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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切事?有何事能讓逍遙公如此重視?”

範寂一邊跟著陛下向殿內走,一邊解釋道:

“貧道說到底也是修道之人,一年之中有幾個節日是必須親自在道觀之中主持的。

今日天臘之辰倒還罷了,貧道已令觀中之人祭祀祈福,不需親自主持。

但上元之日乃天宮大帝聖誕、張天師誕辰,這樣的日子,貧道卻是必須在道觀之中了。”

“哦?這些朕倒是考慮的少了。

只是距離上元還有十多日,此距青城山不過兩日腳程,逍遙公不必如此心急吧?

莫不是逍遙公對朕厭煩了,不願在成都多逗留幾日?”

“陛下說的哪裡話?貧道與陛下莫逆之交,怎會厭煩?

只是上元日乃天宮賜福之日,貧道需提前準備,當日要親自登壇祈福迎祥。

若是回去得遲了,過於匆忙,怕對天帝不敬,損耗功德,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李世民心想,以範寂性情,應當不會拿這種事做藉口搪塞自己。

“既然話已至此,那逍遙公今晚可要陪朕好好喝上幾杯。

朕也好盡些地主之誼,順便與逍遙公敘敘舊。

明日一早,朕定當親自送逍遙公出成都!”

談話間,黃皓已將酒席擺上,李世民引著範寂入了席,自己才回到主位之上。

“今日不請別人,就逍遙公與朕之親衛、近侍同席。

昨日他們三人在宴會之上辛苦一晚,今晚朕當犒勞他們。”

言罷,李世民示意張嫣、陳忠、黃皓入席。

三人領命,各自食案之後跪坐。

“貧道本意向陛下辭行之後,連夜趕回青城山。

既然陛下有意挽留敘舊,那貧道只好謝過陛下款待,再叨擾一日了。”

李世民見黃皓等人皆已入席,先笑著對範寂道:

“逍遙公肯賞臉,那再好不過了!”

而後端起酒杯,環顧堂下幾人道:

“今日算是犒勞宴,也算‘家宴’,汝等不必拘禮,只管暢談、歡飲。

此一杯,朕敬諸位不辭辛勞、忠心輔佐。”

言罷,與幾人遙相碰杯,而後一飲而盡。

放下酒杯後,李世民對範寂道:

“今日若逍遙公不來尋朕,最遲明日,朕也要去拜會逍遙公的。”

“哦?莫非陛下又遇到想不通的事情,或是解不開的心結了?”

“倒也沒那麼嚴重,只是朕有些問題想與逍遙公探討一番。”

範寂聞言,不由心中一凜。

擔心陛下又有了什麼奇怪的想法,讓自己出主意或是出力。

“說來也怪,每逢貧道聽聞陛下有事要與貧道探討,貧道這心中就止不住地打顫。

希望這次陛下莫要問些讓貧道過於為難的事情……”

“哈哈哈!逍遙公竟然如此怕朕?放心,這次的事情不似逍遙公想象的那般難以處置。”

說著,李世民舉杯再次向眾人敬酒,而後對範寂道:

“昔日吾等在宮外相見之時,朕曾提過要在吾蜀中實行新政。

如今朕已將親衛、心腹之人逐漸培養起來,也到了著手實施新政之時。

只是朕對益州士族瞭解甚少,施行之前,卻不知從何處著手為好。

逍遙公既是益州本地人士,相信這個問題對逍遙公來說不算太難吧?”

範寂閉目扶須聽著陛下言語,心中卻是開始盤衡陛下所問之事。

記得陛下曾提過,新政與土地、庶民有關。

如今陛下只說“不瞭解益州士族”,問自己應從何處著手……

這麼看來,陛下是欲從自己這裡瞭解士族私藏土地之事啊。

確定陛下意思後,範寂緩緩睜開眼,為難道:

“貧道既然已選擇站在陛下一邊,又與陛下交情非淺。

按說應當對陛下知無不言,只是此事貧道所知也十分有限。

恐怕不好為陛下出謀劃策……”

李世民早就想到範寂不敢輕易在這個問題上多說什麼。

但目前所有投靠自己的益州士族中,也就範寂是談論這個問題最合適的人選。

其餘王離、楊戲、張翼、馬忠等輩,都是朝中為官之人。

雖說可為朝廷效命,但牽扯到士族利益之時,難免會遲疑,或是被官員之間利益糾葛掣肘。

問他們還真不一定能問出想要的答案,萬一那句話說得重了,說不定還會影響他們的忠心。

自己還是得在範寂身上多下功夫,想想如何從範寂這套話……

“哎~逍遙公之言差矣!

逍遙公既為巴郡世家大族之人,又是族中嫡系子弟。

汝自己家族中情況,逍遙公總不會不瞭解吧?

逍遙公大可以自己家族為例,談談朕應從何處著手,為新政實施做準備。”

範寂聞言,心裡一陣後悔,早知道今日就直接返回青城山了。

陛下也是夠狡猾的,故意用“犒勞親衛、近侍”之事令自己分心,忽略了陛下請自己飲酒的真正原因。

如今自己滿口答應陪陛下飲酒聊天,此刻陛下又將自己套住,恐怕不吐露些實情,今晚是過不了陛下這關了……

“唉!貧道命苦啊!”

逍遙公嘆息一聲,而後無奈道:

“貧道只以自己家族為例,能將事情說清楚嗎,陛下會滿意嗎?”

李世民聞言,知道範寂想鬆口了,只是還抱有一絲希望,想試探自己底線在哪。

想到此處,李世民面無表情道:

“朕一向不喜歡強人所難,只是朕又是執著之人,有些事情不弄個水落石出,怕是要好多天睡不著覺了。”

“貧道也不想陛下因為今晚之事無法安睡。

也罷,今晚只有吾等幾人在場,相信諸位都不會輕易將席間所言外傳。

如今陛下問得急切,貧道也只好知無不言了。”

李世民見範寂明確了態度,不由喜上心頭,舉杯道:

“逍遙公還是心疼朕的,此杯朕敬逍遙公,感謝逍遙公為朕解惑。”

範寂苦笑著搖搖頭,先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而後正色道:

“貧道以為,陛下所慮之事無非不知益州士族底細。

但此‘底細’牽連甚廣,又不能明著強行去調查。

針對此事,貧道能幫到陛下的,只有告知陛下如何暗中調查。”

“嗯!有點意思,朕也想到不可大張旗鼓,只能暗中調查。

只是益州士族排外心理嚴重,且暗中互通,平常人很難接觸到其核心之處。

若盲目在外圍探索,運氣不好的話,說不定十年八年也未必能查得清楚。

逍遙公欲提供之方略,能否解決這個問題?”

范進瞭解陛下所擔心之事後,面上一笑,高深道:

“若陛下問別人時,這問題怕是很難解決。

此事對於貧道而言,倒顯得簡單許多。”

“很好,既然逍遙公有良策,那朕自當恭聽!”

範寂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而後起身行至大殿之中,負手道:

“自古以來,每逢戰亂,士族必定趁機收攏流民、搶佔土地。

吾大漢又奉行察舉、徵辟制,官員任用選拔權利大多掌握在官僚、士族手中。

因此吾大漢境內,為官之人多為士族子弟,無根無萍之才極難入仕。

即使太平之時,士族尚且與朝廷鉤心鬥角、暗藏私心。

如今天下動亂日久,士族更是隻為自家利益,不顧朝廷安危。

更何況昔日先帝由北方起兵,一路輾轉進入蜀中,在益州士族眼中是為‘鳩佔鵲巢’之主。

此等境況,各級官員必定由下至上,層層謊報、隱瞞地方之事。

朝廷所得土地資源以及所掌握資訊,自然與蜀中實際情況相差甚遠。”

說到此處,範寂並未接著道出破解之法,而是回到席上為自己斟一杯酒,將酒杯舉在面前端詳起來。

李世民見狀,也不著急,起身來到範寂身邊。

“沒想到逍遙公方外清修之人,對此等俗事也這般瞭解。

看來逍遙公對家族之事並非漠不關心啊!”

“貧道雖隱世清修,但畢竟是士族出身,這些事情自然略知一二。

在青城山之時,貧道也會時常掛念族中之事,經常與家中書信往來了解情況。”

李世民聞言,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樣。

心道,芸芸眾生能完全斷絕世俗糾葛的能有幾人?

即使逍遙公這般瀟灑不羈之人,遇到家族利益相關之事,也難免俗。

想罷,李世民沉聲道:

“逍遙公所言官員瞞報之事,朕也有同樣看法。

這些應該只是逍遙公‘良策’的前半部分吧?”

範寂眉梢一挑,將酒一飲而盡。

“確實如此,只是貧道忽然預見到陛下新政對士族打擊之大。

屆時蜀中免不了一番血雨腥風。

這下半段話,貧道心中無底,卻是不敢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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