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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祖父說天下最難懂的是人心,最易控制的也是人心,所以他走了攻心之道,一如我和李重華,他都選了,也都沒選,只是準備好了場景,等將來我們誰能殺了誰,誰最終上位。偏偏,我們都以為他選了自己。”

老皇帝給了李重華聖旨,給了她天子劍,最後的遺言仿若她就是易家的未來。

不能否認,這種重託真的能讓人無怨無悔地為此付出一輩子。

“可惜,”湛長風垂著眼眸,“攻心太麻煩,我沒心思去學,所以我只會設局,當局勢已成,人心也不過是環境下任意左右的傀儡。”

崔固焦急而走,她從容轉身煎茶,因為一切都在意料中。

但是軍士後腳遞進來的訊息,讓她產生了些微好奇,有了上面那一番言論。

訊息是說,被何雲天劫走的嶽闌珊,自己回來受縛了。

“我雖不計人心,但也不得不承認它的奇妙,它沒有邏輯,甚至有時會在機率之外,”湛長風沉思了下,“如果有一天我失敗了,也許就是因為錯漏了某種人心。”

長久的沉默後,湛長風凝望著那個沉睡的她,語裡多了一分無奈,“易長生,我再等你十年,若你還不醒...我便不要你了。”

茶涼之後,湛長風睜開了眼,興之所至,拔劍起舞,劍影之中天光乍破.雷龍咆哮。

她生平最不能釋懷的只有兩件事,一是那座不存在的山,二是易長生的沉眠。

都是那麼的突如其來,沒有來由,沒有防備,她只能被動接受。

玉禎沿竹林小徑進來,紛飛竹葉之中劍光橫行,待看清她的招式,眼皮一抖。

湛長風自然也注意到了他,未經通報擅進軍營後山,某種意義上就是司巡府的警告。他們能來無影去無蹤,亦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毀掉她的軍隊.大炮。

收起勢,湛長風隨手擱下劍,盤坐在席上,地爐水沸,“席位有限,諸位隨意。”

她如此自然,好似不是他們唐突到來,而是相約已久。諸位執事不語,看向玉禎,玉禎撩起袍子在她對席坐下,開口卻是說,“劍客崇尚劍在人在,劍亡人亡,可不會隨便放下手中的劍。”

湛長風斟了茶,也就給了對席一盞,“孤非劍客,孤只是擅長用劍。”

玉禎哈哈而笑,有點莫名的意味,“不知太子師從何人?”

“雲遊野客罷了。”

玉禎見湛長風不欲多言,也點到為止,開始進入正題,“我司巡府應通天路存在,足有三千年,不曾徇私枉法,不曾涉足人間事,在鄒廷危事上恐怕有誤會,太子可讓我看一看證物證詞,如果當真確有其事,司巡府定會給太子一個交代。”

“來而不報家門,孤焉能信你。”

玉禎一撫長鬚,“司巡府副堂主,玉禎,監察在位執事,總管府內事物。”

他豎起一掌,“這幾位都是司巡府執事,總領具體任務。”

崔固.林釗等人紛紛報上自己的名字。

湛長風一一聽過,“倒是辛苦諸位跑一趟了,有一點孤很遺憾,鄒廷危在昨天晚上就已經被人暗殺了。”

暗殺?

這和死了有極大的區別,不止執事們交耳議論,玉禎也皺起了眉頭。

湛長風又道,“幸好,他死之前就錄下口供,按下押,認罪狀早早送到了孤手裡,不然當真死無對證。”

“錄下口供?”林釗存著幾分不信任,“錄而不是他親手寫下,這認罪狀有幾分真還有待調查,畢竟畫押死人也能做到。”

玉禎直言,“是否讓我們看看鄒廷危的屍身,再做定奪。”

“自然可以。”湛長風抬了下手,“帶上來。”

玄武衛行動迅速,沒幾口茶的功夫就將屍身抬了上來。

這月份,天熱,屍身放了一天就開始散惡臭了,掀開白布,屍斑赫赫。

好在現場眾人都見怪了生死,沒什麼驚訝的。

“吳用,你來。”玉禎朝湛長風解釋,“這位執事最善屍檢,死因死法不說,就是死於何種功法武器都能道得上來。”

吳用不苟言笑,戴上薄皮手套,攜著一箱工具上前,瞧著鄒廷危屍身上的刑傷倒吸了口冷氣,隨即面無表情地一項一項地分析傷口深淺來歷。

什麼鞭傷烙印鹽水,什麼骨裂韌斷,聽得諸位執事眼刀直往湛長風身上戳。

鄒廷危怎麼也是他們的同僚,甚至與他們的關係不錯,想到他生前受了如此刑罰如此屈辱,怎能不怒,要不是理智尚在,都想跟湛長風動手了。

饒是如此,也有人出聲諷道,“鄒執事能挺過如此多的刑罰,不容易啊。”

這話裡有點屈打成招的暗意。

湛長風權當做聽不見,倒是對吳用起了興趣,這吳用果然是專業的,連幾時幾分多少力度都能說上來。

她忽然想起歷來屍檢官中流傳著的一句話:屍體是會說話的證據。現在細想,遺落在世的軀殼是生命最後的遺言,能聽懂它的話,也是一門極有深度的藝術。

湛長風突地一頓,若她早點學會拘魂術,哪還需要陪他們翻屍體,趁鄒廷危的魂魄還沒消散,直接拘了,豈不是更省事。

只是她前面三個魂術都只學了皮毛,加之魂力有限,無法支撐第四個魂術了。

她那麼一神遊,吳用已經講到致命傷了。

吳用指著屍體胸口的青紫掌印,“此掌震斷心脈,一擊斃命。以我對神州武道的瞭解,此乃西滿郡華陽派的赤虎白雲掌,以剛猛迅捷見長,但求一身猛虎勁,一顆白雲心,觀其掌力,當在先天。”

林釗凜然,目銳如刀,直直盯著湛長風,“據我所知,太子身邊就有華陽派前任掌門,荊楚!”

竹葉簌簌,清甜中殺意陡起,劍拔弩張。

“太子是不是該解釋解釋。”玉禎沉聲道。

湛長風搖搖頭,“這沒什麼好解釋的,荊楚昨夜就不見了,只能怪我識人不清。”

“你說得未免太輕巧,一句不見就能揭過?”崔固鄙薄,“誰知你是不是在自導自演,掩飾錯殺司巡府之人的失誤,或者...”

他誅心而言,“這根本就是針對小寒鎮,針對司巡府的陰謀。”

湛長風輕撩眼皮,“你的腦袋還在家裡睡覺麼,如今神州戰亂,殷朝岌岌可危,孤在此時惹上一個沒什麼干係的不明勢力有什麼好處。”

崔固連同有這個想法的執事們被群嘲中傷,又怒又疑。特麼想想居然還有幾分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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