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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黑暗混沌碑》本身，也遠遠算不上一條完整的‘道’，頂多算是一個雛形。
但它對白夜的意義，卻非同凡響。
甚至於，整個混沌城其他所有51尊混沌碑加起來，都沒有這尊《黑暗混沌碑》對白夜來得重要！
毫不猶豫地，白夜中斷了除了‘獨孤劍’、‘重樓’兩大分身之外，其餘1022個分身對‘母祖’、‘心痕’兩大混沌碑的參悟，和本體一起，全神貫注參悟《黑暗混沌碑》。
小半日後，‘獨孤劍’、‘重樓’分身離開密室，連找個住所都來不及，直接盤膝坐在外面的修煉廣場上，同樣專注於《黑暗混沌碑》的感悟。
天大的事，哪怕是異族現在就打到混沌城門口來，對白夜來說，也沒有參悟《黑暗混沌碑》來得重要！
……
七日後。
轟隆~
青銅大門開啟。
白夜依舊沉迷在修煉之中，壓根沒聽到大門的動靜。
這一批天才，選擇《黑暗混沌碑》的就白夜一人，密室內倒是沒有其他人和白夜一起。
“出來吧！”
‘坎德里’的聲音在白夜意識深處響起，不斷迴盪，越來越大。
幾次之後，白夜甚至在這聲音的作用下開始感到頭痛欲裂，根本無法進入那種專心參悟的狀態，只得起身迅速離開。
“可惜了，若是能再多參悟幾天，哪怕一會也好……”
白夜心裡暗道一聲可惜，迅速衝出青銅大門。
一出門，腦海中的聲音立即消失，同時身後密室的大門重新緊閉起來。
“坎德里大人。”白夜恭敬行禮，正打算離開。
“先別急。”坎德里開口道：“你是第一次進修煉密室，我提醒你一下。你現在先去混沌城尋找一居所，然後就進虛擬宇宙，申請進入‘通天橋位面’。”
“是，我知道了。”
白夜壓根沒問什麼是‘通天橋’，直接行禮後離開。
見白夜的反應，坎德里嘀咕一聲“有趣”，便不再多嘴。
他雖然常年坐鎮混沌城，不知多少歲月未曾離開，但訊息卻也靈通得很，知道白夜是乾巫國主的弟子。
有這身份，對混沌碑、通天橋有所瞭解，也沒什麼奇怪的。
坎德里卻是不知道，白夜對混沌碑，通天橋的瞭解，壓根不是來源於自己的老師。
……
隨意找了一靠近城主府的空置居所。
‘獨孤劍’、‘重樓’兩個分身也在這附近。
沒有立即去闖通天橋的想法，白夜直接進入修煉狀態。
剛剛參悟過混沌碑，腦海中還殘留著大量的靈感，雖然這些靈感在快速的‘遺忘’，但若是認真回想、參悟，也能起到一些修煉效果。
這種時候，白夜可顧不上什麼通天橋之類的玩意。
這一閉眼，就是十幾天的時間。
十幾天後，白夜睜開眼，雙眼中透露著一絲精芒。
“原來如此……以空間法則為基礎，而後開始涉及‘黑暗’、‘維度’等諸多奧妙，這就是《黑暗混沌碑》的‘道’。或者說……‘黑暗之主’的‘道’！”
十幾天的修行，白夜已經完全消化了上一次參悟《黑暗混沌碑》的感悟。
不過，對於《黑暗混沌碑》所蘊含的‘黑暗之道’，卻是連一絲皮毛都沒有領悟。
這也正常。
在《黑暗混沌碑》的前半部分，準確的說是前七幅圖，都是以‘空間法則’為主。
關於‘黑暗’的內容極少。
從第八幅圖開始，才開始轉為以‘黑暗’為主，越往後的圖畫，關於‘黑暗’的部分越多。
到最後一幅圖，幾乎完全沒有了空間法則或者其他法則的痕跡，皆盡都是‘黑暗’。
但白夜卻不可能從後往前去感悟，沒有前邊一幅幅圖的指引，直接看最後一幅圖，白夜只能勉強看懂一絲意境，想要有所感悟卻是極為艱難。
“所以說，最為划算的方式，還是我自己先儘可能的領悟‘空間’法則，之後再去參悟《黑暗混沌碑》？”
白夜腦海中冒出一個念頭。
但想是這麼想，真要領悟出完整的空間法則再去參悟《黑暗混沌碑》，那得到什麼時候去？
《時空星圖》的輔助感悟效果雖然不錯，而且確實蘊含完整的空間法則，但那也是需要極為漫長的歲月、時間去修煉的。
白夜覺得，還是兩者彼此結合，這才是最好的選擇。
至於另外兩個分身選擇的混沌碑。
‘母祖混沌碑’，和白夜一開始的猜測不太一樣，講述的是研究萬物、令萬物彼此結合的路線。
最適合宇宙中精神念師一個極為罕見的分支‘藥劑師’。
但這一尊混沌碑，卻讓白夜想到了另一個與《吞噬星空》世界同源的世界。
《雪鷹領主》世界中，一條極為特殊的‘道’，名為‘巫修’的體系。
那些強大的‘巫修’，也是透過研究萬物，或是製造強大的武器、或是利用萬物強化身體等等，研究出無數可怕的絕學。
這條道，和白夜一開始猜測的‘萬般法則’完全不同。
不過，仔細參悟之後，白夜卻驚訝的發現，《母祖混沌碑》中蘊含的諸多奧妙，對自己的劍道同樣有不小的幫助。
雖然無法輔助自己提高感悟法則，卻對自己將諸多不同的法則融合進劍法之中有不小的幫助。
甚至於修煉到極致，可以達到‘一劍生萬法’最為理想的‘完美’境界，只出一劍，引動天地間所有的法則，彼此結合，構成一最強劍招。
至於最後的《心痕混沌碑》，倒是和白夜的預料沒有太多的不同。
雖然走的是‘金系本源法則’入門、步入‘空間本源法則’的路線。
本質上來說，也確實是極為適合羅峰的‘金、空間’獸神融合法則。
但同時，這一尊混沌碑本身，也確實蘊含了一股極為鋒利的‘刀意’。
前者對白夜用處不算特別大，但也不至於完全無用。
至少可以輔助白夜感悟空間法則。
但最後一幅圖上，那股銳利至極，極為可怕的刀意，卻恰恰是白夜的‘霸刀’這一式所需要的。
“所以，三尊混沌碑，倒是都沒選錯，這是個好訊息。”
白夜思索著後面的計劃。
“通天橋還是要去闖的，畢竟關係到混沌碑的感悟次數。不過本體這邊可以先往後放放，《心痕混沌碑》關於空間法則的內容也不少，前期可以以《心痕混沌碑》為主，《母祖混沌碑》和《時空星圖》為輔，將空間法則感悟到一定程度，再去參悟《黑暗混沌碑》，用‘黑暗’來完善我的‘深淵’。”
“另外，以後參悟混沌碑的時間，三個混沌碑一定要分開。混沌碑輔助感悟的效果太強了，一次用所有的分身一起參悟，才能確保不會有絲毫浪費！”
“對了，既然選定了混沌碑，先去問問老師，有沒有什麼合適的秘法。”
“《九宇混沌碑》都有《時空隨筆》這樣的秘法輔助參悟，其他的混沌碑應該也有類似的，哪怕效果差點也好。”
虛擬宇宙。
白夜找上乾巫國主，嬉皮笑臉地說道：“老師，弟子又來麻煩您了。”
“伱這小子，無事不登三寶殿，我不召見你，你絕對是有事才會來。”
乾巫國主瞪了白夜一眼，轉眼卻是露出笑意，溫和道：“說吧，什麼事？”
乾巫國主已經得到混沌城主發來的訊息，自己這個弟子透過了混沌城主的‘檢查’。
雖然說乾巫國主本身就有九成以上的把握，但畢竟還是有一絲擔憂的，害怕自己這弟子萬一真和異族有什麼牽扯。
混沌城主的傳信，讓乾巫國主放下了心底最後的一絲擔憂，心情自然是極好。
“老師，弟子已經選定了混沌碑。”
“是《黑暗混沌碑》、《母祖混沌碑》、《心痕混沌碑》。”
白夜微微停頓，繼續問道：“老師，弟子天才戰獲得的積分獎勵還沒花，想問問老師，參悟這三尊混沌碑，購買什麼秘法比較合適？”
“黑暗、母祖、心痕？”
乾巫國主有些驚訝，似乎是沒想到白夜的選擇。
在乾巫國主看來，自己這弟子在空間、時間上的天賦都不錯，選擇《宇宙混沌碑》才是最合適的。
不過，乾巫國主並未多問。
一是選定了之後無法更改。
二來，乾巫國主也相信，自己的弟子肯定比自己更清楚，什麼更適合他。
想了想，乾巫國主開口道：“黑暗混沌碑，為師不太清楚，回頭幫你打聽一下。心痕混沌碑，其創始者有一套《心痕》秘法，就是與這尊混沌碑配套的，你那十萬積分，應該購買前兩冊，你先買回去參悟試試效果。”
微微停頓，乾巫國主繼續說道：“至於母祖混沌碑，這是為師一好友‘母祖尊者’所創出。可惜，他已經在無盡歲月之前的一次族群戰爭中隕落，連復活都做不到……”
嘆息了一陣，乾巫國主懷著無盡的感慨，說道：“母祖所創出的秘法無數，每一套都契合這尊混沌碑。你現在初步參悟，沒必要買太頂級的秘法，為師回頭給你一張清單，你照著買吧。”
“弟子記住了。”白夜恭敬應下。
“好了，你先退下吧，黑暗混沌碑的秘法，為師打聽一下再給你發郵件。”乾巫國主擺了擺手，示意白夜離開。
過了沒幾分鐘，乾巫國主就發來郵件，讓白夜購買一名為《黑暗不朽》的秘籍。
白夜查了一下，這套秘籍只有三冊，僅僅第一冊的價格就高達十萬積分。
隨著郵件一同發來的還有一份長長的清單，涉及數百套秘籍。
這些是配套《母祖混沌碑》參悟修煉的，雖然數量多，但層次卻都不高。
最貴的，也就跟《飄血》的價格差不多，最便宜的則只要幾十積分。
數百套秘籍加起來，堪堪達到十萬積分的底線。
再加上購買《心痕》前兩冊。
三個分身，各自購買秘籍的花費都是十萬積分。
當然，白夜是原始秘境成員，有七折購買的許可權，每個分身只需要花七萬積分就夠了，還能留下三萬以備不時之需。
雖然這點積分對白夜來說根本不夠用，但能剩下一些總歸不是壞事。
買完秘籍，回到虛擬宇宙的書房內，白夜一本本翻看起來。
先全部記下來，然後給一千多個分身一個個分配任務，加快參悟修煉的進度。
在混沌城的這三十年，白夜打算先暫停其他的修煉，先將這三尊混沌碑提升到儘可能高的層次再說。
沉浸在修煉中，時間如流水般逝去。
期間，白夜外出嘗試過一次獵殺‘混沌獸’，想要提升自己的‘靈魂’，但卻發現，這號稱‘混沌城第三寶’的混沌獸，對自己一點用處都沒，乾脆直接返回住處修煉。
白夜的靈魂太強了，根本不是‘混沌真靈’這種可以大量再生的寶物可以提升的。
直到幾個月後，白夜看到了羅峰發來的郵件，這才離開書房，來到‘公共區’。
“白夜哥！”
羅峰和白夜打著招呼，一旁是烏卡和將莫，都在拿著酒杯小口喝著，和他們平日裡豪爽大氣的舉動似乎有些不搭。
“瘋子，烏卡，將莫。”白夜打了個招呼，看向桌上的酒，驚訝道：“你們發財了？這酒，我記得虛擬宇宙裡都要幾十混元單位一瓶吧？難怪你們喝的這麼小心翼翼。”
看到這酒的價格，白夜立即明白烏卡和將莫為何這麼一副斯文模樣了。
哪怕是背景、財富都頗為驚人的烏卡，也捨不得喝這麼貴的酒，而且還是在虛擬宇宙裡。
“慶祝羅峰闖過通天橋第三層。”烏卡示意了一下，拿出一個空杯給白夜倒酒。
“闖過第三層了？不錯啊。”白夜看了羅峰一眼。
在自己的引導下，羅峰提前孕育出‘魔殺族’分身，並走上‘空間法則本質’這條路，對他的影響確實很大。
進入混沌城才不到兩個月，就闖過了通天橋第三層，比伯蘭還要驚豔。
嗯，伯蘭現在還沒闖過第三層呢。
剛要說這話，白夜忽然收到虛擬宇宙的郵件提示，開啟一看，露出無奈的表情：“伯蘭也闖過第三層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