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君焰再臨 第三百九十六章 昊天塔之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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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實力已經強到一定地步的情況下，歲數大，就已經不再是弊端，從某種角度講，反倒變成是一種優勢了。
學院官方之所以會選擇這名看似行將就木的老者，作為昊天塔的看守者，很有可能是因為，這名老者有著非常豐富的經驗和閱歷。
只有這樣，讓這名老者成為看守者，才能大大降低學員們出現意外的機率，亦或者是其他程式出現紕漏的可能。
畢竟挑戰昊天塔，是具有一定危險性的。
即使學員不會在挑戰昊天塔的過程中，真的死亡，但仍舊有非常之大的受傷風險，而挑戰專案與方式五花八門的昊天塔，也保不齊會令學員出現各種各樣的岔子。
在這種情況下，經驗，就變成了比年齡與精力更為寶貴的東西。
而且，年齡與精力，可未必能夠等額換算成經驗。
想到這裡，江風也就不再糾結於此事，而是緩步走到那名老者的身旁，伸出手指，準備輕而溫柔地叩幾下方形小桌。
可江風的手指，還沒來得及落到桌面上，那名一直在趴著“打盹”的老者，就已經率先抬起頭來，而他那雙原本渾濁不清的、眯成一條縫的、好似從始至終都沒有睜開過的眼睛，在這一刻，也陡然變得精神矍鑠，銳利得像是能夠把江風整個人，連帶著他的靈魂都一起看穿一樣。
“小子，你禮貌嗎？老頭子我，可是一直都醒著呢......怎麼著，老頭子的眼睛小了點，你就覺得老夫在打盹睡覺了？”
“老頭子我，可不是那種上班睡覺、消極怠工、不負責任的傢伙！”
說到這裡，老者那皺巴巴的臉上，忽然間露出了一副狡黠的笑容，爾後繼續補充道：“打從你小子進入昊天塔、站在那裡發呆，我就一直都在盯著你小子看了。”
“你小子究竟具體在想些什麼，老夫我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你小子絕對沒有想什麼好事。”
毫無徵兆就忽然間“詐屍”的老者，把江風嚇了一大跳，回過神來後，江風只得無奈苦笑。
看來之前的他，還真是低看這其貌不揚的老者了。
看這老者說話的勁頭，還有他那雙突然間銳利如鷹的眼睛，哪裡還有剛剛半分日薄西山的模樣......簡直比那些年富力強的、正當壯年的修者們，還要精神百倍！
不過，江風還是禁不住有些想要吐槽：“您老剛剛那趴在桌子上的模樣，怎麼看，也不像是在積極工作......實在是很難不讓人產生誤會啊！”
當然，江風不可能把自己這一想法，當面吐露給老者，而是直接說明了來意。
在昊天塔工作了不知多久的老者，早就已經看過了不知多少“奇葩學員”，自然是懶得理會江風，立刻便開始了登記工作。
登記的過程之快、流程之簡單，大大地出乎了江風的意料。
他沒有想到如此重地，進入流程竟是如此簡單快速......一點兒也不繁瑣拖沓。
當然，相較於此，更令江風感到驚訝的是，當這老者進入工作狀態時，剛剛的頹唐模樣，竟是瞬時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工作效率和工作態度，可是比年輕人還要強上不少。
儘管這名老者的境界水準，可能非常高深，他也理應享有數倍甚至是十數倍於常人的壽命。
可是從他的外表來看，他現如今的年齡，放在他的境界水準所應該享有的壽元範圍中，也應該算是遲暮之人了。
他能在進入工作狀態後，有這般表現，終於令江風相信了這名老者剛剛所說的話。
他確實不是消極怠工之人。
完成登記後，江風沒有做過多停留，立刻便轉身走向一旁的樓梯。
在起初登上樓梯時，江風還沒有產生什麼較為明顯的異樣感覺，似乎和登上普通的閣樓樓梯，並沒有什麼區別。
可是在走完一半的樓梯、即將拐角上樓的時候，江風卻在忽然間感覺到，自己周遭的空氣，似乎傳來了一陣有些異樣的波動。
雖然這種異樣波動的程度並不算大，甚至可以說是十分微弱、很難讓人察覺到，但是已經有過許多次“空間旅行”經驗的江風，還是在這波動出現的一瞬間，便立刻捕捉到了其異常之處。
等到江風走完第一層的全部樓梯、來到昊天塔的“二樓”之後，他發現眼前的空間，豁然間開朗了許多。
不僅面積比起一層來，大了數倍都不止，就連光線也變得充足了不少，哪裡還是起初進入昊天塔時，那副幽暗狹窄的小閣樓模樣。
此時的江風終於明白，昊天塔的二層相較於一層，之所以會出現這種轉變，並不是因為昊天塔下窄上寬，沒有這麼奇葩的設計......而是因為，他在此之前的猜想並沒有錯。
這所謂的昊天塔，實際上正是另外一個“異度空間”，而那看似平平無奇、十分狹窄、至多隻容許兩三人同時並肩而上的樓梯，就是通往另外一個異度空間的“通道”。
準確地說，自打江風邁進昊天塔的第一步起，他很有可能就已經進入昊天塔內的、獨立於外界的異度空間了，而他之所以會感覺，自己在上了二樓之後，空間又一次發生了轉變，則是因為昊天塔內不僅僅只有一個空間......而是有無數個空間！
這種級別的偉力，想必就連那些境界水準，已經達到永恆境的頂級強者，也根本不可能辦到。
永恆境的修者，雖然有著“神級強者”這麼一個逼格十足的稱號，他們確實也在一定程度上，具備某些只有“神”才能擁有的能力。
但嚴格來講，即使是永恆境的修者，他們的位格與能力，比起真正能夠稱得上是“神”的人物，或者說是某種生物來，還是有著不小的差距。
這也正是永恆境的修者，只能獲得“神級強者”這一稱號，卻不能直接稱之為神，更不能具象化為某種神的原因之所在。
“神級”與“神”，在本質上還是不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