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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間內，林牧還在跟觀眾扯淡。
只不過面對鏡頭，林牧卻表現得有些靦腆，跟他在網上展現出來的攻擊性完全不是同一個人。
引得觀眾分外驚奇。
“臥槽？我以為你特麼是人來瘋，沒想到看著還挺靦腆啊！”
“反差麼？”
“我不信，他是裝的！”
“不一定，有時候看鏡頭就是會這樣。”
“你怎麼不說王大錘也是演的！”
“王大錘本來就是演的好吧。”
“完蛋了，他今天不會真的是要跟大焰和解吧？”
“算了，這都不重要，你把鏡頭轉過去，我要看薛朵！”
網友們還在嘰嘰喳喳的喊著，而林牧則是看了眼時間。
“好了，新專案大致就是這樣，時間也差不多了，咱們開始跟大焰連線吧。”
說著讓花枚上前操作了一下，選擇直播連線。
花枚一出現，觀眾就開始嗷嗷叫了。
薛朵他們的人氣雖然高，但明星總會給人一種距離感，熱情歸熱情，但總感覺不現實。
而花枚就不一樣了，鄰家女孩一樣的妹子，這誰能不愛。
彈幕上嗷嗷叫著要把林牧給砍了。
這麼漂亮的妹子就被林牧給忽悠過去當秘書了！
特麼的天理何在啊！
面對鏡頭，花枚還有些不適應，臉色瞬間通紅，但還是忍著羞意，完成了連線，之後就趕緊退出鏡頭外。
這一幕直接就把網友給迷死了。
不分男女老幼，直接捕獲。
而此時，大焰也出現在了鏡頭對面。
跟林牧這邊只有一個人的直播間不一樣，大焰身後密密麻麻的都是人。
眼尖的觀眾一眼就認出來大焰身後的人都是所謂的文藝圈子。
“臥槽？大焰這是把整個圈子的人都喊過來了？”
“來者不善啊！”
“林牧才是來者！”
“算了，林牧不會輸吧？”
“今天是要說什麼嗎？都沒個輸贏的標準。”
“這不很明顯麼，誰破防誰輸。”
“哈哈哈，大焰輸了我也不喜歡他。”
大焰盯著林牧，開門見山道，“來吧，看你想說什麼？”
林牧擺擺手，顯得有些平和：“沒有，就是邀請各位觀眾看個笑話。”
大焰的臉色一變，接著冷哼一聲：“就讓大家看看誰才是笑話！”
兩人一來就劍拔弩張的，這緊張的氣氛一下就將觀眾給吸引住了。
本來人數就多的直播間，此時人數還在不斷的上漲。
密密麻麻的彈幕幾乎將林牧的身影全部遮蓋，而林牧此時卻沒有去看彈幕，而是露出一個笑容，對大焰道：“那大焰老師，咱們就來稍微探討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文藝。”
大焰不屑的嗤笑一聲，“你什麼身份，跟我說文藝？你懂文學麼？你懂民謠麼？你懂旅行麼！你就是個拍低俗影片的網紅，你跟我說文藝？你也不笑掉大牙！”
大焰一來就直接開噴，完全不打算跟林牧正經辯論。
而林牧反應也很快，嘖了兩聲：“看來大焰老師對文藝的定義還是膚淺了，文學，民謠，旅行就是文藝。”
雖然林牧的情緒沒有大焰那麼激烈，但任誰都能看得出來林牧的不屑。
這在平時大焰都不可能忍，更何況是當著直播間這麼多人的面。
他當時就忍不住了，“你懂個屁！你旅行過麼？你當過拉漂麼！你當過揹包客麼！你寫過書麼！你有過故事麼！你唱過歌麼！你什麼都不懂，你在這跟我談文藝！”
大焰寫的小說，寫的歌可能不入耳，但這些資歷擺出來，確實唬住了不少觀眾。
畢竟如今對於文藝的定義，基本跟大焰說的一般無二。
流浪，窮遊，民謠，文字，這幾點幾乎組成了所有人對於文藝的印象。
而反觀林牧，好像就沒聽說過林牧有過什麼流浪的事蹟。
看著林牧不說話，大焰的氣焰肉眼可見的囂張了起來。
“呵，你沒話說了吧？我還以為你真有什麼奇特的見解，沒想到也是一個空談什麼都不會的傢伙，跟你直播，是我太看得起你了！”
林牧沉默片刻之後，突然笑道：“所以，你說的這些是喜歡呢，還是為了表示自己文藝而去做的？”
“是因為做了這些事才能叫文藝，還是隻要做了這些事就是文藝？”
“你所說的不過是一種生活方式，而這種生活方式，在我看來，跟其他人的生活也沒有什麼區別。”
大焰臉色微微一變，居然被林牧給問住了。
直播間的觀眾也陷入了思考。
林牧說得好像有點道理。
到底是因為喜歡文藝才去旅遊，唱歌，還是因為旅遊，民謠，才成了文青？
薛朵幾人也若有所思，似乎是沒想到林牧反駁起來居然毫不費力。
兩個反問直接就把大焰給問懵了。
林牧也沒想到大焰戰鬥力居然這麼低。
還是說這個世界文藝青年還不是一個貶義詞？
見大焰暫時沒有說話，林牧立即乘勝追擊：“我並不反感所謂的文藝，但我反感那種旅行一定是為了詩和遠方，一定要去各種少民的地方，不拍照片還不行，走兩步就要儀式感。”
“去咖啡廳酒館，一定要在靠窗的位置，聽著民謠搖頭晃腦，一張嘴就是逝去的青春。喝著酒跟咖啡，整個人就彷彿在咖啡因跟酒精裡昇華了。”
“所謂的旅行跟民謠，並不是他們文藝的表現，而是他們用來彰顯文藝的手段。”
“而大焰老師，你覺得你是哪種人？”
林牧說完後，目光灼灼的盯著直播對面的大焰。
大焰被林牧看得心虛，怒罵道：“你這是強詞奪理！我喜歡做這些事，所以我就去做了！根本就沒想過你說的這些！”
林牧搖了搖頭，站起身來，“沒事，我也沒說你，我說的某些裝文藝的人。看起來很酷，實則沒有自己的見解。”
“自己欺騙自己，達到了真心誠意的地步，將肉慾當成了浪漫，將優柔寡斷作為了藝術家的氣質。”
“將無所事事當成了哲學思考。心智平庸，卻追求高尚嫻雅。”
“他在撒謊，卻把謊言當成了真相，當別人點破的時候，他還說謊言才是最美的。”
說到最後，林牧再次盯著鏡頭。
“所以，大焰老師，你覺得你是這種人麼？”
大焰冷汗都下來，正要繼續氣急敗壞，一旁的劉桐嘆了口氣。
走到了鏡頭中：“你說的這些確實存在，但大焰老師絕不是這種人，他的小說，他的歌曲，全都體現了他在旅途中的思考。”
“相反，你連去做都沒有，憑什麼來指責大焰老師？”
劉桐的出現，將直播間的熱度再次拉昇！
而林牧提出的幾個問題，也立馬被直播間的網友傳播了出去。
此時網友們都很好奇，林牧會怎麼回答劉桐的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