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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趁著太陽還沒出來,天氣還涼爽,單禾淵蹲在院子裡拔草,打算將院子這塊地開出來,種些靈植。

他正埋頭幹活,忽然聽到門開啟的“吱呀”聲。

他驚訝地抬頭看去,只見馬汝培居然出現在門外,正看向他。

單禾淵馬上站起來:“馬師兄!你怎麼來了?”

馬汝培:“你不是給我發通訊說要靈獸肉?我有空就順道給你送過來了。”

馬汝培看著單禾淵,忽然道:“你臉色怎麼那麼差?修煉的事情不能急,丹藥也別隨便吃,留下隱患就糟了。”

丹田裡有殘劍這事,單禾淵有口難言,只好解釋道:“沒吃,就是不小心受傷了,流的血有點多。”

馬汝培臉上露出懷疑之色,從儲物戒裡掏出一大塊靈獸肉遞給他:“那是得好好補補。”

單禾淵接過:“辛苦師兄了,進來喝茶。”

馬汝培:“下次,等會我還有事。”

單禾淵忙掏出靈珠:“師兄,多少靈珠?”

馬汝培:“沒多少,你好好養著吧,我先走了。”

單禾淵抓了一把靈珠塞給他:“那不行,你跑一趟已經夠辛苦了,哪還能讓你墊靈珠?”

他的態度非常堅決,馬汝培看著他,只好收了一百二十靈珠,又囑咐他一定要養好身體,修煉的事不能操之過急。

單禾淵連連答應。

馬汝培告別後,單禾淵將肉送去廚房,分成幾份,又炒又醃。

正好時間不早,他乾脆連午飯一起做了。

做好午飯好,他將飯菜端上餐桌,招呼沈度衡一起用飯。

這些飯菜用的都是含有靈氣的食材,劍靈也能吃。

沈度衡過來,看著桌上的菜餚說道:“補亦無用。”

單禾淵抬頭看他:“我沒其他的辦法了。”

早上起來的時候,單禾淵照鏡子,發現自己臉都蠟黃了。

要是再被殘劍這麼吸下去,估計心頭血早有被吸空的一天。

沈度衡眉頭微皺。

單禾淵:“我看前輩回不去殘劍中,這幾日身形都有些虛化了?”

這兩天,單禾淵抓緊時間,看了不少資料,知道劍靈是靈體,在元嬰之下最好日日回到靈劍中溫養。

等修出元嬰,有了形體,與靈劍的聯絡才能減弱。

沈度衡氣勢雖然強盛,但據他猜測,這位前輩離元嬰應該還有比較長的一段距離。

單禾淵估計,殘劍鑽入他的丹田中,對沈度衡的影響絕對不小。

沈度衡不答,單禾淵也不介意,接著問道:“前輩有什麼辦法解決我們這個困境嗎?”

沈度衡:“唯有你修煉,有了修為後,將殘劍取出來,方能一舉脫困。”

單禾淵苦笑:“這個辦法我也想過,奈何的我經脈堵塞得異常嚴實,暫時沒法疏通。”

先前馬汝培請太和門的師長幫忙看過他的經脈。

太和門的道長們表示,可能因為他來自一個毫無靈氣的世界,從小雜質堆積在經脈血肉中,融成了一體,想疏通才格外困難。

井治山鎮幾個醫館沒法給他疏通,得去外面的大城,找結丹期以上的醫師,才有一線希望。

沈度衡:“確實是個困境。”

單禾淵嘆口氣:“坐以待斃也不行。我這些日子想了許久,也沒想到出路,前輩可有高見?”

沈度衡看他一眼:“這是你的困境。”

單禾淵:“殘劍都跑到我丹田裡,與我繫結了,我的困境何嘗不是前輩的困境?”

沈度衡:“凡人對殘劍的影響有限。待你去世,我再把靈劍取回來便是。”

單禾淵立刻道:“我穿越過來受太和門幫助良多,死我便去太和門死,將丹田內的殘劍留給太和門。”

沈度衡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威脅我?”

單禾淵:“不敢。我身無長物,想要報答一二,只有這個法子了。”

單禾淵坐直了和沈度衡對視。

沈度衡的眉頭皺了起來。

單禾淵見他沒有其他話想說了,道:“菜要冷了,先吃午飯吧。”

沈度衡道:“五十萬靈珠。我幫你解決經脈堵塞的問題。”

五十萬!

單禾淵眼睛瞪圓了,他手頭上才五百多靈珠!

他道:“買材料嗎?我手裡沒那麼多靈珠。”

沈度衡冷冷道:“我的報酬。沒有可先欠著,三年內還清。”

單禾淵:“前輩!沈兄!三年……”

沈度衡的眼神掃過來,他立刻改口道:“三年就三年!多謝沈兄!”

單禾淵沒想到沈度衡真的能給出解決的辦法,肉痛之後,整個人不可抑制地高興起來。

他快速吃完午飯,哼著小調取了碗筷去洗。

洗完回來問:“沈兄你有什麼辦法?”

沈度衡:“收拾東西,準備進山。”

單禾淵:“進山做什麼?要去多久?”

沈度衡:“那就看你的運氣了。”

說著沈度衡一笑,溫和道:“說不定一去不回,不必還五十萬靈珠。”

單禾淵打了個哆嗦。

沈度衡說要下午出門,單禾淵推到了第二天早上。

他的理由非常充分——這次出門不知道要多久,得提前侍弄好山上的土靈參。

要是土靈參死了,他沒辦法還沈度衡的靈珠。

第二天一大早,單禾淵揹著個揹包,從頭到腳穿戴整齊,按沈度衡的吩咐進了山。

井治山鎮是個山區小鎮,四面環山,只有一條路可以通到外面。

這裡的山不高不奇,不險不峻,奈何實在太多了,一重又一重,翻過了這座還有那座。

山裡還有各種妖獸,雖然沒什麼厲害的角色,但也不是單禾淵這等凡人能挑戰的。

單禾淵知道要進山,心裡十分忐忑,只是沒別的辦法,只得賭命。

不然幾個月後被靈劍吸死,或者幾十年後老死,同樣都是死。

人不熟悉山裡的時候,極容易迷路。

哪怕單禾淵帶了指向符,走了一上午後,他就再辨不出方向了,只能緊緊跟在沈度衡身後。

沈度衡帶著他走,翻山嶺,下河谷,一路採集各種靈藥和礦物,偶爾也採一些妖獸材料。

沈度衡確實很強,路上遇見的妖獸就沒在他手下撐過一個照面。

單禾淵看得分明,知道他確實對自己手下留情了,因此一路來,老實得跟只鵪鶉一般,他讓做什麼,便做什麼。

兩人在山裡轉了六天五日,單禾淵渴了喝山泉水,餓了吃辟穀丹,累了找塊石頭或找棵大樹倒頭便睡,憔悴得跟個野人一般。

第六日下午,他們發現了一口溫泉。

泉水瑩白,上面正冒著熱氣,單禾淵聞到了一股硫磺味。

沈度衡停了下來,觀察四周。

單禾淵試探性地問道:“今天要在這紮營?”

沈度衡伸手一指溫泉:“你不是想疏通經脈?這就是你的機會。”

單禾淵看看冒著熱氣的溫泉,又看看沈度衡。

沈度衡沒給他發問的機會,吩咐道:“去山谷的河裡搓洗乾淨身上再回來。”

單禾淵點了點頭,在揹包裡取了件新衣服,拿上清潔丸和刀,慢慢走下去。

山谷的河流離他們不到五十米,說是河,其實是條山澗,水深不到他的膝蓋。

他脫乾淨下了水,被冰涼的山泉激得兩腿通紅。

這水實在冷,他咬著牙往自己身上潑水,用清潔丸從頭到腳好好洗刷了一番。

怕洗得不乾淨誤事,他還割了一把草,捲成了個草卷,再搓了一次。

半個小時後,他穿著新袍子,拖著剛洗過的布鞋,回到了溫泉邊。

沈度衡的目光掃過他尚在滴水的頭髮,微微發烏的嘴唇,再到搓得快要反光的修長小腿,略一點頭,示意他在邊上等著。

單禾淵站在一邊,看沈度衡往溫泉裡扔各種靈藥、礦物和妖獸材料。

沈度衡之前應該已經扔過一批,泉水發烏,散發著一種似香似臭的奇怪氣味,聞著很刺鼻。

隨著沈度衡扔下去的材料越來越多,泉水的變化越來越快,時紫時綠,而後飛快轉為黑色。

扔完最後一株靈藥後,沈度衡轉頭對單禾淵說道:“脫光,潛下去,叫你上來再上來。”

單禾淵:“哦,好!”

單禾淵撥開腰帶,飛快把衣服一扒,按沈度衡的吩咐跳下去。

單禾淵一跳下去,登時又癢又痛又燙。

他大叫一聲,腳往溫泉底一蹬,條件反射地就要竄上去。

不料還沒來得及站起來,一股力壓住他的腦袋,狠狠將他往泉水裡面一壓,將他整個人壓入溫泉之中。

他才叫到一半,被這麼一壓,猛地嗆了一大口又辣又苦的燙水,嗆得他舌根都抖了,霎時間在水中劇咳起來,涕泗橫流。

沒有失禁,純屬他肚子裡乾淨。

他在水底下拼命掙扎著,按著他的那股力道非常大,簡直像山一樣,絲毫不容他逃脫。

劇烈的疼痛從全身各處炸了起來,哪怕難以啟齒的部位亦是如此。

他腦子裡亂糟糟的,湊不出任何完整的想法,他陷入了瘋魔狀態。

他不清醒,卻也沒有暈倒,生命力異常頑強。

沈度衡站在岸上,靜靜地看他在水裡掙扎,目光漸漸變得有些複雜。

溫泉裡的水,慢慢由黑色轉成透明的灰色,又轉成灰褐色。

在水徹底變成灰褐色的時候,單禾淵感覺到一股力道拉著自己,將自己甩到了岸上。

他趴在地上劇烈地咳嗽,鼻子、眼睛、耳朵都流出了水。

咳了許久,他的意識漸漸回籠,才看清眼前的沈度衡。

他伸手拉過旁邊的衣袍,往腰腹一蓋,躺在地上,吁了口氣,嘶啞著聲音對沈度衡道:“沈兄,你太狠了。”

沈度衡:“你還有清潔丸嗎?”

單禾淵:“……有。”

沈度衡:“再去洗一次。”

單禾淵:“讓我躺躺。”

地上有石子草莖,十分硌人,然而這點疼痛跟在溫泉裡那種全身面板及五臟六腑都要裂開的疼痛相比,簡直溫柔得甜美。

單禾淵仰躺在地面,看夕陽如血,晚霞似火,綠葉隨風飄蕩。

空氣中多了些什麼,他看不見摸不到,卻能感覺到那種物質緩慢地越過面板,一點點融入他體內,讓他漸漸積蓄了力氣。

他還能感覺到下腹部,丹田的位置,有什麼東西在裡面硌著,摸不到,拿不出來,但是有點脹。

從有記憶起,他從沒感覺到身體的狀態那麼好過,視野像水洗過一般,身體的五感強到不可思議,世界也豐富到不可思議。

原來成為修士,是這種感覺。

躺了許久,他坐起來,對沈度衡說道:“沈兄,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沈度衡說道:“五十萬靈珠。”

單禾淵笑了笑:“我沒忘。”

沈度衡:“去洗。”

單禾淵只得將衣服系在腰間,拿了清潔丸,再去下面的山澗裡搓澡,將身上的黏膩全部搓掉。

回來的時候,沈度衡不知道怎麼做到的,將溫泉邊上的山劈下來一大塊,整個溫泉及溫泉前面的一塊土地都埋了起來。

沈度衡見他回來,說道:“走吧。”

單禾淵點頭,跟在他後面,一腳深一腳淺地翻過山嶺,穿過樹林,蹚過草地,往回走。

他們離家的位置並不像單禾淵想象中的那麼遠,第二天早上,兩人就回到了家。

走了一夜,單禾淵也並沒有感覺到多累,甚至還有精力去做了個早飯。

吃飯的時候,單禾淵對沈度衡說:“我試過了,殘劍在丹田裡還是拿不出來。”

沈度衡:“煉氣三階以上再說。”

單禾淵:“我就是怕你著急。”

沈度衡:“殘劍有靈氣溫養,不會再吸你我元氣。”

單禾淵還想再說什麼,院門外又傳來敲門聲。

他站起來,正想去招呼,一個人推門闖了進來:“單師弟,我聽村裡人說你回來了,你沒事吧?之前不是說不能操之過急,你怎麼還進山裡了?”

正是馬汝培。

單禾淵沒來得及說話,馬汝培已經推開客廳的門走了進來,正好對上餐桌前的沈度衡,表情霎時變得奇怪:“這位是?”

沈度衡同樣靜靜看向單禾淵。

“這,這位——”單禾淵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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