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六章 最上乘的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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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了一小會兒，我居然把九紋銅鏡給翻出來了，只不過鏡子的鏡面碎了，裡面居然有梵文。但是，我不認識梵文。

“張若虛，這夥日本人出手非常毒辣，他們根本不會給你反擊的機會。我就是九紋銅鏡用晚了，被日本人的召喚出來的靈體給打殘了。真的，你不要小瞧他們，他們召喚的靈體，都是很強的。”左龐苦苦相勸，怕我再重蹈他的覆轍。

“前輩，我知道了，謝謝你的提醒。九紋銅鏡已經被打碎了，你還要它做什麼？”

左龐的臉色一緩，又劇烈地咳嗽了兩聲，道：“你總是自以為是，我承認，新一代的道家子弟沒有人能比你更優秀，但是，你還是太狂妄了。你會吃虧的，我告訴你吧，別看九紋銅鏡的鏡面碎了，它的法力依舊。”

“什麼？九紋銅鏡還能用？”我不是很相信。

“我就知道你會懷疑，不過，這也沒什麼了。本來，我想把九紋銅鏡傳給我的接班人，無奈啊，我門下沒有像你這樣出類拔萃的弟子。你信嗎？我沒有輸給你師傅，我只不過沒有好徒弟才被動。”左龐說完，強撐著孱弱的身子獰笑了起來。

他這一笑，露出了兩排大黃牙，配合他的滿嘴臭氣，就顯得更加噁心和嚇人了，說真的，他那一口臭味，差點把我給燻得暈過去。

這個時候，張小斯從外邊走進來了，一看左龐的慘樣，感覺到不可置信。再怎麼說，他也是石厚市響噹噹的人物，現在這副模樣，真是讓人無法理解。

“左龐？張若虛，左龐他怎麼成這樣了？”

我扭頭看向張小斯，搖頭嘆息道：“我還是來晚了，日本人已經得手啦，他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只不過還靠著自己頑強的意志在跟死神爭最後的時間。”

張小斯被嚇住了，因為這夥日本人的強大，已經完全超過了他的想象，“日本人這麼厲害呢！張若虛……你……你能贏他們嗎？”

看著張小斯質疑又擔憂的眼睛，我的心中沒由來的一陣發怵，“應該可以。”

其實，我說了假話，強如左龐這樣的道家高人尚且不是日本陰陽師的對手，我怎麼可能夠格成為對方的對手呢！

小聲安撫了一下張小斯那緊張的狀態，示意他稍安勿躁，隨後又把頭扭向了左龐。

“前輩，既然你說，九紋銅鏡還能夠使用，那就請你跟我好好說一說吧。毫不誇張地說，你這面九紋銅鏡絕對算得上是當代道家最強的神器，比我們極道派的八卦紫玉還要厲害。”

“算你小子有見識，九紋銅鏡以後就是你的了。九紋銅鏡最厲害的不是它的靈力強大，而是鏡面之下的梵文，這才是最上乘的道法。”

聽了左龐的話，我不禁又懷疑了起來，“如果真如你所說，最上乘的道法就在九紋銅鏡內。那為什麼你沒有先行修煉呢？就算你的門人都是無能之輩，但左前輩，你絕對是不世出的道家奇才，想要學會絕不是問題。”

左龐突然不屑地冷笑起來，有些失望地對我揶揄：“才表揚了你，你就掉鏈子，你小子怎麼這麼不禁誇呢！你啊，就比廢物強上那麼一點點，看過金庸大師寫的武俠《倚天屠龍記》沒有？”

“看過，前輩是若有所指啊！”

左龐道：“嗯，就是這意思，倚天劍和屠龍刀本就是號令武林的無上神兵利器。它們本身就是寶物，誰會想到毀掉它們呢，偏偏在張無忌無意之間，把它們毀壞了，猜得到了神兵裡面的寶藏。”

“我懂了，九紋銅鏡這樣的道家至寶，誰也捨不得毀掉。也是前輩你和日本陰陽師戰鬥時候，無意間損毀後，才發現的是嗎？”我把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小心地說道。

左龐猛地提高了音量，言語鏗鏘，聲嘶力竭地喊了出來：“對，就是這樣我才發現了，這是最強的道法。可惜……可惜啊……”

真沒想到，左龐這個垂死之人，還能在彌留之際，發出聲嘶力竭的吶喊，從他的眼睛裡我看出來了不甘，從他的聲音裡我聽出來了不忿。他是一個不認輸的戰士，雖然，我們是敵人，一直在明戰暗鬥地較勁。要不是我師傅在，能壓他一頭，他或許真的是道家最強人。

自始至終，左龐都沒有認為自己失敗，要論實力，他和我師傅相比，真的是不相伯仲，某些方面甚至還要強過我師傅那麼一點點。但，左龐終究是個失敗者，就是因為他作惡，還沒有一個十惡不赦之人能有好下場，左龐也不例外。究其原因，就是多行不義必自斃。

不管怎麼樣，左龐畢竟是一代宗師，該走得體面一點，所以，在最後我選擇原諒了他，好心安慰他，讓他安心離開這個世界。

不過，我心裡明白，左龐喊得可惜，是悔恨沒有早一點發現九紋銅鏡的秘密。真要是讓他早點知道了九紋銅鏡的鏡面下是最上乘的道法，被他修煉成了，那我們極道派真的是任其宰割了……

命運就是這麼偶然，這麼讓人捉摸不透，都說近水樓臺先得月，左龐還是錯過了終極道法，被我們給撿到了。

左龐強撐著最後一口氣，對我說：“張若虛，不管怎麼說，我輸了，就算我再不甘心，也是我輸了！九紋銅鏡是你的了，拿走吧，我相信，以你的天資，一定可以修成終極道法的。你一定要學成啊，給我們中國人爭口氣……”

這一句話，成了他臨終的遺言，將死之人其言也善。左龐他作惡多端，終究是落下個死了沒人管的下場，說到底，他還是利慾薰心，才會有這樣的結局。

“人在做天在看，厲鬼糾纏，陰陽不衰，萬般皆是因果。左龐啊左龐，你一輩子都在掙道家的頭牌，都在追逐利益。結果呢，三個兒子，兩個死一個瘋；辛辛苦苦建立的大地門，最後也被日本陰陽師給團滅了。”我自言自語了起來。

張小斯被我的話給徹底說懵了，老半天才接上我的話，“張若虛，現在左龐死了，卓榮集團也跟著完蛋了。但，那你口中的日本陰陽師，他們會不會再來找你的麻煩？”

“會的，一定會的。他們之前就給我們極道派發出過挑戰，只不過，被我們暫時搪塞過去了。只是想不到，這夥人的野心這麼大，不僅要挑戰華夏的道門，還要覬覦石厚市的風水。我一定不會讓他們如願，既然，這些日本人能夠驅使式神殺人，那我就當仁不讓地替天行道。我相信，我們跟日本陰陽師的對決很快就會到來。”

張小斯不傻，聽出來了我這句話的意思，眼神從迷茫中逐漸有了一些明悟。

“張若虛，你真的有把握？左龐都被他們給殺了，你……”

我白了他一眼，看著手中的九紋銅鏡道：“現在，我還不是他們的對手，但是，我有了九紋銅鏡。銅鏡裡的梵文是道家絕學，真正上乘的道法，不管有多難懂，多難理解，我也一定要學成。等我掌握了這道法，我要這些日本人好看。”

張小斯深吸了一口氣，隨後一點點變成了笑臉，看得出來，他對我有信心，因為他的眼神裡有信任和堅定。

“張若虛，你真的不一樣，很不一樣。你是我見過，正義感最強的人，就連我們這些為民做主的警察都不如你。你信嗎？”

“我相信！我不僅以除魔衛道為己任，而且，我比任何人都疾惡如仇。現在，不僅僅是師門榮譽和個人榮辱的問題，而是國家尊嚴的問題，我不能輸給小日子。所以，我不會輸！”

張小斯臉上閃過一抹敬佩的神色，隨後輕輕地嘆了口氣，道：“厲害！不虧是風雷道人的徒弟，不僅仙風道骨，更有華夏子女的膽氣。只要有你在，咱們國家的人，脊樑就不會彎。我相信你，你一定會學成這最上乘的道法的，等著你給華夏兒女長臉面。”

我詫異地看著張小斯，不知道什麼時候，張小斯這個圓滑的傢伙竟然能如此有氣節了，只能說，華夏子女都是好樣的，面對外國人的欺凌，我們不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