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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笑仔細想了想。
“影片讓我有種想吐的感覺。”
聽到陸笑的話，修恩斯立即嚴肅了起來。
“您可以詳細說說那種感受嗎？”
陸笑撇了撇嘴。
“畫面一直在抖，這讓我有種暈車的感覺，真是太難受了。”、
聽到陸笑的回答，在場的工作人員都面面相覷。
“就這些嗎？還有其他的什麼感覺嗎？”
修恩斯接著問道。
陸笑搖了搖頭。
“沒有了，就這些。”
“所以這個實驗的目的是什麼？”
修恩斯猶豫了，他不知道應不應該說。
這時，李博士走上前來。
“白首長已經交代了，不用對他保密。”
李博士的話讓修恩斯愣在了原地。
見狀，李博士只好自己上來解答道。
“這次是實驗就是測試下你的抗汙染能力。”
聽到這話，陸笑的嘴角抽了抽。
“我感覺你在內涵什麼東西。”
說著陸笑的臉上露出一個‘你懂的’的表情。
李博士沒有反應過來陸笑的話，表情嚴肅的接著說道。
“那些圖片上的內容會對人類，哦不。”
“應該說所有碳基生物產生來自精神層面的汙染。”
見陸笑還是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李博士所以拍了拍修恩斯的肩膀。
“還是你來解釋吧。”
修恩斯點點頭，隨後從兜裡拿出一個遙控器，並在上面點了幾下。
投影布再次亮起光。
這一次，修恩斯並沒有戴上眼罩。
他語氣沉重的和陸笑說道。
“這一組影片，是我們之前的實驗品出現的狀況。”
“當然了，他們和你比起來，有些。。。”
“李博士，那個詞怎麼說來著？”
“就是表達差距很大的四字詞語。”
李博士沉聲道。
“微不足道。”
聞言，修恩斯眼睛一亮。
“對，就是微不足道。”
說著他還順帶吐槽了一句。
“你們的語言實在是太複雜了。”
此時，陸笑的目光被畫面中的東西吸引了。
畫面中是一隻小白鼠。
那隻小白鼠原本在一個透明器皿中來回活動，看起來一副活潑可愛的樣子。
但下一秒，它就開始尖叫了起來。
緊接著，鏡頭拉近。
陸笑可以看到那隻小白鼠的眼睛已經一片血紅。
它用爪子瘋狂的抓撓著困住他的透明牆壁。
‘吱吱吱’的叫聲不絕於耳。
修恩斯解釋道。
“這是第一次的實驗。”
“我們只是給它看了一張照片，然後它就瘋了。”
陸笑有些明白了，他語氣沉重道。
“就是剛才給我看的那些？”
修恩斯點點頭。
“對，它只是看了第一張。”
陸笑有些無語。
“第一張照片只是一團顏色亂七八糟的光，什麼也看不出來。”
聽到陸笑的話，修恩斯愣了愣。
突然，他似乎想起了什麼，抓著另一名研究員的衣領問道。
“其他看過那張照片的並且沒有瘋的人是怎麼說的？”
那名研究員仔細想了想，隨後說道。
“他們說那是一種從沒有見過的美麗顏色。”
“很讓人陶醉。”
修恩斯沉默了片刻，隨後表情像是發瘋了一般道。
“GOd！”
情急之下，他脫口而出了一句母語。
緊接著，他看向陸笑一臉的急切道。
“您確定剛才看到的東西就像您說的那樣嗎？”
陸笑擺了擺手。
“或許你應該先給我做一個色盲測試。”
“當然，我不覺得我是色盲。”
聽到這話，修恩斯在原地來回踱步了許久。
幾分鐘後，他深吸了口氣後，這才說道。
“或許，您看到的才是真實的畫面。”
說著，他又在遙控器上面輕點了幾下。
陸笑看向投影布。
畫面中是一箇中年男子。
修恩斯介紹道。
“這是我們的第一次用人來嘗試實驗。”
“當然，他完全是自願的，我們給了他家人很大一筆參與實驗的費用。”
“並且，他還是一名絕症患者。”
說話間，那個中年男子開始產生詭異的變化。
從畫面中能夠清晰的看到，他臉上的血管冒了出來。
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他瘋狂的抓撓著自己的眼睛。
直到最後，他的手中握著一對眼珠。
這一幕讓陸笑倒吸了口涼氣。
“他這是瘋了嗎？”
修恩斯點點頭。
“很明顯，他就是瘋了。”
“不過，他的變化還沒有結束。”
說著，他指向的投影布，示意陸笑接著看下去。
陸笑只感覺畫面太過血腥，有種生理上的嘔吐衝動。
但為了配合實驗，還是繼續看了下去。
影片裡的中年男子將眼球捏碎後，然後轉頭看向了鏡頭。
他的眼眶一片空洞，血液順著臉頰不停地流淌。
然而，他似乎沒有感覺，只是朝著鏡頭詭異的笑著。
這一笑就是五分多鐘。
突然，他伸出兩根手指，朝著自己的眼睛做了一個摳眼球的動作。
然後，他又用血淋淋的手指指著鏡頭。
畫面在這裡中斷了。
修恩斯深呼吸了幾口，然後才說道。
“雖然這個影片我看了很多次，但每次都感覺恐怖。”
似乎是怕陸笑感受不到那種恐怖，他又補充道。
“實驗中的那個男人並不知道攝像頭的位置。”
聞言，陸笑打了個冷顫。
一陣寒意直衝他的腦門。
“我懷疑你是在給我看恐怖片。”
修恩斯搖了搖頭，表情很是嚴肅道。
“如果這是恐怖片，那我們這個組織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所以我很希望那只是恐怖片。”
他頓了頓，然後接著說道。
“後面還有，您還打算看嗎？”
陸笑瘋狂搖頭。
他此時只感覺自己今天吃的早飯在胃裡面翻湧。
“不了不了，再看下去我怕我也會瘋。”
他平時就不喜歡看恐怖片，更別說像這麼血腥的畫面。
相比於這些，他還是更願意看《霸道總裁愛上我》這種放空大腦的爽劇。
陸笑伸手在胸口上不停地順著氣，彷彿下一秒就會吐出來一般。
那血淋淋的場景在他的腦海中不斷回放。
忽然，他似乎有些理解了，影片中的人為什麼會摳掉自己的眼睛。
此時他也有這種衝動。
李博士見到陸笑現在的狀態，他朝著修恩斯輕聲道。
“今天的實驗就到這裡吧，他需要休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