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神媒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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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飛往泰國的航班上,我和徐成成全程無話,他一上飛機倒頭就睡,按他的解釋工作太忙,休息全在旅途中;而我,之所以沒有說話,那就是在思考著剛才那架詭異的客機,雖然不知道會不會出現空難,但,我很肯定這架飛機是架事故飛機,至少是死過人的,多半是空乘人員,詛咒著這架客機。
思索了一陣想不出來有什麼問題和線索,直到飛機上升到了平流層,一陣耳鳴讓我頓感不適才停止思考。又看了下自己的胳膊,一條條在深山中的刮痕雖然不是很明顯了,但依然,有些淡淡的痕跡。
“算了,不去想那麼多了,本來我們出行的目的就是去泰國追蹤克巴蹤跡的,沒必要去想那些無關緊要的。再說了,我也不是神通廣大的神明,還是顧好眼前的事情吧。”
自忖完後,我找空姐要了一條毛毯,蓋在了身上,合目睡去,第一次在高空中入睡,這感覺還不錯……
等我們落地已經過去了七個小時了,比既定到達的時間晚了將近兩個小時,據機組人員的解釋那是因為飛機受到了熱帶氣旋的影響,才導致航班延誤。
對於這個解釋,我表示不認同,乘坐這次航班前,我刻意查了一下最近的天氣情況,近日,太平洋上確實形成了一個熱帶氣旋,它的出現會給東南亞沿海一帶造成不小的麻煩,有點地理常識的人都知道,氣旋往往還會帶來海嘯,颱風等自然災害。但,那個太平洋上的氣旋離東南亞距離還遠,氣象專家分析還得有七天才會到達……
所以,我才敢肯定機組人員撒了謊,哎,現在的人啊,謊話張口就來。
我們下了飛機,在行李傳送帶上取走了我們的行李箱,剛走出機場口,一個穿白色連衣裙,半露酥肩的長髮美女就走上前來,迎接我們。
她走到了我們面前,手裡拿著兩張照片對了又對,這才開口說道:“請問是徐警官和張先生嗎?”
徐成成摘下了墨鏡,道:“是的,我是徐成成警官,這位是我四師弟,張若虛!”
“兩位好,我叫那露,是北省公安廳安排來給你們充當翻譯和嚮導的,認識你們很高興。”
她禮貌地伸出了手,跟我們倆淺握了一下,就叫來一個小工幫我們搬行李,在那露的引導下,我們上了車,來到了曼谷的一家星級酒店住下了。
那露安頓好了我們正要離開,被我叫住了,“那露小姐,請留步。”
她停在了門口,扭頭問我:“有什麼事嗎?”
“你對泰國的清邁熟嗎?”
“熟,我已經幹了五年的泰國導遊了,我每年都要帶兩三個旅行團去清邁玩的。”
看來是找對人了,我從包裡掏出來了查祖寫給我的紙條,指了指上面的名字和地址,“那露小姐,請問這個地方你知道嗎?我這次從來泰國就是要找她,問詢一些問題!你能帶我去嗎?”
那露點了點頭,答應道:“好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跟著那露乘車出發了,至於徐成成則帶著政府公文找當地警察溝通,希望得到他們的幫助,畢竟這是在人家的地盤上,人家幫忙,我們會順利得多。
清邁離曼谷不算很遠,但是卻吃了交通不便的虧,雖然泰國街道上車輛不多,但車型很破舊,到了清邁後我們又換乘遊艇去找查祖說的那個神媒,遊船那叫一個慢啊,估計比一個游泳運動員也快不了多少,交通條件如此,我也沒有辦法,只能跟著那露慢慢往目的地駛進。
要說這一路上有什麼聊以慰藉的,也只有沿途的美景了,沒有厚重的人類文明氣息,河流兩邊淨是鬱鬱蔥蔥的闊葉棕櫚植物,它們翠綠得很健康,從樹蔭下走過,絲毫沒有燥熱感,再看河流清澈見底,很少有垃圾,不得不說,在環境保護方面泰國人民比我國人做得好多了,我們國家的發展是很迅速,但是物質文明提高了,精神文明卻沒有及時跟進到位,這也就導致了很多外國人民對我國遊客有了看法,不再多言,總之是不好的。
終於到了那個神媒的住所了,她居住在一座沿河的小木屋裡,看上去破破爛爛的,但一進去就能讓人感受到一股神秘氣息。
一個頭戴面具,穿著五彩斑斕短衫的女性,正盤腿坐在高處,右手拿著一段枝條來回揮舞。
一個頭披長巾的侍女出手將我們攔下,說著我聽不懂的泰語。
“她問,我們是來幹什麼的?”那露道。
“你告訴他,是查祖讓我來找這裡的神媒的,問一下降頭師克巴給查祖下了什麼降頭?”
那露對著侍女說著泰語。
侍女:……
“神媒答應,幫我們啟問神明瞭,來,跟我一起坐到菜籃子前,不要動!”
我按照那露說的,和她一起盤腿坐在了神媒前面的菜籃子一旁。
神媒的兩個侍女把供桌上的兩隻蠟燭點燃,然後掀開了供桌正上方蓋著的布,是一個成年人的頭骨,頭蓋骨上有不少乾涸的蠟油,應該是問神留下的。
果然,侍女點燃了一支黃色蠟燭,倒了幾滴剛燒化的蠟油在頭蓋骨上,再把蠟燭放到了上面,固定好,神媒就開始邊唸咒語,邊用枝條沾露水在花籃上抖動。
沒有一會兒,骷髏頭兩眼冒出黃煙,原地飄起,一個模樣怪異的泥偶像出現,兩個分坐在兩側的侍女,齊齊地把雙手伸過去,小心翼翼地端起泥偶像放到了菜籃子裡,蓋上竹篦子,又搭上了一塊紫色的咒布,神媒繼續唸咒,越念越快。
兩個侍女一齊將籃子抬起,突然,神媒抽動手中的枝條,將兩個侍女的長頭巾打散蓋住了她們的臉。
籃子上繫結的一個樹枝突然飛了起來,沒有被綁住的那頭站在了籃子前面的沙盤上,準備書寫。
那露把嘴巴湊到了我的耳邊,悄悄地對我說道:“神媒正在請神,一會兒,神就到了,會把答案寫在沙盤上。”
我點了下頭,不再說話。
忽然,一陣風吹了進來,把屋內的蠟燭吹得火焰偏向一側,差點滅掉,四扇木窗瞬間關閉,屋子一下就暗了下來,除了燭火的光芒外,沒有一點其他光亮,掛在木屋正中的那串鈴鐺也叮叮噹噹地響了起來,我有預感神明到了。
那根樹枝,開始在沙盤上沙沙書寫……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