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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大雪。
厚厚的雪不斷從樹上滑落。
一條長長的腳印延伸到大山深處。
在深山中行走了三個時辰,四周野獸兇鳴,每走出幾步腳下就會竄出不知名的動物。路上踩到好幾次凍僵的蛇,盤旋在一起像一種名為羊蕨的野菜。
一座山體向前延伸,在下面留出一個遮風避雨的缺口。
吳川的家就在下面。
院子用比大腿粗的木樁圍城,院子裡擺放著數不清的獸皮,雜亂無章地堆積在一起。
屋頂則是鋪著厚厚的青苔,從遠處看像一塊巨大的發青滾石。
“周老弟快進來,別凍壞了身子。”
吳川開啟沉重的院門,吳鵬放下背上凍得嘴唇發紫的董清秋。
“多謝吳鵬兄弟了。”
吳鵬撓頭衝著董清秋嘿嘿傻笑,跟吳舉比起來吳鵬不算太傻。
吳舉扛著陽菜進來的時候,吳川一巴掌打在屁股上,喉嚨滾動,眼神炙熱地盯著跟雪人一樣柔軟的陽菜。
用石頭砌成的四方形火堆長長的火龍直衝天際,一會的功夫原本冰冷的屋子瞬間升溫。
肩膀上原本感受不到疼痛的傷口,隨著屋子裡逐漸上升的溫度越發疼痛起來。緊咬著牙關裝作一個無事人,伸出雙手平靜的烤火。
“鵬兒,少添點柴火,沒看見周老弟都滿頭大汗了嗎?”
董清秋衝著向吳川訕訕一笑,接過遞過來的饅頭,卻掉在了地上。
“周老弟,我看你有點不對勁啊?”吳川拿起身邊不知砍死過多少兇的的刀,眼神冰冷的盯著他,“你的臉色不太對勁啊?”
董清秋小心的環視屋內同樣掛滿獸皮和臘肉的屋子,刺鼻的血腥味讓原本難受的大腦又大了一圈。
“吳伯誤會了,是我肩膀上受到了嚴重的刀傷,鎖骨都被砍斷了。”
看著董清秋額頭的汗珠,拿起刀扒開董清秋的衣服,確定真的有傷這才笑了起來,又換了一副面孔。
“哎呀周老弟,你怎麼不早說?我還以為你心疼那個小妮子,捨不得給我們!”
董清秋拉起衣服,站在一旁傻傻看著自己的吳鵬失望地坐下。
“周老弟,你受了這麼嚴重的傷,為什麼不早說?你看看都流膿了,一會熱一會冷的這條手臂不廢掉才怪。”
董清秋心中暗自叫苦:“沒有媳婦之前相安無事,怎麼送的媳婦之後總想著弄死我?”
升米養恩,鬥米養仇。
給的越多隻會胃口變大不知收斂,還想著如何守住自己的所得,忘記了所得來源。
窮苦易,富貴難。
“這不是怕麻煩吳伯嘛?”董清秋推辭的辯解釋道,又擔憂的問道:“不知吳伯,我這傷還能治嗎?”
吳川用手中的刀割下一大塊瘦子肉塞入嘴裡,滿嘴流油無關緊要道:“要是放在山下那幫庸醫手裡面,周老弟不是死就是失去一條胳膊。還好你遇見了我!我們當獵人的經常穿山走林與野獸搏鬥的難免有些磕磕碰碰,尤其是這冬天如果受了傷最為難受,醫術不高明的人也只能伸手撓頭手足無措。而我們獵人就不一樣了,懂得怎麼處理這些問題,我給你上些草藥保證藥到病除,不出三月兒你就能夠像我一樣跟野獸搏鬥了。你可別不信,這可是拿我自己和兩個兒子命研究出來的藥方。”
若不是自己受傷嚴重再加上吳川拿起刀想殺了自己,說什麼也不會暴露自己,雖說這條胳膊是抱住了。但是這吳川喜怒無常那是哪天不高興將自己砍了,還不如失去一條手臂。好歹他還要考慮一下是否能夠一刀砍死自己,保證自己不會像走投無路的野獸拼死掙扎。如今他知道自己受了傷,就像驚弓之鳥一樣不堪一擊,隨時都會殺死自己。
“吳伯你是家裡的頂樑柱,肯定會這個家付出了太多。我現在還是想求吳伯一定要注意身體,免得那一天身子骨垮掉了,白給子女添麻煩,遭口舌。”
吳川聽得長長撥出一口氣,聲音雖然依舊豪亮也多出一絲哀傷:“當父母的那個不是為了孩子,辛辛苦苦將他們養這麼大就只希望他們能過得好,隨後娶妻生子給我多生幾個大胖子小子最後,這樣我就能夠享享兒孫福。這不周老弟就把媳婦給我送來了,雖說只有一個女人,但總比一個沒有強。所以說我還是要感謝你,那些爛草藥跟你送來的女人比算得了什麼?”
吳川一拍腦袋像是想起了什麼,急忙站起身,示意董清秋不要動,一個人走了出來。
“哎呀!你看我這腦袋,只顧著和你說話了,都忘記你受傷了。你坐著千萬不要動免得傷口裂開,我去給你拿草藥。”
坐在董清秋一旁從進屋就一直盯著自己看的吳鵬見父親出去了,壯著膽子往自己身邊靠了靠。
撅著一張欠揍的臉晃來晃去,呆待著盯著董清秋,根本捨不得挪開一點,就好像吳舉盯著陽菜看一樣。可是自己他孃的是個男的,你盯著我看個雞毛啊?
董清秋裂開嘴衝著吳鵬笑了笑,吳鵬卻沒有任何反應,依舊撅著那張臉離自己越來越近。
龍陽之好?
眼前這個痴呆的傢伙說不定和那些京城的高官一樣,私底下有些龍陽之好。可惜你是個傻子,你爹叫做吳川,終究和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比不了。這種嗜好對於普通百姓來說,傷風敗俗祖宗的臉都被丟盡了。你更不應該將主意打在董清秋身上。
一個打算在董清秋心頭出現,接下來的三個月或許能夠利用眼前的這個傻子。
董清秋伸出和劉彩柒無異的手,輕輕撫摸著吳鵬滿是疤痕的臉,額頭在吳鵬額頭上點了一下,用手緩緩推開吳鵬。
“你只要乖乖聽我的話,我就給你看看我的身體。”董清秋用一根手指放在吳鵬厚厚的嘴唇上,像狐媚子一樣笑了起來。“記住咱們的事誰也不能告訴,包括你爹和你哥哥以及那個女人。記住這是咱們的小秘密。”
吳鵬伸出舌頭添了一下董清秋的手指,重重地點了點頭,肥大的頭將耳朵後面的肉甩得搖晃不停。
董清秋揮揮手示意吳鵬做好,自己心裡默默打起算盤,如何弄死眼前這一家不知道何時會殺死自己的人。
如今有了吳鵬這個棋子,自己大機率死不掉了。不過必須保證這個傻子時時刻刻都在自己身邊才行。
等自己養好傷,就弄死你們。等大雪融化就放陽菜回家,只不過就看她能不能撐到離開那天了。希望你的爹孃還有人性,你還能在見到你的阿婆。
本仙尊可沒有撒謊。
至於能不能活下來,就取決於你了。
陽菜。
“嘎吱!”這時緊閉的門被吳川推開,拍去頭頂的雪,將草藥放買石杵裡碾碎。
董清秋望著吳川手裡那一團黑糊糊的東西,裝出一副感激的神情,露出自己的大半個身子,忍著噁心任憑吳川將其抹在自己傷口。
一旁的吳鵬緩緩站起身,向董清秋雪白的肩膀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