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你為何早不來找我？你不講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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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品廠內部。
汽車停靠在前後門，分別有兩人看守。
羅素下車後，便帶著菲利斯托和他助手向著三樓裡側的房間走去。
剛走到樓梯口就有兩個穿著黑衣的‘土老’站在那裡，擋住了三人的去路。
“什麼人？”
羅素邊上樓梯邊對著兩人笑，“我們是過來……要你們命的！”
土老的手踹在大衣裡似乎要掏槍，但這時羅素已經走到了兩人跟前，抬起雙手呈拳錐狀，中指凸起朝著兩人的喉嚨重重一擊。
兩個土老發出‘呃’一聲，雙手捂著喉嚨，瞪大眼珠呼吸困難，向後退幾步靠在了牆壁上。
菲利斯托和他助手瞅見教父出手之快，微微一愣，卻也沒忘記自己該做什麼。他們快步上前，急忙攙扶著兩個土老，防止他們因痛苦而發出聲音。
但羅素這一下已經打碎了兩人的聲帶、斷裂的骨頭扎進了氣管裡，很快就窒息而亡了。
助手有些發懵，他是初次見教父出手，如此乾淨利落讓他不禁有些懷疑自己的專業性。
不過他很快就想通了，教父之所以是教父，就是因為他教會了屬下很多東西，比如尼維諾擅長的‘水刑’審訊手段，菲利斯托擅長使用的‘鑽地鼠’，這些都是教父傳授他們的經驗。
“教父，二樓走廊沒人。”
菲利斯托瞥了眼走廊彙報道。
羅素揮揮手示意繼續往上走，旋即菲利斯托打頭陣，助手殿後。
剛才菲利斯托也被教父嚇到了，因為他剛才犯了個錯誤，原本他應該走在最前面保護教父，但他去觀察一樓的情況了，待轉過身時就跟不上教父的腳步了。
三樓走廊依舊是空蕩蕩，菲利斯托和助手拔出手槍，放輕腳步向著裡側房門走去。
待走到門口把槍上膛，扭頭瞅了眼羅素，見教父點頭。
菲利斯托一腳踹開了門，旋即他和助手直接衝進去，首先制服了兩個坐在沙發上的‘土老’。
正在打電話的索拉索驚呼道：“你們是誰？”
羅素緩步走進房間，手裡攥著把柯爾特鍍鎳m1911，卻沒把槍口指向他，而是抬手把索拉索手裡的電話放回了原處。
“索拉索。”
他聞言有些呆愣，面容驚懼，童孔微縮。
“你是羅素·柯里昂？”
“沒錯，看來你認識我。”
“西西里教父，我當然認識。”
羅素笑著坐在他面前，抬了抬槍口說道：“那你為何對我如此不尊重？”
“我對您非常尊重。”
“尊重？你打著我的旗號在西西里島上運輸海麻，在西西里島附近製作海麻，你說對我非常尊重？這從何說起。”
索拉索眨眨眼，辯解道：“柯里昂閣下，我對此感到非常懊悔，為了表達歉意，我願意支付賠償金，只要您能留我一條命。”
羅素取出香菸點燃，深吸一口，旋而吐出。
煙霧飄在半空，向著燈光撲去。
“既然你願意支付賠償金，那麼為何不早點來找我？反而讓我從西西里大老遠的來到紐約找你？”
聞言索拉索已是膽戰心驚，如他猜測的那樣，羅素來紐約不為別的，就是為了找他。
“柯里昂閣下，我今日走不出這間屋了嗎？”
羅素髮笑反問：“你覺得呢？”
索拉索瞅著他的表情，原本加速跳動的心臟也緩和了下來，變得很平靜。
這時，旁側靠牆的沙發處，菲利斯托和助手已經把兩個土老保鏢用繩索綁了起來，然後從懷裡取出兩根細長鋼絲繩。
“別……”
未等兩土老求饒，菲利斯托和助手就把鋼絲繩套在了他們的脖頸上，腳踩他們的背部向上拉扯。
土老保鏢在地面拼命掙扎，卻是無濟於事。
最終雙腿僵直沒了呼吸。
索拉索麵色一僵，略顯慘白。
“尊敬的柯里昂閣下，我無意冒犯您……當時……”
羅素揮揮手打斷他的話，“我來此不是聽你有多少歉意的，我只想知道除了巴西尼同你在紐約合作販賣海麻，是否還有其他人？”
索拉索一怔，“如果我說出了他們，您是否能放過我？”
“你可能沒搞清楚現狀。索拉索，既然我能找到這裡，那我就能找到你背後的人，你說與不說，我只是浪費些時間而已。”
索拉索扭頭望著地面的兩具屍體，吞嚥口水，說道：“塔塔利亞在紐約負責我的安全，但布魯諾今晚死了，保護我的人都被調走了。”
“除了塔塔利亞和巴西尼，還有波士頓的多米尼克·潘查……”
羅素皺眉：“西海岸？”
“法爾康，他利用海麻控制明星，從我這進貨在各個片場和景點售賣……”
這名字讓羅素有些意外，因為奧利雅圖剛去西海岸就是法爾康和莫雷納裡接待的，非常有禮貌，對羅素也很尊重。
“我所經營的區域不包括西海岸，但法爾康惹怒了西部的負責人，就從我這裡進貨了。”
羅素皺眉：“西部是誰？”
“海門，一個猶太老頭。”
羅素聞言笑道：“你很誠實，這與我瞭解到的差不多，可是你似乎沒有向我提供什麼有用的線索。”
索拉索愣住，結巴道：“你，你不講信用……”
“我從未說過要饒了你。”
就在索拉索看著他發愣的時候，菲利斯托和助手從後方悄聲走來，然後抬起鋼絲繩繞過索拉索的脖頸，助手在後面綁住他的雙手，用膝蓋頂住了他的背部，給菲利斯托搭了個支撐點。
羅素漠然盯著索拉索在痛苦中死去。
他的死是命中註定！
菲利斯托鬆開鋼絲繩，打掃了房間裡遺留的痕跡，就連羅素往地面彈的菸灰，他都收集了起來。
回去的路上，羅素腦袋裡過了遍索拉索的話，其中提到了波士頓教父多米尼克·潘查。
這個人在電影裡的畫面很少，他和塔塔利亞屬於同行，控制著波士頓的歡樂場以及賭場。
但他並沒有得到同行的尊重，反而備受排擠。為何？只因他是個極度利己的人，而且對待屬下如同對待豬狗，以無情手段欺瞞壓榨屬下，飲血般剝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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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人怎麼會成為教父級人物呢？也很簡單，他在波士頓掌握正客們大量汙點，以非人般的手段控制屬下和他們的家人。
想到這羅素不禁疑惑，既然提到了波士頓的潘查，為什麼索拉索沒提紐約五家族之一的克里安諾呢？
克里安諾家族的首領歐提里歐，在酒店旋轉門被克來門扎的屬下奇契擊殺，難道是誤殺？
也說不準……
這些人物裡最讓羅素感興趣的是猶太老海門·羅斯，如果沒猜錯的話，他在西部的代言人就是莫格林，也就是和麥克合作搞酒店賭場的合夥人。
“菲利克斯，明天給尼維諾發電報，讓他派人去古巴盯著海門·羅斯，最好能混入其中。”
“好的。”
回到半島莊園的時候，瑪蓮娜已經摟著維多里奧睡著了。
羅素洗漱一番，便躺在了她背部。
“親愛的……別鬧。”
羅素小聲說：“我們去隔壁房間。”
“哎呀…真拗不過你。”
瑪蓮娜扭捏著身體，裝作不太情願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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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契把麥克送回了花園別墅，然後向桑尼彙報了夜總會門口發生的事情。
很快就有人打來電話，把事情的原委都說清楚了。
起初房間內眾人都有些吃驚，不是驚訝於麥克想要單獨出現在布魯諾夜總會，而是驚於盧卡的莽撞和兇狠。
“盧卡這麼做給家族帶來了災禍，布魯諾和科菲特當場死亡，菲利普可以隱忍兒子的死亡，但是絕對不能忍一個正客死在了夜總會門口！”湯姆說道。
桑尼拍著桌子，道：“事情已經發生，你說該怎麼辦？當初是父親讓盧卡去的佛羅里達，這才兩天時間，他就得到了訊息……”
克來門扎說道：“誰通知的？”
話音剛落，屋內就瞬間沉寂了下來，眾人先是面面相視，然後各自低下了頭，取出香菸點燃……
坐在角落裡的麥克翹著腿，觀察著他們的表情，攤開手說道：“我們至始至終不願把事情的起因歸落到羅素·柯里昂身上，為什麼？你們害怕他，恐懼他嗎？”
桑尼抬頭看著他，想開口講話卻不知該說什麼，其餘人包括湯姆皆是無言。
麥克真切的戳中了他們的心窩，確實害怕羅素·柯里昂，不是因為他和維託的關係，而是因為羅素是西西里的教父！
這意味著羅素擁有的權利是他們無法想象的，克來門扎和泰西歐以及他們的屬下，在西西里都有親人……
難道要把罪魁禍首的帽子扣到西西里教父頭上嗎？
那讓他們的親人如何在西西里繼續生活？恐怕要被唾沫淹死。
“羅素來紐約是為了什麼？桑尼。”
桑尼抬頭道：“父親說他是來找人的。”
“所以他是來找索拉索的，我們得到的情報和羅素所說大致相同，他沒有騙人。但我不相信這一切的事情都是自然形成發生的，這背後是否有他的操控？”
湯姆靠在窗戶旁，聽聞此言，張嘴說道：“教父被暗殺不是他操控的，前些天我聽到教父和他在通電話，他們聊了很多。具體內容沒聽清，但我可以肯定他不會指使屬下暗殺教父。”
克來門扎點頭：“是的，襲擊教父的殺手是兩個新手，他們槍槍打中了身軀，但沒有擊中要害，而且以往了弗雷迪。如果是羅素的人，肯定不會犯這種低階錯誤。”
泰西歐補充：“我們的人也不會。”
不知何時，麥克手裡多了支香菸，他胳膊搭在沙發扶手上，冷靜分析道：“既然羅素來紐約是找索拉索的，那麼索拉索就不需要我們照顧了。但塔塔利亞家族的布魯諾死了，菲利普不會輕易就這麼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