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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沈寶蘭走後，沈明珠去廚房燒水準備洗澡，等她從廚房出來，就看到繼子坐在沙發上，一雙黑凌凌的眼睛直勾勾盯著她。
“在房間裡的時候，周昊問了我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你做雞蛋糕是跟誰學的。”
對於沈寶蘭透過周昊來打探訊息的行為，沈明珠挺無語的，不過卻很好奇繼子是怎麼回答周昊的。
“我告訴他，你是看書學的。”
沈明珠毫不吝嗇的誇獎，“回答滿分，以後要是周昊再問你什麼，你都這麼回答。”
“那我有獎勵嗎？”
嘿，看來讓繼子多跟其他同齡小朋友玩是真的有好處，這不就比之前積極多了，都會主動索要獎勵了。
沈明珠興致勃勃的問，“你想要什麼獎勵？”
裴子珩看著她，又黑又亮的眼睛裡充滿求知慾，“我也想知道，你做雞蛋糕是跟誰學的。”
就這？
沈明珠坐到繼子身邊，用一副哄小孩子的語氣胡編亂造，“一般人隨著年齡的增長，見識閱歷智慧都會有所增加。而我呢，不是一般人，我是這世上為數不多屈指可數的超人，隨著年歲的增加，我會逐漸覺醒一些技能，比如廚藝啊。你也可以這麼理解，我的雞蛋糕是無師自通，但這是秘密，你不要告訴別人哦。”
裴子珩一副我就靜靜看你表演的表情，“哦，那在你們那個世界，像你這樣會無師自通的人多嗎？”
“……哈哈哈！哈哈哈！”
沈明珠假裝大笑，實則心裡已經毛骨悚然。
她第一次發現，繼子的兩顆眼珠子漆黑得就像吞噬萬物的黑洞。
有那麼一瞬間，她幾乎要以為繼子已經看穿了她的秘密。
不過她很快鎮定下來，“小珩，這是你們小孩子最近新玩的什麼遊戲嗎？那你是屬於什麼世界的呢？”
“我來自地獄。”
沈明珠：！！！
果然是天生的反派，骨子裡就帶著反人類的惡魔因子。
“你呢？”裴子珩不依不饒。
沈明珠不想承認，有一天她會被一個四歲的孩子逼得頭冒冷汗。
“你來自地獄的話，那我就是來自天堂，只要你願意做個五講三好四美的好人，等我回去的時候我就把你一塊帶回去，讓你也生活在天堂裡面，過上幸福快樂的日子。”
可是，當初明明就是你把我推進地獄的啊，現在卻又說要帶我去天堂過快樂日子。
真可笑。
女人的嘴，騙人的鬼。
沈明珠自然不知道繼子在想什麼，只是看他沉默著不再追問，心裡暗鬆了口氣。
——
食堂裡做廚工的大多都是婦女，一堆婦女聚一塊兒幹活，話題自然離不開孩子和男人。
沈寶蘭是新媳婦，臉皮薄，每次大家說起男女那檔子事的時候，她都是默默聽著，從來不敢搭話。
但昨晚聽沈明珠說起裴颺的“兇猛”後，她就一直想著這事，想得覺都沒睡好。
今天趁大家聊起，她就紅著臉悄悄問身邊的一個婦女，“我聽說，有些男人在那方面特別持久，能有半個小時，真的假的？”
那人看她一眼，抿嘴直樂，“聽你這麼問就知道沒啥經驗，半個小時算什麼，真厲害的搞一個小時都不帶歇氣的。”
沈寶蘭就像被開啟了新世界一樣震驚。
“那，那如果沒那麼久的，只有五六分鐘的呢？”
“正常，一般男人都這樣，但要是兩三分鐘的就不行，那種不中用的，你還沒感覺呢，他就完事了。”
“那到底是什麼感覺啊？”
那人瞅她，“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啊？你跟你男人，沒感覺？”
沈寶蘭當然不會承認，漲紅著臉解釋，“我有，我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你們說的那種。”
那人附在沈寶蘭耳邊，笑著描述了一番，說完還問她，“你有過幾次？”
沈寶蘭並不知道要怎麼回答才算是恰當，只能含糊的回了個四五次。
那人聽了，便說了句，“那你男人還可以，像那些不中用的，一次也沒讓自己女人體會過。”
沈寶蘭尷尬的笑笑，心卻跟泡在水盆裡的蘿蔔一樣，拔涼拔涼的。
結婚還沒滿一個月，就被告之男人是個不中用的，誰受得了？
可轉念一想，她嫁給周書桓又不是圖那檔子事，她圖的是周書桓日後發達，能讓她過上好日子。
人和錢，她總能佔著一樣，怎麼也比沈明珠強。
裴颺那方面再厲害又如何，再過不到半年人就死了，到時沈明珠人財兩空，啥也落不著，還成了個破鞋！
這麼一想，沈寶蘭心裡頓時平衡了不少，但總歸還是存了些遺憾。
就像挑漏撿著了一塊寶玉，回家才發現寶玉上有條裂紋。
到底是美中不足。
——
下班後，裴文萍如往常一樣，去車棚騎上摩托車準備回家，剛出車棚就碰到了同樣下班來取車的王德發。
往常彼此點個頭就過去了，今天王德發卻特地叫住了裴文萍。
吃過飯，沈明珠找出篩子，準備把過兩天烤雞蛋糕要用的麵粉先篩好，還沒開始篩呢，裴文萍就上門了。
“大姑姐，這麼晚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看著裴文萍嚴肅的臉色，沈明珠下意識就以為自己是不是又做錯了啥事，對方興師問罪來了。
“弟妹，吃過了嗎？”
裴文萍嚴肅歸嚴肅，語氣倒也溫和，這讓沈明珠預感到，裴文萍的生氣不是衝她來的。
難不成在婆家吵架了，回孃家來尋求安慰？
沈明珠忙說自己吃了，又關心的詢問裴文萍吃沒吃，聽裴文萍說吃過了，沈明珠就要拿杯子給裴文萍倒水，卻被裴文萍給攔住了。
“弟妹，你別忙了，我不渴，你換身衣服，我們出去辦點事。”
沈明珠也不敢多問，麻溜的回房間換了身外出的衣服。
找衣服的時候，她本能的在穿裙子和褲子之間，選擇了穿褲子。
女人的直覺，裴文萍是要帶她去找誰幹架，穿裙子太影響發揮。
姑嫂兩人出了門，裴文萍在前頭帶路，沈明珠跟在後面。
下樓後，裴文萍並沒有往家屬樓大門方向走，而是往家屬院另一側的單元樓方向走。
難道大姑姐跟家屬院的住戶結怨了？
“大姐，我們這是去哪啊？”
“就前面，周家。”
聽到周字，沈明珠心裡打了個頓，心說該不會是沈寶蘭婆家吧。
“去周家做什麼？”
裴文萍瞅她一眼，“算帳！”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