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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將周驥，拜見王爺！”
周驥單膝跪地，眼神卻在這鐵船上飄來飄去。
秦雲笑道：“起來吧，我已經不是這大夏的王爺了。”
此言一出，周驥一怔。
“王爺，您在說笑吧！”
秦雲正色道：“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我去京城大鬧了一翻，不僅搶走了白軍神的孫女，還將東宮炸得稀爛。”
“父皇要殺我，太子秦徵要殺我，周將軍，你說我該怎麼辦？”
雖是寒冬臘月，可這話卻讓周驥聽得汗流浹背。
“王爺，這……”
秦雲笑了笑：“你的家眷，晚些時候應該就能到嘉陵關。不過，我倒是有句話想問問你！”
“王爺，請講！”
秦雲：“你是選擇與我為敵，還是為友？”
周驥心頭一沉：“殿下，末將雖有大軍，但他們不盡然聽末將的，而且此間事了，末將恐怕又要被調往西北防禦齊國和天狼部落。”
秦雲：“本王知道！本王不是逼你現在抉擇。”
“如果有一天，本王的鋼鐵洪流再度踏入這片土地，你該何去何從？”
周驥心頭一沉，隨即單膝跪地：“末將，當為王爺牽馬執凳！”
秦雲笑了笑：“很好！我沒猜錯，三皇子秦戰應該一直在拉攏你。本王需要你去做一件事。”
“王爺，請說！”馬驥道。
秦雲：“幫我帶句話給三哥，就說，我手裡有他感興趣的武器裝備，秦徵有的，他也應該有。”
“你負責從平津到嘉陵關的運送，漕幫也會暗中協助你，至於你從中賺取多少銀子，那是你自己的事兒，與本王無關。”
周驥一怔：“王爺，可是火銃火藥大炮等物？”
秦雲點了點頭：“沒錯！你告訴秦戰，本王不要銀子，要戰馬，大量的戰馬！船可以繞一繞，甚至可以從北齊與大夏邊境出海，直奔越國中轉。”
周驥沉吟少許：“末將願意為王爺做這件事，末將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說！”
“末將希望將家眷託付於王爺，天狼齊國蠢蠢欲動，末將實在不好帶著他們東奔西跑。”
秦雲反問道：“你就這麼信任本王？你就不怕，本王拿他們當人質？”
周驥是個聰明人，這中間牽線搭橋，不知有多少利益，西北軍能否壯大，就看這一回了，畢竟朝廷撥款向來是一款七分。
如今他更是尷尬異常，被夾在秦徵和秦戰中間。
而秦雲卻給了他一個單獨壯大的機會，亂世之中，有兵才有話語權。但周驥也清楚，這麼大的利益，不可能讓他無緣無故拿去。
他必須上繳投名狀。
秦雲笑了笑：“好，我就帶你照顧你妻兒，你放心，你什麼時候想接走他們，派人來就是。”
“謝王爺！”
“謝字不必提，我說了，從今往後我可能就不是什麼大夏王爺了。”
“你回去吧，等訊息，我會派人聯絡你的。”
“諾！”
打發了周驥後，秦雲總算是可以放鬆些許了。
之所以要佈局此事，其實是為了越國戰事，東郡有山頂也有平原，蒸汽船可以保障海岸優勢，但卻無法取得陸路優勢。
越國不適合養戰馬，但大夏北境則不一樣。
秦雲相信，秦戰這廝怕是早早就收到了情報，縮在被禁燕雲十六州發展。
要是能從他手裡搞來戰馬，未嘗不是一件大好事。
而且，還可以給秦徵添堵。
兩全齊美之策，秦雲自然要去推進。
至於生產的武器，都不需要從瓊州那兒生產，畢竟瓊州的武器相對要領先許多，不適合落在外人手裡。
但別忘記了，秦云為了越國能打持久戰，在越國也開闢了武器生產線，雖然是由瓊州控制，但產量也是極大的。
火銃，普通鐵蛋火炮，都是可以生產的。
有了這些東西，秦戰不僅能有效抵禦北齊，還能牽制秦徵。
而秦雲就能騰出手來，不管是幫越國打仗也好，還是發展琉球，收拾扶桑都有很大戰略迴旋空間。
至於大夏朝廷對他是否構成威脅？
秦雲笑笑不語，他沒人手佔領大夏偌大的疆域，但就大夏那水師的水平，想渡海，沒門兒！
不過如今和大夏撕破了臉皮，也時候考慮自立門戶的事情了。
但在之前，秦雲準備去一趟越國看看具體戰局。不過，去越國之前，秦雲還有一件事要做。
瓊州號，秦雲的豪華套房內，這裡一切設施一應俱全。
白婉晴看著窗外的江濤，聽著水花拍打船身的聲音，有些怔怔入神。
今天沈月很懂事，他以正宮的姿態拉著韓江雪李黛玉去聯絡感情。
而秦雲則又時間單獨陪一陪白婉晴了。
無星無月，玻璃川外，雪花飄舞。
“婉晴，留下吧！”
白婉晴笑道：“你搶我來，會讓我走嗎?海大王！”
秦雲一頓：“哈哈，你這小妮子，找打！”
二人抱著滾在床上，榻很軟，是秦云為了享受專門讓天宮閣設計的席夢思，目前還沒有量產。
“王爺，從今往後我是你的人了！你可必須欺負奴家！”
秦雲笑道：“那是當然！”
……
一夜無話，船離河港。
待到清晨時，瓊州後已東出平津。
餘下的燭龍營，一部分走陸路由漕幫的商船負責轉運，一部分留在嘉陵關當暗子，負責不久後的交易。
五日後，大夏北境幽州城。
二皇子秦戰一連收到了兩封信。
“太傅真神人也，果然不出您所料，秦雲凡了！”
劉太傅笑了笑：“秦雲凡是遲早的是，陛下鐵了心的要立秦徵，不過這也是殿下您的機會。”
“秦雲的屯田策，他自己沒用上，卻是為殿下你做了嫁衣。高築牆，多屯糧，待到天變時，殿下亦有問鼎之機！”
秦戰道：“全靠劉太傅您高瞻遠矚，讓我離開了京城那是非窩。太傅，你是何時知道我父皇已經離去的？”
劉太傅笑道：“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是你父皇派來的。”
此言一出，秦戰呼吸一凝：“太傅，您的意思是，我父皇他還……還活著？”
劉太傅搖了搖頭：“說不好，但我們需要的時候，他便可以活著！”
秦戰明白劉太傅的意思，正統之爭，他秦戰也有正統之名，如今京城那位皇叔病入膏肓，他又有太后支援，機會很大！
“那太傅，秦雲和我們這生意做還是不做。”
“當然要做！不僅要做，而且要隱秘，迅速，據老夫研究，這火器將來對北齊和天狼部落效果極佳！”
“秦雲正是個不世天才。”
“太傅，你說秦雲不會真的是雷神轉世吧？”
劉太傅笑了笑：“這世上只有一個神，那便是你心中的勇氣！殿下，從不缺勇氣。”
“白軍神也是神！”
秦戰目光灼灼：“我明白了，多謝太傅教誨！”
劉太傅突然指向一側：“若於秦雲交易，最好拿下一處海港。”
“此處膠東港，正好！”
秦戰一愣：“太傅不說火，高築牆，多屯糧嗎？這膠東可是北齊的出海口。”
劉太傅道：“打下膠東，進可威脅東郡半島的七國，退可讓殿下多一條路。陸上戰事不行，隨時可以轉移。”
“好，我這就命人去奪。”
“不著急，等秦雲第一批火炮送到再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