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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顏卿病重久久未醒一事,也很快傳到了任氏院中。

眾人又聽聞,白景軒親自進宮請了太醫入府,大家更知,白顏卿怕是經此一事,病的不輕了!

此時的白府上下,人心惶惶,有心善怕事之人,自然是祈禱白顏卿早些醒過來,不然,只怕是這白府上下,都不得安寧了!

當然,也有那些個居心叵測之人,心裡巴不得白顏卿早早死了,好給她挪位置的!

“哼,死了才好!”

直至此刻,賴飛燕還是不知悔改,竟在任氏院中,詛咒起白顏卿來。

“你瘋魔了不成?這種話能現在說嗎?”

白芙蓉急眼了,她這個二女兒,她是真是沒法子管了!這滿院兒的下人,指不定哪個就是白景軒的耳目,若在此時,再將賴飛燕這話傳出去,只怕是她們母女三人,在白府,便再無立足之地了!

滿府的人,都在擔心著白顏卿的病情,只有任氏的院內,靜悄悄的。白景軒彷彿將這滿院子的人忘了一般,隻字未提將她們放出來一事。

任氏掌管白府幾十年,府中上下的家僕,哪個不歸她管?即便是現在她被困,那也有忠心的好事者,會把外頭髮生的事兒,隔著院門兒,將訊息遞進來的。

“老夫人,聽說,小姐……小姐不大好了……”

申嬤嬤躊躇上前,有些慌亂。申嬤嬤當然也清楚,白顏卿若出了事,她自己也是脫不了干係的。

“什麼?”

任氏一驚,她自然清楚,申嬤嬤此話是何意。

那一棍子又未打到白顏卿身上,她為何會如此嬌弱?

彼時的任氏,還未意識到,白顏卿之所以這麼些年,身體如此孱弱,都是她當年縱容賴飛燕,惹下的禍端。

這一樁樁,一件件,都被任氏忽略的事,恰巧造成了今日這樣的局面。

“外頭又在鬧什麼?”

此刻的任氏,聽到白顏卿病重的訊息,已是頭疼不已。偏又聽到院子裡傳來了白芙蓉的呵斥聲,這下任氏也躺不住了,硬是爬起來,藉著月色,出去瞧個究竟。

申嬤嬤替任氏更衣起身,將她扶至屋外,便瞧見白芙蓉正欲抬手朝賴飛燕臉上扇去。

“你打,你打死我好了!你打死我,我也要說!”

靜謐的夜晚,賴飛燕的叫囂聲,在寧靜的小院,顯得格外刺耳。

“芙蓉,你這又是做什麼?”

任氏一句話,讓白芙蓉抬至半空的手,硬生生收住了。

“母親,飛燕她……哎!”

白芙蓉長長嘆了一口氣,而後上前,將任氏穩穩扶住。

白芙蓉也不想打賴飛燕的,她在心尖兒上,放了這麼多年的寶貝女兒,她哪裡捨得?可是……賴飛燕她不爭氣啊!

白芙蓉忍不住將賴飛燕的所作所為,都敘說予任氏聽。

任氏聽罷,也只是有些微微的惱意。她深知,賴飛燕變成如今這副脾性,就是她多番縱容之下的結果。況且,因著賴家對這兩個外孫女的輕視,任氏為了補償她們缺失的,也確實對她們是偏愛過度的,即使到了現下這種情況,任氏心底也沒有過多的責怪過賴飛燕。

“罷了,稍加訓斥便罷,莫再多傷一人了。”

任氏終究還是不捨得對賴飛燕過多苛責。

在任氏看來,或許真的覺得這個外孫女,比她那嫡親的孫女,更重要吧!到底賴飛燕是在她身邊長大的,而白顏卿,不過是那個“斷了她白家香火”的女人所生的女兒。

這一夜,白府闔府上下,無一人安穩入眠。

翌日凌晨。

夜色還未褪去,昏迷了許久的白顏卿在凌晨,突然發起高燒來。

守了白顏卿整整一夜的採星,第一時間便察覺到了。她拖著疲憊又受傷的身子,一遍又一遍的,用浸過冰水的帕子,替白顏卿擦拭手心、脖頸、額前等多處……

儘管一旁守著的趙嬤嬤,多次想要接手,採星都固執的不肯撒手,任那刺骨的冰水,將她的手,冰的通紅,也不肯停下,也不肯叫一句疼。

終於,當黎明的第一道曙光,照進陰鬱的小院時,白顏卿的燒總算褪了。

採星抬起那雙早已沒什麼知覺的雙手,蹭了蹭白顏卿的雙頰,感受到那雙頰不再滾燙,她方才放下心。

清晨,趙太醫過來瞧過,稱白顏卿已無大礙,只等她醒來,便可服藥。眾人懸著的心,這才稍稍放下一半。

只是,她究竟要到什麼時候才能醒來?趙太醫也無法說個明白,直言:靠她的求生意志。

“這丫頭後背的傷,也需儘快處理好,不然等白小姐醒了,她倒是要倒下了。”

趙太醫望著受了傷,還一夜不眠不休照顧白顏卿的採星,心下也生出幾分惻隱之心。

或許是在宮中待久了,見慣了爾虞我詐,勾心鬥角,見慣了人和人之間的虛情假意,如今,見到這般忠心護主,真心待人的採星,趙太醫也不由的心軟了幾分。還順手也給採星也開了副藥,以便她療傷。

趙嬤嬤好說歹說,才勸的採星去換藥。

採星後背的血跡,早已與衣裳粘在一起,趙嬤嬤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將那布料與其皮肉分開。

縱使是錐心之痛,採星也未曾哭過,叫過,只咬著牙,硬挺了過去。一換好藥,她又匆匆忙忙地跑去了白顏卿屋裡,守著她,半刻也不敢懈怠。

“採星,你去歇會,顏卿這裡,我會守著的。”

白景軒見到這樣倔強的採星,也忍不住開口勸道。

“不,採星不走,小姐醒了見不到採星,會難過的。小姐每回生病,都離不開採星的。”

“每回生病”幾個字再次重重砸在白景軒心尖上。此時的他,已然無法用“悔恨”二字來形容了。

這些年,他沒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也錯過了他女兒人生每次的喜怒哀樂,甚至在她生病之時,他都未曾給予過關懷和幫助。也正因為如此,他的女兒每次生病,只能由採星這個小丫頭護著吧!

白景軒也很慶幸,慶幸紀槿初當初替白顏卿挑的這個小丫頭,竟是如此的忠心,如此的重情義。他,確實沒有他的夫人會看人。

“老爺,老夫人那邊……”

彼時,跟在白景軒身邊的小廝,適時提醒道。

白景軒心中剛泛起父女之情的漣漪,就被小廝這句話,給打斷了。

對了,他的母親,他的妹妹,他的侄女們,還在等他呢!

思及此,白景軒匆匆交代幾句,便領著人,往任氏院子而去。

……

“哐當”一聲,任氏院子的門,被人自外踹開。

因著一夜未曾好眠,此時的任氏及白芙蓉母女幾人,在驟然聽到這響聲後,紛紛是心頭一震,險些嚇得手裡的茶盞都掉了。

“母親好雅興。”

白景軒再見到任氏母女幾人,竟還有心情在院內品茶,心中之氣不打一處來。對任氏說話的語氣,也越發的不客氣了。

任氏雖自知有些理虧,但見她一向沉著冷靜,孝順有加,從未忤逆過她的兒子,如今竟為了那個不算親厚的女兒,來指責她,她心中也是有氣的!

“我兒現今是連‘孝道’二字都不知為何了嗎?”

任氏的口氣,一貫高高在上。

“古往今來,所謂母慈子孝,是因為母慈子才能孝,不是嗎?”

白景軒反將一軍,言語間竟是疏離。

“兄長……”

白芙蓉沒見過白景軒如此模樣,只覺得眼皮子不停的在跳。她小心謹慎地開口,似是在徵詢,又似是有些懼怕。

聽到白芙蓉的聲音,白景軒一個厲色掃過去,嚇的白芙蓉趕緊閉了嘴。

到底還是有那些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見到這劍拔弩張的氣氛,竟不知死活的找死來了。

“舅舅,您怎麼這麼同外祖母講話……您……”

賴飛燕又不知輕重、不合時宜的開口。

她總是那麼的……蠢,總是能做在茅廁裡找屎(死)這種事!

白景軒此刻,連個眼神都懶得給賴飛燕。經此一事,他自然明白的透徹。這些年的種種,與他這個“好”侄女,是脫不了干係的!

加之昨兒夜裡,任氏院中發生的事兒,包括她們的對話,白景軒都是一清二楚的。

縱橫官場多年的白景軒,彼時才反應過來,他的心思都撲在了朝廷,撲在了前程上,他忽略了他的家,好多年了!但凡,他多個心眼兒,留意白家內宅這些事兒,也不至於讓他的女兒過成那般模樣!

白景軒回眸,只微微朝身側的小廝頷首,小廝便立即明白了主人是想法。

只見那小廝,二話不說,伸手便招來兩個身強體壯的老婆子,而後讓那二人,徑直將賴飛燕給架了出去!

礙於孝道,白景軒確實是拿他的好母親沒辦法。但,對於賴飛燕這個始作俑者,他還是有資格,以長輩的身份,以一個心疼女兒的父親的身份,去教育、去責罰她的!

畢竟,早就有求生欲很強的白府家丁,將那前一日,賴飛燕是如何慫恿任氏動家法,教訓白顏卿一事,仔仔細細地講述與白景軒聽了!

“景軒……你!”

任氏此時,也有些慌神了,賴飛燕即使作死作成那樣兒,任氏都捨不得責備她,現下見白景軒這架勢,她心中明白,她心尖尖兒上的外孫女,估計這次,要吃些苦頭了!

一旁的白芙蓉,是大氣也不敢出的。雖說她自己昨日情急之下打了賴飛燕,但到底是她自個兒的女兒,她下手也是分了輕重的!但見眼下這個情形,她此刻不止眼皮子跳,心尖兒都顫了!

白芙蓉,心疼她的寶貝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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