主千金之體,我恒大派深感抱歉,公主閣下儘可帶走。我恒大派絕不追究。”
官笑笑神色凝重,只覺得這道聲音充斥在整個大堂內,竟然無從分辨究竟從何而來。心下已然明白,聲音的主人功力絕對比自己只高不低。
既然如此,何必自討沒趣。
官笑笑點頭應允,隨即問道:“那個紅鬍子,還有這兩個逃犯,我要帶走!”
“此事不可!”虛空之中,聲音再起,“火無邪,現已是我恒大派代掌門,至於山水和無淚二人,早已歸隱許久,佛家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既然是前塵往事,還望官大人念在昔日情分,網開一面。”
“既然大師開口,今日便給大師這個面子。”
官笑笑略一皺眉,隨即舒展開來,收回手中摺扇,招呼兩個女將,起身走人。
兩個女將對著官笑笑耳語一番,隨即指了指田伯光。
官笑笑的眉頭又皺了起來,掃了掃田伯光,忽然開口:“一坨爛泥,還妄想著攀高枝,自生自滅吧!”
官笑笑這一句,並沒有刻意壓低聲音,整個戒律堂的人,都可以聽到,紛紛看向了田伯光。
田伯光滿臉通紅,盯著官笑笑,緊握拳頭,壓下心中憤怒,只要儀影沒事,受點委屈,並無關係。
官笑笑又怎麼會在乎田伯光的感受。
手下女將抱著儀影,幾人行至戒律堂門口,官笑笑忽然轉過頭來,再次掃視戒律堂:“恒大派之威嚴,今日官某領教了。奉勸大師一句,恒大派並非獨立於我大周帝國之外,這天下的每一寸土地,溥天之下,莫非王土。”
“望好自為之。”
官笑笑說完,帶著兩個女將,頭也不回地走下山去。
戒律堂內,眾人面面相覷,今日之事,就這樣結束了?
虛空之中,一道悠悠嘆息聲響起,隨即聲音再度浮現
“我恒大派,成立百年之久,所立戒律自是為了警示後人,門下弟子,任何人都不容侵犯,如有違反,定當嚴肅處理。原恒大派掌門定逸,屢次縱容其除女院弟子犯錯,暫時免去其掌門之位。自今日起,由火無邪暫時執掌恒大派,任恒大派代掌門!”
火無邪聞言大喜,立刻拜謝,對於這暗中之人,他已然知道是誰了。
“今日儀影犯錯,毀我恒大派百年經書,儀影人雖已走,但其過錯卻要有人承擔!琦玉。(下一頁更精彩!)
衝撞掌院,幫助外人,且與儀影之事有瓜葛,數罪併罰!罰入七字玄境一月。”
“七字玄境?”戒律堂天月大師聞言大驚,這七字玄境,可是不亞於天罰之刑,田伯光一旦入了七字玄境,又哪裡會有活路?
當初紫玄前輩驚才豔豔,也差點折戟七字玄境,這田伯光又怎麼比得紫玄前輩,最重要的是,即便闖過七字玄境,按照恒大派的規矩,那也算是脫離恒大派了。
從古至今,唯有紫玄闖過七字玄境,且當初紫玄之所以如此做,是因為唯有闖過七字玄境,才能真正脫離恒大派,如今因為受罰被關入七字玄境,田伯光可以第一人。
“前輩,關於琦玉的處罰,是否可以另行商議,這七字玄境,屬實重了。”天月大師躬身為田伯光求情。
虛空之中的聲音並未回覆天月,反而向田伯光提出問題。
“琦玉,今日之事,盡皆由你所致,你可認罪?”
田伯光低下了頭,儀影之所以醉酒,還真是自己造成的。
“弟子認罪。”田伯光自知經官笑笑那麼一鬧,恒大派可謂顏面盡失,自己恐怕難辭其咎,但看天月大師的樣子,以及從之前書籍上看到過的典籍,都知道這七字玄境非同一般。
田伯光念天月大師的好,隨即繼續開口:“但我對前輩的懲罰不認可!”
“如果不去,也並非不可以。”虛空之中聲音再起,田伯光還沒來得及高興,便聽到聲音再度說道:“將儀影帶回來,受天罰之刑,以正我恒大派聲威,你將功補過,可以免去懲罰!”
“我去,我去還不行嗎?”田伯光自知此次無法倖免,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聲音的主人似乎已經離去,只見一道颶風飄過,原本昏迷在地的無淚和山水大師,瞬間消失不見,而大堂之中,聲音再也沒有出現過。
看來此人已經離去。
在場眾人幾乎同時舒了口氣,剛才聲音的主人所帶來的壓力,實在太強大了,就好似一塊巨石壓在身上一般,大氣都不敢出。
短暫的寂靜後,眾人開始竊竊私語,紛紛探討剛才聲音的主人是何許人也,火無邪借勢登場,壓下眾人喧譁,開始發表自己的就職演講。
田伯光看得一愣一愣的,這火無邪,看架勢,的確是要比定逸師太更適合當領導。再看看周圍弟子的神情,已然被火無邪的言語打動,這傢伙口才不是一般的好,平心而論,定逸師太輸的不冤。
處心積慮這麼久,今日終於得償所願,此刻的火無邪簡直可以說意氣風發,火紅的鬍子隨著講話聲不停顫抖,似乎在跳舞一般。
“相信在諸位的共同努力下,我恒大派定能夠重拾往日輝煌!”
火無邪揮舞著拳頭,結束了自己的就職演講,隨即將目光投向田伯光。
“七字玄境,可並非普通刑法,琦玉,你是難得的人才,本掌門不忍恒大派人才凋零,但前輩既然有命,又是你自己答應,這七字玄境不可不去。”
田伯光靜靜地看著火無邪裝B,他倒要聽聽,這火無邪到底要如何再踩上自己幾腳。\./手\./機\./版\./無\./錯\./首\./發~~
“不過,也不能完全沒有準備就去,天月大師,本掌門替琦玉求個情,此次七字玄境之刑罰,還望天月大師寬限幾日再執行。”
火無邪一幅禮賢下士的模樣,到時讓田伯光十分不解,這個火無邪,難道真是人到無求品自高?
天月大師雖也不解火無邪之意,但這的確對田伯光來說是個好事情,立刻點頭應允。
“那便依掌門之意,給琦玉三日準備時間,掌門你看可否?”
火無邪滿意點頭,開口道:“那便三日吧。另外還有一事,這三日,還請天月大師詳細為琦玉講解下七字玄境,好讓琦玉有所準備。”
天月大師單手成掌,朝火無邪作揖,點頭稱是。
田。(下一頁更精彩!)
伯光此刻卻有點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按理說應該火無邪應該恨不得自己立刻去死才對,這個時候非但沒有踩上幾腳,反而更加禮讓有加,這是啥意思?
田伯光可不會真的如此天真,就這樣認為火無邪被自己的魅力和天才所折服。
雖不解其意,田伯光卻對火無邪更加忌憚,就衝其人城府,已非常人能及。
解決完田伯光的事情,火無邪便離開了,無花和火小靈緊隨其後,兩人皆是看了田伯光一眼,但眼神中的韻味,卻是意味深長。
田伯光無暇去理睬思索其中玄機,今日之事,總算結束了,好在儀影安然無恙,他也算內心稍安,接下來,便是要去應付那個什麼七字玄境。
田伯光朝天月大師行禮,感謝道:“剛才多謝大師替弟子進言,今日之恩,日後定當報答。”
天月大師擺了擺手,卻是悵然嘆息:“多事之秋,日後自有你報答恒大派的機會。”
田伯光詢問天月大師為何嘆息,為何說是多事之秋,天月大師並未解答,吩咐田伯光明日到戒律堂來找自己,隨後便轉身消失在主堂內。
“多事之秋?”田伯光摸摸鋥亮的腦袋,不明所以,難道天月大師意有所指?
忽然響起這整件事情的蹊蹺,還有突然離場的定逸師太,田伯光總覺得這件事大有文章。
還有三天時間,何不去探索下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田伯光打定主意,朝著藏經閣趕去。\./手\./機\./版\./首\./發\./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