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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什麼！就允許你們做，不允許旁人說？沒準兒你們兩個早就幹了那苟且之事！”
“簡直是傷風敗俗......可恥！可恨......”
馮達就像是發了瘋一樣。
嘴裡不斷的迸發著汙穢之詞。
李薇薇聽得雙眼紅腫，滿臉委屈。
淚水在眼眶當中打轉。
她自己什麼都沒有做過，卻平白無故遭人如此惡語相向。
換做任何一個女生，可能都會覺得委屈和崩潰。
陳朔頓時怒火中燒。
再也忍受不住自己心中的憤怒，直接一步上前。
掄圓拳頭對準馮達就是胖揍。
這小眼鏡似乎罵的興趣，完全沒反應過來。
不僅眼鏡被打碎在地上。
臉上更是被揍出了血。
臉頰腫的跟豬頭一樣。
“你打人...嗚嗚嗚......”
馮達坐在地上撒潑打滾一般哀嚎著。
別說是其他人，就算是帶頭的胡天此刻也是滿頭黑線。
更加覺得顏面無光。
“你到底抽什麼風呢！”
如果不是看在大家都是知青的份上，他都恨不得自己動手。
嘴臭的是你，捱打的是你，叫冤的也是你？
這就太扯淡了！
“天哥，馮達一直喜歡著李薇薇，前幾天才得知，他和陳朔已經定了親。”
“我估計剛才就是沒忍住。”
另外一名知青湊到了胡天耳邊壓低聲音說的。
胡天皺著眉頭。
心中忍不住暗罵。
為了個女人就這樣自暴自棄，破罐子破摔。
簡直就是個廢物！
可當著外人的面，他總不可能罵自己人吧。
這事兒傳出去豈不是一個笑話。
“行了行了！你趕緊把他給帶回去！留在這裡丟人現眼！”
胡天不耐煩的說了。
旁邊的知青連連點頭，隨即立刻攙扶著馮達朝著衛生所的方向前去。
另外一邊。
遠處。
以林德志為首的村民們紛紛伸長了脖子。
看的是莫名其妙。
“孃的！陳朔居然還敢揍知青？他以為自己是誰啊！膽子也太大了吧！”
“趙如虎這個傢伙，平日裡總是在我們面前吹噓自己有多麼的公平，結果現在就跟睜眼瞎一樣，在自己面前發生的事兒，居然也不阻止！”
“誒？他們好像停手了耶，難道不打了嗎？這些知青那麼好說話？”
林志德原本都已經打算去公社找吳主任通風報信了。
聽到這話邁出去的腿，又硬生生的收了回來。
伸長了脖子不斷的張望。
“這幫傢伙葫蘆裡賣的究竟是什麼呀？都捱了打還不還手！真是窩囊！”
林志德心急不已。
恨不得自己上去煽風點火。
可在農田裡的眾人可不知道還有觀眾在看這場戲。
氣氛更是有些微妙和尷尬。
趙如虎目不斜視地盯著胡天。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是不是還要動手？如果你們不把我這個書記放在眼裡的話！那麼我也不會客氣！”
“我倒要看看你們這幫後生仔在動手上面究竟能不能夠比得過我！”
他可是真正上過戰場的人。
就算現在已經四五十歲了，仍舊老當益壯！
對付幾個知青還是綽綽有餘。
“額......”
胡天撓了撓頭。
一時間有些忘詞。
經過剛才馮達那一鬧，他總覺得現在有些尷尬。
本來今天是為了來找回場面。
哪裡想到丟了更大的臉！
“那個......趙書記，剛才只是個意外。”
猶豫片刻。
胡天最終還是開口。
“今天我們來找陳朔，只是有些不服氣！我們也沒有想要動手，況且先動手的是他。”
“那也是你們嘴臭在先！”
陽仔憤憤不平的說道。
“對，這事兒是我們不對，我承認。”
胡天昂著脖子。
他雖然混不吝，但也並非不明是非。
好歹也是從軍區大院走出來的。
總不可能真和那種街頭小混混一樣？
這豈不是丟了自家的臉！
“這件事我代表馮達，向你和李薇薇道歉。”
胡天站起身微微低頭。
但隨後他的整個人氣勢又發生了變化。
咄咄逼人。
就像是一個隨時要進攻的野獸。
“但一碼歸一碼！今天公社的事，我們不服！現在無論是吳主任還是公社裡的，其他人都覺得你比我們要厲害！”
“我就不相信我們這些從城裡來的人還比不過你的農民！”
陳朔聽到這話忍不住笑。
各有所長，各有所短。
人本來就是如此。
非要在任何事情上都爭強好勝，不會覺得太累嗎？
但他清楚此時說這些也毫無用處。
“難不成要我再把那些牛全部弄病倒讓你們再去治？”
“這種事你也想得出來？”
胡天擺手。
“我可沒那麼蠢！但是咱們得換個比法！”
他要的是為了證明比陳朔強。
而不是好勇鬥狠。
那一套，在軍區大院行，在這裡可不行。
不僅有村長，書記，公社主任管著，如果事兒真的鬧大了，縣城裡還會派公安來。
管你是誰，天王老子犯了法也是一樣！
還別說。
像知青下鄉和當兵入對於青年來說的確是一種磨礪。
能夠讓人變得更加成熟和穩重。
“行啊，你想比什麼？”
陳朔來了興趣。
他倒想瞧瞧胡天能夠玩出什麼花樣。
“九曲河下了七天的雨，到現在為止，河水比往年要高上許多！不如這樣，咱們倆就比游泳！”
胡天靈光一閃。
得意洋洋的說道。
當初在城裡，他可還參加過游泳集訓隊。
還是游泳的苗子。
只可惜後來自己沒有選上。
否則這會兒應該還在城裡參加訓練。
哪至於跑到鄉下來。
陳朔一聽這話笑了。
上天抓鳥，下海摸魚，這對於農村青年來說，本就是家常便飯。
他從小就生長在九曲村。
九曲河蜿蜒曲折，九曲迴環，不僅地勢險要而且水流湍急。
就算是當地人，也不敢託大。
胡天居然要跟他比游泳？
還在九曲河？
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你確定？要不換個地方，我怕九曲河這裡你是有去無回。”
陳朔意味深長的說道。
趙如虎聽聞也是臉色驟變。
“沒錯，這太危險了！每年九曲河都淹死人！你們兩個居然想要到那裡去游泳？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