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視若珍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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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爾能理解此刻教父的心情，經營一個家很難。

身為父母的自己，總希望孩子能按照自己期望的那樣成長，卻忽視了孩子在成長的過程中，逐漸補充完善的世界觀。

換做幾年前，貝爾一定會嘲笑維託。

作為一個殺伐果斷，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幫派教父。

明明知道女兒選擇的這個男人並非良人，但卻選擇妥協。

但現在？

貝爾表示理解，或者說當父母的，在這種時候只能妥協。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很糟糕的話題。

空氣中沉重的氣氛讓貝爾嘆氣。

粗大的熊掌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北極熊安慰道：

“算了，不聊這些事情了。

作為長輩，我們應該希望康妮結婚之後幸福快樂，你說是吧？”

老教父點點頭，神情略帶幾分複雜：

“希望如此。”

一生要強的老教父，希望自己的判斷是錯誤的。

即便貝爾也有著和自己一樣的判斷，他仍然希望卡洛是一個好人。

一個對家人，對康妮負責人的好丈夫。

而在另一邊，看著仍然有些悶悶不樂的教父，貝爾不由開口道：

“你最近有麻煩了。”

老教父眉頭一挑，抬頭看向旁邊這頭北極熊：

“你會來幫我嗎？”

低頭看著旁邊這位老朋友，貝爾聳聳肩，一臉戲謔的打趣道：

“我會提供除幫助之外的一切幫助。”

老教父並沒有生氣，而是認真的點頭，並表示：

“這就夠了。”

白熊不會回來的，雖然家族的大部分高層，都希望他回來。

但老教父清楚他不會回來。

甚至就算貝爾主動要求回來。

老教父也會拒絕。

他們的關係是朋友。

不是家人，但卻更勝家人！

老教父不會對家人動手，他只希望家人越來越好。

曾經的貝爾，孤零零的一個人。

他很強，但這種強大的背後是一個茫然空洞的靈魂。

在數次和貝爾的接觸中，維託發現了這個問題。

他開始邀請貝爾來自己家吃飯，談論一些和生意無關的趣事。

雙方就這樣一步步的成為了朋友。

也就是在這段時間裡，柯里昂家族進入了真正的巔峰時期。

老教父考慮過讓雙方的關係更進一步，但最終他放棄了。

不是他不願意，而是因為他知道貝爾不會同意。

這跟雙方的關係無關，更不是種族歧視。

畢竟對於這個國家而言，他們這些義大利人也不是原住民。

之所以認為貝爾不會同意，是因為他太神秘。

經常會突然消失不見，過段時間又突然回來。

他總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偶爾參與家族生意，也更像是在放鬆，而不是全力以赴的去做這件事情。

但有一點可以確定，就是貝爾從來不會缺席家族聚會。

對於貝爾做了什麼？

老教父心中其實是有一些猜測的。

那段時間動物人和人類之間的衝突很激烈。

而貝爾消失的時間，往往和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在時間節點上吻合。

所以對於貝爾表示離開，並且金盆洗手的決定，老教父並不感到意外。

他清楚對於貝爾來說，柯里昂家族更像是一處休息的避風港。

至於後來的事情？

這個，老教父就不知道了，他最多就是幫忙打打掩護，反正那些年很亂。

紐約亂，美國亂，整個世界都亂哄哄的，就好像一口沸騰的大鐵鍋。

今天報紙上還喊著要殺死這些動物人，明天報紙就會呼籲大家要和諧共處。

稀裡糊塗的，雙方的衝突就以這種虎頭蛇尾的形勢結束了。

一切好像沒變，又好像變了。

動物人擁有合法的身份，甚至有個別的動物人成為了議員這樣的高層。

所以在知曉貝爾的訊息之後，柯里昂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找他。

因為戰爭已經結束了，如果對方現在還是孤零零的一個人，柯里昂家族永遠是他的港灣。

但遺憾的是，隨著那段混亂的日子結束，當兩人再次見面的時候。

貝爾已經有自己的家庭。

他生活的很好，有一棟舒適的房子，愛他的家人，還有一筆能讓他安享晚年的養老金。

原本浮躁迷茫的心，在這一刻找到了方向。

這也是為什麼桑尼看到貝爾的時候，會那麼興奮的原因。

因為關於貝爾的訊息，只有老教父一個人知道。

自始至終，他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他的親生兒子！

作為朋友，老教父不希望好不容易爬出去的貝爾，再次被拖進泥潭。

如果不是康妮結婚？

老教父不會出現在貝爾的生活當中。

在他看來兩人這輩子一共有三次見面。

一次是女兒結婚，一次是小兒子結婚，最後一次是自己的葬禮。

至於幫助？

或許有，但這不重要。

只是另一邊，低頭看著維託臉上自信的表情。

北極熊眉頭微皺，神情嚴肅的提醒道：

“小心點，越來越多的人盯上了酒水的生意。”

教父點點頭，表示自己知曉分寸：

“我會注意的。”

1924年，不是一個好年份。

前任大統領在去年八月份掛掉之後，約翰·卡爾文繼位，並且成功拿下了次年的選舉。

原本取消禁酒令的聲音，隨著新任總統的確定，再次石沉大海。

所有幫派成員都瘋了，聰明人已經意識到未來四年，販賣私酒將會成為絕對的紅海行業。

新的風暴已經出現！

北極熊為維託感到不安，因為以巴西尼為首的五大家族，已經準備對柯里昂家族動手。

不過從維託自信的表情看，他應該是知曉這件事情。

所以應該沒事……吧？

而在另一邊，身穿一件白色婚紗，手裡拉著一個帥氣的小夥子。

作為今天婚禮的主角，康妮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父親，貝爾叔叔，我們該拍照了。”

看著幾年前，那個臉上長滿雀斑的小姑娘，現在已經變成一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北極熊由衷的讚美道：

“小康妮，你今天真美！”

一路小跑的來到貝爾旁邊，就好像當年一樣，康妮抱著貝爾粗壯的手臂：

“貝爾叔叔，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怎麼會，你可是我的珍寶。”

北極熊搖著頭，寵溺的看著這個小姑娘。

但隨著目光轉移，看著站在康妮旁邊的這位新郎。

深棕色的獸瞳變得危險起來：

“小子，對康妮好點，我和維託這個重男輕女的老糊塗蟲不一樣，康妮是我罩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