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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拿著水火棍上前,把向怡壓到又長又寬的板凳上。

衙役拉扯的動作十分粗魯,拉扯間她被嚇得軟了腿腳,被壓在長凳上的時候,她已經開始渾身疼了。

向怡來京兆府之前,暗自在想,雖然宛雲不在這裡,但今日之事遲早會傳到宛雲耳朵裡。

她不想失了體面,甚至想給女兒做個榜樣。

所以她緊緊咬著牙關,想像話本中的英雄一樣,刮骨療傷也不皺眉。

可事與願違,聽得空氣中傳來水火棍破空的聲音,劇烈的疼痛瞬間蔓延全身。讓向怡汗毛直立,青筋暴起。

她緊咬著的牙關,在第三棍打下來的時候,就剋制不住地鬆開了。

一時間,大堂內全是衙役揮動水火棍的聲音,以及向怡的慘叫。

開始,向怡還會數一下這是第幾杖,打到後面,她已經痛得意識模糊,腦子混沌一片,不斷掙扎,想要逃走。

等掙扎過後,她發現她逃不了,四肢都被衙役用水火棍押住,她又在心裡慶幸。

還好有人鉗制住她,否則她逃走了,豈不是功虧一簣?

向怡疼得眼前一陣陣發黑,她怕自己被打得昏死過去,猛然想到袖子裡還藏著參片,於是艱難地挪動手臂,可因為左手碰不到右手,她只能用牙齒緊緊咬著袖子。

三十杖之後,她的嗓子已經喊啞了,袖子被她用牙咬破,額頭上疼出的冷汗,粘黏住頭髮,讓她瞧著狼狽不堪。

呂良在上面,再次砸響驚堂木:“堂下婦人,為何鳴鼓?”

向怡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呂良冷哼一聲,就算向怡不說,剛剛她在京兆府門口說的話,也都傳到了他的耳朵裡。

呂良看著向怡的眼神露出鄙薄,一個低賤的商戶女,得嫁高官,不知感恩,身在福中不知福,竟然還敢違背綱常,狀告丈夫。

瞧著向怡趴在地上,疼得半天說不出來一句話,呂良道:“來人,抬回虞家吧。”

登聞鼓可不是那麼好敲的,人挺過去了,才能鳴冤,挺不過去,尋常人便是破席子一裹,隨便扔出去。

這個向怡好歹是江南首富家的女兒,又是官員婦人,呂良願意賣虞二爺一個面子。

向怡直覺身在地獄,深入骨髓的疼痛讓她連動一下手指都是困難的,可在聽到“虞府”二字時,她瞬間從混沌的意識中清醒,艱難地說出一個“不”字。

她的聲音太過微弱,一旁的衙役沒有聽見,就要把她拖出去,向怡也不知自己從哪裡來的力氣,竟然用力掙扎起來。

雖然她的掙扎無濟於事,但也告訴呂良和圍觀的百姓一件事,她沒死,她挺過去了。

呂良皺著眉頭,給了衙役一個眼神,他只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把這個女人拖出去了事。

衙役正要強拖著向怡往外走,一道聲音從外面傳來:“左都御史姜彬到——”

聽到這聲響,百姓們自覺讓出一條道出來。

只見一個頭發花白,腳步穩健,精神抖擻的中年人緩現在大堂之上。

他一來,呂良就變了臉色,衙役們也都不敢放肆,把向怡放了下來。

呂良趕忙從官位上下來,快步來到姜彬跟前,行禮道:“姜御史,什麼風兒把您給吹來了?”

姜彬瞥了呂良一眼,又看了看癱倒在地上的向怡:“恰好路過而已,聽聞今日有人敲響登聞鼓,便來湊個熱鬧。”

呂良臉色一僵,要論大殷官場上的官員,最怕遇見的人是誰,不是坐在龍椅上的聖上,也不是權勢滔天的謝相,而是這位年紀不大,便頭髮花白的左都御史。

左都御史姜彬還不到四十,便能坐上左都御史的位置,除了他自身頭鐵,有些本事外,還有一個極其重要的原因。

那便是姜彬的祖父,曾因跟隨大殷朝的太祖皇帝出生入死,建不世之功,被太祖皇帝賜下丹書鐵券,這如同一張免死金牌,庇護後世子孫免於罪責。

好在姜家世代為官,家風優良,子孫並未靠此興風作浪,反而每一代姜家人,都成了當朝赫赫有名的功臣。

如今丹書鐵券到了姜彬手裡,姜彬升任左都御史以來,上參丞相,下參酷吏,憑藉一根三寸不爛之舌,把官場之人都得罪了個精光。

但他手握祖上傳下來的丹書鐵券,直到今日,也沒人敢拿他怎麼樣,就是聖上,都要給他幾分面子。

一般貪官汙吏,聽聞白髮御史的名號,便要聞風喪膽。

呂良暗道倒黴,怎麼向怡偏偏選在今日敲響登聞鼓,還有這個姜彬,早不路過,晚不路過,怎麼偏偏這個時候路過?

但現在姜彬來都來了,呂良總不好將他趕出去,便伸手對姜彬道:“姜御史請上座?”

姜彬看了一眼呂良,便道:“不必,今日她是在京兆府狀告丈夫,該是你京兆尹判案才對,本官旁聽便可。”

呂良趕緊又讓人把椅子抬了過來,請姜彬坐下。

姜彬撩起衣襬,坐了下去,看著癱倒在地,時不時發出一聲痛吟的向怡問道:“這就是那個妻告夫的婦人?”

呂良道:“正是,沒扛過三十大杖,正要將她抬出去呢。”

話到此處,向怡為了證明自己扛過來了,用胳膊費力地撐起身子,這一動作讓她疼得渾身發抖。

向怡一字一句道:“妾身無礙。”

呂良臉色有一瞬的僵硬,他下意識看向姜彬,只見姜彬道:“既然能清醒說話,那就得問清狀情,上達天聽了。”

呂良只能答是,給衙役了一個眼神,讓衙役前去給虞二爺通風報信兒。

姜彬雖說沒有坐在京兆尹的位置上,但還是越過呂良,直接問道:“堂下婦人,姓甚名誰?緣何鳴鼓?”

向怡低著頭,單薄的身子如風中枯草,搖搖欲墜:“妾身向怡,江南人士,丈夫為吏部給事中虞迎,近來妾身發現其賣官鬻爵,結黨營私,妾身不願與之同流,今狀告夫家,請求義絕,還望青天大老爺恩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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